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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沦陷!极致的温柔乡(下)

曾经,克雷恩坚定地认为,只有包含充沛情感的交融结合,才是那种脱离了单纯繁殖冲动行为的真谛,也只应该在那种情况下,双方才会得到无上的满足。

他可以确定,自己对辛迪莉还谈不上喜欢,此前甚至一直隐隐约约对那种过于夺目的美感到略显自卑的排斥。当她在眼前失去了父亲之后,同情和几分愧疚总算消除了那些排斥,但不论从哪方面,她都还没有真正进入他的心灵。

他以为在如此明确的心意之下,即使压抑不住冲动发生了一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也无法与从芙伊、玛莎那里得到的喜悦、满足相提并论。

毕竟只是单纯的生理行为,会有的,自然也只是单纯的生理愉悦。

结果,辛迪莉好好地给他上了一课。

这一课足足上了将近一夜。

克雷恩一直不太相信灵狐属的美女导致国家覆灭的故事,他觉得比起夸张离谱的英雄传说都更没有真实度。

这次他终于明白,关于灵狐属女性的故事恐怕比他听过的所有故事都要真实。

她们让男人死心塌地不可自拔,原来靠的并不单单是出色的美貌。虽然已经经历过芙伊和玛莎两个不同种族的女性,但直到在辛迪莉的身上,克雷恩才知道原来女性和女性之间的差异可以如此巨大。

一直到浑身的肌肉都感到酸痛,汗水几乎湿透了一大半床单,他仍然不舍得离开辛迪莉,不舍得脱离那仿佛连每一节骨头都能绞酥融化的震颤快乐。

难怪有人说过,灵狐属的兽灵在被创造的时候多半混入了魅魔的成分。

曾经和玛莎调笑的时候说起过榨干这个词,这次,克雷恩总算真正的体验了一把。他都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就记得实在没有力气之后,没怎么耗费体力的辛迪莉转而成为主导,脑海,也在越来越强烈的刺激中彻底变成一片空白。

就是只为了这种绵延不绝的极致欢愉,说不定都真的有人会甘心送上王位。

正常的以损耗来估计,克雷恩应该一觉睡到中午,再浑身酸痛的起床。

但沉睡中的他,却被一声痛苦的惨叫直接唤醒。

他猛地坐起,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本能的下床把弓抓在手里。

并没有敌人,屋内依然只有他和辛迪莉两个。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辛迪莉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好了睡衣,还把苏米雅那个魔力增幅的发卡戴在了头上。

惨叫声来自辛迪莉,她痛苦的倒在床边,蜷缩成一团,双手按着自己的心口,不断大口大口的吸气。

克雷恩慌张的翻过床去,已经是这种关系,他也就顾不得先穿什么衣服,直接抱住她问:“辛迪莉!辛迪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辛迪莉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额头上的汗简直比昨夜流下的还多,她的牙齿不停地互相触碰,发出喀喀的细小声音。足足四五分钟,她才稳定住颤抖的嘴唇,小声说:“我……我……只是……做噩梦了……对不起……我的……我的心脏不太好,这次……被吓得有些厉害。”

克雷恩连忙把她抱到床上,把她紧攥着的手塞进被子里,看她露出稍微好过一点的表情,才有些愧疚地说:“会不会……是昨晚太累了?”

辛迪莉虚弱地摇摇头,看着他的双眼里闪过一丝非常古怪的神情,像是害怕又像是有几分不敢相信的崇敬,但很快就都被惹人爱怜的眼神彻底掩盖,“昨晚明明更累的是你。说起来,你好奇怪哦,明明前一天还生怕我勾引你,结果昨晚……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本来还想问问辛迪莉是怎么回事,结果被她先问了出来,克雷恩皱了皱眉,显得有些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突然身体变得不太对劲……难道是那炉熏香?还是昨晚吃饭的时候喝的那些酒?”

