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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动:所托不负

着向风就开始料理这只整鸡,其稳健和刀法的速度让王兰看得是一阵心惊,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剁、切、片、抽、剔、剥,每一道工序处理得相当完美,而且向风虽然无意炫技,却把每一个普通的刀工诠释得极尽美感,朴实中透露着大气和沉稳,就好像持刀多年的大厨,但是眼前人五官的青涩却又是如此明显地彰显出他的年纪,眉眼间的熟稔和从容又让这最后的一分违和也彻底化为虚无。

“你……你要做什么菜?”

将处理完整的鸡肉块和清理出来的内脏赘余分块码好,向风又把切好的姜块和料酒一起倒入大铁碗里面,又利索地把鸡肉块划开之后丢进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碗里面搅动,让鸡肉充分地和食材结合并且沉浸在料酒的腌制之中。

“我心里有数,暂时先不告诉您,凡事儿保持一点神秘感嘛!”

说完王兰也不好继续问了,但是向风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叮嘱王兰——

“能不能请您去便利店里买一些我要的东西?”

王兰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向风绝对是实力强劲的厨师,虽然不知道究竟等级如何,但是手上功夫绝对不会差,毕竟人家也是为了自家酒楼的事情在争取,也就没有多质疑什么,虽然向风说得东西让她实在是无法联想能做出怎样的菜品,可还是点头应声急忙忙冲出去给向风置这道菜所必需的“辅料”了。

而向风也得以将精力全部放在菜品的制作上,转而从厨房数不清的瓶瓶罐罐里准确地挑出数种自己脑海中符合条件的配料,而光是生抽酱油就有数十种,看得是令人眼花缭乱。

他也犯了难,正想着怎么从成分表上甄别出这些配料究竟哪些最合适自己想要搭配出来的效果,转念突然又想到了之前自己品尝菜品时出现的玄妙变化,要是自己这突然变化的舌头还有更多自己没有发掘出来的“功能”呢?

于是他立刻把厨房里的味碟给摆开,把自己筛选出的数十种配料放在里面,又逐一用浅尝的方式开始甄别。

但是向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舌头居然这么好用!刚刚挨到一丁点就立刻把里面的成分甚至酿就的年份,手法都直接反映到了自己的脑海里,他大喜过望,顿时就把几十种材料缩小到了几种——而就在他还在为这几种材料效果不相上下难分优劣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弹出了其中一种配料,而且还在脑海中愈发鲜明,甚至已经推演出了这一味料会在自己菜品里发挥的作用!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是自己舌头的古怪异能,甄选出了这最适合自己菜品的配料!

欣喜之余向风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情,迅速把味碟收起来之后又照葫芦画瓢把剩下的配料选好,自己则开始上锅!

将鸡肉放入锅中慢火煎制,一边翻面一边放入自己甄选出的最佳材料,很快,一股甜香气息就蔓延出来。

而在酒楼前堂翘着二郎腿嚣张坐着的男人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起身就是一阵不耐烦地牢骚——

“那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要是没本事我看还是不要浪费老子的时间了!直接给我砸! ”

正吩咐着人准备开始采取行动,向风的身形就端庄从容地从厨房中走出,端着的菜品释放出的肉香和甜气都令人瞬间食指大动。

“上菜咯!”

鸡肉看似随意又精心布置一般躺在餐盘之上,烂软而剔透的肉皮在酱油的上色下显现出诱人的光泽,而餐盘的中央却留出一个深坑,看起来也不像是放置味碟的位置,更何况还是空无一物,显然是有着选盘人独到的用意。

“这就是你做出来的东西?”虽然脸上还是一副不屑的姿态,但是毕竟还是美食街的地租负责人,眼力见和水准也自然能看出这盘煎鸡肉不寻常,但是嘴巴上还是不肯饶人,“不就是普通的烧鸡肉,别以为做的好看一点就……”

“向风!我给你把东西买来了!”

王兰提着一个塑料袋冲了进来,显然她买得很急,这会儿回来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而向风也露出满意的笑容,走到王兰面前,接过她塑料袋子里拿出来的东西,笑得胸有成竹。

那些打算看一看这垂死挣扎的两人究竟准备了什么东西的收租人手下们上前一看,顿时爆发出笑声——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是白酒和可乐!你们要做什么,勾兑酒吗?”

而不止白酒和可乐,向风还从塑料袋的底部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但是对方并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但是就向风这两样东西也足够他们嘲笑了。

要是说刚才的煎鸡肉还有点高档料理的样子,这两样东西就完全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当他们好骗呢?!这种东西能跟煎鸡肉搭上什么关系?

“小子,你要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为难你,带着王兰现在签了协议立刻滚出去,你这鸡肉就留下来给我开胃,但是作为酒楼的厨师实力显然是不够看啊!”

