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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062章】

叮咚!小可爱, 你已被我捕获啦!v章订阅比例不足哦~  骆令声察觉到这幕,无声给秦伯递去一道视线。

后者领意,欢喜地点了点头。

看来,以后这家里的餐桌上是少不了‘鱼’作为主菜了。

晚餐后的骆令声进了书房忙碌, 小金鱼也被领去上了私教课, 闲来无事的施允南端着一杯葡萄酒, 回房拿出行李箱里的图纸册翻阅。

在施老爷子的眼中,施允南就是个没正经事可干的败家玩意儿, 可实际上施允南在珠宝设计方面的造诣很高,早早就实现了创作和收入的双重自由。

只不过他习惯在人前藏着锋, 就连这份出色的设计能力也用化名对接工作, 鲜少有人知道。

如今这图纸册上一页接一页的, 都是他近两年来完成的珠宝设计手绘稿。

对于施允南而言, 在白纸上画出自己想要的轮廓,用尺规标量精细, 用颜料绘制出绚丽,是他这些年唯一释放真正灵魂的方式。

施允南翻到最末还未完成的设计稿, 拿起下午刚刚购入的手绘工具, 向来嬉笑肆意的神色转而认真。

房间里静悄悄的, 只有纸张时不时响起的轻微摩挲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才响起了推门声。

——嗞啦。

施允南创作的思路被打断, 蹙眉回身。

小金鱼捧着一本故事书,挺着小身板站在房间门口。他似乎被施允南的严肃表情给吓到了,一时犹豫着不敢进。

“对不起,我忘记敲门了。”

小金鱼老成又乖巧的道歉传来,还像模像样地鞠了一躬。

施允南被他逗笑,斜靠在椅背上问, “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睡不着……”小金鱼赤脚悄咪咪往房间内挪了半步,似乎在试探施允南的同意,“想、想要听故事。”

施允南瞥了一眼时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忙碌了近四个小时。

他索性放下笔,朝小金鱼招了招手,“过来。你舅舅和秦爷爷呢?”

“舅舅明天要出国,秦爷爷在帮整理东西。”小金鱼边走边靠近,仰着脑袋将手里的故事书搁在书桌上,“小舅舅,你在做什么?”

小舅舅?

突然升了辈分的施允南懵了两秒,忍不住捏住他的小奶膘,“谁教你这么喊我的?”

“我自己想的,因为秦爷爷说你和舅舅领证了。”

施允南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将小金鱼直接抱坐了上去,忍俊不禁地揉着他的小奶膘,“你懂什么叫领证?人小鬼大。”

“当然知道。”小金鱼信誓旦旦地点头,举手比划,“你每天都要和舅舅牵手、亲亲、还要抱着睡觉,在一起一辈子。”

满分回答,理解深刻。

“……”

施允南语塞,一时间居然挑不出毛病反驳。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拿起故事书企图转移话题,“行吧,要听什么故事?”

小金鱼听见这话,眸色顿时亮晶晶的,“都可以。”

骆氏请来的保姆只负责小金鱼的日常起居,小孩不是逢人就亲近的性格,每晚睡前都是自己看故事绘本。

不过,小金鱼今天听班上的小朋友炫耀‘爸爸妈妈会给他们亲自讲睡前故事’,于是小脑袋里就冒出了一个冲动——

不久前,他装睡等到保姆离开后,就捧着故事书找上了门。

施允南翻了翻故事绘本,都是老套又简单的寓意故事。

他对上小金鱼充满期待的眼眸,突然冒出了一个玩笑念头,“这书里面的故事没意思,我给你讲个更有趣的,要听吗?”

“要!”

小金鱼点头如捣蒜,再也装不出‘成熟’面具,终于有人给他讲故事了!就像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那样!

十五分钟后。

小金鱼心满意足地捧着自己的故事书,屁颠屁颠地往自己房间跑,结果正巧在走廊上碰见了骆令声。

晚睡被抓包的小金鱼慌得一咯噔,“……舅舅。”

骆令声盯着他没穿拖鞋的小脚丫,眉心微不可察地一拧,“今煜,这个时间点你应该睡觉了,跑哪里去了?”