辛迪莉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轻声说:“嗯,那个女的一直跟我说要……要抓紧把握住身边的好男人,我猜多半是她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

克雷恩回头看了一眼床头烧尽的香料,心里觉得这不像是正确答案,如果是酒或者熏香里被动了什么手脚,那种冲动不应该来的那么突然才对。他虽然没亲自体验过那种药物,但按照书里写的故事中出现的样子,起码应该是先浑身发热想脱衣服,然后慢慢循序渐进到正经作者会直接跳过的部分,比如“一夜过去”“得到大和谐”之类。

但这会儿好像也不知道该向谁追究,而且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发生的次数上甚至一下子就超过了玛莎,再怀疑什么反倒显得得了便宜还不想负责,克雷恩抓了抓头发,柔声问:“对不起,我……没伤到你吧?”

辛迪莉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微笑着小声说:“我又不是人类会痛会流血,和喜欢的人彻底结合在一起,不论多久我也不会受伤的,因为那是最令我高兴的事呢。”

光看她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像是一次噩梦能够造成的,克雷恩摸了摸她的额头,问:“不行我去请个医生来看看吧?军营里通常都会配备医生或者懂治疗的法师,应该不难找人。”

“没、没事的。”辛迪莉连忙说,“我真的……只是吓到了。心跳得太快,很难受,不信……你摸摸看?”

说到最后,她苍白的小脸上又泛起一丝迷人的红晕。

克雷恩连忙转开视线,表达不自在的同时,顺势仔细观察了一下辛迪莉倒下的地方,那里确实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掉着一些多半是辛迪莉从床上带下来的杂物,里面还有他昨晚解下来的绷带。

“没事就好。你做了什么噩梦,还是……你父亲吗?”克雷恩仔细看了看周围,确实看不出特别之处,但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丝奇怪的味道,只可惜,那味道淹没在屋中另外一些让人害羞的强烈味道之中,实在无从分辨。

“嗯。”辛迪莉缓缓侧过头,看着克雷恩的胸膛,“他这次显得格外吓人,离我也格外的近。克雷恩,你说……那些可怕的精灵会不会追来找到咱们了?”

克雷恩捡起衣服穿在身上,很有自信的摇了摇头,“不会,他们没那么容易赶到这里。”

他的信心保持了大约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之后,在女仆们暧昧的眼神中总算离开了卧室的克雷恩和辛迪莉,从扎娜的口中听到了非常意外的消息。

“呐、呐!库莱亚大人,您听说了吗,昨天城堡里又来了一个火精灵!是你的同胞呢,他有没有去找您问问家乡的情况啊?”

“什么?”克雷恩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克制下大叫的冲动,用听起来很平常的口气问,“又来了一个火精灵?”

扎娜领着他们往准备好午饭的房间走去,回答说:“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看来是没去找您啊,呐呐,库莱亚大人,你们精灵一般到多大年纪开始长胡子啊?新来的这个大家都没看到他的样子,光看见了下巴上的胡子。”

克雷恩平息着心里的紧张,看似平静地说:“精灵一般要过了四十岁才有胡须。毕竟我们的基础寿命比人类长一些。”

不过在灵魂之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延长寿命的圣域,基础寿命也就是个平均的参考值而已,绝大多数都会研习魔法或战技的情况下,精灵实际寿命的平均水准远超存在大量孱弱平民的人类。

比如从光明战争存活至今的千年长生者中,精灵族足足有八位,而且都是真正靠灵魂之力延续寿命至今,而人类只有一个米特罗蒂,据说还用了不太正常的手段。

只有胡子这个特征,能判断出的也只有来客是个已过壮年的火精灵这一点而已。

他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想要多套出一点那个火精灵的情报,“他没有来找我打个招呼,是不是赶路太累了?”

扎娜摇了摇头,说:“也可能是不好意思吧,毕竟他和您二位不是一路的,他从北方过来,穿的也很破旧,不过他的头发比您的还亮呢,亮的好像会发光一样。”

“哦……对了,”扎娜想起什么一样补充说,“他和这里的指挥官好像认识,我听别的女仆说,他们勾着肩膀喝了好几桶酒,聊得很开心。”

哈啊?和一个人类勾着肩膀喝酒聊天很开心?被玛莎夯实了心底印象的克雷恩怎么也想象不出那副场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把他的表情理解成了看不惯,扎娜连忙解释:“您别生气,他们说听那位火精灵的口音,应该是在人类的世界生活了很久,又穿的那么潦倒,肯定不是您这样的贵族。”

