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沈星阑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就是废话。
“那我就进去了，外面那些人……”
沈星阑可不希望她跟柳清怡谈话，会被其他人听到。
“放心，有我在。”
随后，沈星阑就进了关押柳清怡的牢房，跟她也就只有一个笼子的距离。
因为柳清怡很可能是通敌卖国之人，所以这牢房比起上次沈星阑待的那个还要阴暗的多。
而且，墙壁上挂着各种刑罚的工具，看起来还有些恐怖。
柳清怡坐在角落里，似乎是在哭。
沈星阑真的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哭了好几天了，因为借着烛火的光，也看不出她脸上有泪水，就好像哭干了一样。
“柳姑娘。”沈星阑朝那边叫了一声。
柳清怡听见声音，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见是有人在牢房外面叫自己，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来“严刑逼供”，便放心了许多。
“你是谁？”柳清怡慢慢挪过来，看了看沈星阑。
她是不认识沈星阑的，也不会注意这么多。
“我也是秀女。”沈星阑如此说道。
“你也是秀女？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柳清怡直觉不太可能，哪里还有秀女会愿意来她这里看自己笑话？更何况眼前这个人她根本就不认识的。
但是，除此之外，柳清怡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当然不是。”
沈星阑摇摇头。
“那你想要做什么？莫不是救我出去？”柳清怡脸色一变。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只是在这牢狱中，哪里还能摆谱？
“柳姑娘觉得可能吗？”沈星阑冷声反问。
柳清怡若是没有自知之明，沈星阑不介意帮她认清楚自己。
“不可能。”柳清怡摇头。
“你应该知道柳家如今已经遭了劫难，都入狱了才对。”
“是，我知道。”柳清怡都听那些狱卒说过了。
亏她还想着贵妃不帮她，还落井下石，但是柳家还在。
结果，柳家众人入狱的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让她感到绝望。
“所以呢？你来做什么？我已经没有任何用了，你想要利用我也好，笑话我也好，赶紧走吧。”
柳清怡待在牢狱之中这么久，那些曾经自诩是她的姐妹的人，竟然一个都不曾来过。
她柳清怡也没有去求她们给自己求情，没想到连看一眼也不敢，恐怕，是为了跟柳家保持距离，独善其身吧？
每每想到这里，柳清怡对卫环的恨意就又深了几分。
“谁说你没有任何用了？”
“你还真是利用我的？”柳清怡没想到沈星阑应的这样直接，当即忍不住笑起来。
“是，只不过我以为你会想要去做这件事的。”
沈星阑点头，她有什么不好直说的？柳清怡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肯定会想要报仇……
“什么事，你说吧。”
“是关于惠贵妃，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她陪你一起去那阴曹地府，你愿不愿意？”
柳清怡闻言，当即就抬起头，然后又挪到了沈星阑跟前，“当真？”
她的语气实在是惊喜，沈星阑觉得自己果真是没有选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