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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混乱朝议

日子重新恢复平静。

高明高觉回棋盘山准备化形成人,同时换回徐荣。吴峰子冯羽也将回洞府修炼子辛所传,待封神之战开启后再来朝歌辅佐。高继能也将随邓九公回三山关,任职三山关的同时开始将开始练习让蜈蜂群布阵,为了效果更佳冯羽出手帮助高继能再孵化五十头,蜈蜂袋中拥有了破百之数。就连张奎高兰英也会暂会渑池。

子辛原本想让张奎高兰英留在朝歌,另外派人往渑池守卫,却被张奎阻止。

张奎的理由有N,第一寿王还没有继承天子之位,冒然和军中之人走得过近实为不智;第二朝歌有数位老将坐镇张奎到朝歌反而没有机会不如留在渑池一面修炼一面帮寿王练一支百战的军队;第三朝歌城能人众多的截教三代弟子闻仲更长有天目,张奎修炼后土精血时很可能会被人看破,反倒是渑池小城更加适合。

子辛犹豫了许久最终同意了,但张奎却还是将母亲留在朝歌城,一来他相信寿王会给予绝对好的照顾,二来将来寿王登基封神战启他也必来朝歌相助。

最终子辛的身边只留下一个邹离,却也只是待在寿王府中苦修。

子辛也开始忙于自身的实力的提升。

九五之道与众不同不是单纯依靠修炼来完成,所以子辛一边继续熟练吞天术,一边派出大量人员在全天下找寻富含金之力的地方宝物或者某种生灵,却忽略了朝堂之上巨大的变化。

一切的缘由还是因为子辛带回的金蝉。

帝乙初得金蝉立刻沉浸其中,长生的诱惑让身体日渐衰败无力的帝乙有些疯狂,登基之后一向勤政的帝乙竟然因此三日不上朝,朝堂众臣有大半不知金蝉,只知道是因为寿王子辛献上一物导致帝乙不思上朝,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众臣心忧,隐隐有批评寿王之声。

西征、南征对比子启全面落于下风,对于子启和他背后所代表的势力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却正趁着风头相互串联,准备一起发动彻底将寿王打倒底。为了子启能够顺利继承天子之位,这些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三天时间帝乙无所得,第四天帝乙将太师闻仲唤入宫中。闻仲刚刚进入书房,自有随侍关上门,闻仲微微一愣间帝乙已经开口:“太师快来为本王参详参详!”

闻仲一看才发现帝乙面前的书桌上正静静的停着一只巴掌大的金蝉,而帝乙双目赤红神情亢奋紧紧盯着它,身为截教三代弟子,闻仲自然清楚金蝉的存在:“前朝占有金蝉数百年亦无数能人参悟过,天子不该将心思花在这等不切实际之上。”闻仲直言劝道。

“住口,寡人是让你来是帮助寡人的,不需多言其他。”帝乙瞬间暴怒,长生的诱惑之下早就让他疯狂,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片刻却依旧亢奋就说明了一切,然这却是在透支本已不多的寿元。

闻仲两朝元老,自然知道此刻并非劝阻的时候:“天子不如先去休息片刻,容老臣细细参详一番,天子睡醒老臣或许已经有了答案。”

“不行!”帝乙断然拒绝,他不会允许其他人单独接触‘长生’的秘密,哪怕闻仲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闻仲没有继续多说,眉中天目怒睁,对着金蝉一番扫视。

帝乙一脸期待闻仲天目神光一收便问道:“如何?”

“金蝉体内有大量生命气息,但若说让人长生,老臣却认为绝对不够。许是老臣修为不足无法发现其中奥秘。”闻仲长叹道。

“怎么会这样?”闻仲已经是帝乙说认识的最强大的练气士,若连太师都不知其中奥秘也就是说他的长生的希望基本破灭,一瞬间帝乙感觉精气神尽失,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天子不必如此沮丧,三皇之后时间便无长生之天子,此乃天道所致,就连五帝之强也难过生死之噩,哪怕真的发现了金蝉奥秘也未必能够让天子向天夺寿。”闻仲再劝道。

帝乙长叹一口气:“寡人如何不知,然大商朝已是内忧外患,寡人的身体偏偏难以支撑,想向天夺寿重振大商又有和错。”

“天子错了,天子要做的不是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梦,而是切实的为大商寻得一位继承人,只要继任者能够中兴大商,天子之名才能永垂史册,这才是真正的长生。”这样的话也只有闻仲可以直说,其他人哪怕是子启子辛都有可能被帝乙误解咒他死亡而受到惩罚。

“太师所言极是,是本王钻牛角尖了。还是子辛王儿明事理,面对金蝉面对长生的诱惑也能淡然处之,金蝉也是说送就送毫不留念。”帝乙感慨道,直到此刻他才理解子辛毫不犹豫送出金蝉的魄力。

