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看着江九，“九爷不要什么呢？”
江九抿起嘴，一张清俊的脸，断眉锋利，此刻却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蔓延。
“既然九爷说不出，那白慕就当是自己说对了，”抬了抬手，“这些日子以来，多谢九爷的关怀于爱戴，白慕明日一早就会离开。”
“你……”江九咬了咬牙，“不要逼我。”
“白慕逼迫九爷何事了？”顾沉一改之前柔和的模样，一张妖孽的脸此刻反而有些咄咄逼人了一样，“白慕有何德何能逼迫九爷，九爷要是觉得白慕碍眼可以直说，不必这般拐弯抹角的伤人，白慕……”
终于安静了。
一张叽里呱啦不停崩出让自己难受的话的嘴，此时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柔软的，微甜的气息在口腔中散开，江九这些天以来的暴躁终于得到彻底的缓解。
不自觉的将人拉进到自己的怀里，江九并不满足于眼前的情形。
顾沉用力的推开，抹了一把嘴角，冷笑，“九爷这回又是做什么？趁着酒意把白慕当成什么替身？还是发泄的工具？白慕……”
“你闭嘴。”江九恨不得一把掐死怀里的人，自己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这人还要紧紧相逼的，一步不让。
江九不知道的是，一步不让才是顾沉的全盘计划。江九这样的性子和地位，要是没有让他觉得到顶了，又怎么能承认，怎么可能说出自己真正想要的。
这是一个善于攻心的男人，顾沉要比他更狠才能抓得住他。
“闭嘴？”嘴边的冷笑没断，“九爷就是这般用权势压人的么？白慕不过是实话实说都不能了，难道这种屈辱要让白慕一直忍着么？”
“屈辱？”江九眸子危险的眯起，“你觉得老子亲你是屈辱？”
“呵，”顾沉丝毫不怕江九的眼神，“亲了谁都不知道，一直做一个替身，难道还不够屈辱么。”
“够了！”紧紧的扣住顾沉的腰，抬起顾沉的下巴让他看清自己的神色，“老子知道老子亲的是谁，也知道现在跟老子崩嘴的人是谁，白慕，不要以为老子喜欢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终于说出来了，憋了这么多天，江九一直靠自己的忍耐力没说出来，现在终于爆发了。
松了口气，下意识看向怀里的人，却发现已经傻眼了。
江九叹气，果然自己喜欢他会很让人难以接受么，“我，吓着你了？”
顾沉眨了眨眼，眼底都是不可置信，“九爷刚刚说，喜，喜欢我？”
江九点头，索性破罐子破摔，“对，老子喜欢你。”
“真，真的？”像极了星星一样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江九心动的一塌糊涂，乱七八糟的点了下头，“真的，白慕，爷喜欢你。”
顾沉终于满意一笑，脸颊微红，“我也喜欢九爷。”
“嗯。”轻轻咬了下顾沉的耳朵，江九叹气，“这些天差点没把老子憋死，终于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