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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解除契约吧

我像条死狗一样,任他抗着向前走去,省得再浪费力气。

总算见识到了他的骑士,是一台改装后很酷炫的重型机车,绝对的撩M利器。

他将我放下,大长腿跨上机车,丢给我一个暗红色的机车头套,命令着:“上车!”

我心底升起一丝无力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这小子有种至命的魅力,让你根本无从抗拒。

戴上暗红色的机车头套,我爬上了他的骑士。

他说:“抓稳我。”

我暗中翻了个白眼,他发动引挚,‘咻’的一下车子向前飞速飙去,我吓得心脏都快蹦出胸膛,几乎是下意识的猛的搂过他的腰。

这丫的腰好精瘦劲道,抱着的手感真好。霓虹在我眼中闪电般掠过,这种速度如同在风中飞翔,他的背很宽很结实,靠上去一定很舒适。

下意识的收紧了双手,我轻轻的将脸靠在了他的后背。

我们化成一道疾风,穿过了这座城市的霓虹,一切都被远远的抛到脑后。

他带我回到了海景别墅,当初离开,便没想过会回来。我安静坐在沙发里,视线不自觉的凝聚在他身上,他脱下沾了血渍的衣服,小腹上的伤疤颜色还很浅,不过他的恢复力比一般人强很多。

他侧头微微打量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沉默的走进了浴室。

我开始慢慢向心投降,对他再难以放下,爱他也许是万劫不复,但若因为害怕伤害而退缩,实在太可悲。

他洗了个澡出来,只围着一条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珠,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儿萦绕在我的鼻尖。

我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你打算在这里坐一个晚上?”他似乎有些烦闷问我。

“封少,现在我们之间算什么?契约已经解除了。”

谁知,他一脸怒容,将我扑倒在沙发上:“我可没说要和你解除契约,我说过,在我没有说结束之前,你没有资格喊停!”

“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我语气颇为无奈的反问他。

他邪性不羁的笑了笑,一手扣过我的下颌:“你不是喜欢吗?”

我老脸微烫,着实是有些喜欢他的霸道,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承认?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

他凑近我,鼻尖轻轻蹭过我的脖子,声音低沉磁性:“回来的时候,你搂着我的腰,还搂得这么紧。”

我摒住了呼吸瞥开了脸:“那是……那是因为我怕摔着,你的车速太快了。”

“哦?”他低低的暖昧的笑了:“我以为你喜欢更激烈些的,不是越快冲刺越好?”

这死不正经的!我装佯没听懂:“封少在说什么?”

他跟我玩躲猫猫:“你以为我在说什么?难道不是在说车子的速度很快?”

“我当然是在说车子的速度,毕竟车子的马达频率,怎么也没比封少的腰力好。”

“嗯哼~你是故意在撩起我体内躁动的小火苗?”

我半眯着眸,挑衅的盯着他:“我可没有,明明是封少你动机不良。”

“本来我的动机很纯良,被你这么一说,就变污了。”他作势要亲上来,我慌忙躲开了他,这么容易让他吃着,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压着我了。”我推了推他,他却更变本加厉。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姿式,那咱们换一个姿式。”说着他猛的一个翻身,让我躺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双手开始不安份起来,我抓过他作乱的手,一脸严肃问他:“你还是想和我在一起?”

他点了下头,我心底淌过一丝暖意。

“我有一个条件,你答不答应?”

他问我:“什么条件?”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我有点儿精神洁癖,在我在一起,你只能有我一个人,除非你不和我在一起了,你想跟哪个女人混,都不关我的事儿。”

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没问题。”

我疑惑:“*的封大少爷,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

“考虑什么?老子想草你很久了!”

