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等事?”苏牧心中生疑。
他暗暗寻思着,王诗诗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值不值得相信?
按照常理来说,她现在对自己应当没有撒谎的理由,因为她撒谎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苏牧不是善男信女,若是被他发现撒谎的话,他真的会拿王诗诗炼丹,而王诗诗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基本上不可能撒谎。
若是她顶风作案,想冒着生命的危险尝试呢?
不太可能。
除非撒谎后她能得到足够用生命作为代价的利益,但是就苏牧看来完全没有。
“你在怀疑我?”王诗诗抬起头来,脸上依旧落寞。
她的眼神如同一团微弱的火苗,微微摇曳着,令苏牧心神一震。
很熟悉。
那种被人不信任的落寞感,令他感到无比熟悉。
苏牧的上一世就曾经做过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最终导致他无法得到所有人的信任。被背叛、抛弃、隔离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此时此刻,他眼眸中王诗诗的身影一瞬间换成了上一世的自己。
可怜又凄惨,孱弱的身体病倒在冷风中,无人怜悯,甚至没人正眼看他。
苏牧冷笑一声,点头道:“我相信。”
“不过如果被我发现你撒谎的话,我绝对会杀了你,并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王诗诗却低下头,说:“我已经很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了。”
“来到这里的三个月,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说完仰起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呢喃道:“也许待在这个小木屋里更好,起码不用在外面的树林里风吹日晒了。”
听她说的这么凄惨,苏牧撇撇嘴,“别装可怜了,现代人。”
王诗诗闻言笑了一下,笑得很凄凉,道:“你就当我是在装可怜吧。”
“希望你可以因为我在装可怜而真的可怜可怜我。”她垂下头,目光认真的盯着苏牧,“我真的很需要你帮我。”
“我的体内仿佛有一只野兽,快要破壳而出了。”
苏牧皱眉,指着王诗诗身上的白毛道:“该不会是狼人吧?它会从里面撕开你的躯壳跳出来吃人吗?”
他的想象力很丰富,一边说着一边就幻想出了狼人从王诗诗肚子里跳出来的画面,既血腥又恐怖。
王诗诗也不知道会不会真是那样,不过听苏牧说得怪恶心的,便下意识反感的摇摇头,“应该不会……吧。”
连她自己也不确定。
苏牧笑笑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问道:“你要吃饭吗?”
王诗诗盯着他看了一会,说:“我想吃你。”
嗯?
苏牧看她,轻挑眉头问:“你认真的?”
王诗诗点头。
他又问:“你说的是哪种吃?”
果然,王诗诗笑了一下,她说:“穿越过来的这三个月我从来没碰过男人,就算碰到也无意识杀了,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饿’吗?”
苏牧无奈笑道:“看来你上辈子也不是什么好女孩啊,才三个月就受不了了。”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否则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王诗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你不会嫌弃我身上的毛发吧?”
“呃……”苏牧这时候才想起来她浑身都是狼毛,伸手摸了摸,那白色毛发柔润光滑,和女孩子的头发差不多,而且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还挺好看的。
他咽咽口水,嘟囔道:“我就当是不同风格的体验了。”
“上次双修是为了救你,这次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了。”
王诗诗迫不及待道:“好,我肯定补偿你!”
于是苏牧用法力在木屋里设下一道结界,昆仑在外面如果感应到的话肯定不会强闯进来,最多只是询问一下缘由,所以他只设下了一道最低级的结界。
真想不到他们俩才一炷香的功夫,关系就从敌人变成了双修的好伙伴。
两个时辰后。
双修结束的二人盘膝坐在床上,王诗诗身上香汗淋漓,而苏牧则神态从容,气色红润,仿佛刚做了一套养神体操似的。
“怎样?我没让你失望吧?”他微笑着,对王诗诗问道。
“也就那样吧。”王诗诗不服气道。
本以为法力拼不过苏牧,到了双修的时候她能一举拿下对方,可没想到苏牧在双修上也那么有经验,她完全不是对手。
挫败感涌上心头,促使她突然扑倒苏牧,张开嘴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
莫不说他们俩的境界相同,王诗诗的本来就能突破苏牧的护体法界,单凭她嘴里的那排铁齿银牙,即便境界不如苏牧,也能一口把他的肩膀卸下来。
他叫的这一声,更多的是惊讶而不是疼痛。
因为王诗诗并未使出之前一口咬断他脖颈的力气,而是轻轻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下,几乎和撒娇没区别。
苏牧皱了皱眉,轻轻将她推开,“你咬我干嘛?”
“泄气不行啊?”王诗诗噘嘴道。
野兽就是野兽,咬人是刻在灵魂里的本能。
苏牧懒的跟她计较,只道:“行行行,你想怎么泄气都行。”
“好了,趁着昆仑不在,你快点走吧。”
王诗诗闻言蹙眉,不悦道:“你提起裤子不认人是吧?”
“我才刚和你双修完,你就赶我走?”
苏牧睁大眼睛,问她:“不然你要干嘛?不会想让我对你负责任吧?”
“你帮我解决目前这个麻烦呀。”王诗诗抱住苏牧的手臂,撒娇般地左右摇晃着,“一旦离开你,我肯定又会回到那个小树林里哭了,你看你看,我泪腺都快哭坏了,光打雷没下雨啊。”
苏牧撇撇嘴,“关我什么事?”
“况且我没杀你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
王诗诗满脸不爽的说道:“那你刚才和我双修什么意思?只是为了爽爽?”
苏牧抿嘴,自觉有点理亏,便说:“那我弄个分身去帮你如何?”
分身?
王诗诗闻言想了想,意识到之前咬死的苏牧应该就是他的分身,难怪他没死。
于是她问:“那这个跟我双修的你,也只是个分身而已?”
苏牧诚实地点点头,“我很胆小的,所以只敢用分身在外面浪。”
“那你能不能教我这一招?”王诗诗问道。
她举起三根手指发誓,说:“如果你愿意教我这招的话,我就不缠你了。”
“真的?”苏牧笑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