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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成亲了!!

张子千躺在山上,感受着山风的轻拂,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一双有力的手掌托起她的纤腰,将她抱到了一张床上。这双手要离开她时,她紧紧地抓住了。

慕白渠看着自己被紧紧抓住的手,又看了一眼此时正睡得香甜的张子千,无奈地一笑,倾身向前,将她轻柔地抱在怀中,闭眼睡去。

第二天清晨,张子千醒来,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自己整个人缩在了慕白渠怀中,耳边是他胸腔中心脏的跳动声,沉稳有力,听得她面红耳赤。

她连忙起身,下了床。

慕白渠此时也幽幽转醒,睡眼朦胧得看着她。

他胸前衣衫被她睡梦中蹭得凌乱不堪,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还微微泛着粉,再加上慵懒朦胧的眼神…

张子千心中暗骂:这妖孽,大清早的就勾引人!

她转身出门洗漱去了,留下慕白渠像个被丈夫恩爱过后就转身丢下的小媳妇儿一样,躺在床上不知所以。

这几天慕白渠的伤恢复得很好,裂开的伤口重新愈合,长出了新痂。

粉粉的痂皮好像轻轻一触就会重新裂开,张子千每次给他换药都得小心翼翼。

有一次她不小心手下力道稍微重了一些,引来慕白渠的轻声痛呼。

她吓了一跳,某个人却低沉地笑起来。

张子千见自己被耍了,抬手就要打他,他却顺势往床上一倒,她整个人就扑到了他的怀中。

脸庞贴在他的胸前,他还在笑,胸腔震动着,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震动起来…

她挣脱出来,看着他,严肃而认真的道:“慕白渠,你教我武艺吧。”

慕白渠深深地看了她好久,最后郑重地点头:“好。”

于是在月影谷的山坡上,爻氏族人总是能看到两个身影出现在上面。一个明媚少女,在一名白衣翩翩男子的指导下,略显笨拙的挥舞着一根桃枝。

大家都感叹,慕公子和慕家小娘子感情真好啊。

从清晨到夜晚,一天接一天,从不间断。女子动作越来越流畅、熟练,还透着一股狠劲儿。

这段时间,她白天在慕白渠的指点下修习剑法,晚上回去休息前就打坐凝神,修习内力功法。

她的这幅身躯很适合练武,连慕白渠都夸她天资过人,再加上她不舍昼夜地练习,现在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力,都可以说是大为精进。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发生的变化,身体轻盈了许多,呼吸也变得更加顺畅,就连听力和视觉也变得更加灵敏。

这天她又练到很晚,现在的她已经不满足于挥舞桃枝了,但迫于没有剑,只能停下来,坐在山坡上,叹了口气,心想,要是有把剑就好了。

“千千,别心急,欲速则不达,慢慢来。”慕白渠出声安慰她。

她突然想开口喊他名字,但又觉得喊不出口,他毕竟教她弹琴,现在又教她习武,她要是一直直呼其名,好像不太好。可不知为什么,她也不想喊他师傅。

慕白渠看出了她的窘迫,轻声道:“千千,你要是不想喊我师傅,可以唤我‘阿苑’”

“阿苑?”

“嗯,这是我的小名,小时候,我娘...就是这么喊我的。”慕白渠低垂着头,神色有点落寞。

“可是国公夫人不是在你几月大时就去世了吗?”张子千问完才觉得不妥,这不是揭人家的伤疤吗?

“我爹告诉我,我在襁褓之时,我娘就抱着我,唤我‘阿苑’,哄我睡觉。”

原来是这样,都怪她多嘴。

“对不起。”她轻声道歉。

慕白渠摇摇头,轻笑道:“没事。”

不过这笑,怎么看,都像是强颜欢笑。

“阿苑”她喊道。

慕白渠神色一怔,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她说不清的眷恋。

她冲他展颜一笑,“我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好。”

......

时间很快来到了春祀前一天。

族人们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鸡鸭牛羊,还有佳肴美酒,为明日的春祀做足了准备。

他们还在山神庙中布置好了喜堂。此时山神庙内一片大红,红色地帷幕,红色的囍字,红色的烛台…

他们还为张子千准备了嫁衣。鲜红的嫁衣并不华丽,但刺绣精美,简简单单,却格外的好看。

慕白渠也拿到了新郎婚服,在山间小屋里,脸上带着笑,摆弄着大红喜服。

张子千此时并不在山上,她在山谷中族人的家中,等着明日慕白渠来迎亲,将她接走。

第二天,张子千很早就起来了,族中妇女为她梳妆打扮,描眉画眼,抹胭粉,涂口脂,贴花钿,梳长发。

族中喜婆用一柄细密的木梳,将她的头发一根根的从头梳到尾。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少女面色红润,眼波流转,在一片红的映衬下,千娇百媚。

以前听别人说,结婚的新娘子最美,果不其然,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不知慕白渠见到她,会是什么反应?他穿上一身大红喜袍,会不会也比平时更英俊?虽然他已经足够好看了。

张子千此时心里带着隐隐的紧张,其中还暗含有期待。

她恍惚的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今天不是做戏,她就是一个即将成亲,焦急地等着新郎来迎接的新娘子。

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她突然感到异常紧张,一颗心也随着锣鼓声砰砰乱跳着。

喜婆将一张红帕盖在了她头顶上。

喜帕遮挡住了视线,她才不那么紧张了。

外面有人说新郎到了,喜婆搀扶着她,带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一双黑色布靴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她们朝着那个方向走近。

黑靴上红色的长袍渐渐显露,再往上,只能看到腰间。

但哪怕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张子千也知道,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对面的人伸出纤长如玉的手,喜婆将她的手放到了这只手中。