他将我抗起丢到床上,粗暴的动作如同吃了兴奋剂的野兽,享受着忍耐已久的狂欢。

那一晚,我决定将自己的心交予,这一次我不再再*情的逃兵。然而,我把这一切都想像得太过于美好。

你将心交予,却忘了那人的心藏得有多深。

就算爱一个人,我也不愿意时时黏着他,相对许多女性来说,我的性子比较独立,说得难听点儿,叫凉薄。

我不是一个爱说甜蜜话语哄得男人心甘情愿的人,更不会玩那些浪漫的小把戏,所以封绍钦的去向,对我来说一直都是个谜。

进入公司第三个月,公司举办了一个服装设计的比赛,我虽没有什么专业的知识,好在有一颗热忱的心。

没想运气一好,竟还拿了个二等奖,除了几万块钱的奖金之外,我重新被调回了调计部。

姚娟娟向来看我不顺眼,暗地里没有少绊子。

她不相信我是凭自己的实力拿了这次二等奖,跟我私下里谈话时,时常夹枪带棍的。

“你老实的告诉我,这二等奖是怎么来的?我了解你有几斤几两重,你不是抄来的就是诀枪手给你画的,对不对?”

“姚经理,请你不要含血喷人,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说真的,我一刻也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她的狭隘让我无力去面对。

“怎么,你心虚了,因为心虚了所以恼羞成怒?”

我狠抽了口气:“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

“针对你?我犯得着吗?就凭你这样的,我连正眼都懒得瞧!”她骨子里透傲慢,对我满满的不屑。

道不同不相为谋,公司不是她开的,只要我没犯什么错,也没有权利赶我走。

“如果姚经理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等等。”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她叫住了我:“因为你的作品还不错,所以公司很看重你,决定将这一季的新品大梁给你挑起,呵,你可以继续找枪手帮你。”

我自动过滤掉她那些难听且带着明显妒忌的话,说:“我知道了,我会全力以赴这次的新品主题,一定设计出满意的作品。”

其实我心中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把握,但是在姚娟娟的面前,我还不想太怂了。

封绍钦这几天总不着家,面对我时,也变得心不在焉。

公司休假日,静姨带我参加了一个聚会,还是上次遇到的那些人,我在那里遇到了许久没见的莫梓静。

听说那天婚礼,新郎毁婚了,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了教堂,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恨意,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虽表面一片祥和,但实则我却彻底的孤立了,只有没什么心机的昆妮缠着我说了许多,我很喜欢这个单纯的丫头,虽出身豪门,却不自持而骄。

她也没有查觉出我和莫梓静她们之间微妙的气氛,宴会散场时,昆妮与我交换了电话。

没想到晚上便给我打了过来:“圣爱姐姐,我好无聊啊,你陪我玩好不好?”

我失笑:“玩什么?”

小丫头带着俏皮的语气说:“我一直想去酒吧,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你可以带我去玩吗?”

这丫头家教严格,被保护在温室里,终于开始有了叛逆的小心理了。

可我不想惹别的麻烦,只好说:“我也没去过,听说那种地方很危险,还是不要去了,有时间我带你逛逛街,带你去游乐园?”

小丫头有些不高兴了:“我都二十岁了,你们为什么还把我当小孩子?圣爱姐姐,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你就带我去见识见识一下嘛,求你了。”

我经不住她几番撒娇与软磨硬泡,只好勉强的答应了下来:“那,我们去那里不要喝酒,喝一杯果汁你就得跟着我出来。”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她开着自己白色的兰博基尼来接我,小丫头穿着一件白色狐毛斗篷,染成综褐色的长卷发俏皮可爱,大眼闪乎着兴奋的光芒。

“姐姐,我都要迫不及待了。”昆妮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即然要见识,那便去市中心最毫华的酒吧消遣消遣吧。我指路来到了魅蓝酒吧,此时酒吧并没有太吵。

只见有个女孩正在舞台上弹唱,她的声音犹如天籁,以至于酒吧里的人听得如痴如醉,连说话都不忍太大声。

昆妮瞪大着眼睛一脸崇拜:“她唱得好好!长得也好漂亮。”

女孩长直发留着中份,发尾修得整齐,眉眼弯弯,艳红的樱桃小嘴很讨喜,有一种书卷忧郁的气质。

这样的女孩,男人看了都会动心的吧?只要看着她,心就会融化掉。

我笑了笑说:“是啊,她真漂亮,上天不止给了她美丽的容貌,还给了她一副天籁般的嗓音。”

女孩弹唱了几首后,便下了台,我们找了个角落看完表演,点了两杯果汁和一些小吃,眼看时间不早了,我提出了回去。

昆妮还一脸不舍:“不要嘛,我们再看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好不好,好姐姐~”

