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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七十三回不着调

第七十三回

元书府怒斥为什么袁始池对等以应对

相攻击彼此不着调互对骂你我穷尽辞

“你为什么不兑现我的高级职称待遇!”人去室空,元书府关上会议室的门,回过头来直截了当地责问袁始池。

“谁不给你兑现高级职称的待遇?”袁始池似乎还没有找到回答元书府问题的最佳答案,眼下只能这样疲于应付。

“你!是你!你是校头!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元书府坐到了袁始池的对面,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不给袁始池半点的退路。

“噢,现在你认识我是校头了,当初干么哪?晕啦,混蛋啦!”袁始池好像找到了感觉,也进入到了状态之中。

“当初晕的是你,混蛋的也是你!怎么,你想公报私仇?”元书府继续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我才不会象你那样下作,骗字当头,做人还不够格哪,还什么高级职称,知道天底下还有丢人二字吗?还什么公报私仇,我做的是我的工作,有规范有程序有纪律有政策,你认为不对,你可以上诉,也可以举报。”袁始池说。

“你以为我不敢?”元书府说。

“你敢,你怎么能不敢哪,你元书府还会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现在就去,马上就去,你不是个男人吗,去呀,马上去,现在就去,去实现你的那个男人梦,去做你的英雄梦去,如果不去,孙子都不算,算重孙子。”袁始池开始返过气来,似乎找到了反攻的突破口。

“你把你的嘴巴清扫干净。”元书府说。

“跟你学的。”袁始池说。

“嬴清凭什么就能兑现他的高级职称待遇,还什么高级政工师,你哄三岁小孩子。”元书府说。

“你那不是观三次看六眼,咸吃萝卜淡(蛋)操心。你怎么着,有本事告去也。”袁始池有点要故意激怒元书府。

“你们做事真的把脸掖到腚后头了,就这么不盖台,就这样露腚打跟头,不讲究了,不要脸了。嬴清这个人咱先放到一边,这是个好人,但除了是一个好人之外,在教学业务上她还有什么?她能有什么资格被评为高级职称,她连初级职称的资格都不配,她长期不上班不说,你们给她弄了中级弄高级,兑现了中级兑高级。她做一天的政工吗,哪来的高级政工师?学校里设个高级政工师做什么用?你们关起门来自己编造个高级政工师不觉得是个笑话吗?你们先编造了一个高级讲师没有混过关,接着又编造了一个高级政工师,这职称评定的天下真的就是你们的了!我堂堂正正的名牌大学的本科学历,始终坚持教学第一线,有论文,有著作,教学质量学生叫好,同行叫好,上下叫好,你们一个瞎眼了,不能是全部都瞎眼了吧,你们这不是故意又是什么。我不就是没有按照你的索要,送你一件古董吗?你也不想一想,我凭什么要送给你?你凭什么要伸手给我要?你凭什么?你这不是孬种的行为吗?”元书府越说越有气。

“你不给就不给,但也不能哄骗算计人呀!你以哄骗的伎俩坑害他人,你就做事盖台了,你就不是露腚打跟头了,你这就是要脸了?别光把自己说得人模人样,其实,自己尿泡尿照一照自己,什么都不是,就狗屁一个,就骗子一个。还什么名牌大学本科学历,还什么有论文有著作,还什么上下叫好,呸,狗屁不是。谁叫你好,你就找他兑现你的高级职称去。在我这里,你的高级职称就是个赝品,你人也就是个赝品,学历也是个赝品,你不要高看了自己,我给你一个中级的聘任就已经网开一面了,别给脸不要脸,你再叫骂下去,我给你一个初级,你信不信,我看你能怎么着!”这是的袁始池完全找回到了感觉。

“你真是赖皮一个,人世间的渣滓,还什么副县级,丢人,都丢到了你祖宗十八代那里去了,说你赖皮渣滓,还真的高看你了,你就是狗屎一坨。耍无赖耍到了这份上,你也尿泡尿照一照自己,哪里还有个副县级的熊样,哪里还有个男人味,哪里还有一个学校校头的体,哪里还有一个教育工作者的样?”元书府连珠炮似的。

