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个身材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因为太胖,他每落脚,我都能感觉地面在震动。
他一来就简明扼要,道:“这里现在不能拆。”语气着实很硬。
“又没什么问题了,为什么不能?”
“我说不能就不能。”男人一掌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被吓得立马挺直了腰杆,眼神瞥向一旁的负责人求救。
负责人对我摇了摇头,用手指示意我别说话。
我不知道这男人是个什么来头,可这架势弄得我压根没法继续去谈拆迁的事,我怕我一开口,会被直接撕烂。
时间慢慢过去,屋子里很安静,没人说话,其实是我跟负责人都不敢出声,毕竟那男人还没开口,我们何必招惹麻烦。
“把左靖鸣叫来。”男人朝我冷冷道了一句。
“啊?”
“把你们老板叫来,左靖鸣,你不知道?”
我冒冒失失,连连点头:“知道知道,马上。”
虽不清楚这要干嘛,但为自保,我还是拨通了左靖鸣的电话,没响太久,他一接起就“切”了一声。
“又怎么?不能解决?”
“总裁,有人叫你过来。”
那头沉默了会儿,片刻后传来左靖鸣自恃清高的声音:“你觉得我是那种谁叫我过去我就会过去的人?”
“不是。”
“所以?”
我捂着电话转过头问那男人:“请问您尊姓大名。”
“陈司。”
陈司?为啥不叫沉思?沉思有内涵多了。
左靖鸣难得没挂电话,我赶紧说了句:“总裁,他叫陈司。”
我几乎能想象到他肯定在那边蹙眉了,因为他此刻声音没之前那么淡定了,相反多了几分急促:“我马上就来。”
左靖鸣这马上也是够快的,二十分钟后他就来了,我明明记得,从他家到这里,至少得话四十分钟,所以他这是闯红灯违法了?
“人呢?”
“在里面。”
我带着左靖鸣来到管理室,他刚走进去,我也准备进去,却被他挡在外面。
“你留在这里,我等会出来。”
“我…”我连话都没说出来,又被左靖鸣丢在外面了。
管理室里,陈司见左靖鸣来了,一把握住他肩膀,道:“好久不见。”
左靖鸣勾嘴,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确实够久的。”
“几年了?三年?”
“嗯,从那件事之后,你就没出现过。”
陈司低头一笑:“我这不看你爸已经被你降服了,我能保命,所以回来了。”
“你一直在哪?”
“美国。”
左靖鸣搬了条凳子坐在陈司面前,翘着二郎腿,眼神飘忽不定:“我让你找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陈司摇头:“没有,之前听说是在美国,可我查了,没有任何相关记录,估计那方已经把所有记录消除了。”
“那这房子怎么就不能拆了?”左靖鸣话锋一转,好笑地看着陈司。
“这不就是找个借口跟你见面嘛。”
“你可以随时来公司找我。”
“你他妈这是想让我暴露?”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左靖鸣出来时,脸上表情挺正常,我不由好奇,凑上去问了句:“解决了?”
他挑眉:“不然?”
没几秒,他又冷着眼蔑视我:“所以,我要你何用?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是不是只有陪酒才是你最擅长的?”
我脸一黑:“你什么意思?”
他盯着我,然后脱下外套罩在我头上挡住了我的脸,好像是我这样子污染了他眼睛。
而后我居然听见他痞气吹了声口哨,声音随风飘散显得格外悠远:“字面上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