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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暗潮涌动

“阿瓦隆?”汉高低声呢喃着,“那是北欧神话之中的岛屿,死者的国度,女武神瓦尔基里在这座亡灵之岛上贮存着死去神明的英灵,只为迎接诸神的黄昏!”

“没错,直到不久之前我才知晓这个秘密,曾经我们了解到的龙族历史都是具有误导性的历史,北欧神话根据不是龙族历史的隐喻而是它本身就是龙族的历史,诸神的黄昏是个轮回,即是历史也是预言!”昂热双手拖着下巴,用不紧不慢地语气对汉高诉说着这一惊人的真相。

“可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汉高点燃了一根雪茄,他大口地吸食起来平复着激动的情绪,“仅凭一张地图?”

“听着汉高,卡塞尔学院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你应该是了如指掌的!”昂热抿了一口玻璃杯中血红的酒水,“在我醒来之后来我自己对这一切都感到难以置信,可是直觉告诉我诸神的黄昏快要降临了,汉高我是个靠直觉行事的人。”

昂热顿了顿,“而且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就算你的直觉很准那又怎样?”汉高依然不愿意接受昂热合作的提议,“你要我去帮你夺回卡塞尔学院的控制权,抱歉我做不到。”

“不,我是要你去做更危险的事情!”昂热轻松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善解人意,可是口中说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从人类的时代.开启之时,自由就不是免费的,无论是为了生存也好,还是为了崇高的理想,亦或者是想要创造全新的时代……”

“你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们混血种,或者说是整个人类与龙族终究有一场决战,而这场决战的号角已经吹响了,没有任何人能够逃避!”昂热说完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缓缓地起身走向会议大厅的门口。

“等等!”汉高在昂热即将走出大门时叫住了他,“那座岛屿上的龙骨我们五五开,对于我来说任何屠龙的行动都只能是一场生意。”

“这么多年了,你还那么的斤斤计较!”昂热对汉高的借口嗤之以鼻,“全部归你都行,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这场决战如果是人类打输了的话可是什么战利品都捞不到,我们会回到黑王死之前的黑暗时代,那个被龙族奴役的时代。”

汉高忽然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手,“你们都出来吧,让这个帅气的老东西看看我们的家底!”

十分钟之后,汉高带领着十多位贵族领袖与昂热一起坐回了会议大厅。昂热偏起头,端详起这十多位来自各个家族的领袖。

里卡多.莱昂纳德,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黑发中年男子,他是美国本土的一个军火商。莱昂纳德家族的军火产业拥有着美国好几个大财团支持,他们生产的并不是普通的枪械,而且人类现代科技与龙族炼金技艺结合的全新武器。莱昂纳德家族以昂贵得离谱的价格将这些超时代的武器卖给战火连连的中东地区,从上世纪50年代到如今的六十多年里他们积攒了足矣匹敌一个小型国家的财富。当然他们的产业都是在汉高的支持下才得以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看来打仗的军火是足够了!”昂热点了点头。

“接下来请让我为你介绍凯瑟琳夫人!”汉高将双手摊向另一边的金发贵妇,那个充满着成熟韵味的美丽夫人微微颔首笑了起来,她深情地望着昂热,目光里充满了敬仰与迷恋。

“够了!”昂热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最想了解得武器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告诉我,这里面最能打的几个人谁就行了!”昂热的话语让会议大厅里剩下的人脸色比较难看,他们都在人类社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扮演着各个领域精英者的角色,此刻在这位秘党领袖的面前却是不值一提。

“能打的都不在现场!”汉高尴尬的说着,“芬格尔.冯.弗林斯,你的得意门生!”

“那条废狗也能成为你手中最强的战力?”昂热似乎不相信汉高的话,他对芬格尔是有所了解,在格陵兰事件之前芬格尔顶多比凯撒强上一点点而已。

“废不废你应该很清楚!”汉高得意地笑了起来,“那个狗东西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可是却有着惊人的天赋,毫不客气地说他在炼金领域的造诣已经超过弗拉米尔大师课。”

“是么?”昂热哼了一声,“青出于蓝胜于蓝嘛,中国谚语听不懂就算了。”汉高一脸茫然,他似乎真的没有明白昂热在说什么,毕竟他的中文水平只是入门级别。

“屠龙嘛,无非是靠这几件东西,金钱、人力、武器、情报、炼金术以及现代科技。”昂热继续说着,“现在我这里有着情报,你只需要提供剩下的东西就行了。”

“这场交易还真是不公平啊!”汉高叹了口气,作出一副十分吃亏的样子。“不过看在我们多年老朋友的份上,我就答应了。”

“你早说我们就不用坐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早一秒行动我们就会多占据一份优势!”

