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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锋芒初露

高原和白雪这些学子,入学报到后的第二天,学校就来了一场临时大考试。这实际上是一场摸底考试,也就是要看一看每一位考生的学习功底。虽然有些考生感到意外,但没有一个人感到惊慌。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次考试的目的。不论考试成绩如何,既是门门功课都不及格,也不会开除你的大学学籍。

面对这场突然的考试,大家都是笑脸相迎,谁都没有压力。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个个都是轻松对待。从上小学开始到进入大学,小板凳坐了十二年,经历过的考试不知有多少次,这恐怕是最放松、最愉快的一次考试,也是最没有思想负担的一次答卷。

考试科目共分四门:数学、语文、物理和化学。老师监考也只是做了个样子。他坐在讲台上,眼睛只盯着自己手中的书,那本书太吸引他了。整场考试自始至终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恐怕是他最不尽心、最不履行职责的一次监考。而考生,也没有一个会交头接耳去搞小动作。人人态度端正,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能答多少就答多少,要诚实做人。

每一门课程考试,高原都是提前十分钟交卷,也总是第一个离开考场。离开考场的他,跑到篮球场上去打篮球。他一个人在那里,也玩得十分开心。

白雪是在省城长大的。从初中到高中,读得都是重

点中学。在中学里,她一直是数理化的学习尖子,头名状元,始终稳坐着第一把交椅。

对于入大学首先就要进行一次摸底考试,她白雪早就有所耳闻,心里也有所准备。也可以说,她白雪很企盼这场摸底考试。通过这场考试,能证明自己的学习实力,同时也可以提高自己的人气指数,更能引起老师们的重视。她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打破那种传说:

“一进入大学,女生的学习成绩绝对跟不上男生。”

白雪看到每一场考试,高原总是早早地就交了答卷,心情舒畅精神愉快,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好象这场考试,和他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白雪心里就有点埋怨高原:你也太不重视这场考试了。虽然和自己的大学生身份无关,但和自己的声誉有关,应该谨慎对待。

全班持白雪这种观点的人不在少数。别的同学对高原只属于客观评价,就事论事,而白雪的关心,和其他人有着明显的不同。这里面掺杂着浓浓的私人情感。考试前,白雪就曾经暗示过高原,要慎重对待这次考试。看来,自己所说得话,似乎并没有引起高原的注意。

白雪也很能体谅高原。在昨天下午,在全班同学第一次会面的座谈会上,大家虽然都是初次坐在一起,却都是推心置腹地进行了交谈。全班28名同学,女生就占了10名。这个

比例,在物理班的校史上前所未有。同学们来自全国多个省分。有四、五名同学来自普通的城镇,绝大多数同学都是来自大、中、小城市。

高原是最后一个发言:“我叫高原。全班28名同学中,只有我是个特例。我的家在偏僻的农村,生活十分的贫困。我的父母、我的祖祖辈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我是个名符其实的穷小子,从没有进过大城市,没见过世面,希望大家体谅……”

高原讲得很诚恳,也很谦卑。同学们反而投来敬佩的目光和热烈的掌声。

高原的父母都是农民。农村消息闭塞,所以高原对考试持无所谓的态度,白雪也能够理解。

那就等着用实事来说话吧。白雪心里这样想。她从心里喜欢高原,也希望高原处处优秀。

这场考试,学校就是要摸摸底,了解一下学生的真实水平,反应能力适应状态,并没有要刻意公布考试结果,也没有特意拉名单、排座次。但同学们自己却十分关注这次考试结果。因为大家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参考,所以这成绩的真实性相当高,体现出一个人的实际水平。说白了,谁的成绩好,人家就是今后自己学习的目标,攀比的对象。这才叫心中有数。同学们自己拉了名单、排了座次。大家对这次考试的关注程度,不亚于高考是不是被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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