“金蝉是寿王所送?”闻仲问道。

“不是,是寡人向王儿索要的。”帝乙道,“此事勿需再提,太师请回吧,寡人休息一下明天重新上朝。”

“如此老臣告退。”闻仲悄然退出书房,在此之前三天三夜没有休息的帝乙已经在椅子上睡着。

次日早朝,两班文武百官入超礼毕,有帝乙随侍大呼:“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左班文臣中有下大夫唐易上前一步,进礼道:“微臣有本上奏。”

“说!”帝乙道。

“微臣闻听有寿王子启进献邪物迷惑天子,致使天子数日无法早朝,幸天佑大商天子无恙,但罪魁祸首不可轻饶,微臣请旨严惩寿王。”唐易进言道,他乃是中立的臣子,至少不属于子启或者子辛任何一方。

虽然经过一夜加半个白天的休息,帝乙依旧没有完全恢复,神色之间稍显萎靡,却也正符合了唐易所言。

更重要的是金蝉毕竟属于秘密,不便在朝堂之上明言。帝乙没柰何,只能道:“此事寡人心里有数,唐大夫先退下吧。”

没等唐易退回,文班之中又有一人上前道:“据微臣所知,寿王曾在南征之时残杀俘虏,起初微臣也只是以为此乃是有心人谣传,然听了唐大夫所言方知寿王为人,想必杀俘之事也非空穴来风,微臣请旨严惩寿王。”上奏的是子启死忠之一释容。

没等帝乙表示,武班中有亲子辛的站出来道:“此事早有定论,乃是有心之人陷害寿王所致,释大夫不去追查陷害之人,反而咬着寿王殿下不放,是和居心。”

释容冷笑:“卑职也想相信殿下是被陷害的,但据唐大夫所言,显然殿下居心不良竟有害亲父之举,擅杀俘虏却也可以理解。”

“你……”武将口才自然不如文臣,一时哑口。

子启一方的攻击自然不会到此为止,有一名亲近子启的官员上前奏道:“启奏天子,据微臣了解的情况,寿王在南征途中不仅曾经弃大军不顾自行离开数日之久不知做了什么,更以内奸为由下令邓九公残杀了诸多军士,令南征军人心惶惶。”

但这依旧不是子启一方的杀手锏,抢在子辛一方官员出列辩解之前,下大夫叶坤出列奏道:“启奏天子,据可靠消息,南征军曾经成功擒获叛军首领南巢氏巫师巢戈,却被寿王下令放回,若不是后来叛军发生内讧相互厮杀,南征一战可能早就失败。微臣相信寿王不是投敌,但擅放被擒的敌方首领,寿王殿下该给朝堂上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乱了,文武两班都在议论纷纷。

“还有这等事,贵在大商王子难道还会和叛军首领勾结?”有人无比诧异。

“也不好说,此次西南两方同时叛乱,时间如此凑巧不能排除是有人策划。”“或许这根本就是寿王的阴谋,要借战争杀死大王子和天子,失败之后干脆以邪物再害天子。”这二人也是子启一方的官员,故意将人往扭曲出引。

“哼,不管怎么样擅放敌军首领都是不该,难怪此番南征军胜利回朝竟无一个俘虏,却原来都是被寿王放走的啊。”这是一位中立官员被带跑的思路。

“也不能这么说,或许这是寿王殿下的策略,南征军不是带回了巢戈的头颅了吗?”也有一些人在尽力解释。

“从来没有释放叛军首领这个策略吧。”每一次有人想要解释就必然有人提出异议,子启一方早有安排。

大商朝堂却变成菜市场一般嘈杂。

帝乙也没有想到向子辛索要金蝉的结果会是这般,果然如太师说的,三皇之后再无长生的天子,自己冒然想要参透长生的奥秘就得到了上天的惩罚,不仅自身疲惫透支生命却一无所获,朝堂更有失去控制的苗头。

抬头看了一眼闻仲,发现他的身边有好几个大臣围着说话,即使听不到帝乙也知他们是在游说太师,以闻仲在朝堂的地位以及帝乙心中的位置,只要闻仲开口要严惩子辛,哪怕帝乙再不愿意也不好完全拒接。

但闻仲却是面无表情,一句不言。

“住口——”帝乙终于忍不住,示意随侍,随侍大喝道。

纷乱的声音瞬间止住,帝乙这才开口道:“今日早朝到此结束。”然后起身离开。

众臣还想挽留天子,随侍却已先一步大喝:“退朝!”巨大的声音压制众臣的声音,帝乙也趁机离开大殿,但他的心中却已经作出了决定,定要以最快速度确定继承人,大商已经经不起这般内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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