“昂热,虽然我答应了帮助你,可是你应该知道有时候一切不过是命运!”汉高拿出了他许久没有碰过的左.轮手枪,那是把顶级的炼金武器,昂热五十年前就在这把老式左.轮手枪下吃过大亏。“如果这场战争我们注定失败,那么无论你怎么提前准备都是没有用的。”

“可是你还是答应了帮助我,对么?”昂热站了起来,他已经没有继续与汉高闲谈的心情了,“命运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说完昂热再次走到了大厅门口,那笔直挺立的背影让汉高羡慕不已,他仿佛从昂热身上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

“真是个酷得没朋友的老头!”汉高不禁淡淡地笑了一下,他对大厅里其他几个家族领袖点头示意,早在昂热来之前汉高就已经对他们下达了指示,为了这场末世之战,他们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里卡多,打电话给那三个男人,让他们启程!”汉高的话语像是君主的命令一样不可违逆,即便是那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年轻军火商也恭恭敬敬地臣服于他。

“是,汉高先生!”

里卡多在汉高走出大门之后,微微地皱起了眉头,那三个最强的男人之中芬格尔倒是比较好说话的人,可是另外两个却是刺头,比较特立独行。

“怎么,小里卡多,你不敢给那两个人打电话?”凯瑟琳妩媚的嗓音之中蕴含着几分嘲讽,她用挑逗的眼神看着里卡多,似乎想要故意激怒眼前这个男人。

里卡多没有理会那个贵妇的挑衅,在他看来她不过是个靠美貌上位的婊.子罢了,凭借着血统优势常年保持着青春美貌让她积累了许多人脉。

“闭嘴~”里卡多朝她美艳的脸蛋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他拨通了其中一个男子的电话。

“是我,有什么事情?”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阴冷嘶哑的声音,像是半步踏入坟墓的将死之人。

“你没事吧,帕西先生?”里卡多被电话那头的声音吓得不轻,差点忘记了正事。

“有事儿快说!”帕西猛烈地咳嗽起来,嗓音愈发虚弱。

里卡多忍着继续询问他身体状况的冲动说着,“汉高先生已经下达指令了,可以行动了!”

“我知道了!”帕西简短地回答,准备挂掉电话。

“等一下,你不能伤害加图索.凯撒,他现在与我们利害一致!”里卡多鼓足了勇气警告电话那头的帕西,说完他额头都冒出了一阵冷汗。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机的声音,里卡多在他挂掉电话前一秒朝着听筒大吼起来,“昂热醒过来了,你得罪不起那个老头,也得罪不是汉高!”不知为何,里卡多从帕西冰冷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意图,那个将加图索家族情报出卖给他们的年轻人一定充满了对家族的仇恨。

“呵呵呵呵呵呵!”凯瑟琳的豪爽响亮的笑声传入了里卡多的耳中,那个不久前还故作矜持的女人此刻彻底将本性暴露出来,表现得肆无忌惮与放荡妖娆。

里卡多继续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每按一个号码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你们终于拨通了这个号码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轻松愉快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个乐天派,语气亲切和蔼,一旁的凯瑟琳难以想象与这样的男人通过怎么会让人感到恐惧。

“太子,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里卡多阴沉着脸,这个名字让凯瑟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是一个死者的代号,曾经卡塞尔学院的狮心会副会长,“太子”是那个男人的外号。

“怎么会呢,品尝了龙血味道的我,再没有登上王座之前是不会轻易死掉的。”那个名为太子的男人不冷不热地说着,“汉高先生又有什么指令了?”

“开始了,阿瓦隆的大门已经为我们敞开了,永生的道路就摆在我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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