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让我们讨论讨论，如何提高我的生存率这件事吧……”我咳嗽几声，以此来掩盖我的尴尬，毕竟连自己都忘了原本目的什么的，也是简直了。
看来我也不太正常啊……
“这种东西提高什么，都是做无用功。”秦时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看着已经找到四根指头的骷髅手，“0无论×什么，最终得到的还是0吧？我只能送你一句话，早死早……”
“那你还是别送了吧，刚才你都‘无偿’送了我一颗火箭弹了，现在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几根黑线在我脑袋上蹦跶着，我咬着牙，强扯着笑容，“有这个胡扯的功夫，咱们不如想想，如何才能把0％变成1％。”
“可以啊哥哥。我就知道怎么把0变成1.”不知何时站到我身旁的纳兰小暮突然出声，声音幽怨，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大白天闹鬼了，“哥哥，不要忽视我啊，我才是你妹妹、我才是主要人物啊，你跟别的配角聊得火热，却把妹妹丢在这里不管，呜呜呜呜……”
“真的嘛？”我惊讶地扭头看去，而纳兰小暮的后半截话，被长久以来养成的大脑习惯，给自动屏蔽掉了，“你真的有办法？”
“当然了！我怎么敢骗哥哥！”纳兰小暮信誓旦旦地说道，随后又吐了吐舌头，紫宝石般的眼睛紧紧地瞪着我，“只要哥哥答应我一件事……嘿嘿嘿，我就可以告诉好痛！……”
“嘿嘿嘿你个大头鬼啊！”我一记手刀劈在这个已经崩坏的妹妹脑门上，“光听语气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了吧？”
“不不不，绝对是好事。”纳兰小暮捂着脑袋，无辜地看着我，虽然我知道这是她装出来的，“哥哥，我可是你妹妹啊，怎么可能害你……”
“说重点。”
“嗯，哥哥，其实吧，从数学的逻辑来说，把0变成1也不是没可能的。”纳兰小暮的语气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基斯顿·卡曼曾经说过，0的阶乘是存在的，并且，0的阶乘就是1.”
“……于是？所以？这个什么什么顿什么什么卡说得，还有那个阶乘，对我来说，有用吗？”我无力地吐槽道，“还有，我问的可是0%和1%啊！不要给我把后面的符号忽略掉啊！”
“当然没有用啊。”纳兰小暮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哥哥只是问我‘如何把0变成1’，从答案上来说，我可是出色地回答了哥哥的问题啊！”
“……那这有什么用啊！”我有些崩溃，“合着你说的那五十九个字相当于废话啊！”
“不……那不是废话。”司南兰用认真地语气说道，“那是真理。”
“真理也不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间吧？要是能靠真理和正能量活命的话，这世界上的《圣经》啊《论语》啊《马克思·列宁主义》啊《数学百解》什么的不早就卖光了吗！”我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麻烦你们的建议能正常一点吗？”
“那来一炮？”秦时又抓起那巨大的火箭筒，笑眯眯地问道，“这可是超越真理的存在。”
“所以说你们才都要给我正常一点啊！”我感觉脑袋真是要炸了，“再一炮下去命都没了啊混蛋！”
“我不管！”这种时候纳兰小暮反而不干了，她撅起嘴，死死地瞪着我，“反正我是完美地回答了哥哥的问题！我才不管背后的深意或者其他角度的分析！我要奖励！猴子回答对了问题都有奖励！我要哥哥的奖励！”
“虽然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和猴子一起比较……”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道，“不过算了，虽然这是并没有任何用处的意见。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和哥哥交换体液！”纳兰小暮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从各个方面，都成为哥哥的女朋友！”
……真抱歉啊，纳兰小暮，我……
“……我说……秦时，你那里，有绳子了吗……没绳子的话，借我火箭筒一用……”
……
大概是把一只纳兰小暮绑起来的时间过去了，我拍了拍手，舒了口气。
“呜呜呜呜！呜呜呜！”变成毛毛虫的纳兰小暮在地上拼命挣扎着，发出抗议声。
“这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秦时拍拍手，哪怕一只骷髅手一只人手拍在一起很奇怪，但是这种时候也没人注意这种细节问题了，“你这家伙，对你妹妹也是真狠。”
“对这种家伙不狠不行。”我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床上，用手背上的绷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再让这家伙继续说下去，这本小说迟早会被禁的，好一些，也是变成通篇都是【哗——】这种东西的小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纳兰小暮用那被胶布封上的嘴发出这样的声音。
“别白费力气了，我听不懂的。”我抱着胳膊，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纳兰小暮，“就这样给我安静一会儿吧，指望你提出一些正常并且有用的意见，果然，我还是太不成熟了。”
“好了，接下来让我们回到，那不知道被扔到哪里的正题——如何提高我的生存几率。”我用胳膊撑着床，晃了晃脑袋，“麻烦你们帮我想想办法吧，我感觉人生一片灰暗啊……”
“来一发？”秦时建议道，又把火箭筒扛了起来。
“都说了给我正常一点啊混蛋……”
“纳兰暮说得不错。”司南兰抱着那颗镀金骷髅头，站在一旁，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他的现在的情况确实糟糕透顶了。但是，我原以为你是不知道的，没想到你知道啊。”
“什么什么，知道什么？”我又开始慌了。
又有种不详的预感。
“？”司南兰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你知道的，今天上午你逃掉了一个上午的课，到处都在传你的谣言，大部分还跟莉露·米歇尔老师有关。听他们说，你们班的一个秃头老师甚至被气晕过去了，至今还在疗养院躺着……其他老师也记住你了，就连教导主任都在暗暗关注你。”
“简单来说，就是一只羊羔被一群狮子盯上了啊。”秦时轻飘飘的一句话，将我彻底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可以去死吗……”
“他们不会让你死的太痛快，放心吧。”秦时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