也不看看张天成是什么级别的厨子,鸡肉煎得好一点就能扬言代替他镇场子,天大的笑话!

而向风却只是笑着,走到自己的菜品旁边,把塑料瓶子的可乐猛地摇了摇,然后打开瓶子就直接放在了盘子的深坑中央,猛地打开的瞬间从盒子里拿出一颗小药丸一般的东西放了进去,然后奇异的一幕就出现了——

整个可乐就如同喷泉一般涌出了大量的水花,水花落在还滋着油花的鸡肉上面,顿时释放出一股奇异的香气,在酒楼大堂的广阔空间中都是久久不散!

但是这还没完,等到所有的可乐水花喷完然后没入盘中的深坑之际,向风拿出一个点火器,又举起白酒,开封就直接浇在那些鸡肉上面,一个点火上去,整道菜就冒起火来!

火焰完成了这道菜品的最后一个步骤,焦香的肉皮看起来就脆嫩爽口,而进一步被升华的鸡肉此刻看起来也分外诱人。

最后向风点缀了一些摆盘用的蔬菜水果,整道菜就宣告收尾,而收租人此刻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本来目的,安耐不住想要享用这盘高级料理的心,走到餐桌面前就准备动筷子,向风就端起餐盘,眉目间尽是戏谑。

“菜自然是可以给你吃的,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收租人的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他想也没想就点头应下来。

“成!你说!我还不至于言而无信!”

“第一,如果觉得我的料理足够美味,就必须带着你的人立刻离开,并且承认我以后在这里做顶班主厨的身份,第二……你给我向老板娘道歉!”

收租人转念想了想,觉得对方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就点了点头。

“最后一点,如果以后我顶班能把这里经营的很好,你以后就不准再来骚扰!”

看着热气腾腾的焦香鸡肉,收租人立刻答应下来。

“没问题!现在可以让我吃了吧?”

向风把餐盘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露出微笑。

“请用!”

迅速坐在椅子上,拿起考究的筷子,夹起一块汁水四溢的鸡肉送入口中,焦脆的外皮和鲜嫩的鸡肉在口腔中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乐和淡淡的白酒香气在嘴里绽放,无论是口感还是卖相都无可挑剔,正觉得有些发腻的时候又看到餐盘上鲜红的圣女果,夹起来送入口中,鲜甜的口感很好地中和了嘴巴里的油腻,最后形成无比清爽的感觉。

不得不说向风从菜品的设计到搭配都是一等一的用心,而且别出心裁的手法让菜肴在视觉和趣味性上也得到加分,收租人作为美食街的老主顾,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完全有资格成为张天成的顶班人。

再想到自己刚才的无理举动,收租人尴尬地干咳两声,然后露出笑容。

毫无疑问,他还想吃到他精心制作的料理,怎么说都得挽回一下印象才行。

而且毋庸置疑地这个年轻人以后一定会在厨师界大有作为,能够结交这样的人才绝对不是一件坏事儿。

“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向风,如果吃得开心的话还请兑现刚才的承诺,我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一定估计的。”

收租人的面色更是尴尬,他擦了擦嘴巴,伸出手微笑。

“之前是我看走眼了,像你这样的厨师完全有资格在这里顶班,你这道菜完全是五星级的标准,这样吧,以后我肯定不会再上门打扰,而且这边的地租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优惠,打个七折!”

王兰的面色很是激动,要知道这里的地租并不便宜,能够打个七折完全是雪中送炭,毕竟张天成休工之后同祥酒楼一直是入不敷出的状态,激动地握住向风的手。

“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小向!你简直是我们的福星!”

“没事啦!嘿嘿~”向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板娘你人这么好!我都说了这是牛肉面的谢礼!不用太介意的!”

“话不能这么说!你要是真喜欢吃,我王兰天天给你做!”

“真的吗?太好啦!”向风甚至擦了擦口水,“我好久都没吃到那么正宗的牛肉面了!以后可以享口福咯!”

“就你小子嘴甜!”王兰拍了拍他的肩膀,试探着看向那道菜,“你这菜是改良的吧?叫什么名字?”

“嗯……我还没想好……不如就叫火焰可乐醉鸡吧!”

他端起餐盘和筷子,送到王兰面前。

“要不要尝尝看?我觉得味道应该不会差!”

王兰作为一个酒楼老板对美食的探知欲也一点不低,而且刚才收租人吃得那么香,不得不说自己的好奇心和食欲也已经蠢蠢欲动。

夹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任何华丽的辞藻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美味,她突然就能理解收租人的谄媚和打折的理由。

向风的实力和潜力,完全值得这样做!甚至远远超过这份馈赠!

