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原来是个有男人的逼.货。”
搭讪的男人碎了句脏话,提着酒瓶转身离开了。
我脑袋空白,做不出反应,只瞪大眼睛看着正吻着我的男人。
他长得也挺好,白皙的皮肤还透着点淡红色,应该是刚才喝了太多,酒意上来了。
此时他突然睁开眼与我对视,我立马屏住呼吸不敢出气,他反倒笑了,松开了我。
“难道没人告诉你,接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吗?还是这么一个大帅哥,你不应该表现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吗?”
呃..看来是个比较自恋的人。
麻烦已经解决,我越过他想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怎么?利用完我之后就想走?”
“不然?”
他勾嘴浅笑,有点奸诈,道:“你之前不是说条件等下谈?我想我们现在可以谈了。”
果然,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出来混,总归是要换的。
我叹了口气:“你有什么条件?”
本以为他会提出什么我不能接受的无理条件来,毕竟从刚才那些行为,我基本能确定他就一花花公子,是个女的,就趁机沾点便宜。
可是,他啥都没做,只是把手伸到我面前,一脸笑意,我发现他笑得时候竟跟左靖鸣略微相似。
“我叫顾响,顾响的顾,顾响的响。”
“施雅,施雅的施,施雅的雅。”
“屎鸭?”他疑惑却又一本正经地说:“我只听我家保姆说过水鸭跟菜鸭,没听过有什么屎鸭呀。”
“...”我可以说没文化真可怕吗?
尽管顾响曲解了我的名字,但我此刻完全交流疲劳,半句话也不想开口说。
时间不早了,疯也疯了,玩也玩了,该散伙了,我拍了拍顾响的肩,“小伙子,浪完之后就得回去了,省得你爹妈担心你。”
顾响蓦地背一僵,站在那半天不动,我担心他魔怔了,半响,才听他幽幽出声:“我妈死了,我爸不管我。”
不知是不是同样都没爸没妈的原因,我忽然间就跟顾响产生了共鸣,瞧他落寞的样子,我眼睛居然会有些发酸,对于一个刚认识还不到半小时的男人,我这种态度,是不是矫情了?
“顾响。”我叫了他一声,说着我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那些道理:“其实很多时候,没人管并不丢人,也不需要太过伤感,我们长大成人,多数总得离开家,没人管,还能锻炼我们的自理能力呢,你看我现在,打不死的小强,无坚不摧。”
“噗。”顾响被我逗乐了,他摸着我的脑袋,笑得差点岔气。
“傻妞,我逗你玩的呢,我爸妈好着呢,对我也特好,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还真信,你这样走出去,指不定被别人买了都还不知道。”
我去,敢情我废话一堆,别人全当看戏呢。
很久以后,顾响褪去了曾经的稚气,像个有担当的*在我面前,对我说了许多话,其中包括了这段过往。
那时候的他长成了我理想中的模样,不再疯狂。
他说他会对我心动,只是一个瞬间,在我听他说自己妈死了的时候,那一个心痛的眼神,镶在他心里始终没能被抹去。
我们总会无故去开一些莫名的玩笑,可有时却没料到,玩笑被当真,一切都极可能随之化为灰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