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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方怨.凭绣槛【六】

窗外的天色就像是一块融化的黑巧克力,柔柔的,不过那些云层依然再一次的将天空填满了,不断的漫卷的云层就像是丝绸不同的心境看着景色有着不同的思绪有着不同的感想,现在再看这些云层不禁觉得这一切于是真的可以迎来结束了啊,这么漫长的过程之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件那么多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又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的事,怎么说呢,这样想来确实有些不舍了呢,不过怎么说如果想要真正的结束那还要经历一个相对长的一个过程吧,真正的结束,就像植物成长,而且他也只是暂时不来打扰,谁也不能确定下一次会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他会再次的出现,这种事情或许就像江和鸣说的那样需要自然的面对,然而到那个时候应该怎么面对?

而这个时候在同一时刻的苏州某个地点,一个男子正抬起头看着自己头顶的一棵树的树冠,这棵树并不能说是有多高大,但也是枝繁叶茂了,“那是不是你呢,我想知道呢,过去这棵树应该有些半开玩笑的成分才和你一起才种下的吧,现在这棵树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啊,真是让人想不到呢或者说总会有些事情是我们不会想到的呢,之前种下的那棵树的树叶已经缓缓地由绿转黄了,它的树叶也开始慢慢的凋零了呢,其实我有点怀疑那是我看到的你是不是同一个真实的你,还是我真的想你想出了幻觉呢,或者我们确实是写不出属于我们的结局呢?陈路摸着树皮,树皮的纹路有些深深地,有些带着一层层的白灰,当时种下这颗树时,顾颖还一脸的不相信,当时的顾颖还问陈路:“陈路啊,你说这棵树会不会长大啊?”问得好像还很诚恳呢,当时的自己又是怎么说的呢,好像仰头望着天,然后说道,“会长大的啊,因为这是我们一起种的树啊。”现在想起来说这些话的自己果然是那个时候会说这种话的样子,不过也真是没有想到那个时候的一句玩笑现在成为唯一可以怀念你的对象,只是真的不知道在这里对这棵树说话你能不能听到呢,不过哪怕你听不到我也无所谓了,因为我只想说说我的心情,这份心情或许是因为昏迷之后我看到了你,或许是因为我总会想起你,你说回忆这件不算小事不算大事的事,却是每个人心里最放不下的事。我过去不太明白,但是现在我有些明白了。

过去的时候你总会做一些甜点,不过更多的是时候好像是饼干吧,那个时候的你是怎么学会这些甜点的制作的,不过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所以我也不再说些说些什么了。

和你认识是在什么时候呢,是因为领居的关系还是因为最初的那一句“从今天起我就和你是同桌了啊,我叫顾颖。”开始的呢?

真的很难再想起了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呢,本来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发展到那种关系,本来做什么都觉得有点渴望不可及呢,我连我自己想不明白,我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而且总会有一种一定要完成的感觉,或许有一定原因是因为你的原因吧,虽然你并不知道了,真的就像是很难说明白的事情一样,不过有些事情在用心做了之后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了啊,于是就这么慢慢的做着,本来以为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直到你发生了那件事,其实我至今也不太相信你会发生那种事,明明人那么多为什么出事的就是你,这是名为巧合的东西吗,那真的是太巧合啊,我一直告诉自己希望这只是个梦,但显然这不是啊,那么我还能怎么样了,我能做的或许就是在心底想念你了,你还记得吗,你说过的那些话,你做过的哪些事情说过的那些话语,那一丝一缕,我都会记得的,时光是我们一起经历的,它可能会剥落、会风化,但最终回忆中的点滴会会沉淀下来,直到凝结成可以存在于记忆深处的东西,无论那是笑过的、痛过的、甚至是麻木的近乎忘却的,但它们都依然在,直到时间将这些忘却。

