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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o13 风波再起(荐)

孟宸轩跑进会厅时,灯光亮起,再一阵喧哗中,他四处寻觅那影,却依是不见,会厅一度混乱,再主办方极力解释和引导下,宴会重回正轨,并没有太多人在意刚在台上表演的舞者。可孟宸轩不敢轻以怠慢,倘若那人是凌若兰,是谁把她带走?思及她安危,不觉中孟宸轩加快脚步寻找,欧阳隽雪提起裙摆,只小跑的跟在他身后:“宸轩,你去哪里?”

听之,孟宸轩止步,转身之际,只沉寂的看向欧阳隽雪,思忖,一语带过:“没事,我去外面走走。”

“我——”隽雪上前,却被他阻下:“隽雪,我想一个人。”话音轻落,预料中迎来女人沮丧的神色,她脚步终止,只愣愣的望着他转身,消逝在视线中。

宽阔而明亮的长廊,男人加紧脚步,却在此刻电话响起,看过来电,孟宸轩蹙眉,低喃萧情怎么来了?

“你怎么了?”孟宸轩挂断电话,望着相向而来的女人。

“俊炎呢?”萧情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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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俊炎望着眼前的女人,顺势解过她颊边的面具:“真的是你。”男人脸庞三分诧异,七分不悦:“为什么穿成这样在这里?”他扫过她一身装扮,眉已拧起,他步步紧逼,直问道:“别告诉我这也是你的兼职之一?”

凌若兰抽过他手底的面具:“刚刚是你关的电闸?”

“——”他的沉默,仿若默认。

“你这样把我拉出来,我回去怎么交代。”她淡然说下,话音刚落,却不料被男人一把拉入昏暗的角落,祁俊炎掌心只覆上她的唇瓣,向她递个眼色:嘘!有人跟着。

祁俊炎警惕察觉一阵脚步声,他只把她纳入怀中,宽厚肩背遮掩着那抹娇柔,他静听身后动静。

寒风吹彻,她支身单薄的舞衣,躲在他胸膛,暖融的温暖,染过她颊,凌若兰颔首,望着暗夜里那双黑眸,仿若在问是谁跟在其后,祁俊炎即便读懂她眼中疑惑,却稳住她身子,认真凝视,此情映衬,恍然想起一句词:月色映照你红唇,却迷失我深邃瞳仁。

他盯睨,感觉女人下意识挣脱,她细声问:“为什么要躲着?”

因为他怕…他害怕宸轩找到她,也怕他把她带走。

怔忡间,他听见身后愈渐愈远的脚步声。终于他松开她,只退了一步,几分诧异、怅然,就在刚刚,他多么想就这样稳着她。

眉心不觉蹙起,只觉被沉重的力度压积着。起风,她鬓发微乱,只无助的环抱着自己,即便他穿着呢大衣也觉几分寒意,更别说她衣衫单薄,那件孔雀绿的舞裙,短到大腿,却映衬整个修长身姿,兴许是冷,她一直哆嗦,目光又四处飘离,似乎特意避开他目光。祁俊炎叹过,她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难受。

就如束手无措,明明很想追寻,却不得如意。她冷,他更冷。

于是只解下呢大衣,为她轻轻套上,若兰诧异:“俊炎哥。”抬头看向他。

俊炎轻浅笑过:“天气冷,披上吧。”淡淡说下,看向油轮的第三层,星点的灯光在夜色下闪烁,他轻眨过眸,是圣诞树。

若兰望过,他褪去大衣,只一件白色衬衣,领口的纽扣微松,没一会儿他鼻尖冷冻的几分红:“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把衣服给了我,你冷了怎么办?”

祁俊炎一怔,轻轻笑过:“我是男人。”只四字回复,这点冷又算的了什么?她可否知道,当她说下‘不必联系’四字时,他有多受伤。

起初只以为是自己自尊心受挫,一时接受不了她的拒绝。后来他辗转难眠,后来他食之无味,又后来…他在圣诞晚宴上,望见这熟悉倩影,即便戴上妖媚的面具,却依旧感觉到她熟悉的气息。那首绝恋曲调,依稀记得她轻转动着手腕,清幽唱着蝴蝶依然狂恋着花。

祁俊炎侧目,到底是蝶依恋着花,还是花牵引着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蝶花之恋,心甘情愿,祁俊炎突然怅然,其实人最大的寂寞不是形单只影,也不是身处人潮,举目无亲,而是琴瑟共鸣,却非相和之曲。

答案就藏在她疏离的目光中。而她知不知,当他关掉电闸,拉着她离场时,这是他三十年来,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显然她不知,可他又不甘被她…就这样遗忘。

俊炎拉过她手腕:“若兰,你看那边。”他指着那不远处的星火。

“什么?”若兰好奇问起。

“我们去许愿”眉间微微拧起,他轻声的恳求:“好不好?”