再一次为自己的不经意善举而感到庆幸,她现在对同祥酒楼的重新振兴充满希望,距离向风吃完牛肉面也过了很久,青年的肚子再一次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额……兰姐……我又饿了……能不能……”

他脸上的尴尬看起来也分完有趣,王兰笑着拍拍胸脯。

“你兰姐也不止会一道菜,我先给你做些家常的!不能嫌弃啊!”

“当然当然!我能观摩一下吗?很期待呢!”

两人走到厨房,王兰穿好围裙拿出发好的面团,切成小段之后包成各种各样的面食,饺子和元宵,很快就下了锅,还烙出了葱花面饼和新鲜的牛肉手擀面。

向风看着餐桌前越来越多的面食,肚子再一次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兰姐可以了可以了!我不喜欢浪费食物,这样下去会撑死的!”

王兰笑眯眯地端上最后一道菜,然后坐在了向风对面。

向风立刻风卷残云一般吃起了王兰的料理,一边吃还一边夸,嘴巴上沾得到处都是,王兰一边递上茶水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的厨艺非常不错,天赋肯定不低,但是也有一位相当优秀的老师吧?”

向风持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打了个饱嗝,摸着腹部思索着——

“嗯……他老人家不让我对外公布身份,毕竟很麻烦嘛!”他极力回想过去的事情,“我五岁就被师傅收留,之后就开始跟他老人家在厨房里学习,现在虽然可以说是继承了他的全部衣钵,可是论水平还不到他的十分之一呢!”

王兰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震撼,向风的实力日后稍加锻炼就可以和张天成匹敌,哪怕是他的谦虚说法,但是他师傅的厨艺肯定还凌驾于他之上很多很多,那究竟是怎样惊艳的厨艺大师啊?!

“对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有行李吗?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宿舍吧,因为其他人都走了,现在你可以一个人住,挺宽敞的!”

向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之前放在前厅角落里的布袋子,然后在王兰的带领下来到了酒楼后面的一处小别院,张天成并不住在这里,王兰说主厨因为要把控餐厅的情况所以一直是住在酒楼上面的隔间,张天成手臂受伤之后那里也是乱成一团,向风看着别致的小院落,一边惊叹的同时也很庆幸,不愧是有百年底蕴的老字号,这条件比之前任何一家都要好。

上海的地价不便宜,能像这样包下一个别院给厨师居住实在是太过奢侈,更加坚定了要在这里发展的决心。

收拾了一下东西,今天也很累了,向风草草躺下,看着天花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那时候他才八岁,今天是师妹的生日,但是师傅出差到外地不回来,小师妹很是生气,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

向风端着明甜最喜欢吃的桂花千层糕站在她的房门外面,椰汁的桂花糕他足足花了半天的时间烹制,而且为此还反复地找师傅请教,才摸清楚了小师妹喜欢的口味。

“甜甜!师傅他也是身不由己,你就出来吃点东西吧!小寿星过生日可不能饿着肚子!”

里面传来明甜带着哭腔的声音——

“爸爸他不要我了!过生日都不肯陪我!我才不吃呢!”

“可是桂花糕我做了好久!而且还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蜂蜜牛奶,热乎乎的哦!”

向风自然知道小师妹的脾性,早就端好牛奶和千层糕守在外面,果不其然,门缝打开,一个身着汉服的小女孩露出了头。

“你……你进来吧?”

向风却有些尴尬——

“师傅叮嘱过我不能进你的房间!毕竟是女孩子嘛!师兄把东西放在外面,你自己吃完了我再过来收……”

白嫩的小手抓住向风的衣袖,明甜眼泪汪汪地看着向风。

“不要!你留下来陪我!不然就是你也在敷衍我!”

向风无奈,只好坐在门槛上,握住明甜的手——

“好好好,等你吃完了我们去逛庙会好不好?我把零花钱都拿出来,让你玩个够!”

明甜一边吃着软糯的桂花千层糕,一边暗自感叹向风的手艺又进步了不少,心想着自己也要努力,不能被青梅竹马的师兄给甩下来,毕竟两个人可是约好了要一起成为大厨的!

香软的桂花糕入口,然后是热乎的蜂蜜牛奶下肚,女孩满足之后打开门,却看到向风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少年清朗的面容在微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俊逸,即便是看了这么多年,她依旧觉得师兄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生。

当然她是不会再说要当他新娘子这样的话了,毕竟那一次之后爸爸公报私仇让向风整整做了一个星期的苦力。

她坐在向风身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蛋,手感令人欲罢不能,而向风也缓缓醒转过来,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揉了揉眼角,笑容可爱。

“甜甜醒啦,等等我哦,把家里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去!”