“我们并不能苛求生命的长度,而只能去增加它的厚度。”这是你说过的,而现在的你已经不在了呢,就像着这棵树的树叶。

陈路看着天空中,然而天空只有密密的云层,有点想念过去的你,那个时候我看着你在星光下,空气折射出的是你那遥远的声线,远处的空气浸染着甜甜的香气,像花一样。

我还记得你说你去一个古镇,去那个愿望实现的地方,埋下心愿,直到永远,你吹笛的声音,是我心下的那一句私语,你抄给我的那迭古诗,已经存于回忆的深宫了。

那些过往的曾经,美好的恍如隔梦,仿如你在白瓷盘上的描画,在宣纸上的书拓。生是一个绚烂的近乎美好的过程,而死,是一个终究会降临的节日,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我知道这句话来自泰戈尔的诗集而你期待绚烂,如夏花般的绚烂,但你知不知道你的绚烂让我觉得心痛,你的那一瞬真的太令人心痛,我宁愿这一切从未开始如果从未开始那么你会不会就会没有事呢?可是我的如果并没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对吧,那怎么遗憾也是说说而已了。

不过也有一些事物发生了变化比如我面前的树,过去的时候它还只是一颗小小的树苗,而现在已经是这样的树木了,这棵树某种意义上有着你和我的故事,曾经的你看着这颗树苗说着现在已经实现的未来,知识之后部分已经是无法再实现的未来了。

其实我真的想和你一去你想去的那座小镇,走在青石板上,感受岁月积淀的那份悠然,静静地聆听巷中那风中的如丝如歌,温润典雅,那种令人回味绵长的心情。

只是现在只能在其他人的照片中实现这个愿望了,廊棚下那一家家一户户,无不透出水乡人家的那种古朴,那种悠然的情怀,走在石桥上水面的倒影,不时来往的小船,滑过水面,波纹缓缓地归于平静,一切都与躁动与喧闹无关,有的只是恬淡,静静地、远远地。

夜晚的小镇并未安睡,沿河灯笼连绵不绝不断,灯影船影,河中那祈愿蜡烛随水漂向远方,抬头星辰点点,好明、好亮,映衬着这一切,是那样的和谐与安详。

远处,灯影依旧,水面沉浸在这一片安详的空气中,犹如一幅画,一首诗……

现在想来岁月如锦,那些曾经是如此的耀眼灼目,却也化为今日那平淡的暗哑,我又听见风过叶梢的飒飒声了。

我止不住夏虫的喧嚣,我撑不起那支长篙,星光隐没于暗夜,水草已在柔波里化消。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陈路不禁觉得自己有些想远了,又想到过去的时候了,真的很容易就想到过去呢人就是这么的怀旧的生物。

过去的日光在这如锦年华上烙上丝丝的印,过去的你说你不相信年华是无效信,悲伤也无法逆流,但我信,我的悲伤已逆流成冰,冻在我们灵魂的起源,那个相遇的原点。

过去的你偶尔会说起对将来的梦想和那庞大的希望,我看到你那绚烂的在阳光映衬下镀上金边的身影,那时候的我们一同去池塘赏荷,哪怕雨打浮萍。

我怀念我们坐在枫叶树下的场景,你用枫叶拼成的字画,那一抹亮色、暗色的组合,匀净而哀伤、茫远而不真实。

陈路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树,那棵树就像是静静地站在路中的人一样但是不发一语,只有不断掉落的树叶一片片的掉到地面,就像是厚厚的地毯一样。

“真想让你也看看啊,这样的景色。”陈路说道,不过现在的时间俨然是夜深了,陈路也要离开了,“以后会不会再回到这里呢,真的很难说了,我会记得你,记得这个地方的。”陈璐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树,那棵树在浅浅的灯光中就像是被包裹上外衣的妇人,端庄而令人不舍。

这个时候隐隐约约传来模模糊糊的类似钟声的声响响起在远处,陈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是这个钟声呢,可那晚钟陈述的并不是我的心,那是夏甲的哀诉,如果你还在的话就好了,可惜我们不能牵手听了,这轮回的交响曲。

“再见,可能再也不见。”陈路说道,这棵树最后一片树叶也掉了下来,无声无息。

陈路静静地离开这条路,他身后的树就渐渐地隐没在街灯之中,静静的就像是只是聆听故事的过路人一样,听过之后就再次归于沉寂和其他的树木一样并无分别,或者说它和其它的树木的区别大概就是它的树皮的颜色了,可是在这里也并不重要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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