克雷恩想了想,出于身份的考量,还是颇有傲气地说了一句:“不,所有火精灵都是贵族。”

辛迪莉适时地在旁补充说:“不过有些贵的轻些,有些贵的重些。那一位,可能是比较底层的小贵族,出门在外游历的吧。”

“我并不认识离开家乡多年的陌生同胞,就不特地去找他了。吃过饭后,咱们还是去外面转转靠北一侧的风光吧。”克雷恩笑着安排了尽可能躲避那位火精灵的行程,“对了,这次请不要再给我驴车了。昨天返程的时候萝卜没操控好被它吃到嘴里,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扎娜忍住笑,回答:“那牛车怎么样?非常安稳听话,就是稍微慢一些。”

克雷恩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难道达尔士公国在拉车领域对马有什么歧视吗?”

扎娜扑哧笑了出来,连忙解释:“不是不是,而是实在没有马可用,驮马和骡子早都被征用了,军用的马车基本就没闲下来过。城堡附近能让您临时借用的只有骑乘的战马。可……有人晕马不是吗。”

辛迪莉眼睛有些发亮地说:“其实稍微克服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不会骑,还是要库莱亚大人抱着我才行。”

克雷恩连忙说:“好吧,战争时期可以理解。给我安排一辆牛车吧。慢些正好更适合游览附近的景色。”

他走出两步,还是有些不安地问:“驾牛车……应该不需要我用棍子栓一捆草吧?”

“不用。”扎娜笑着回答,“请您放心。”

作为交通工具,牛车真是一种很容易让乘坐者悠闲起来的放松利器。

听着车轴叽叽嘎嘎的声响,靠着带有简单遮光帘的车窗,不需要专门驾驶,那头黑毛公牛就很乖顺的顺着道路慢慢悠悠前进,感觉就是睡上一觉补补精神也没问题。

正午的阳光把车厢晒得暖洋洋后,克雷恩终于忍不住倦意,躺进车厢双腿搭在宽大的牛屁股上,打起了盹。辛迪莉接过鞭子,轻轻拨拉着牛背上的毛。

青草的香气,阳光的暖意,悠闲的牛车,美貌的伴侣,如果不是正在一场为救人而进行的表演之中,克雷恩甚至会有种回到树屋时代的松弛感。

这种感觉很好,但他却不太喜欢。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暂时享受一下就已经很足够。毕竟,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只不过才揭开了一角,很小很小的一角。

仿佛是被牛车奠定了基调,之后的大半天,他们两个都过得非常悠闲。牛车到了远处河边的草坡上后,他们还下车去玩了会儿水。辛迪莉的祭司袍被沾湿后,克雷恩刚刚养足的精力立刻有了正常的反应。

已经是这种关系的情况下,辛迪莉似乎变得更加大胆积极,热情到让克雷恩都有些吃不消,当然,更抵挡不住。

于是,他们在河边多呆了好一阵子,最后钻出牛车的时候,晾在车辕上的袍子都干透了。

不过这次克雷恩并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再次拿出了自己分神走思的看家本领,好好的比较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和昨晚有何不同。

虽然得到的快乐基本相似,甚至这一次比较放得开后,他得到的更多更好,但他的热情和积极性却始终没有达到昨晚的狂热,那股粗暴沉重的野性也没有浮现过哪怕一刻。

抱着轻喘不休的辛迪莉,他猜,昨晚一定是中了什么药物之外的手段。回想着苏米雅曾经说过的知识,他根据自身魔力的奇怪悸动,有些担心的想,难道……是中了什么咒术?

回去的路上他们两个都有些疲倦,牛车移动的也慢了不少,像是个努力展现自己腿脚健康程度但还是不得不拿着拐杖的老头。

等到回到城堡前,夜幕都已彻底垂下。

城区中奇怪的热闹起来,明明是圣临日很多人却都还在工作,四处吊着晶石提灯,城堡中的仆役和卫兵一起在大道两侧悬挂铺设这个种装饰物,很多房屋门前的杂乱也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简直像在提前准备迎接仲年祭一样。

见到扎娜后,克雷恩立刻知道了答案。

那个可爱的小女仆用几乎漾出脸庞的喜悦清脆地说:“大公阁下明早就要到了!”

克雷恩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这次任务最关键的时候,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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