这丫头太会撒娇了,迎着她水盈盈的眸子,就有些不忍心。我轻叹了口气:“那我们再呆十分钟。”

“好。”她终于笑了出来,我们在酒吧里又坐了十分钟,她才三步两回头的跟着我走出了酒吧。

正准备上车时,我突然瞥到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和酒吧那弹唱的女孩儿亲密的聊着什么。

他的眼神好温柔,是在面对我时,从所未有过的温柔。他伸手,怜惜的轻抚过女孩的黑直发,我看着封绍钦搂着那女孩朝不远处停着的跑车走了过去。

“姐姐?你怎么不上车?”

“啊?”我猛然回视,牵强的扯着抹浅笑,钻进了车里。昆妮虽没心机,但却是个情感细腻的丫头,很快便查觉了我的反常。

“姐姐,你不开心吗?”她一脸关心的问我。

我无力的笑了笑:“只是有点累了。”

“哦……”昆妮有点儿内疚的问:“我是不是有点儿太缠人了?所以才会让姐姐感到很累?”

我失笑:“没有这样的事儿,跟你没关系,碰到了一个不该碰到的人,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儿。”

我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封绍钦这种人,不容易得到他的真心。

那个女孩,应该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不一样,他看她的眼神,是真的疼惜爱恋。

他们年纪相仿,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可真般配。

与昆妮道了别,我尽可能的让自己别多想,洗洗睡了吧,他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果真一连几天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封绍钦,也好,给了我足够的缓冲与调整时间,等再次面对他时,我还能强装镇定,假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爱情这种东西,从选择它的那一刻开始,就不该奢求天长地久,那太虚幻不切实际。

我将所有的时间与精力投放到了工作中,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封绍钦的事情。可我再遇到他的那一刻开始毅志一下子崩解。

此时刚过凌晨,他看到我坐在沙发里画着图稿,一脸讶然:“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

我也没抬头看他,如往常般冷淡道:“睡不着,就爬起来起一起最近的设主题。”

“你也不年轻了,还熬夜就不怕老得快?”他这句玩笑的话,听在我的耳果却觉得万分刺耳。

我放下手中的手绘板,嘲讽道:“是啊,女人过了二十五就真的不再年轻了,哪里还能比得上外头那些十七八岁貌美青春的小姑娘啊。”

封绍钦掏了掏耳朵,说:“我怎么觉着,你这话有点儿刺,还有点儿酸。”

我说:“那封少觉得刚才那句话刺不刺?”

他回想了下,破天荒的对我妥协了下来,看着似乎心情很好,才不跟我计较。

“是,是我说错话了,你还年轻貌美着呢,哪能说你老。你还是早点儿睡吧,我去冲个凉。”

说着他拿了衣服去了浴室,他眼中的活力还有喜悦,是为了那个女孩?

我以为他无心,就算不会真心爱我,也不会真心爱上任何一个女孩,如今,我失算得如此彻底,一败涂地。

心中的不甘让我此时此刻备受煎熬,紧了紧双拳,我嚯然起身,推开了浴室的玻璃门,他吓了一跳,回头一脸懵逼的盯着我。

“你怎么突然进来了,你也要洗?那等我先洗吧。”他变得不一样了,难得的绅士,一本正经。搁以前,不是一脸痞笑,将我压在墙壁上,迫不及待的想要亲亲抱抱吗?

见我站在那里没动,他微蹙着眉头,拿过浴巾围在了腰上,关掉了洒花。

“你怎么了?”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很久没看到你了。”

他想了想,心不在焉:“是吗?我忙得忘了时间。”

我说:“好歹我们之间也是契约夫妻,戏还是得做吧?你这样长期不回来,别人会怎么想我?”

他一脸不解:“可你以前也没在乎过。”

我偏执着:“可我现在在乎了,我不想别人将我的之间的关系猜来猜去,拿来当话题八卦,就想活得轻松一点。”

他没有与我起争执:“我明白了,那我一个星期回来三次,够了吧?”

