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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正好问问

“前辈, 晚辈真的只求见您一面, 寻求当年的真相, 不会多做纠缠。”

他又在心中喊了一声, 依旧没得到回应。

也许那位化神期前辈不愿意搭理他,也有可能是先辈造假。

就像那个匣子一样,明明每个人都偷看了,心照不宣戏耍后辈。

亏得他对师父如此信任,看完还一本正经的告诉他, 不到危难时机, 切莫打开。

坑了他那么多年。

他扶了额, 心说好歹还真有点东西, 没和隔壁天罗宗的老祖宗一样, 说是给宗内留了一件仙器,天罗宗因此嚣张了很多年,到处打压别宗。

别宗忌惮着他们有仙器, 不是对手, 忍了许多年, 天罗宗越发嚣张跋扈,索要的东西令周边大小宗门接受不了,索性撸起袖子结盟, 准备干掉天罗宗。

天罗宗宗主拿着封印了仙器的匣子,肆意大笑,说要将他们都踩在脚下,锁了链子当成奴隶, 每天鞭打几百遍。

当时大大小小上百个门派掌门人听完脸都绿了,结果匣子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句话。

‘自己想办法’。

天罗宗宗主似乎也没有看过那个匣子,被坑的很惨,几百个大小门派联手灭宗不说,还将他抽了魂魄,读取这么多年的记忆,最后被搜魂成白痴,不知道被哪个魔道收进魂旗里当小喽啰了。

玄清一双手插进袖子里。

幸好不是万剑仙宗,诸多前辈也没那么坑,一丁点东西也不留。

其实这些也够了,当年第二代宗主便是依靠化神期留下的气息,镇骇得其中一个年迈的化神期没敢对他出手。

要不然万剑仙宗早在第二代就没了。

其实天罗宗的祖师爷并没有说完全没有给天罗宗留东西,说有个仙器,也只是为了让后辈其它宗门的人莫要觊觎天罗宗,结果天罗宗拿来做坏事,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用。

这东西用一次两次就不管用了。

也许祖师爷也是这样意思,至少所有人都晓得万剑仙宗有个秘密武器,可以对付化神期?

先辈篡改祖师爷的遗嘱,也是为了保护万剑仙宗吧。

当然也有可能那个化神期前辈已经仙去,毕竟匣子里的东西做不得假,他又看过记忆,绝对是真的,有这么个化神期。

但是一万多年过去,即便是化神期的前辈,也有点悬吧?

除非他是很年轻很年轻的化神期。

越是年轻的化神期,寿元便越长。

比如说五百岁进入化神期,和一千岁进入化神期的区别,寿元可以相差一两万岁。

因为潜力和实力是不一样的,如果蕴含的大道多,搞不好还可以再加几万年。

那前辈周身有数道大道,有些他能捕捉的到,有些不能,粗略估计,活个两三万年不是问题?

修为低的看不出修为高的实力,自然也看不出寿元,即便面对面亦然,所以他也猜不准那位前辈当年多大,现在又是多大,一切仅凭猜测。

大概已经仙去了吧,可是如果仙去的话,前段时间问话的人是谁?

一阵大风忽而刮过,吹的匣子里的纸哗啦啦飘起,又纷纷扬扬落在地上,他弯下腰去捡,刚捡完意识到什么。

在祖师爷的记忆里,那个人出现时便是如此,明明万里无云的天气,陡然刮起巨风,所以……

是他来了?

他回头,透过窗户看去,果然在院里瞧见一个人,背对着他,仰头盯着中央的扶桑树看。

一双手折在身后,两指之间夹了根细细长长的烟杆。

那上面的图案和精致程度一如祖师爷记忆里的一般,丝毫不差。

真的是那个化神期!

“晚辈玄清,见过前辈。”

他双手高举作揖行礼。

“玄清?”

院里的人开口,声音如他的人一般,清朗沙哑带着年轻气息,“真巧。”

???

他疑惑望去,不解尽数装在瞳子里。

“我的名字里也有个清。”

原来如此。

“我的清有廉洁、清廉之意。”他是个孤儿,自小被师父捡到,师父说他天赋异禀,有成材之相,于是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希望他将来权利在握时当真公正,公平,天明通透,四大皆空。

前辈意外的好相处,竟当真点了点头,道:“好名字。”

抬头望了望遮天辟地,宛如当年那颗万年青的扶桑树,心中一片迷茫。

他的名字是什么含义?

他不知道,但他晓得‘折’是对半的意思,父母不希望他公平公正,大公无私?

“前辈的名字定也好听吧。”玄清隔着窗观察那人。

没用神念,神念扫过会令人不舒服,因为将什么都探了个清楚,包括隐私,所以他只用肉眼看。

即便如此已然感悟良多,前辈似乎比那时更强劲了几分,周身大道更加圆满,不仅如此,还多了些大道痕迹。

他犹豫着,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声,“前辈,大道是什么?大道如何感悟?前辈又是如何发现大道的?为何前辈的大道这般服帖?”

他见过别人的大道,像是强行掠夺过来的一般,十分不听话,前辈的大道不亚于见了祖宗似的,个个乖巧的宛如孙子。

“前辈是如何兼容这么多大道的?”

“前辈委实厉害,为何从未听过前辈名讳?”