为了减轻轮椅滑动时的声音,家里地面都铺上了厚厚的隔音毯,但夏日夜凉,小孩子赤脚踩地,难免一个不注意就会生病。

虽然骆令声在口上严厉询问,但还是细心地外甥抱上了腿。

小金鱼犹豫了两秒,诚实回答,“我去找小舅舅给我讲故事了。”

骆令声听见这声称呼,嘴角不自觉泛起一点笑意。他一手搂着小金鱼,一手操控着轮椅往儿童卧室走,“他和你讲了什么故事?说给我听听。”

孩子的情绪对于外界的感知一贯敏锐。

小金鱼察觉了骆令声的愉悦情绪,索性放开了胆子复述,“有一个国家的公主被恶龙抓走了,国王选了最厉害的王子去救公主……”

走廊到卧室几步路的功夫,小金鱼已经津津有味地概括到了最后,“从此以后,恶龙和王子幸福生活在一起,每天牵手、亲亲、抱在一起睡觉觉!”

“……”

这都是什么脑洞大开的故事?

骆令声无言语对,少有地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以施允南放肆的性子,外甥长此以往地和他待下去,带偏的几率简直百分之百。

“舅舅,我很喜欢小舅舅,你忙的时候他可以陪我!”

小金鱼爬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兴奋劲还没过去,“他还说了,如果我在夏令营表现乖,下次就给我讲老虎和狐狸的故事。”

老虎和狐狸?

听着也不像是个正经故事。

骆令声压住真实想法,由着他们去了,“好,你快休息。”

他替小金鱼拢了拢被子,平静嘱咐,“舅舅明天有事要出国,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除了秦爷爷和……和小舅舅,其他任何人去夏令营接你放学,你都不能跟着走,明白吗?”

“嗯,我明白。”

这个叮嘱小金鱼听过了不下十遍,早就牢记在心了。

骆令声等到小金鱼沉沉睡去,才按照原定的计划到了施允南的卧室门口。还没等他敲门,屋里头的人就抢先了一步开了门——

“一听见这声音就知道是你,骆先生。”

施允南刚洗完澡,宽松敞露的领口透出诱红色的皮肤,腰带勾勒出他劲瘦的腰,将整个人的身材比例拉到极致。

骆令声抬眸,目光略深。

屋内的灯光打在施允南的身后,衬出一层雾蒙蒙的薄光,还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肆意散落,发梢带着点晶莹的水滴,合着他的笑意更显独特。

“对了,之前来不及问清楚,我们两人的角色扮演得逼真到哪一步?”施允南弯腰,如白玉般的指节攀上骆令声的手背,“先从牵手开始?”

“然后呢?要不要亲吻?”他又借机一点点靠近,口中尽是又野又浪的玩笑话,“最后要滚床单吗?”

兴许是两人的距离挨得近了,骆令声还能嗅到对方身上留着热水冲刷后独特的沐浴香味。他的视线凝在了那薄红水光的唇上,“……施二少爷倒是玩得挺开的?”

伪装得当的内心有了轻微破裂,一丝近乎黑暗的掌控欲就快冲破禁锢爆发。

——啪嗒。

发尾上的水珠砸了下来,从施允南的指缝中滑到了骆令声的手背上。

“开玩笑的。”

施允南见好就收,一时忘了反驳骆令声的提问。

其实在国外待久了,他在口头玩笑上一直浪得开,可要论起‘真刀真枪’,倒没那个经验和本事。

不过,找到合适的对象也可以练~

施允南转移话题,“听小金鱼说你明天要出国?”

“嗯,有点私事。”骆令声短暂瞥了一眼自己的双腿,低声交代,“你安心留在这里,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秦伯和其他佣人不会反了你的话。”

施允南点头起身,随口一问,“那我就没什么要注意的?”