手上的温热传至她的指间,烫得她心口发麻,手心发颤。

五指收拢,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

他牵着她,跟随队伍,敲锣打鼓地往山上的山神庙走去。

黑色的布鞋沉稳有力地踏出每一步,他放缓步子,适应着她的节奏。

山路还算好走,不平整的地方,他会停下来,绕到她身后,双手轻柔地扶着她。待到平缓的地方,他又与她十指紧扣,牵着她缓步前行。

这个男人,心思细腻,懂得她任何细微的动作。

一路上吹吹打打,送亲队伍终于来到了山神庙前。

族长和族中德高望重的人,包括那位老者,早在庙中等待多时。

这次,老者充当长辈的角色,接受新人的拜奉。但他不能站在庙正中,那是山神的位置。他站在山神像的右侧,看着两位新人相互搀扶着入了喜堂。

族长在旁边当起了司仪:

“新人入堂。”

“一拜山神”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张子千与慕白渠转身面对着彼此,她只能看见他一半的身子,但慕白渠却能将她尽收眼底。

鲜红嫁衣勾勒着她纤瘦的身躯,以前只到他胸口的个子,现在能已经能到他肩膀处了。此时她听话地弯下腰,与他对拜着。

“礼成”

“请新人交换信物。”

张子千听到交换信物这几个字,摸索着的从喜服袖内拿出了一股长发,黑亮的发丝被红绸带子紧紧缠绕着。

这是她昨天刚从头上剪下来的,喜婆告诉她,成亲那日,新人需要互送信物,还要相互许诺,表示对彼此的忠贞不渝。

可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哪儿来的信物可送呢。思来想去,她拿剪刀,剪掉了自己一缕头发,然后用红绸缠成一股,以此作为信物。

此时她将头发拿出来,感觉多少有点难为情。不过好在喜帕遮住了她的脸,没人能看到她此时略红的脸颊。

她将头发递到了慕白渠摊开的手中,“削发与君,青丝缠绵,愿此生与君如这青丝一般,永不分离。”

就在她好奇慕白渠会送什么给她的时候,一块弯钩月形的玉佩,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此玉佩赠予夫人,玉心似我心,忠贞不渝,倾一世独宠。”

张子千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她伸手接过了那枚玉佩。

那夜于刀口下救她一命的男子,佩戴的就是这枚玉佩,这也是,她在张家山古墓中看到的那枚玉佩。

此时她心神激荡,慕白渠许一世独宠的诺言回荡在耳边,经久不散。

两人交换完信物,在众人的护送下去到了山腰间的小木屋中。

这里的婚礼风俗与外界相差不大,可能这爻氏族的先祖,就是为躲避战乱误入了月影谷中,在此繁衍生息,代代相传,发展成了如今的爻氏族。

山间木屋也是一片喜庆的红色,喜婆让二人喝了交杯酒,就带人退下了。

按理说,慕白渠应该也跟着出去和族人喝酒庆祝,但他没走。

张子千坐在床边,浑身僵硬,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慕白渠就站在她面前,也不说话,但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停在她的身上。

空气中暧昧的气氛让她焦躁不安。她猛地一把将喜帕扯了下来,露出娇嫩的红扑扑的脸儿蛋,“呼呼,可憋死我了。”

她伸出手给自己扇着风,佯装出大大咧咧的样子,以此掩饰尴尬。

“好饿,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她走到桌边,吃着桌上的点心,点心塞得满嘴都是。她拿起一块点心,递到慕白渠身边,嘟嘟囔囔地开口:“你不饿吗?吃点东西吧。”

慕白渠轻笑不语,接过了她手中的点心,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其实他很适合红色啊,一身大红喜袍,丰神俊朗,匀称的身姿,几根发丝不听话的扫到他的脸颊边。人面桃花相映红,虽然没有桃花,但就是让她想到这句话。

她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咽下最后一口点心,端起茶杯灌了一口,她幽幽地开口:“说吧,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是花灯节那晚救我的人。”

慕白渠眨眨眼,“是夫人你没问呐,谈何我不承认一说呢?”语气中带着无辜。

张子千差点被茶水给呛到,她放下茶杯,看着慕白渠:“明明那日在竹林,是你先说的‘初次见面’,这不是否认是什么?”

“那夜小巷子里黑灯瞎火的,我这不是没看清楚吗。”

慕白渠摸摸鼻子,“况且夫人当时穿的是男装,身上没二两肉,看起来跟个男童无异,我一时没认出来,不也正常吗?”

这个人!居然!还嘲讽起她的身材来了!

张子千起身抬腿就要向慕白渠踢过去,她武艺日渐精进,但控制不住力道,这一脚要是踢中,慕白渠不残也废。

但她忘了她武功是谁教的了,也忘了那日擦药的教训。

这次,慕白渠倒是没躲,直接抬手抓住了她的脚腕。她单脚站立不稳,直直地倒入慕白渠怀中。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笑,这笑声一开始还带着隐忍,后面就开始有点肆无忌惮了。

张子千愣了,这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慕白渠吗?

此时的他笑得眉眼弯弯,眼中光亮热烈而悠长,似要将她灼烧一般。

到了晚上,两人和衣而眠。

慕白渠侧着身,背对她,已经睡着了。

她拿出那枚弯月玉佩,玉佩在月色下闪着独有的光芒。

她很确定,这就是她在古墓中看到的那枚玉佩。可它为什么在慕白渠身上?不对,现在这枚玉佩,是她的了。

他白天山神庙的许诺还犹言在耳,一世独宠,是真的吗?

他说得那样认真,让她都觉得他们好像不是在做戏,而是真的结为夫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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