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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闺中密友

目的达到后,上官和容从东苑出来,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玉笙居。

“紫兰,去准备点东西,明日我们去看看凤羯公主。”上官和容吩咐了之后,就歇下了。

第二日,柳青为姑娘梳妆的时候,紫兰进来禀报道:“姑娘,准备了些吃食糕点,还带些什么吗?”

“去买些凤羯的特产。上回宫宴,宫中准备的都是赵国的特色,她一个人身在远方,心中肯定思念故土。”

“姑娘思虑的周全,奴婢这就去准备。”紫兰欢欢喜喜地一欠身,身姿轻盈地出去了。

“柳青,不用太复杂,简单点的发饰就好了。打扮的太隆重,就会拉开距离。”上官和容转了转头,端详镜子中的自己。

抬手把珊瑚珠排串步摇取了下来,换成了银凤镂花长簪将一头乌发松松垮垮地挽起,随性率真。

用过早膳之后,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看着祖母每况愈下身体,上官和容痛恨自己的无力。

“和容,听丫鬟讲,昨日你去看过靖容啦?”老夫人虚着眼睛,费力地想看清孙女。手中杵着雕凤头拐杖,整个人倚在了拐杖上。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住,生怕她倒下接不住。

“他们不让我去看,说是靖容得的什么病要传染,说我一个老婆子又不懂医又不能照顾她。可是她是我的亲孙女啊,生了病我这个祖母怎么能能不惦记。”老夫人的手颤颤巍巍地拉住上官和容,样子憔悴。一点也不像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一品浩命夫人。

上官和容握着她布满皱纹的手,心中庆幸,靖容那病并无大碍,否则看祖母这个样子,靖容要是出点什么事,她也难捱了。

“祖母放心吧,靖容已经大好了。母亲一直在她身边亲自照顾她。”

“哦哦……你妈在照顾啊,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连连点头,随即又看向靖容。“你妈在照顾你妹妹,那府中的大小事务……”

“是和容在主持。”上官和容低头敛眉,懂事地答道。

“好好好……”老夫人连连道好,欣慰地拍着上官和容的手。“那我也耽搁你时间啦,你去忙吧。”

上官和容细细叮嘱了伺候祖母的丫鬟婆子们,这才离去。

踏着落地的秋叶,行走在满园秋色中。

枯黄卷曲的树叶遥遥地挂在枝头上,有点像祖母那垂暮的身体,说不清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

上官和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呼出心中的浊气,往京郊行宫去。

马车一路平稳,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行宫。

之前镇国公府派了人过来打过招呼,京郊行宫门口也站了凤羯的人候着。

一进门,沐依波就起身迎了出来,客套地寒暄着:“上官姑娘,上回见你都没来得及好好说话。昨天我听说你要过来,高兴的好久才睡着。”

“公主太客气了,我们这么投缘,日后相处机会还多。我怕你一个人在赵国寂寞,下回再介绍慕容家的姑娘给你认识。”

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亭亭立着,渡步在宫苑间,所过之处,宫人皆垂首行礼。

“我听说,你们赵国要举办一个选秀,是不是那种比赛一样的活动?”沐依波担忧地说出自己想法:“输了的人就要被遣送回家,赢了的人才能嫁入皇室。”

“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你既然是来和亲的,那皇上不会委屈你的。你身后是你的母国给你撑腰呢。”

“母国?”听上官和容谈起凤羯,沐依波心中五味陈杂。“我们凤羯皇室的儿女,自打出生就注定为母国牺牲。比如我的哥哥……沐流夜。十几年未曾踏入故土,也不知道他现在……”

“半年前的宫宴上,我曾与沐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见他跟在四皇子身后,想必是两人关系不错。而今,四皇子也颇得皇上喜爱。你大可不必担心你兄长。”上官和容瞧见那木槿开的正好,上前折下一株别在了沐依波的耳边。

“这木槿娇媚悦人,正好配你这粉色的衣裳。”

沐依波抬手轻轻扶了扶,感激地冲上官和容一笑:“谢谢你了。”

上官和容回以一笑,两人相携行走。

上一世,沐依波只是上官和容跟云沧手中的一枚棋子,是他们夺嫡之路上的牺牲品。她从未仔细了解过沐依波。现在相处下来,看来她其实也是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不由己,被卷入这漩涡中。

玩了一个时辰,两人差不多把行宫的院子都逛完了。沐依波本想留上官和容吃饭,但是镇国公府还有诸多事务等着她,上官和容婉拒了。

将她送至门口的马车上,沐依波依依不舍地告别:“今日多亏你来陪我,不然啊我肯定闷死了。”

“等下次我和绣儿一同来找你玩,你可要准备好招待我们。”一天下来,两人已经熟识了,上官和容的刻意经营,让两个姑娘的友谊迅速升温。

“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玩儿的,已经叫人给你放在行宫的内库中了。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可不要嫌弃。”

沐依波望着马车上少女明媚的脸,心底的暖意溢出,温暖了全身。“怎么会嫌弃,我都没想到,在赵国我还能认识这么好的朋友。等你下回过来,我再好好招待你。”

