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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这个铁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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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向来光明磊落,为了她居然肯做出这样“不入流”的事来,虞兮心里暗自好笑,心说若在现代义父也传说中的“女儿奴”一枚。

义父的行为怎么说呢,还……怪可爱的。

看虞兮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一行人莫名其妙,只有凤逸阳思索片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诸位八成是水土不服引起的疟疾,王妃擅长治痛风恶疾,拉肚子确是不会的。”他冷言道,并不想让虞兮为他们医治。

虞兮看斐孤辰好看的小脸也满是疲惫,知道他也中招了。便淡淡地说:“无妨,虽然不擅长,但我毕竟是个大夫,可以试试看。”

屈槐序拉死都算死有余辜,可斐孤辰这么可爱,可不能出事。她默默地想。

却没有注意凤逸阳要喷出火来的目光。

“丹霞,去我的药房找一些青蒿,再去厨房取一些西瓜翠衣来。”虞兮嘱咐丫鬟道。

丹霞应了声就要出去,后有些迷茫地回来问道:“娘娘,西瓜翠衣可是……可是瓜皮?”

虞兮点点头:“白瓤不要,只要瓜皮,让厨房切丝。”

丹霞憋了笑,默默退出去了。

给鞣然的太子吃西瓜皮,也就是王妃娘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虞兮命人把青蒿和西瓜皮煮了水给屈槐序一行人喝,一行人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靖王妃,你不会在捉弄我们吧。”杨端翘着兰花指,娇滴滴地问道。

王府和皇宫里也有不少小太监,他们只是比普通男孩子声线细一些,行为举止反而乖巧老实,这么女里女气,嚣张跋扈,恨不得全世界知道他是个阉人的,虞兮倒是第一次见。

“我堂堂大凤国摄政王妃,为何要捉弄一个阉人自降身份?”

她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杨端,冷淡地说道。

杨端一张得意的脸涨得紫红,又不敢当面发作,只冷笑道:“我虽是宦官,毕竟也是皇上陛下他跟前儿的人,王妃这样奚落怕是不合规矩吧。”

“哦,那还请杨公公恕我见识浅,主要是我凤国没有阉人掌权谈判的先例,不知者不怪,冲撞了公公,请您包涵。”

虞兮平生最痛恨把人分三六九等的做法,此时为了灭鞣然的志气,戳人痛处也是针针见血。

言外之意,我凤国巍巍大国,人才辈出,不像你们鞣然连个像样的人都拿不出来。

斐孤辰一直站在他的角度偷眼看着虞兮,被这一番话逗得几乎要笑出来。

这个女人,看她平日里不声不响,真说出什么来,能把人活活怄死。

杨端在鞣然的地位如日中天,已经很少有人叫他“公公”了,一般臣子都称他“杨大人”,屈恒之和屈槐序等人则直呼其名,按他小肚鸡肠的性子,一个“公公”就够他三天睡不好觉了。

杀人诛心的手段这个女人多的是,平日里只是不爱用罢了。聪明不世故,难怪凤逸阳会爱她,她真的太值得爱了。

杨端被一句“杨公公”气得直哆嗦,后面的话更是戳了他的肺叶子,他久久没有说出话来。屈槐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最终一行人喝了虞兮安排的青蒿翠衣汤,蒿子是用来驱虫的,味道冲的不行,再加上瓜皮更是一言难尽。

屈槐序皱着眉头痛苦之极,斐孤辰原本眉头舒展,看其他几人的模样也跟着紧皱眉头一饮而尽。

凤逸阳一切看在眼里,更是打翻了醋坛子。很明显,斐孤辰喝的汤药,跟其他几人是不同的。他的汤药根本不苦。

虞兮在他面前都没有离开过,什么时候做的手脚呢?

“诸位无事就请回吧,其他的事,明日朝堂上再议。”

屈槐序喝完汤药本想跟凤逸阳聊上几句,投石问路。不料凤逸阳冷着脸下逐客令,一点面子都不肯给他。

虞兮看凤逸阳的神情,以为他单纯厌恶鞣然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边妇唱夫随,安排人送了客。

谁知一行人一走,饿狼一样的凤逸阳一把将虞兮扯进了怀里,又连拉带抱地把人抵到了正厅的墙上。

“你干嘛,大白天发什么情?”

明明是夏日,虞兮的背被冰凉的墙壁触感一激灵,忍不住道。

凤逸阳根本不言语,揪着她的衣襟猛地亲了上去。

虞兮下意识地往一旁躲,凤逸阳霸道地扣住她的后脑。二人毫无章法地撞在一起,牙齿发出轻微的声响。

“疼……”

虞兮低呼。

凤逸阳已经失去理智,根本没有听见她小声地喊疼,依然噙住了她的唇,霸道地不肯放开。

他吻了她足足十分钟,直到虞兮咬了他的唇,二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凤逸阳被虞兮咬地鲜血直流,满腔的怒火正要发作,看她也红肿不堪的唇才强行压住了。

“你是不是有病!”虞兮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斜了凤逸阳一眼,跑了出去。

凤逸阳一肚子火气憋在腹内没有发泄出来,看着虞兮在自己面前委委屈屈跑出去,更是心口被人擂了一拳似的疼。

要他过去说是因为虞兮对斐孤辰的态度而吃醋,他又说不出口,要他咽下这口气他又咽不下,一个人留在正厅也是怒气冲天。

虞兮嘴唇红肿的跑出去,一路上被无数家丁丫鬟撞见。众人知道又是王爷强行亲热惹怒了她,都不敢劝,只远远地行礼离开。

她怎么也想不出凤逸阳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魔怔了一般非要强吻她。他平日里对她温柔体贴,偶有索取无度的时候,也会非常在意她的体验,今天莫名其妙地赶走了那几个鞣然人就开始强吻她,简直像个疯子。

不对,赶了人就发疯……虞兮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

这个家伙,是在吃斐孤辰的醋啊!

难怪他别别扭扭,只按着她亲热,问他怎么了又不肯说。

果然男人不管多少岁都是幼稚鬼,即使这个男人是一国摄政,麾下有百万臣民,也依然难逃这个定律。

本来都要被这个铁憨憨气哭了,跑出来才知道真正憨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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