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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我的酒对你泼

因是雅间中杀出的黑马拍得秋芙蓉的一夜三摘权,做为老鸨应该恭贺才对,也要问清楚林穷儒究竟想如何享用,可要美酒美食?可要吹弹风流?还是什么都不要,直接上到花床醉于温柔?对待这种客人不拜会一下是不行的。于是万春同提裙登楼,直奔林穷儒所在的雅间。

穿越挡在面前众人的后股缝隙,小鸟儿一直密切注视着万春同的举动,当看到他脚踏雕花木梯,一步一步地朝上走来时,她扭头问胭脂:“胭脂啊,咱们找的这位大奶真好人,居然真的帮咱们拍下了秋芙蓉。”

胭脂一脸感激地点头。

闻听此言,林穷儒摆摆手:“某未做什么,还是这位姑娘的银子通了神,能拍得秋芙蓉,非某一已之力,你们二位到是过谦,对某到是过奖。”

小鸟儿笑笑:“胭脂,咱们是该跟这位林先生举杯共庆吧?”

一句话说的从未有过的正经。不过脸部肌肉东奔西走,正在抽疯。胭脂对小鸟儿的抽疯一向深有领悟,立即端起狗食人血汤,直举到林穷儒的口鼻跟前:“如此说不得,小男要敬林先生一杯,多谢林先生舍身抛面将救人之事玉成。”

的确是喜事,应该庆贺。但用猪糟汤为助兴之物,到是开了祖宗的先河。汗,这他爷的太古怪,你看哪个军队凯旋。老百姓会挑着猪食犒军啊?“这位兵哥,辛苦了,来,吃点猪食。”

还有哪家办喜事,会举杯朗声:“来来来,咱们一众人等同饮猪食一杯,共贺新人齐眉白首。”

林穷儒被小美人的猪食逼得脑子里乱哄哄的。

虽想着恼,但又实在喜欢这小美人。

于是只是微青了菜花脸,冷冷回言:“这汤不是某的口味,还是你们自享好了。”说着将胭脂手中的酒壶推过来。

“哎,林先生不要拂我家主的好意。”胭脂将酒壶压过去。

“某说了不喝就不喝。”再将酒壶推回来。

“林先生不要扫兴。”酒壶再推回去。一边将猪食往前推,一边伸手解开了发结。

小鸟儿亦是,将头发解了,一头乌发直披着,一边解还一边叨叨:“解了头发喝酒,喝个痛快。”

滴汗,只听说脱了裤子放屁,放个痛快,从没听说过还有解了头发喝酒,喝个痛快的说法。这喝酒干头发底事?

解完头发继续劝酒,胭脂与林穷儒似乎是进入了拉锯战的状态。

当两力达到平衡,谁也不能推动谁的时候,就需要借助外力作用。

所以小鸟儿上手了。

双手压到壶上冲着林穷儒的嘴就去了:“先生勿要太过客气,拍下秋芙蓉是大欢喜之事,正是应该同饮共醉。”

两人一起用力,让林穷儒无法抵御,眼看壶嘴就要凑到脸上,这心里一着急,大力一拂……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这么大的劲,可以将那两人的身体都拂得五百四十度旋转。

酒壶也就偏转过手去。

酒壶盖亦不知为何会飞了起来。

酒壶里的东西就此洒出。

而那时万春同正踏进雅间里来。

可可的是一只脚,一只手,外加半张脸。

可可的是猪食汤水划着弧线就到了。

可可的那人淋了一身。

那可是比天外飞仙还有噱头的东西,于是万春同不可避免陷入痴呆。

失了手将汤水洒了不相干的人,且这个不相干的人是个有冷绝眼光,周身冒寒气的,林穷儒一时错愕,竟然开口吟道:“一朝春夏改,隔夜鸟花迁。阴阳深浅叶,晓夕重轻烟。”

应该是适才感慨秋芙蓉所作的。这会儿不知翻错了哪根筋,居然一边哆嗦着一边就念了出来。

可能是太不明白自己与那主仆两人只是推来挡回的一番做作而已,怎么那么寸的,酒水就泼洒出去了呢?

惊诧到极点,郁闷到极点,于是思想不能自主。

吟诗当然是缓和紧张,排解郁闷的最好方式。林穷儒很懂得调解情绪的法门在哪里。

她吟完了再一转头,整个雅间里只剩她与万春同两人。

其他人兴许是不知怎么面对万春同,是以从房内偷偷溜了出去。

打量打量万春同,那人已经完全懵了,整个在糟腌之下微微发着抖,再不是风度有佳,再不是气压全场。不过幸好这万春同戴了面具,要是直接淋到脸上,估计他会发疯。

林穷儒浑身不自在地对万春同笑,她是个好心的,刚才一直责备万春同拉了秋芙蓉来卖,现在又觉得不小心将酒溅到万春同身上实在罪过。很想开口,很想安慰,但是又一时词穷,想了半日方诚恳地道:“万鸨儿莫要气恼,这猪糟之所心会泼出,完全是适才那位姑娘的无心之失,听那位姑娘说,这猪糟是绝美之食,万鸨儿倒是可以试着尝一尝,说不定您喜欢呢?”

