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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情怀如诗

“恭喜你乔伊斯,你带出了一只充满希望的队伍。”赛后老帅淡淡地对往昔弟子表示祝贺。

“运气好罢了,如果不是麦克发挥出色,正常带队我肯定不是教练你的对手。”

霍尔特教练对老帅的夸赞受之有愧。

“如果你之后还是只能依靠麦克杨的话,维克森林依然走不远。”老帅告诫着弟子。

“今天他的状态太好了!”伯海姆教练感叹着,因为麦克杨今晚的无解发挥,也因为已经确认淘汰的雪城大学。

两位教练相互拥抱,怀揣着各自的心情带队离场。

~

洛杉矶比弗利山庄。

皮革沙发上雪莉杨蹦蹦跳跳。“Yes!爸爸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在学校新交的朋友!”

早已退出江湖的杰瑞杨斜倚在沙发的另一侧感受着地动山摇,他无奈的把脸上的报纸拿下,“换个台吧!篮球还有什么好看的?小时候你在现场没看够吗?”

“缺陷这么明显,魔鬼执事已经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杰瑞杨暗自摇了摇头,又用报纸盖住头开始假寐。

雪莉杨不满父亲对自己学校球队的消极评价。在巨大的沙发上几个翻身就滚到了父亲身边。

“你没有看到麦克最后一刻的表现吗?”少女一把揭开父亲脸上的报纸用手指着电视上的麦克杨。

“是还不错,可是有什么用?他还能每场都有今天这样的表现?”老父亲很伤心,女儿居然在自己面前夸奖别的男人。

“麦克已经带队赢好几轮比赛了!”雪莉杨用力的摇晃着反驳自己的父亲,不让他安稳休息。

“如果他下一场能赢杜克,我就承认他是个人才。”传达了最后通牒,杰瑞杨歪头躲过扔来的枕头,不再理会女儿的胡搅蛮缠。

~

赢下和雪城大学的生死战,学校的奖学金也到了。

麦克杨看着自己身上熨帖的西装,这是他的第一笔消费。

对着镜子一次次练习微笑。

“僵硬!”第一次穿西装的麦克杨有点不太适应。

还是那个路灯下,雪莉杨妆容精致。

男孩由远而近身形逐渐清晰,雪莉杨眼前一亮。

“麦克!没想到你穿这身还挺有模有样的。”

麦克杨眼神慌张,女孩今天打扮的也很漂亮。

“生日快乐!雪莉!”

麦克杨从身后拿出一个瓶子,晶莹剔透的水晶瓶里面是他亲手折的九十九个千纸鹤。

“em...咯咯咯咯...。

雪莉杨终于忍不住了,从小到大她收过无数名贵的礼物,这种独特的礼物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中国的习俗吗?就这?”

“我也是第一次送别人礼物...”麦克杨有些急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礼物合不合女孩的心意,心灰意冷的他把手缩回去。

雪莉杨抢先一步当场夺过,“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女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喜欢这种土味的礼物,对着面前高大的人儿一直在笑。

麦克杨看着女孩笑,自己也傻笑了起来。

他们都不明白一个道理,“喜欢的人跟你说什么你都会想笑的,送的礼物也是如此,喜欢的人送你什么你都会很喜欢。”

温莎城中,甜蜜的两人携手同游。

“麦克你看!这只小狗好可爱!”

宠物店总是喜欢用透明玻璃做墙壁,透过玻璃店内各种憨态可掬的宠物是最好的广告。

雪梨杨路过这里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注意,隔着玻璃死死的盯住一只圆滚滚的阿拉斯加。

“这位美丽的女士不妨进店看看,可以近距离的接触这些宠物哦!”门口的店老板飞快瞟了一眼雪莉杨一身价值不菲的衣着打扮,脸上瞬间挤出温和的笑脸。

女孩子对一切可爱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麦克杨感觉雪梨拉着自己的力气比昨天吉姆的力气还要大。

店内的宠物主体还是以猫和狗为主,精心制作而成的干草堆里趴着一个个美好的小生命。

一声声奶里奶气的叫声中,麦克杨这个钢铁直男的心也快融化了。

雪莉杨手里抱着的阿拉斯加才刚刚睁开眼睛,一哼一哼软软地叫着让雪莉杨爱不释手。

“麦克,你知道吗?因为我爸爸太懒了,我从小到大家里都没养过宠物。”

在美国养宠物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你首先要在正规的宠物商店购买宠物而且价格不菲,还要买配套的宠物用品,隔三差五要给它们打疫苗,上牌照,宠物得病了兽医的收费也很贵。有关部门还要定期进行检查。

贫穷的人家根本负担不了这么繁琐的手续。能够养宠物,证明你已经迈入了美国中产阶级的大门。以雪莉杨的家境,没有养过宠物确实很让人意外。

雪莉杨迟迟不肯放下怀里的小奶狗。家里不给养宠物,少女就动起了歪心思。

“麦克,你能不能买下它?”雪莉杨把狗狗举到麦克杨的面前,一人一狗一齐眨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麦克杨。

此情此景麦克杨能说不吗?

