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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登岛计划

乐文山看到手中刀被敲回刀鞘,又惊又怒,再看对方的穿着,一个十足的厨子,不禁自愧形色:“天朝一厨子都如此厉害,虽说是一方总兵家的厨子,看来这姜总兵也不是一般人。”乐文山又尝试三次拔刀,都被何守孝用菜刀刀柄敲了回去。这时韩昭德跑出门外:“何大哥,文山兄,且住手,都是自己人。”

何守孝自然会听韩昭德的,乐文山也罢手,乐妙春跑过来拉住乐文山的胳膊:“大哥,你怎么来了。”姜瓖也走出门外,韩昭德连忙介绍:“这便是入云龙丸号的船长乐文山。”姜瓖抱拳行礼:“久仰大名,请进来说话。”

众人再次走入前庭,韩昭德不解的问道:“既然是自己人,那是什么人打算对我妹子不利。”韩昭德还未说话,醍醐却站在远处台阶上说话了:“本是天潢贵胄,何必隐藏身份?若没有相当的实力,哪里有对话的机会?”

这时姜瓖走过来行礼:“我的门人说话唐突,还望乐船长见谅。”乐文山心里却咯噔一下,今番前来是寻求大同府的帮助的,但是那个女的说得对,若没有相当的实力,大同府凭什么和自己合作。乐文山知道乐妙春真实的姓是橘,遗憾的是这个家族在战国时代已经没落了,乐文山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个巫女,所以橘妙春擅长各种巫舞。后来橘妙春跟着乐文山的姓,改姓为乐,叫做乐妙春。但是乐文山知道自己的妹妹因为血缘的原因,确实有一些特殊能力,比如踢人时,还未接触到人,就会把人踢飞。

乐文山又想了一下:“姜总兵,不知道比试什么?”其实姜瓖也不知道,但是醍醐说道:“只需姜帅和这位姑娘站在中间的通道上,别人腾开,给二人让开空间即可。”

乐妙春问道:“哥哥?”乐文山点头:“暂且比试一下也不坏。”

于是姜瓖和乐妙春站在中庭中间的甬道上,别人站在旁边,醍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乐妙春身边:“你向他挥下手。”

乐妙春照做了,向前轻轻挥一下手。

若是普通人,向前挥一下手,产生的小气流转瞬即逝。可是在姜瓖看来,面前一小团气流向着自己挥过来,便用手在空中接住,因为要护住这段气流,不得已还需要再加上一些力气,于是气团便有些变大。前方,醍醐说道:“姜帅挥过来。”

于是姜瓖便挥手过去。乐妙春也想学着姜瓖的方式再次挥舞过去,于是众人就看到两人在面前不停的挥手。彼得傻傻的问:“他俩在干吗?”

百里芸虽然看不到气团,却能看到乐妙春的头发慢慢飞飘起来,前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看不到的事情。这时呼呼的风声已经非常激烈了,醍醐高声喊道:“姜帅,不要甩过来了,我怕姑娘接不住。”

姜瓖皱着眉头,那该怎么办,这么大的气团会伤人的。一时兴起,大喊一句:“何大哥,乐船长,你二人接一下。”说完双手一分,将气团一分为二,向着两个人扔过去。

乐文山明显感到一股杀气而来,来不及思索,刀迎风而斩,竟然斩出了呜呜的声音。而何守孝挥一下菜刀,嘟囔一句:“我还是回去做饭去吧。”竟然转身走了。

在二人挥刀的时候,都能看到一抹爆炸,保罗十分惊诧:“这是什么?魔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百里芸没有好气的说:“闭嘴吧,东方玄术你不会懂得。”

醍醐已经捡起两片树叶,递给姜瓖:“看,两人都是用刀的风,风斩开的树叶却并不相同。”姜瓖看到乐文山斩下的树叶边缘极为整齐,而何守孝斩开的树叶边上已经卷曲,贴到脸上还微微有些热气。姜瓖对乐文山一抱拳:“乐船长刀术名不虚传。”

韩昭德一抱拳:“姜帅,属下有事禀告,乐船长在此可以起禀报。”

姜瓖回头,百里芸点头示意:“诸位跟我来吧。”说着将人领走。百里芸将琳琅和珊瑚安顿好,因为韩昭德已经和百里芸说了二人的身份,百里芸则将彼得和保罗引到客房内。

“那我呢?”乐妙春拉着乐文山问道。乐文山却看着刀发呆,刚刚明明是斩了空气,可是刀上竟然流出血来。醍醐在他耳边说道:“无事,不过是一些风魄,你的刀有斩妖除魔的能力。”乐文山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百里芸招呼道:“妹子跟我来吧,我也算此间主人呢。”乐妙春看了一眼乐文山,看到乐文山点头,便跑过去。

