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请。”我用念头变出几张纸钞递给了她。
很快齐诗就找到一家拉面馆，走了进去。
我有些羡慕凡人只需要一点钱就能够买到可口美味的烹饪食物，支着脑袋在她对桌看着她。
“啊！”齐诗叫了一声，似乎是汤汁太烫了，烫到了舌头。
见着她伸出一截粉嫩的舌头像极了小肖高兴汪汪叫的样子，我不由忍俊不禁。
齐诗瞪了我一眼，然后插上了耳机。
“笑什么？！”
“啊不，只是……觉得你很可爱。”我调笑着随口说了一句。
“嗯哼，我也这么认为。”齐诗咧开嘴笑了笑。
“……”
“要陪你一起去学校吗？”
“不用，你如果忙就先走吧。”齐诗摆摆手。
“嗯好，那我先走了。”说着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诶等等，前天和你说的事情别忘了，明天早上来学校一趟。”
“恩恩好，我记着呢。”我应了一声。
这还是齐诗第一次事先通知，看来是对她很重的事情，是什么呢？
我飞到湖山镇三合院，为了顺利的抓捕绝症女孩，有必要做些布置了。
以三合院为中心，我零零散散的布下了二十四枚特殊的神印，组成了一个主要功能为法禁的法阵。
这个法阵说起来还是老王教我的，我本以为没有需要用到它的一天，三界和平太久了，这种类似凡人捕兽夹的事物已经很久没有被神运用了。
每个特殊的法禁神印花去了我大概五十个神念，由于必须从身体内的念头来支出制造，所以陡然消耗了大量的念头让我有些疲劳。
做完了这些，我检查了一番，确保它能够生效之后，离开湖山镇到了南北市神祠。
佛寺一如既往的宝光蒸腾，来来往往过来拜佛的凡人们从高空俯瞰，如同蚂蚁一样进进出出。
这时候妖怪兄妹中的妹妹正在给参拜佛像，并且留下了纯澈祈念的凡人们施加洗礼。
“秽气浓度又上升了，工作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困难？”我同样给凡人神光洗礼以减轻她的负担。
“困难倒是没有，就是要花的时间多了，我都没时间上网了……”妹妹撅起嘴。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我这才想起来。
“我叫黄以然，哥哥叫黄以轩……”妹妹说道，想到了什么，撅起了嘴巴。
都是黄姓，或他们的名字是黄臣起的。
“昨天……”王雨欣如同幽灵一样在我身边出现，让我吓了一跳，手抖了一抖，神光都刷歪了。
“遇到了一个法外之妖，遮掩了本体和面目，在放捣蛋鬼的时候被我撞到了，他修为不高，但是有神行符，所以还是让他跑了。”王雨欣面无表情说道，递过来一团念头。
“这里头记录了相关的信息，还有当时的影像。”
我接过它，然后阅读起来。
应该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录制下来的这段影像以王雨欣为第一视角，让我不免觉得有些怪怪的。
影像的内容很简单，大概就是前方一个模糊的人影不断的拉近拉远，最终在发出一道微光亮起后陡然加速，而后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我看了看录制这段影像的时间，是昨天晚上九点左右，不光是和之前追赶三合院疑似绝症小女孩灵魂的情况如出一辙，时间上来说也几乎是同时发生，时间上的差距不超过一分钟。
那这样看来，南北市这个人影并不是绝症小女孩儿的灵魂了，比较湖山镇到南北市，即使是用神行符，也要两三分钟左右。
或也该在神祠旁边布置一套法禁阵？
思考了一会人，我打消了这个想法，和绝症小女孩人不同，这个出现在南北市的鬼或神并没有强烈的目的性，他未必还会出现，更无从知晓他下一次出现在哪里。
千头万绪在脑海之中一团糟，让我还是抓不到关键。
想了想我咬了咬牙，给黄臣发去了一个条信息，他或许知道些什么，向他询问更是最有效率的办法。
只不过我一直碍于某些原因避免和他联系……
“嘿，哥们最近混得怎么样？”
发送失败？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提示愣愣发呆，莫非黄臣连联系方式也换了吗？
不对……
我瞳孔骤然一缩，那个可能性微乎其微的事真的发生了？！
感应了一下王雨欣的位置，我走进办公室，哥哥坐在电脑桌前，而王雨欣此时正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小憩。