残存的理智还是让他甩脱了眼前美好的诱惑。

“可是养在哪里?学校宿舍不允许养宠物。”

难题却难不倒冰雪聪明的雪莉杨。

“我们可以在外面租一个房子养温斯顿。”雪莉杨这一会儿连狗的名字都取好了。

“我们?”麦克杨发现了重点。

“什么我们!只有你!”自知失言的雪莉杨羞红了脸。

“大不了我补贴你一半房租钱。让你一个人住好了,就当我给温斯顿请了个保姆。”

“可是我经常要出门比赛。”

“你外出比赛我正好可以一个人照顾温斯顿。”少女的逻辑严丝合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赶快答应。”不讲理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

成功的”战胜”了麦克杨,雪莉杨兴高采烈的抱着温斯顿去结账。

麦克杨无聊在店里闲逛着,角落里的一只竹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竹筐内一只小黑狗睡在干草堆上,肚皮起起伏伏。

麦克杨很熟悉这种狗,这种狗陪伴他走过了整个童年。然后在一个夏天离开了他,那天是一个孩子人生中第一次直面残酷的生离死别。

“麦克,这是什么狗?土土的样子也蛮可爱的。”女孩的注意力总是停留在麦克杨身上。

“小土狗。”麦克杨轻声说道,像是在回应自己。

“什么?女孩没听清。

麦克杨终于回过神来,“这种狗学名中华田园犬,很聪明的一种狗。不是什么土土的狗。”

“人家只是觉得这种狗有点像你嘛!土土的样子也很可爱啊!”女孩感受到了麦克杨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连忙撒娇道。

“老板!这只狗狗怎么卖?”雪莉杨的心玲珑剔透,看出意中人似乎很在意这只狗。直接不多废话。

“这只啊!这只狗的血统可是来自遥远中国。听说在中国只有家境富裕的人家才配养这种狗。”天下的商家一般黑,不,还是资本主义的更黑一点。

“你直接说价格吧!”大户人家的小姐不差钱。

“如果客人你要买,我建议你把这只猫一起买回去。它们可是我一块收来的,感情好得很,一个走了另一个肯定会寂寞的。”老板得寸进尺的从竹筐后面又抱出一只猫来,这俩赔钱货呆在他店里从来没有人问价,今天可算逮着机会了。

雪莉杨虽然钱多人却不傻,看的出老板是把他们当不懂事的学生硬宰。

“你赶紧开个价吧,再废话我一只狗都不买了!”

“老板,一猫两狗一共多少钱?我都要了!”

麦克杨不再沉默,老板手里的猫他也认识。触景生情的他不知道老板是从哪里收到了这一对苦命伙伴。但在异国他乡能有缘分碰到,麦克杨也不想袖手错过。

“麦~克!”出了门的雪莉杨不太高兴。

虽然之后是麦克杨一力坚持付的帐,但让麦克杨掏钱比她自己花父母给的零花钱还要心疼。更何况,这次购物还让她有种当冤大头的感觉。

麦克杨停下脚步,松开手中宠物店老板最后送的宠物车。

侧过身子微微弯曲身体直面雪莉杨,“雪莉,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缘分吗?在美国我能遇到过去熟悉的伙伴,这也是种缘分。可能这些钱对我来说确实挺多的,但在我心里缘分才是最可贵的,就像我心里的你是无可替代的一样。”麦克杨说话时认真的捧着少女精致的脸。

雪莉杨被这番突如其来的独白搞得面红耳赤又满心欢喜,过了半天才想起来打掉麦克杨的双手。羞喜之余人都不敢看麦克杨,飞快的叫车回家了。

回到家的雪莉杨直接扑到床上,摸了摸滚烫的脸颊,雪莉杨心中什么郁闷都没有了。把头捂在被子里回想起刚才麦克杨说话时认真的神态,温柔的语调。雪莉杨感觉自己要疯了,在床上不停的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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