骆令声沉默了一瞬,“别进二楼尽头的书房,其他随意。”

施允南闻言挑眉,往走廊尽头瞥了一眼,“好,我知道了。”

“时间不早了。”骆令声用指腹抹去手背上的水珠,平静中藏着一丝关切,“吹干头发,早点休息吧。”

施允南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心尖升起淡淡暖意。

“知道了,晚安,骆先生。”

“晚安。”

……

次日一早,骆令声就带人前往了机场。

施允南的工作时间很自由,手头设计单子的截稿时间同样充裕。如今即便把工作地点换到了国内,他用社交软件和客户保持着沟通联系,暂时也不耽误进度。

小金鱼这个年纪是最活泼好动的,如今身边没了骆令声这位严肃舅舅的制约,每晚跟在施允南身后屁颠屁颠地追着要听故事,没多久就彻底撒开了泼。

连从小带着他长大的秦伯都无奈承认——小少爷总算释放天性了。

一晃就过去了十天。

约了好友的施允南独自出门,走到院内浮雕时忽然听到了一阵私语——

“你说,家主领证第二天就出了国,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施二少爷?”

“是啊我还纳闷呢,家主心里不是藏了一个人吗?怎么会随便找人结婚?第一天领回家,第二天就领了证,这速度跟坐了火箭没什么区别吧。”

院内浮雕的占地体积很大,闲聊的佣人们视野有限,没有察觉另外一侧的施允南。

“家主心里有人?谁啊,你怎么知道?”

“小声点,我也是听别人猜的,家主之前有个很喜欢的对象,还没等追求呢,就出了事故、伤了腿,这不就没了下文。”

那位八卦的佣人顿了顿,又继续说,“那二楼书房,家主平时根本不允许我们入内打扫,就连秦管家也不能擅自入内,我猜啊,说不定藏着以前那对象留着的东西呢。”

施允南站在原地听着,脑中浮现出骆令声离家前的那一句交代——别进二楼尽头的书房。

“算了,我们还是别嚼舌根了,小心祸从口出……”两个佣人拎着清洁桶转移了阵地,议论声渐行渐远。

施允南默默消化了一下这份八卦消息,眼色变得微妙——

骆令声心里藏着一个人?

还是因为腿伤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嗯,离谱之余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可信度。

施允南挑了挑眉,下一秒就将这事抛之脑后——算了,他一个协议假结婚的对象管这些做什么?

他继续朝外走着,无知无觉地含糊了一句,“笑死,难不成我还能吃这醋?”

“等等。”电话嘈杂了好一会儿才相对安静下来,那头的付子遇说,“发你好几条消息也没回,施老爷子没事吧?”

施允南回国这事,作为死党的付子遇是知道的。

“能有什么事?我看老爷子身子骨硬朗的,我看还能再活上个七八十年。”

施允南应付了一句,又将昨晚在餐桌上的离谱遭遇当玩笑讲给好友听。

付子遇听完,顿时喋喋不休地吐槽起来,“绝了,你们那一大家子人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呢?”

“这些年把你丢在国外不管不顾,现在公司出了问题,就想拿你的终身大事当利益交换的筹码?我呸!”

“要我说,你当初就该跟着你哥回了温家,何必留在施家里受这气。”

施允南挑眉,没有反驳。

其实他还有个双胞胎兄长,当年施母去世时,兄弟两人才七岁,本该为亲家的施、温两家偏巧在那个节骨眼上闹起了重重矛盾,甚至争起了兄弟两人的抚养权。

闹到最后,兄弟两人一人跟了一家。

哥哥跟着外公回了温家,改姓叫成了温亦北。

作为弟弟的施允南留在了施家当二少爷,结果不到一年又被施家狠心送出了国。

施允南和付子遇相识多年,这大概的家庭情况后者是知道的。

付子遇向着好友,隔着手机屏幕什么都敢往外蹦,“对了,你继母的孩子叫什么来着?施老爷子和你爸怎么不让他去联姻?”

“……谢可越。”施允南微妙了一瞬,脑海中又浮现出梦里的情节。

“对,那谢可越‘三少爷’的身份喊得再好听,可你才是施家的亲血脉。你哥早早归了温家,现在老爷子又让你进骆家?”