姜瓖带着韩昭德和乐文山进了书房,醍醐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书房,只是那个黑衣女人坐在另一个角落。姜瓖似乎见怪不怪了,也不解释什么。南十方进屋为众人倒了茶便撤了出来。韩昭德将路上的经历告诉了姜瓖,特别提到了济州岛:“此岛位置重要,是个不可放弃的地方。”

姜瓖倒是知道此岛:“济州岛啊,毛督师的奏折倒是提过,只是现在岛上什么情况,没人了吗?”

韩昭德回答道:“有人,但无人管辖。按照道理那里也算是我天朝领域,只是一直被朝鲜管辖,眼下贫瘠的很,却正好做手段。”

韩昭德作为粮食运输者,知道知道这个岛在粮食运输途中的重要意义。姜瓖更是从军事出发,对这个能够同时抵达朝鲜、中土和日本的岛屿的重要意义,而粮道就是生命线,因此双方达成共识的基础是一拍即合的。接下来的问题其实是两个:一是怎么登岛,二是登上岛后,谁来管辖。

这就是乐文山存在的价值,因为没有船,韩昭德再有几万种想法,都只能是想法,无法执行。姜瓖也充分明白这时乐文山的重要性:“乐船长,登岛的事情,需要注意什么?”

乐文山想想:“最重要的是人,千万不能晕船。若来的人都同二公子那样,这登岛作战就别想执行。”韩昭德为姜瓖讲了姜旭在船上的经历,基本每天都吐,几乎无法进食。姜瓖这才知道登陆战与陆战差别这么大,这还不说海战。

“可以带骑兵吗?”姜瓖问道。乐文山答道:“还是一样的问题,马也不能晕船,日本国的马就不晕船。”姜瓖沉吟道:“难怪《大金国志》有记载“俗勇悍,喜战斗,耐饥渴苦辛,骑马上下崖壁如飞,济江河不用舟楫,浮马而渡”。”这女真人的马,一定也不晕船。

晕船不晕船,这是体质问题,同样生活在西北,韩昭德和姜旭的生活环境其实差不多,但是韩昭德就不晕船,而姜旭晕船就很厉害。只是这种体质是可以遗传的,对于马来说经过筛选,是能够选出不晕船的马。姜瓖立刻明白女真族可能有专门的选马技术,因此他们的战马也很厉害。不过此时,更重要的是如何选拔人。姜瓖只得让路:“乐船长,韩昭德是我最信任的谋士,他向我推荐你任这济州岛上最高长官,我也没什么意见,我只想再加上一个专门管军的将军上去,和你一起管理这个岛,你看行吗?”

乐文山知道若是出兵攻占济州岛,真正的主力还是雁北军。当听出姜瓖要派出一名军官,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当然答应了。姜瓖继续问道:“你说那个岛需要多少人管理?”乐文山想想:“三百名士兵,加上文职人员不到四百名吧。”

姜瓖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到了岛上,你准备做什么买卖经营呢?”乐文山诧异:“当然是粮食生意。我知道了,我不会把粮卖给辽东人的。”此时辽东正和中原打仗,乐文山虽是倭寇,也明白这种道理。

姜瓖摇摇头:“你卖给谁这是你的事,辽东人其实也是我朝百姓,只是那些女真人着实可恶,改族号为满洲,改国号叫做金国,现在又叫清国。其实满清管辖下的百姓也是我大明百姓,你卖粮给他们,其实也是救济我大明朝的百姓。只是不要卖给女真人就行。你看这样行不行,到时候卖粮的时候,我会派人做记录,这份记录你不能修改,必须给我,你看可否。”

乐文山点头:“当然可以。”

乐文山不明白此中奥秘,韩昭德心中却雪亮,这是釜底抽薪之计。一旦满清习惯从济州岛卖粮,到时有大动作,济州岛只需截住不供粮即可。乐文山咳嗽一声:“那岛上的分配?”

钱才是乐文山最关注的事情。姜瓖微微一笑:“这你与韩先生商议吧,在我眼里,这个岛其实真正的老板还是他,他不往你那里运粮,你那就是孤岛。”姜瓖抬头看着韩昭德:“韩先生此番辛苦,以后岛上的事物你还多费心,你的仁义粮社每年只需给我八百万两银子,和今年一样,即可。别的钱,你自己留着吧。”韩昭德一惊:“您这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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