“以轩，你去帮帮你妹妹，我看她现在挺吃力的。”
哥哥哦了一声，虽然脸上不情愿，但还是走了出去，这两兄妹虽然经常拌嘴，但是感情应该还是很好的。
看着哥哥走出去，我这才拍了拍王雨欣的肩膀将她唤醒。
少女睁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坐到她一旁的沙发上，咬了咬牙齿还是问了出来。
“告诉我！黄臣是不是死了？”我低声说道，目光死死盯住了前方面无表情的少女。
少女眼睑似稍稍垂下了些。
“是，他死了。”
我获得了肯定的答复，身体颓然的往后倒了过去。
神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出现过非自然死亡了，而黄臣，居然死了？！
“怎么……死的？”
我声音颤抖着说道，脑海中闪现出那个热情大汉的影子，虽然我那他当朋友他却想着上我，但是他从各方各面来说，不失为一个好神。
不是因天地消磨而自然消散，因其他情况而死的神，这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至少我被老王从浑噩中唤醒后，从来没有听闻过这种事。
“被妖杀了。”
“妖？！”我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天廷枝枝叶叶散布三界，执宰总统神仙妖怪，又怎么会有法外之妖胆敢杀死体制内的神？
“我看着他消散，那个时候捕捉到了一丝妖气，除了妖，没有其他可能。”
王雨欣说道，说出消散这词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黯淡了一些。
“黄臣……他消散前有没有说什么？”
“他和我说了弗神两个字。”
弗神，又是弗神！
我按了按太阳穴，吐出一口浊气。
炫总当时掩饰的说法是黄臣跳槽了，不，应该不能叫掩饰，因为这件事很容易就能够被有心人查证出来，他或许只是提醒我要把这件事的消息压住！
我听着门外兄妹欢快的吵闹声，胸口开始有些发闷。
虽然哥哥和妹妹看起来似乎不大喜欢黄臣，但我知道这是因为对黄臣的不告而别感到不满而已。
他们的感情一定非常好！
只是不想这个不告而别居然是这样……我看了看一旁如同一个精致玩偶，呆呆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叹息了一声。
黄臣的消散她是目击者，所受的冲击最大，而她却独自一人承受了下来……
虽说她迄今为止都没有在我面前流露过哪怕任何的情绪，但一些小细节仍然可以得知她并不好受。
我接过授印时，提到黄臣时，她眼里的黯然，还是流露了一些出来。
对她，对他们来说，黄臣肯定是父亲一样的存在吧？
“我或许没有黄臣好，但……”我声音有些沙哑，只好停下来清了清嗓子。
“我会给他报仇的。”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对上了少女如墨的眸子，好让她看到我眼里的真诚。
我注意到她眼中有些水雾蒸腾了上来。
“哭吧。”我轻声说道，甩出一道神光把门从里锁紧。
少女终于忍耐不住，泪水瞬间泛滥填满了眼睛，然后流了下来。
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似乎是怕门外的兄妹听到，我叹息了一声，以我们为圆心划出一个圈，以此隔绝哭声传递出去。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觉得心中有部分的柔软被猛的撞击了一下，想也不想直接搂住了她的身体。
她也回抱我，然后挥舞着拳头，在我的背部锤击起来。
……
少女哭了很久，或许是把前辈子积攒的眼泪都一次性哭出来了。
我弯着腰以这么古怪的姿势抱着她，很快就浑身上下念头发麻……不过却不大好调整位置。
她最终抽泣了几声，然后红着脸松开了我。
“喂喂！你们在干嘛？！”门外头传来敲击的声音，是哥哥的声音，听得出来那声音有点儿焦急。
我看着少女基本收拾好了，就应了声把门打开。
“你们……在干嘛？”妹妹撅着嘴看了看沙发上的王雨欣，又转过头看了看我。
我有些尴尬，刚刚维持那个姿势太久让我的念头运转有些干涩，没有立马就出声解释。
“他……强奸我……”少女王雨欣这时候红着脸说了一声。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