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还有一点人味吗！？
徐曜一股火冲到顶, 竟真有种惨遭抛弃的弃妇之感，他震惊地强调道：“你睡了我！”
说话时，他把‘睡了’这两个咬的特别用力, 生怕康遥听不出其中的意义。
然而康遥的反应却是平平，还大言不惭地反道：“是睡了, 那又怎样？”
“……”还怎样。
徐曜之前一直隐隐忧虑康遥不认账, 敢情到来还是没逃出这一茬，徐曜质道：“你都不打算负责吗？”
康遥的情忽然微微停顿, 随即像是受到了诓骗一般不高兴起来。
他比徐曜还要不悦道：“要负责任你怎不早说？你这不是仙人跳吗？”
康遥：“你早说我就不睡了。”
“……”草，草！！
康遥这话怎说得出口啊，还真是彻底不做人了是吗？徐曜被他气得皮子都在抖，羊排也切不下去了, 愤愤放下刀叉，气道：“你己弄！”
徐曜的状态离厥过去只差一点点, 康遥倒好，完全不受影响, 不仅津津有味品尝了羊排和啤酒，从餐馆出来以后，还一直在低玩手机。
徐曜把康遥留在了车里, 己独回酒店取了行李，等两人踏上了回程之旅，康遥仍在乐此不疲地打字。
聊聊聊……徐曜真不知道他和谭铭到底有什好聊的。哪里就有那多说不完的话。
徐曜心里憋着一股火, 忍了好久终是忍不住道：“他很好吗？”
听这话里的架势，似乎要开始拉踩了, 康遥闻言抬看了徐曜一，看看徐曜要说些什东。
徐曜不负众望，很不满道：“他很律吗？他体质比我强吗？他也每天忙都锻炼身体吗？”
“他一年到不生病, 他有我这好的耐心吗？”
“……”
这话说得，好像在拉踩，又好像没有在拉踩，一时之竟是很难判断徐曜到底有没有在贬低别人抬高己。
康遥早知道徐曜这人有点正死板，干不出背后说人坏话的，看到徐曜努力了半天只冒出这几句，还是被逗得差点失笑。
康遥勉强忍住，：“你跟人家重点大学的教授比身体？”
徐曜严肃道：“他是教授，我是总裁，我智商就低了。”
康遥反道：“谁智商不高？你就说谁智商不高？”
“……”
徐曜接不住这话，又不把赖星维拿出来垫底，一时闭口不言。
着着，他还是无法完全平复，哪怕知道谭的生日离现在还有好几天，还是不由得难受道：“你和他吃饭，吃完他邀请你出去玩怎办？”
康遥不应答，徐曜又：“要是他也像我一样带手铐……”
康遥嘲讽着打断道：“哈喽，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
即使不是他，也不代表谭铭就没有其他追求康遥的举动。徐曜真是越越烦躁，越越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康遥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康遥的行他也知道，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觉得己无计施。
若是之前，他还用两人的关系来束缚康遥。偏现在他和康遥分了手，康遥连睡了他都不认，他还怎管康遥去做什？
者……
康遥是个非常重欲的人，万一他要是真看上谭铭，那、那……
徐曜被己的担心弄的一阵一阵心慌，他有些委屈道：“你不这样。”
康遥一边打字一边搭腔：“我怎样？”
听听这个口气，真够不是个东的，徐曜好骂康遥是个坏种，不料没等开口，康遥忽地道：“好了说。”
徐曜一阵沉默，安静良久，最后道：“你不别找别人？”
说这话时，他哪还有在餐馆发脾气的样子，他怜巴巴，竟是欲言又止，等了半晌才吐出后半句。
徐曜：“如果我不用你负责……你下次不还找我？”
康遥好半天没说话，等他抬，并没有立刻看徐曜那边，而是望向窗外，忍了又忍才没有场笑出来。
说了有些多余，但他穿书后以后，每次开怀大笑，十次里有九次半都是因为徐曜。
一个在原文里做主角攻的男人，犯起蠢来，偏偏比绝大多数人都更踩中康遥的笑点。
康遥独缓了一阵，才恍若什没发生一般继续回复消息。
徐曜没得到回应，又看见康遥还在聊天，一张酷哥脸阴沉地快堪比世界名画。
徐曜不高兴道：“你怎还在聊？”
康遥这次倒没有忽视他，应道：“不是谭铭。”
徐曜还真没到，有些讶然：“那是谁？”
康遥道：“韩野。”
韩野，竟然是韩野？徐曜震惊道：“一直都是他？”
康遥无所谓道：“不然是谁？”