向风的效率一向很高,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他换上了风衣,又开始手把手地给明甜梳头发换衣服,现在是深秋,天气很好但是也要注意保暖,女孩换上了棉袜和厚重的小裙子,他给她戴上由向风亲手制作的头花,最后再把束发带给系好,一切大功告成之后向风背上朴素的大背包,把自家的门锁好之后牵着小师妹的手走了出去。

两个孩子很是讨人喜欢,再加上邻里街坊多多少少都接受过向风的帮助,明甜又是明大师的女儿,两人出来自然是很受瞩目,小镇距离庙会的开设地点还很有一段距离,这时开着三轮车的大叔主动提出要带着两人一起过去,于是向风抱着明甜上了三轮车,一路开过来,很快就到了庙会的开设地点。

已经入夜,烟火绽放在天幕下,明甜眼中都是璀璨的烟火,拽着向风的手冲进庙会里,很快就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儿,向风都小心翼翼地收在自己的背包里。

明甜吃得饱饱的,看着基本没怎么享受的向风,又想到之前一直是师兄在付钱,心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向风哥!你想要什么?甜甜给你买!”

向风摇头,摸了摸明甜的头发。

“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今天是小寿星的主场,怎么能让你破费?”

“但是师兄今天已经做很多了!而且爸爸说过,不知恩图报不是好孩子!你就别推辞啦!”

说着明甜把向风带到了一个卖小饰品的摊位前面,询问向风喜欢哪一个款式。

“那……那就这个吧!”向风看着明甜的视线挑中了一对猫咪的挂饰,把颜色粉嫩的猫咪递给明甜,“我要这个就好,你拿着这个。”

明甜很开心师兄能够选中自己喜欢的挂饰,但是不知道向风完全是顺着她的意思来。

“谢谢师兄,我一定好好珍藏!”

两人结账之后回到了家里,但是明甜睡到晚上就敲开了向风的房门。

向风身上还穿着睡衣,看着眼泪汪汪的明甜,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平常都是师傅守着她睡觉,现在人家不在,她肯定是睡不着的。

“向风哥!房间好黑!甜甜害怕!你能不能让我在这里睡一晚?”

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只好无奈笑着把明甜送进房间,关上房门之后自己在柜子里拿出一份被褥,直接就准备放在地上。

“向风哥!你不跟我一起睡吗?!”明甜从小就是娇生惯养,根本无法理解向风的行为。

“甜甜!本来师傅要是知道你在我房间睡觉就会惩罚我,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向风有些羞恼,但是明甜却据理力争。

“可是去年我们都还经常一起睡觉的!哥哥你还会给甜甜讲故事!”

女孩的脸气鼓鼓,像个粉嫩的包子,向风还是一再坚持,女孩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不要嘛!人家就要哥哥一起陪着睡觉!我过生日诶!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吗?!”

女孩的哭声顿时让向风招架不住,他只好走到床边,伸出一只手放在明甜的手边。

“我坐着陪你,不要再闹了!”

明甜还是有些担心——

“可是这样不会累吗?”

“你睡着了我就打地铺,乖乖的,我给你讲故事。”

很快在向风的陪伴下明天进入了梦乡,看着女孩俏丽的睡颜,向风也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抚弄她的脸颊,绽放出微笑。

“生日快乐,我最可爱的小天使!”

转身躺下,第二天的日光照在房间里的时候,向风早早起来做了一碗手擀长寿面,端到明甜房间里的时候女孩也毛毛躁躁地穿好了衣服。

向风把做好的手擀面放在桌子上,又帮明甜穿好了剩下的衣服,两人洗漱完之后开始吃面,上午很快就过去,而向风则承接了隔壁家夫妻的婚宴主厨单子,正准备出门,明甜就黏在了他身后。

“甜甜!我要出去办事情,你乖乖在家里,午餐都做好了,放在炉灶里,你热一下就可以……”

“不要!每次都是你出去接单!甜甜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厨师了!带我出去也可以帮上忙的!”

“人家是婚宴!你年纪太小,那边人多,走丢了我怎么向师傅交代?!”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带我去我自己也会跟去的!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拗不过明甜,他只好带着她过去人家的婚宴现场,好在夫妻二人也不是很计较,还夸赞向风年级小小这么懂事,带着妹妹出来接单,他们给向风腾出了场子,附近的厨师都知道向风是大师明罡的亲传弟子,也就没有多计较,全部都给向风打下手,很快所有宴席的菜品都制作完毕,而明甜则把所有的饭后甜点和汤料都准备完毕,势必要给所有参加婚宴的宾客一场味觉享受。

果然,所有参加婚宴的宾客都对菜品赞不绝口,甚至还要想向风单独约见以便邀请对方来参办自家的宴席,而夫妇二人也很是高兴,多给了向风一半的酬金,拿到钱的向风和明甜回了家之后师傅明罡也刚好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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