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到的时候，陆礼已经在了。
陆礼似乎看起来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只是脸上没有笑容。
傅斯年拍了拍陆礼的肩膀。
陆礼见他过来，“死者是监视苏念的时候出事情的。”
“我知道，我过来的时候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傅斯年冲陆礼指了指手机，随后上前去，“我去看看。”
陆礼嗯了一声。
“尸检报告记得发我。”傅斯年疾步走向出事地点。
死者的尸体已经被带回尸检处了，而原本的地方用红线勾了出来。
暗红色的那行字吸引了傅斯年的视线，傅斯年冷笑一声，他转头看向陆礼。
陆礼正在和小警员叮嘱着什么。
“傅侦探。”有个女警察跑了上来，眼里流露出爱恋，“我是之前和你合作过的陈悦，你还记得我吗？”
傅斯年看了一眼陈悦，点点头，“一年前那个绑架案？”
“对对，当时多亏了你，否则……”陈悦激动地说道。
只是她还没有说完，傅斯年就打断了她，“不好意思，这种叙旧什么的，可能现在不是很适合，因为我还在工作。”
傅斯年绕过陈悦，走了几步，立定，他打量着四周。
陈悦追了上来，似乎很是忿忿不平：“凶手实在是太嚣张了！杀了前两个受害者不说！现在居然还对警察动手了！最可恶的是居然还威胁陆队！”
“不，不是同一个凶手。”傅斯年目光紧紧地锁住在血迹斑驳的墙上，那上面还有留下来的锁链，不难猜出第三个受害者曾经被吊在墙上受到折磨，而那个墙上还有一个突兀的脚印。
此刻，陆礼过来了，“你有什么想法？”
傅斯年看向陆礼，目光灼灼，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出来似地，“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我之前追赶过凶手，她跑步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很轻，而且从二楼窗户跳下去的时候，动作很轻盈，加上身材纤细，身高也不是很高，所以我敢断定，凶手是一名青年女性。”
“而这一次，陆礼，你看墙上那个脚印，推断鞋码是四十一左右，这次的受害者陈晨，青年，力量也不小，能把他杀死的人力量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应该是个男人。”
傅斯年的视线放到那行字，“更何况，这次这个凶手是想要激怒你，他和之前那个女凶手有仇。”
陆礼点点头。
陈悦道：“不愧是傅大侦探！”
“苏念那边怎么样？”傅斯年问，他没理睬陈悦，连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照旧，早上去苏家的公司，晚上六点左右回来，有应酬的话，到晚上十一点左右也差不多回来了。”陆礼说，“而且，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傅斯年推了推眼镜，他沉声道：“陆礼，我们这一次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案子，对手恐怕比我以前遇到的所有的对手还要聪明。”
这滩水，比傅斯年想象得还要混浊。
围观的人群中，许是一悄无声息地准备离开，然而，她刚转身，就看见K笑嘻嘻地冲着她打招呼。
K无声地道：“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