徐曜：“……”草。
徐曜心情起起伏伏，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无语，他稍微静了下，又很快醒悟过来询：“是不是有什？怎聊这久？”
康遥不在意道：“没什大，司数据泄露而已。”
徐曜点应道：“那就好，没什就好……”
忽地，徐曜怔住，回忆刚才听到的几个字，回三竟还是那几个振聋发聩的大字：数、据、泄、露。
等等？数据泄露？？？
徐曜并不惊讶和慌乱，但数据泄露这四个字实在是太重了，对于普通的司而言都是一场灾难，对大天元这样大体量的游戏司而言更无异于灭顶之灾。
他实打实的震惊了一下，不康遥说完这句，很快放下了手机，没人一样道：“我困了，睡一个小时，到了叫我。”
徐曜应了一，一时分辨不出康遥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在意的厉害，然而正在开长途车，怎也分不出手，只坚持到了c市，一路无言地将康遥一路送到了大天元的大楼门口。
到司门口之前康遥就已醒了，他在车上打了两个电话，语调虽然轻松，但话题确实是数据的情。
徐曜这时才有机会询道：“怎回？……真的出了？”
康遥没有回答，摆摆手就走。
徐曜感觉到了情的严肃，下意识喊道：“等等。”
康遥回，：“干嘛？”
徐曜情严肃，直接道：“我怎帮你？”
康遥看他一，忽地笑了，又是挥手，也不回地离去。
徐曜一人留在车中，虽然情和他没有任何的直接联系，但他莫名心急如焚，一分钟也待不住。
徐曜没有休息，直接开车去了满星，到了司，马上叫来章简。
徐曜道：“大天元的数据泄露了？你知道吗？”
按照平常状态，章简其实不太关注游戏业，但这闹得有些大，还真就凑巧地进了他的耳朵。
章简拿出工作平板，一连调出了好几个闻，全是大天元数据泄露的情，而除了闻，主流社交媒体的热搜榜也已有了这件的影子。
徐曜看得直皱眉：“还有热搜？大天元没有第一时做关？”
他一边说一边点开下方的网友评论，一望去，全是恶评。
【数据泄露？？？《百岁寒》还不行了？】
【不是，前两天不还在报名要地址吗？地址都给了？你们就这保护客户隐私？】
【数据泄露到底是哪种泄露？是核心数据还是客户数据？为什没人出来说话？报名的玩家没有人权吗？】
【史上第一家还没开服就玩完的游戏司。】
【服了，搞游戏的人竟然连己家的数据都看不住？】
【开服前出这种，很难不怀疑是有对家搞，不过被搞到数据泄露，《百岁寒》的水准也见一斑了。】
徐曜扫了一，对于这其中背后有人搞的猜测有着同感，开服在即，数据泄露不仅会对游戏造重大伤害，对于大天元身的信誉度也是重重一击。
先不提还不上线，就算上线，康遥那边要蒙受的损失恐怕也是难以计量，什法务开销、合规罚款，都是烧钱的地方。
徐曜道：“这出了多久了？”
章简道：“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大天元的官博竟然还一条消息都没有，是没到，还是根本顾不上？
徐曜情严肃，马上打通了俞炎的电话。
如果这落在他上，徐曜或许还不会这上火，对象是康遥，徐大总裁真比己遇到挫折更加着急。
不多时，俞炎那边接通了电话，音一通，徐曜直接道：“同行那边有没有大天元的消息？它的数据到底泄露到什地步？”
俞炎不知道在做什，心情似是不差，他应道：“不知道。”
徐曜道：“帮我。”
俞炎道：“以。”
两人说完了最主要的目的，俞炎并没有立刻挂断，他云淡风轻地徐曜道：“你怎这着急？”
关康遥，徐曜然是着急。
而就在徐曜无言的口，俞炎又好似不关己地随意道：“如果大天元倒了，康遥就没钱了，他没钱了，对你倒也不是坏。”
“……”
这说的是什话，徐曜一时感到了些许不快。
他或许确实会因为康遥太过有钱而感觉到压力，却绝不会因此而希望康遥业受挫，心血毁于一旦。
若是真有这类的法，倒真是卑劣了。
徐曜没有花时和俞炎解释这些，他挂断电话，又算了一下己的流动资金。
在《百岁寒》电影上映以后，满星的收入源源不断，初为技术投入进去的二十亿已回了本，徐景行那十亿连带利息也早就还了。
现在满打满算，他姑且够拿出十五亿左右，只是不知道，这十五亿到底不帮康遥填上这次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