镇国公府的马车缓缓前行,上官和容对她摇摇手,以示作别。

舒服地倚靠在车中软垫上,上官和容半阖着眼睛,凝神休息。

柳青见她有些倦意,轻轻将车帘放了下来,又为姑娘搭上了一层薄薄的凉被。

回到镇国公府,上官和容把事务搬到了安寿堂处理。这样也可以顺便陪着祖母。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世就是在这个秋天,祖母离开。从此,世间再也没有疼爱她的人了。

未央殿。

云止刚从殿里出来,就迎面碰上了四皇子云沧。

“四弟,来找父皇?”云止客套地打着招呼,不动声色地套话。

“是啊,想必是皇兄政务太繁忙,顾不得一些琐碎的小事,所以父皇才叫我这个闲人来议事。”

四皇子文质彬彬,一双眼中透着柔和的涟漪。一手捏着腰间的雕花镂空圆柱,一手背后。看似玉树临风,面若玉冠。但是眼底偶尔没有藏住的精光让人不敢忽视。

太子一身紫檀色的右衽中衣,腰带上宝照文交错流畅,坠了一块深红色的血玉。如黑曜石的双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的眼神。棱角分明的脸上绷着薄唇,说出的话带着低沉令人无法抗拒的力度。

两人视线相碰,如同战场上兵刃相接。明明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射出的寒光让旁人不敢直视。

“议事?”唇齿起合,玩味地念着这两个字。云止伸出手,拍了拍云沧的肩膀:“父皇一定是要提点你政务上的事,你可要好好加油,日后有你的用武之地呢。”

“多谢皇兄。”云沧从牙缝里几出几个字。看似是对自己的鼓励,实则暗讽自己以后就是个辅佐的人臣。

言语之间,四皇子就败下阵来。看着太子转身离去的背影,云沧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紧了拳头。

“四皇子,快请吧。”太监一弯腰,提醒道:“莫让皇上等久了。”

云沧轻哼一声,衣袖一甩,抬脚跨进了未央殿。

太子并未回到东宫,反而是让车夫将马车架至京郊行宫。

守门的宫人见到太子的车架来了,连忙将供车马通行的侧门打开,弯腰候着。又朝另一个宫人使了眼色,“赶紧去告诉凤羯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一听太子,那宫人忙不迭地小跑,一溜烟地进了宫内。

“公主殿下,太子来了!”

“太子?”沐依波惊的起身,曳地的裙摆扫过身后的软垫,还未站定,就问身边赵国的宫女。“我是不是要准备什么?”

“公主不用惶恐,等太子来时,您按照赵国之礼问好就行。”

听到宫女这么说,沐依波渐渐放下心来。片刻之后,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硕长的人。面容冷峻,脸上就差写着“生人勿进”这几个字了。

“你就是沐依波?”云止冷冷地问道,突然又觉得自己太过于冰冷了,勉强笑了笑:“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沐依波看着这个英俊又冷漠的太子,有些不知所措。见他发问了,提裙行礼,答道:“托殿下的福,依波在这里一切都好。”

“那就好。”云止点点头,环视了一圈,视线所到之处,那些侍女都连忙低下头,生怕与太子相对。

“京郊行宫虽然有些偏僻,但是环境不错。”云止负手立在正厅的台阶上,望着房檐上垂下的铜铃,说道:“反正你也不会住太久,在赵国,你早晚会成家的。”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沐依波觉得赵国的人真是古怪,说话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让人都不好接下去。“依波在这里并不烦闷,上官家的和慕容家的姑娘有时会过来陪我逛逛。”

从沐依波这里听到了上官和容,太子冷峻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并没有人发现,这个冷面阎王爷一样的太子会又这么温柔的一面。

两人就站在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过了好一阵云止才告辞。

沐依波早就疲于应付这种没意思的聊天,一听云止要走了,也懒得挽留,直接把他送到了门口。“多谢殿下关照,依波铭记在心。”

“公主太客气了,你既然来到赵国,大家早晚是亲戚。这些关心都是孤应该的。”

云止这话断了沐依波的念想,本以为自己的夫君是眼前这位,但是听他这么说并没有要娶自己的意思,那么自己在赵国会嫁给谁呢?

送走了太子,沐依波静坐在正厅中,胡思乱想。

四皇子云沧刚回府邸,就听暗线来报,说是太子的车马进了行宫,逗留许久。云沧想起,京郊行宫里住的那位正是凤羯公主。难道太子对凤羯还有所图?

虽然凤羯身为邻国,也是赵国的战败国,畏惧赵国的势力,这才送来公主和亲。

一个凤羯公主,到底有什么用?

难道她背后的凤羯,有什么特别的价值,值得太子亲自看望那位公主?

从小到大,云止都是几位皇弟的榜样,也最得皇上宠爱。身为嫡子,他拥有任何东西都比其他人简单。仿佛整个天下都是他囊中之物。

每次想起这些,云沧都暗暗告诫自己。只有成为王座上那个人,才能彻底将他拉入泥泞,踩在脚下。

而他看上的东西,云沧也要去沾染。凭什么他一出生就注定拥有那么多东西。明明是亲兄弟,但是云止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而自己,只是众多皇子之一,普通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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