“不是我说,这施老爷子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些年拿一个外姓孩子当宝贝,心眼都偏到西边去了,难不成以后还要公司资产都交给谢可越?”

最后一句话纯属付子遇口快,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施允南少有地拧起了眉头,现实和梦境竟然又有了交接的实感——

在原书里的最后,谢可越的确独自一人拿下了施家的全部资产。

而且施老爷子对外宣称:谢可越改姓回了‘施’,是施氏名副其实的继承人。

要知道,施老爷子是最传统的那一类人。

他真的愿意将一辈子打拼下来的资产,全部交到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手中?

可能性显然不大。

梦境和现实缠绕着,陷入沉思的施允南迸出一个可疑的猜测。

“喂?允南?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施允南收敛思绪,瞥向角落里收拾好的行李箱,“我定了下午三点飞的航班,到时候国外见。”

他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这个家始终没有他的位置,现在还企图将他的婚姻当成‘交易’,当然要离得越远越好。

“行,等你回来。我把金融外街新开的酒吧包下来,给你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施允南揶揄轻笑,“付公子哥,泡你的洋妞去吧,别拿我当借口。”

电话挂断。

施允南嘴角的笑意飞速凝固,他又陷回那个逼真的梦中情节里。

说实话,施允南对于施家的财产继承没有多少的欲/望,相比起来,他还有另外一件急于确定的事。

……

十分钟后。

施允南刚下楼梯,就听见了施老爷子不满的斥责声,“睡到这个点才起,你真是在国外好吃懒做习惯了!”

新的一天,新的挨骂。

施允南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还没反驳就有人替他开了口。

“爷爷,允南昨天才从国外回来,这一会儿时差没倒回来。反正都在自己家,您老就别怪他了。”

替他说话这人就是佣人们口中的‘三少爷’谢可越。

他慢条斯理地给老爷子倒了一杯参茶,这才友好对上施允南的视线,“允南,快来坐,昨晚我外出有事,来不及给你接风洗尘。”

施允南无所谓地笑笑,靠近餐桌无声打量着对方。

其实两人私下压根不联系,更谈不上感情,施允南对于这位‘异父异母’的弟弟只停留在表面印象——

对方的性子随了母亲谢薇,日常开口就是讨巧又好听。自从他进入施家,长辈们被哄得服服帖帖,就连佣人们一口一个尊敬喊着‘三少爷’。

不过在昨天那场梦境里,谢可越是个实打实的狠角色。

他是穿书者,更是掌握了所有剧情线的天之骄子,从一开始笑着扮猪吃老虎,到后续的锋芒毕露的果决,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顺着他的追捧者,还能得到一点甜头;反之和他作对的敌人,下场只会一个惨于一个,无一例外。

昨天那位年轻佣人靠近低问,“二少爷,我去厨房给你弄点热乎的早餐?”

其实才九点半,但夫人不等二少爷起床下楼就让人收拾了餐桌,现在桌上仅剩了几片面包和一瓶果酱。

“不用了,我吃这些就好。”施允南压根不计较,毕竟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不像是能安心吃早餐的。

施老爷子看了两眼,破天荒地让佣人给施允南倒上杯温牛奶。

只还没等这点温情发酵,他就旧事重提,“允南,想好了没有?想好了晚上就约骆家那边吃个饭,我们两家好商量商量订婚的事项。”

连口面包都还没吃上,就已经等不及逼问了。

真败坏心情。

早有预料的施允南笑着反问,“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施老爷子见他还在唱反调,沉声表明态度,“你没得选,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你是我们施家的子嗣、骨子里流着施家的血,家里养了你这么多年,危机当头你必须出份力气。”

老爷子一如既往的强势,隐隐动怒的语气让全体都陷入了沉默。

只有谢可越抚了抚老人家的背,试图给尴尬的气氛打着圆场,“爷爷,这事情急不得,再怎么样也得给允南和那位骆少爷相处认识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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