就如那日他陪着她走完一千级的阶梯,登上清宁寺的顶端,望着脚下袅袅云烟,她在佛尊前跪拜许愿,她闭眸,双手合十,佛笑了。

——我们去许愿,好不好?

他开始想知道那日她许的何愿?他…可不以做为那个为她实现愿望的男人?!

登上第三层,俊炎在前,她在身后,翠绿的枝叶上挂满着璀璨,还隐约可见木质的许愿牌。凌若兰抬头,夜色如墨,雪花轻柔,自漫天飘零,又似翩翩粉蝶,降落人间,她抬头,伸手,只待它飘落于掌心,可还未来得及欣赏,就已消失于朦胧。

祁俊炎买下了两个,递给她:“喏,有什么心愿写下吧,或许圣诞老人怜悯你的诚意,为你实现愿望。”

若兰侧目,见他递推来,她接过,却觉思绪飘离,怔忡间,星点的雪花零落于她发间,握着油笔的手指紧了紧,一颗心却无法沉下,身旁一对对情侣嘻笑言谈,而她若有所思。

她望过身旁的男人,已低头悄悄写下,她不知他写什么,还试图遮掩着不让她窥透,若兰抽回目光,睨过手底的许愿牌。她提笔写下,却忆起那天夜里他轻声问起,她猝不及防。

——想我了?

那声音在脑畔盘旋。

若兰垂首,竟鬼使神差的写下:“双木非林心相连。”笔尖落处,她一怔,心竟不觉如鼓跳动。俊炎早已写好,凑身只看向她手中的木牌,若兰察觉,立马划去,匆忙写下:我要发大财。

“你写的什么?”他问起,却见她惊慌之色,她立马收起,嘟哝着:“那你给我看你写的。”

“不。”祁俊炎果断拒绝,他轻悄看过自己的愿意,回以浅笑:“被你看到就不灵了。”

凌若兰也白了他一眼,立马藏好自己的许愿牌:“那我给你看也就不灵了。”

他把自己的愿望挂在了最高处,而她藏在了最深处,可那划去的七字却永远深深的印刻着——双木非林心相连,原来是就是‘想’字。

这便是她的答案!

凌若兰轻叹,只觉失落,奢华的舞池里,那共舞的身影依在记忆里游走,想起时,心会失落,倘若那种感觉叫失落,那么她真的失落。见祁俊炎牢牢挂好,唇边终露出满意的笑意,取过手机,他轻轻拍过,以做纪念,可他不知,这个心愿何时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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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冷?”祁俊炎上前为她拉好衣服,轻拍过她发间的雪花,可若兰摇头,欲想将衣服退下,归还于他,又被他拦下:“男人怜香惜玉是本能,你用不着觉得不好意思,若真冷了,回我房间呆会吧。”

迎上若兰不解神色:“真的不用。”她连忙拒绝。

他习惯性的在她额头弹了个爆栗子:“笨蛋!”拒绝他,真的那么有快感吗?

祁俊炎转身,已准备下楼梯:“爱去不去,看你往哪去。”不悦言语。

凌若兰见他背影,又望过这缓缓而行的油轮,怕是一时间到不了岸,被他就这样拉出,舞裙又单薄,夜风吹尽,真的很冷,凌如兰一直哆嗦,凑紧他呢大衣,蹭着脚步跟上他,刚下楼梯,却不料高跟鞋根忽然折断:“啊!”

一声惊喊,祁俊炎立马转身,却见那影翻滚而下:“若兰。”他脱口而出,焦灼之色,可已来不及,女人已滚在他脚下,吃痛的蜷着身子,喃喃着,他立马扶起她身:“若兰…你没事吧。”

天知道那一刻他心跳漏跳一拍,直直的卡在嗓子眼,女人兴许是疼,柳眉蹙成一团,他连忙搂过她身,只纳入怀底:“没事了,没事了。”他喃喃,脸色已被她吓的惨白,祁俊炎深叹过,喉间不由滑动:“别怕,有我在。”

——别怕,有我在。

凌若兰埋在他胸口,听见那一句句安抚之话时,心中所有委屈,全然涌入,她推开他身,坐起身,望着那断裂的鞋跟,祁俊炎看过,亦是一惊,若兰怔着,她的鞋显然被人做过手脚,即便祁俊炎今晚没拉着她离开,她在台上表演时,亦会摔下,一抹阴冷直钻入她脊背,她颤过。

凌若兰抚着疼痛的脚踝,缓缓起身,才觉身上这件紧贴的舞裙,在她摔下时,腰际以下缝口已全然崩裂,只露出若隐若现的柔肤。祁俊炎见过,只拉过她:“走,回房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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