他那一脸的不耐烦,深深刺痛了我的心。爱情让一个人变得卑微,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高傲的去爱。

可当爱一个人把尊言踩在尘埃时,那爱情,必然也不会有开花结果的那天。

我多想走得洒脱,不纠缠,不回头,不苦苦挣扎在漩涡之中,可人是有心的,心给了出去,哪能说收回来就收回来?

我缓缓,一步步走近了他,他却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我笑说:“封少,你躲什么?你曾几何时这么斯文不耍流氓了?”

他反击着:“你什么时候这么饥渴,这么强人所难了?”

强人所难?多伤人的字眼,我顿住了步子,伸手打开洒水,出来的全是冷水,我就站在冷水下淋着,直到浑身湿透。

封绍钦上前一把拽过我的手腕:“够了你,淋久了会感冒的。”

“你在乎吗?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玩物,玩物没了再换就是……”

他怔忡的看着我,终于挑明:“感情这回事儿就是这样,从一开始我们谁也没有承诺过什么,玩玩就算,好聚好散,你非得弄得这么伤感,好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一样!”

是啊,他从来都没有承诺过我什么,从一开始我也知道,他就是无聊想陪我玩玩。现在玩腻了,就甩手走人了。

“那她呢?”

“什么?”他好看的眉头蹙得更深,微眯着眸满不高兴的盯着我。

我径自脱下身上的湿衣服,低头又问了声:“她呢?也只是玩玩吗?”

“她?”他不确定,又或者还在装傻。

我好心的提醒他:“那个唱歌很好听的女孩,留着一头直长发,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很漂亮。”

“你怎么知道?”他的表情风雨欲来,一脸警惕的盯着我。

我笑了笑:“别担心封少,我没那个能奈伤她分毫,而且你也不会允许的,不是吗?”

他不再看我一眼,头也不回的与我擦肩而过,似乎很生气。原来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是紧抿着唇,什么也不说的。

事后,我开始后悔,在没有等到他回来之前,我甚至有足够的自信能自若的面对一切,不与他发生争执,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至少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可现在看来,什么机会没有了,他大概已经开始讨厌我。

他不回来,我找借口回了娘家,虽然这里并不是我真正的家,可不知为何,却总给我一种温暖又安心的归属感。

再也看不到封绍钦,听不到他的声音,我能沉下心来工作,心也不会那么累。

只是像是自虐般的,每天每天熬夜到很晚,彻夜的失眠,咖啡却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静姨再也看不下去我这么折腾自己,那天晚上敲开了我的门,给我做工作。

“你是不是和封少吵架了?”

那算吵架吗?之前我和他几乎天天吵,任何一次都比上次在浴室里的激烈,他没理会我,擦肩而过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吵架,他应该也没心思找我吵架。”

静姨疑惑:“那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之前……我也以为就算是作戏,他多少对我还是有些感情的,原来都是我想错了。”

静姨颤抖着声音,轻轻问我:“封少他……有别的女人了?”

我点了点头:“这次好像不一样,看样子是来真的。”

静姨眼中闪过一丝明了之色,说:“除非,是她回来了,不然封少不会这样。”

我抬眸看向静姨:“她究竟是谁?”

静姨沉吟了半刻说:“那个女孩儿叫游雅,是封少的初恋情人。女孩当时在国外留学,与封少相识的。中间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好像是封少的外公不答应他们在一起,封少便想带着游雅私奔,不过在中途被封少的外公给拦截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外公动用了什么关系,将游雅强制性的谴送回了国,都许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以为封少这性子早该淡忘。”

有一种人,像封绍钦,真心只给一人,从此可以对任何人多情却无心。有一种毒,像封绍钦,刚开始不轻易察觉,一旦发现时中毒已深,世间无药可解。

我还能有反击的余地吗?还是就这样从来没有得到过,却已经失去,这叫我怎么甘心?

一周后,我将图稿完成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再修改时,突然电话响了,看了眼来电,是封绍钦的。

他从来不会在上班时间给我打电话,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此时我趁姚娟娟离开办公室,悄悄躲进了洗手间里,回了封绍钦电话。

“封绍钦,有什么事吗?我正在上班。”

电话那端的人,狠抽了口气,对我说:“宋圣爱,我们解除契约吧,我一刻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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