当……

万春同在颤抖中弹出一根手指。

手指颤动再颤动地指向林穷儒:“乃……”

……

小鸟儿和胭脂在以长发飘飘,不见脸面与脑勺的姿势将五百四十度转完后,就从雅间冲了出去。

现在两人已经到了相对较为安全的一楼。

“那万春同没看见我的脸吧?”某鸟躲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阴险地问。

“与您这样面对面,我还看不到您的样子呢,万春同肯定没看着。”胭脂对着眼前黑乎乎的毛脑袋感慨。

“噢,那我就放心了。”说着将披头盖脸的毛发从中分缝,将个提心吊胆地小脸从里面露出来,看看了周围的环境,发现没人注意她后,将头发挽起。

“胭脂,你现在要跟紧万春同,看看他到底是谁,至于拂绵,有我在这里照顾。”

“是,胭脂知道了,首领。”

其时秋芙蓉甫一在台上露面,就惊了胭脂和小鸟儿。

因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小鸟儿派去探访鸟不拉斯山的千针度拂绵。

最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却神乎其神地出现了!

所以胭脂才会瞬间煞白了脸。

看到拂绵在台上被龟奴们作贱成那个模样,胭脂早恨不得提刀去杀了万春同,一双望向万鸨儿的眼睛已然快滴出血来。是小鸟儿按住了他。她到是不懂萧慎如此做弄所为何来?是以不能让胭脂将其一刀杀之。

拂绵怎么会落入倌儿家之手?又怎么会被当堂拍卖?他找到回大萧国的山洞没有?

里面有太多的不明之处。

要先将他救下来,让他免受耻辱再说。

但又不好当堂出面。

按道理上说,她小鸟儿应是罗马国的鸟使,是与这个国家无任何瓜葛的局外人,现正称病在府邸休养,现在突然现身南塘,是于理不通的。且绿脸管家也在此地,那人是个忠狗类型的奴才,如在此合欢居见着小鸟儿,那人回到京城肯定要向豫王打上一通小报告,这就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不能出面救拂绵,只能借人之手。小鸟儿比较阴暗地相中老实的秀才林穷儒。不过,终归都是为了救人,兹事体大,其余不必要的道义先放下。

现在一切都按心中所想做完了,下一步,就是要看万春同到底是不是萧慎。

所以让胭脂盯牢他。

胭脂领命。立即扬头神经奕奕地朝楼上望去,正巧看到万春同跌跌撞撞从楼上下来。一看他那副模样,就知道这人是个绝爱干净的,不然不会脚步踉跄似被剜了心肠。

目标去哪儿追踪者就去哪。于是胭脂冲小鸟儿点点头,起身就追着那人去了。

而小鸟儿留在原地密切关注着台上拂绵的动向。

楼上似乎是又闹哄了一会儿,合欢居的仆童龟奴急忙将楼上打扫了,又重新熏了香。一切做得,小鸟儿看到有龟奴扯着拂绵往楼上去了,想是要献于林穷儒享用了。

小鸟儿于是也起身上楼。这回,她去的地方却不是雅间,而是与合欢居主楼相连的一座附楼。

虽是独立的个体,中间却有木质回廊相连,从此楼到彼楼甚是方便。回廊下的空地就是合欢居的院子,有小小水池,亦有花草奇石,一切都是仿苏式园林的样子,精巧但繁冗的。

绕过从主楼到附楼的拐角,眼前是晾天的走廊,一头都是冲着花园的,另一头却全是房间。小鸟儿看到拂绵被架了最尽头处的房屋,于是也跟了过去,彼此尚有龟奴在房门处把守,见小鸟儿过来,伸手拦住道:“这位大奶,咱们这间房子林大奶正用着呢,您要是找小倌,请往前楼走,您要是想歇息,请找那些门口有灯笼亮着的房间。灯笼上有小倌儿的名牌,你瞧清楚了再进。”

说得倒是很清楚,小鸟儿抽抽鼻子:“俺不是来玩小倌的,俺是林大奶的家仆,林大奶让俺过来的。”

龟奴正待要问,小鸟儿已经喊上了:“林大奶,林大奶,是我。”

里面很快传来林穷儒的声音:“哎呀,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快进来……”

……

……

大家肯定会奇怪,小鸟儿为什么要做那壶汤,又要将其淋到万春同的身上,是恶搞或者报复?其实不是的哈,其中自有道理,这里面的作用,明天的章节就会向大家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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