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年薪一千万？小伍你疯了，人家说什么你就信，做我们这行的难道这么没眼力劲。”
什么样的企业能开出这种薪资，至少要几十上百亿的大型集团公司才有可能，那样的企业哪一家不是全球闻名。
“你啊，还是太年轻。”老王摇了摇头道。
他起身拍了拍这位手下的肩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继续道：“好好想想，创业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谁会直接聘请年薪千万的负责人，那不是在投资，是在扔钱。”
做他们这行的，对于业内的事了如指掌，这种事别说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所以老王的第一反应就是客户在逗你玩。
伍子华原本激动的心情被上级这么一说，如同三伏天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便冷静了下来。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除非这人脑袋有问题，不然谁会这么把钱打水漂，而且对方除了一身衣服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从始至终，客户都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或者说是我一直凑上去，这作为猎头这是大忌。”他心中反省道，招聘会上的热闹可以是托演出来的，莫非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圈套？
可对方这么卖力的演出，图的是什么呢？猎头是靠成交来收费的，早先只会有一些订金，也对方想从公司骗钱也不可能啊？
老王一看这小子那疑惑的眼神，就知道还没醒悟过来，接着道：“我看他就是我们公司的对头派来拆台的，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猎头这一行业竞争非常激烈，对手不择手段也属平常，如果他们全力运作这个订单，到时候就会成为同行笑柄，到那时公司的声誉可就毁了。
这一行档信誉高于一切，传出不专业的名声后谁还来合作，想到这里的伍子华冷汗遍布全身，一股凉嗖嗖的感觉从脚底冲上了天灵盖。
“我靠！差点被忽悠过去。”他心中暗恨，怪不得这么大单子给他这个一星猎头来接单，原来都是套路。
“主管你说怎么办，要不要叫保安打一顿再扔出去。”恢复冷静的伍子华愤恨道，幸好先和主管说了，不然报到总部丢了工作不说，以后在猎头这行也没得混了。
老王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微笑道：“沉得住气，猎头就应该像狼一样盯着猎物，在合适的时机一击必杀，对方堂堂正正的来，我们当然不能动粗。”
那样做的话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既然是同行的恶性竞争，当然要戏耍一番再说。
“你啊，要学的还多着呢，和我来吧，看我怎么逗弄这三个送上门的家伙。”老王自信满满的起身，示意伍子华跟随。
“还有把一脸的怒气收起来。”他补充道，这种表情人家一看就是露馅了，到时候还怎么玩。
好久没有这种事了，高手间的见招拆招，能在多年平淡的工作中带来一丝乐趣。
……
叶千寻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当老板，也是第一次找猎头合作，也不知晓这里面的道道，见两人风尘仆仆的赶来，还以为事情可以结束了。
“合同这么快就拟好了吗？”赵佳一好奇道。
“叶先生壕气，在下是蓉城分部的主管，鄙人姓王，关于寻找千万年薪负责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老王露出狐狸般的微笑，表现得很是奉承的说道，却无视了赵佳一的问话。
叶千寻眉头微皱，他的感知何等敏锐，这种虚伪的表现如何瞒得了，当下有些奇怪道：“既然如此，就麻烦贵公司赶紧落实，时间最多一个月，超过的话我就自己想办法。”
“我的人选刚才也和伍猎头说了，希望贵方做事的手段不能越界，不然别说是我，就是那人也不会放过你们。”他好意提醒道。
风建国可不是简单人物，而是在些大背景的要员，如果这场挖人操作没做好，到时候伯乐千里这家公司可就遭殃了，至少蓉城分部肯定要关门。
王主管脸色有些僵硬，心道你就给我装，大尾巴狼还挺像回事，对付这样的骗子只有一个办法，而且百试百灵。
他道：“叶先生言之有理，既然这样，那就请叶先生按流程缴纳一笔订金，订单的合同会在稍后奉上。”
“你倒是继续装，叫你交钱肯定就怂了吧，呵呵。”他心中得意的想道。
只要提到先给钱，骗子几乎都会主动退却，他这招不甚高明，却很高效。
果然叶千寻闻言眉头微皱，一副思考的表情，伍子华见此心道果然如此，尾巴这么就要露出来，有好戏看了，之前自己怎么就这么蠢。
赵佳一和李风闻言不禁插口道：“连合同都没签就要交钱，这种做法实在有些不妥。”
他们在大学时经常参加实践和兼职，明白要先交钱的大多不靠谱，所以才会提出置疑。
伍子华上前道：“叶先生如果为难可以说出来沟通，我们伯乐千里作为全国性的大企业，信誉方面请不用担心。”
按流程来说，确实是先签合同再支付相关费用的，不过他们心里断定叶千寻一伙是骗子，这才会提出这种要求。
目的当然是让对方直接退却，然后再羞辱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半晌后，叶千寻回过神来，他之前有些发呆倒不是因为先交钱有点坑，而是压根就没多少钱，在想怎么解决。
“可以。”他思考后答应道，没有合作过又不知道流程，如果对方的要求真是这样，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王主管和伍子华闻言有些不敢相信道：“订金一般是订单的百分之十，也就是三十万，叶先生确定可以先交钱？”
“还演得挺像，以为几百块能打发的事吗？三十万可不是小数目，派你们来的人最多出三千就够多了吧。”他们内心冷笑道。
叶千寻闻言果然又陷入沉默中，他双眼低垂，如同被人揭穿了一样陌不作声。
“呵呵，叶先生好好考虑，我们这里咖啡管够。”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嘲弄道。
“你们什么意思？以为我们没钱吗？”赵佳一也感受到不对劲，不禁有些愤怒的问道。
她们从头到尾都抱着诚意来的，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变脸了，还摆出这副姿态，简直欺人太甚。
“千寻，我们不要和他们合作了，换一家。”她气急道，李风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上前一步，一副要上演全武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