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轻轻一笑，“的确如此。默默壮大后的混沌势力企图消灭一切，自然有人反对。于是大约六十万年前，惨烈的搏杀渐渐升级，少数古修与魔兽、灵怪结为仙魔联盟，共同抵抗混沌势力。谁知对面横空出了个天才号称混沌老人，已到圣神境界……”
“圣神？”孤城在插口道，“那是一种什么境界？”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渡劫，神游，化虚，圣神。”老板娘说道，“练气分为十层，孤城，你现在是练气二层。”
常青挽起了兰花指，目瞪口呆，“一人顶着一群蛮人厮杀，这才是练气二层？那……那您呢？”
“刚刚筑基一百六十三年。”老板娘揉了揉额头，“每个小境界之间差别巨大，大境界之间更是犹如天壤之别。如果孤城是练气六层，一个人就可守这一座城。”
“一百六十三年……”常青一脸不可思议，“那孤城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到这个层面的？完全没听青竹说起过……”
“我教的，你信么？”一旁的芷柔鼓起了腮帮子，“老板娘，你给的小册子我也看了，为何练不出个所以然。”
“真气怎能和灵气相容？除非你自毁丹田，一切重来。那还要看有无灵根以及悟性如何。孤城是我从路边捡来的，让我惊讶的是，他竟有灵根。”
“灵根？那是什么？”孤城在搔了搔脑瓜。
“三言两语说不清。咱们先言归正传，”老板娘咳了咳继续说道，“混沌老人大杀四方，圣神境界无人可挡，仙魔联盟节节败退。眼见一切即将无法挽回时，那应该处于化虚境界的盟主，一个古籍中已查不到姓名的家伙，竟将古修入门级别的‘引灵诀’同魔兽至高法决‘天魔解体大法’相容，震散仙体，以自身极为不稳定的灵子侵染天地。从此天地间灵气骤降，古修者只得打破虚空，另辟所谓飞升之境……孤
城，百余年前我在一处古修遗地偶得一书，正是给你的那个画本，它就是千年大战后，被列为仙家禁忌的‘引灵诀’！”
正当众人听得入迷，忽然外城城墙处警钟大作，常青一捏拳头，扭头望向城主常未名，“三长两短……不好，蛮人大军又来了！咱们的援军呢？”
“火云飞和哨骑兵那边全无消息……” 常未名缓缓摇头。
“我长话短说。”老板娘挥了挥手，语速忽然变得极快，“于是仙界灵气枯竭，古修自然一片哗然。无论那混沌势力如何强大，没有了灵气，除了少数魔头外自然溃散。这的的确确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于是不少古修重又携手另辟它境，曾经的仙界便成了如今的凡间，并由强大古修重修天地法则——任何练气中期的修者都会被引渡修真界从此与凡俗无缘。可有少数修士强行下界为非作歹或是别有用心，比如你们流传百年的这什么江湖三令；再比如五十年前毁掉半个大秦的天火地陷，当然还有无故失踪的武林高手。”
众人无不大惊，孤城在瞪着眼睛一指远方城墙，“难道这些都和你们有关？”
老板娘摇摇头，“说我本是下界‘放目人’，存在的目的就为防范此类事情发生。本该将其杀灭或捉回云府，奈何这厮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我一直查不到踪迹，甚至全然感知不到其他修仙者的灵气存在……然而这次或许是个契机。”
孤城在心中蓦然紧绷，对老板娘大声说道：“您查不到何人所为，又为何眼睁睁的看着百姓惨遭蛮人屠掠？”
“我不能出手！”老板娘一瞪孤城在，“这一出手，化暗为明，我还怎么找他？他的境界貌似又高过我些许……”
“于是，你就借机选中了孤城在……”芷柔盯着老板娘，喃喃道，“让那人误以为孤城在就是你，然后你再来阴的？”
“这么说也没错。他惧
怕我背后的势力，所以彼此都在暗中动手，”老板娘突然一笑，“不然以他的境界，两三下就能弄死孤城。还至于控制了城主父子、以蛮人为要挟，逼迫青竹近距离下杀手？青竹所用的那柄短剑其实早被暗中下了仙毒，修者触之即溃，是修仙界也难寻的十大仙毒之一，只不过被我暗中掉包了而已。”说着手中凭空出现一把短剑，甩给了孤城在。
“仙毒诡谲，往往以咒力入引，配以修真界奇方，非金丹无人能破。这柄短剑你留好。”
孤城在小心翼翼地接过短剑，“您不留着用来对付那个人？”
老板娘叹了口气，“白痴小子……修真者法决、法器众多，如何近身？刀剑搏斗要么是剑修体修，要么是灵根迥异者。你小子的灵根很怪，似乎自成一个世界，我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孤城在正欲追问，忽然衣甲挫挫声响起，一名浑身浴血的战仆冲进主厅，“报城主！甚于前次数倍之蛮人来势汹汹！外城城墙已陷入乱战！”
哨骑兵没有察觉。锐金城外的烽火台也在前几次蛮人来袭中被连根拔起。在城主和大公子被神秘修真者控制的几天里，锐金六大戍卫长包括吴大六等并非没产生过重建烽火台的想法。
奈何有的戍卫长无法断定蛮人去势，坚持固守；有的则认为必等城主“归来”再作打算，却殊不知城主早已昏迷。前几日飞鸽传书中大秦援军即将到来的消息也让六大戍卫长意见不一……
谁更奈何蛮人卷土重来竟如此之快，短短八个时日，竟裹卷十万之众，间或土元兽以抛掷之法再临城墙！
本就折损三、四成的城卫军无法用人墙在城头做出有效抵抗。黑火炮炸膛后，短时日内工匠无法及时补充。原本以战阵对抗蛮人的优势荡然无存——当孤城在、芷柔和城主、常青等赶往城头时，战况只能用惨烈二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