“彼此彼此,半斤八两。你也别说我,你也不过是赖皮一个,狗屎一坨,没有什么两样。”袁始池说。

“这么说,你承认你是一个赖皮渣滓了。”元书府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么说你也承认你是一个赖皮渣滓了?”袁始池说着,脸上不由得也有了点笑意。他心里说:“你骂我也骂,反正这里没有第三个人,谁也不知道,你骂什么,我也随着骂什么,彼此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元书府说着骂着,好像觉得自己弄到了袁始池的软肋窝,正好戳到了袁始池的软肋窝中的最短的那根肋骨上,袁始池不光是说的内容好像有些空心了似的,而攻击的方法也好像是用完了。他看着袁始池坐在那里,仿佛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于是,一方面为自己的进攻之势而沾沾自喜,另一方面,为自己的进攻对象失去了对攻的伎俩而感到长了志气。于是,在自我感觉上,自己好像对袁始池有点居高临下的那种气势,便用手拉了下屁股下的坐椅,向着袁始池靠近了一点点,对着袁始池放底了嗓门,说:“怎么样,我的高级职称你到底是兑现还是不兑现?”

袁始池看了看元书府,撇了撇嘴,不屑一顾地说:“你木的不轻,怎么,觉得自己骂几句脏话,放几句臭屁,就成了人物了。你也学会了来丢你祖宗十八代的人了吧。还怎么样?还兑现不兑现?看你美的,摸摸你的脑门,是不是发烧到了五十度半熟了!该去医院挂吊瓶了!”

“你个老王八蛋!”元书府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

“你个小王八蛋!”袁始池也如同元书府一样,敲开了坐椅,站了起来。

一分钟。

元书府与袁始池对峙着。

两分钟。

袁始池与元书府对峙着。

……五分钟。

袁始池首先坐了下来。

于是,元书府也接着坐了下来。

彼此谁也不作声,谁也不向对方说话,谁也不先去试探对方,谁也不再攻击对方。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我现在终于发现,你现在依然爬在那个豆彩瓶的瓶底下没有出来,依然还在做你的那个子母鸡图的发财梦。”元书府找到了开口的话题,而且还似乎带有嘲弄的攻击意味。

“出不来了,永远也不可出来了。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个作恶多端的东西!”袁始池听到这个豆彩瓶,马上从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齿起来。在袁始池的心里,如果这个豆彩瓶是真的,那个子母鸡图是个珍品,或者说是这个豆彩瓶根本就不存在,肯定地说,也不会有舅舅的这场误会。换一句话说,在没有舅舅因此所产生的误会之下,或者就是舅舅一句话,或者是舅舅再增加一个新的投资,自己在这个官场之上,或许就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至少现在不是在元书府这个小人的面前任意受他的作践,受他这个小人的屈辱。也不可能老死在这个破学校里继续仰葛龙泉的鼻息过日子。想到此,袁始池的心里不免有些伤感与后悔:“哎,悔不该呀,怎么当时就上了元书府的当呢,不然……,看来,自己就要老死于这个陶瓷职工中专学校了。”

“那个吧,你不是要在那两个玩艺之间选一个吗?行,现在我答应你,你要哪个,我给你。这行了吧?不然,我送给你那个五代秘色瓷瓶,怎么样?”元书府似乎软了下来,想从根本上找到兑现他的这个高级职称聘任的解决办法。

“呸!你该往哪扔就往哪扔,狗屎!”袁始池一听元书府要给他那个五代秘色瓷瓶,心中的气不由得又升了上来。

“两个,两个,两个都给你行了吧?”

“嗬,今天倒是大方起来了。先前干么去了,心哪,是让狗给吃了,还是让狼给掏了。你那点弯弯绕,肚子里的那根蛔虫绕了几个圈转了几个弯,有谁不知道。你今天送过来,明天说不定就会跑到检察院去了。你做你的那美梦去吧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看来你是横竖不吃这一套,热凉不吃这一口了。”

“留下来给你吃。”

“你就不怕我告你一个滥用职权打击报复?”

“我倒是想滥用职权打击报复哪,你看看你就象条疯狗似的,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我倒不是害怕疯狗,但我害怕疯狗咬后得了疯狗咬后的后遗症。”

“你才是一条真正的疯狗哪,你现在不就是正在滥用职权打击报复吗?你现在不就是正在咬人吗?”