自己也知道自己唐突了,忙道,“前辈若是不想说便罢了。”

安静的院里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不是说不多话的吗?怎么问题这么多。”

玄清:“……”

折清想起什么,不由自主勾头笑了笑。

说起来有两天没瞧见那个啰哩巴嗦的小朋友了。

突然听不到絮叨,竟还有些不习惯。

“大道是风,是雨,是山,是河,是世间万物。”

前辈在回答他的问题,他连忙暗暗记在心里。

“至于大道如何感悟……”

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那时他尚小,一片赤子之心,问隔壁的少年,少年说他无需去专门感悟,道会自个儿找上门来。

那时他不理解,后来懂了。

“你对人好,人便与你亲,你对道好,道自然跟你亲。”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而已,没有什么秘籍,但是也是最难的。

他最先感悟的是大长生术,即是木,那时他才五岁,如何摸着道的,他自己都不晓得。

稀里糊涂便懂了。

他以为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隔壁的少年却说,理当如初。

他爱护花草树木,于是与天下万木亲昵,受自然回馈,感悟长生大道。

有了一,自然便有二,有三,有四。

世人皆知他身具多种大道,却无人晓得有个总说自己老的少年偷偷的背着所有人感悟了更多的道。

他的道也是那人手把手教出来的,法子亦然。

那人才是真正的‘仙’。

“多谢前辈教诲。”前辈一番话,胜读千年书,他受益匪浅,且觉得自己似乎摸着了道的尾巴,心中一阵激荡,还待问更多的,一抬头,发现院里那人不知何时已然离开。

可惜了,还有诸多问题没来得及问。

前辈应当是个不善言语,喜静的大能,可能是他话太多,将前辈烦走了?

折清只是想起了另一个人,玄清虽然话多,不过有个人比他话更多。

安静了几日,突然有些好奇,她去哪了?在做什么?

万剑仙宗的禁制于他而言不亚于虚设,无论是哪,他都可以随意出入。

身形一闪,已经跨破虚空,直接站在十二次峰的塔尖上。

神念放开,快速在整个山峰上扫过,很快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人,正闭关似的一个人躲在山洞里,铺床准备睡大觉。

他摇摇头。

朽木不可雕也。

长袖一甩,转身离开。

余玉刚打发了那个大叔,铺完被子直接倒在上面,双手枕在脑下,一下子迷茫起来。

在这里根本没办法安静修炼,挑战的人太多,加上流言蜚语,会打击她的自信心,还有流夜的事需要操心,莫要说打坐,便是稍躺一会儿便觉心里不安。

十分难熬啊。

可惜了,大雪山寒潭下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应该说完全不属于她了,要经过别人同意才能去那里。

可是不去那里,她竟然如同无家可归似的,不知道还能去哪?

好像没有地方了。

余玉眼皮子垂下,心中一阵失望。

没来得及多做些别的,门外突然响起传音的动静,似乎是执法长老传召她去执法处一趟。

肯定是流夜的事。

这事终于瞒不住了。

余玉深吸一口气。

来了也好,早点解决了,早点放下一块大石头。

她几乎没怎么犹豫,站起来开启护法大阵走了出去。

无需人领着,被传召的人也不敢跑,一旦跑了就等于坐实了罪名,长老会发布悬赏令,到时候整个宗门的练气巅峰亦或是筑基期都会接任务废除她的修为,然后将她逐出师门。

好几千的筑基期修士四散开来,很是恐怖,她根本逃不了,不如老老实实去。

余玉的破纸鹤扇动,带着她没多久便到了执法山头,一进大殿,便觉得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偏她瞧不见他们,只晓得屋里有不少的人。

强者若有似无的气息和威压朝她挤来,压的她微微透不过气。

“殿下之人可是余玉?”

余玉等了许久才有人说话,她不敢怠慢,连忙道,“弟子正是。”

“璇玑三百七十二年,六月廿四日,申时一刻左右,你在何处?在做什么?”

申时一刻?不是未时吗?

他们一般是正午接班,那天流夜迟到了,时间她记得清清楚楚,就是未时,为什么长老会说申时?

她略一琢磨便明白了过来,因为流夜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特意花了番心思伪装的。

假设她一死,长老肯定会调查,他使了手段之后长老觉得他那断时间出现过,有人证或是别的,自然查不到他。

准备的好充足。

看来早就想打劫她,借钱只是个借口而已。

毕竟在他看来,她身上有爹和娘的遗资,还有师父的宝箓,再加上得罪了他,值得冒险。

没想到吧,阴差阳错居然帮了她一把?

“在大雪山闭关修炼。”

既然流夜已经给她找好了开脱的借口,她还怕什么?说话都中气起来。

“大雪山?”大雪山她知道,长老更是知道,万剑仙宗的人去不了大雪山。

“嗯。”余玉颌首,“弟子小时候曾经因为迷路被雪兽叼回洞里养了些时日,再回来时身上便多了这个印记。”

撸起袖子,给无形的各位大佬们看她手腕上的红印子,瞧着像烫了一下似的,其实就是雪兽留下的。

到了长老那个阶段,他们肯定识得。

余玉也不是撒谎,细想一下除恶便是扬善,更加理直气壮,“自从有了这个印记之后,弟子便可以自由出入大雪山了。”

“原来如此。”

远远的,像是隔了一条大河似的,那人的声音再度传来。

“可有人证?”

余玉一愣,忘了这茬。

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每次办案都需要人证。

她没有……

不。

余玉想起什么,一双眼亮了亮。

其实有一个。

大雪山深处,有人正盘腿打坐修炼,冷不防远处突然冒出一块玉简,划过流星一般的轨道,直送到他手里。

他睁开眼,冷冷瞥了眼四周,大雪山雪厚几尺,白茫茫一片,并没有人。

手中的玉简闪了闪,感应到送到目的地和人之后,里头传来声音。

是长老。

叫他去刑法山一趟,给一个叫余玉的人作证。

他放下玉简,看向一旁趴着萎靡不振的雪兽一眼。

正好,他倒要问问,那厮有没有良心,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骗的雪兽饭不吃,水不喝,一直提不起精神,难过了好几天。

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对不起雪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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