“那只是你一条疯狗眼里的认为,在疯狗的眼里,就没有好人。所以才见人就咬,不论是男女老幼,不论是领导上级。”

“今天,我怎么觉得你就象市井中的一个小混混没有什么区别,还什么副县级。丢人啊!”

“彼此彼此,今天你也同样与一个街痞没有什么两样,还什么堂堂正正的名牌大学本科学历。丢人啊!”

“你不觉得我如果说出去,你这样的副县级怎么还在人的面前立得住?”

“唉,这里既没有摄像,也没有录音,更没有第三者。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只要你能说出去,全天下也只有庙里的泥胎会相信,其余所有的人听了你的介绍,都会认为你是这天下第一流混蛋、骗子、疯子、神经病!不信,你试试!”

“所以,你就来了一个满嘴喷糞,与一个流氓二流子无二了。”

“你不是同样也是满嘴喷糞吗,你同样不是与一个流氓二流子无二吗。行啦,别在既作践别人又作践自己了,骂了别人,自己就干净了吗。还什么人为师表,别肮脏人为师表那几个字了。”

“笑话,人为师表,还能在你这样的人面前人为师表,在你这样的人面前人为师表,岂不是与《农夫与蛇》故事中的农夫有什么两样。”

“那好呀,你找我干什么?你找我干什么?你找我要干什么!还不马上从这里滚出去!”袁始池说着抬手指了指关着的会议室的门。

“我找你是看得起你,认为你还有人性的一面,良心没有完全被狗吃喽,早知道你良心冥灭,狗都不如一条,我找你,你喊我亲爷爷也不会来找你!”元书府心中的火一时又被挑了起来。

“你做我的亲孙子也不要你!你不够格!”袁始池说着,声音也大了起来,他觉得在这里应当与这个元书府保持同样一个基调,至少不能让元书府有一个至高于自己之上的感觉。

元书府的这一个亲爷爷,与接下来的袁始池的这一个亲孙子,几乎是同时将两个人又拉到一个闭口无语的地步。

又是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元书府在想,而袁始池的心里几乎是同时也在想:“看来,今天真的是如同一对泼妇对上茬了,半斤八两,没有强弱之分,没有胜负之别,没有输赢之论,没有上下之辨。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一个副县级的领导干部,彼此彼此,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哪怕是各自再继续使出九九八十一招,也未必就有一个反正,更不用说有一个输赢胜负了。”

“算了吧,散了吧,这已经是成了狗撕羊皮没有了反正的事情,谁也别想从自己的对方得到任何的实惠与便宜,谁也别想从自己的对方得到任何的尊重与让步。算了吧,散了吧,在这里,这种事,注定了就是一个没有结果也不会有结果的结局。”

袁始池这样想着。

元书府同样这样想着。

会议室里,一时间没有争吵,没有了谩骂,没有了污秽,没有了攻击。

寂静,寂静,……。

一分钟,又是一分钟……。

元书府站了起来,抬手指了指对面的袁始池,想说什么,但他没有说出口,转身走了。但他走到了门口又转向回来了,并向着袁始池说道:“你知道泰朝的赵高吗?还有三国的董卓、三国的黄皓、南北朝的陆佃夫、隋朝的杨素、唐朝的李林甫、宋朝的秦桧、元朝的哈麻、明朝的魏忠贤、清朝的和坤?”

袁始池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这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十大奸佞,你,应当是第十一个。”

袁始池明白过来了:“嗬,谢了,你元书府把我看得太高大了。”

“在中国的历史上还有好些恶臭,来俊臣、严嵩、吴三桂、袁世凯、汪精卫,等等,我感觉,你,比他们还要恶臭得多得多,包括你的那位上司。”元书府继续说。

这一次,袁始池选择了回避,并没有再向元书府送过一句话,更没有任何可能会激怒的话,他将脸一转,既没有相送,也没有挽留,既没有把自己显示出一个胜利者,也没有把自己装扮出一个失败者,一切都由他去了,一切都由他走了,一切都就此结束。

元书府走了。

当然,这样的事情不会有结束,这样的事情也不能有结束。

这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终受恶人磨;世间好话书说尽,害得此时无话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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