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柠没出声，盯着路灯下拉长的影子，“许彦纪，现在的你，真的真实吗？”她问过他类似的话，但是她还想再问一次，重新听他确认一次。
或许，这一次，她会相信他。
“真实的。”
许彦纪确认道，她再三问他是不是真实的，说明她很想相信她，但是却害怕这样的信任会让她再次受伤。“相信我，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再也不会。”
“真的吗？”沈佳柠视线从地上的影子移到他的眼镜上，他眼中没有开始的玩味，十分认真，就像是他给她的承诺一般。
沈佳柠这么看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撞进他的怀里，“许彦纪，不要再辜负我了。”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他还有件事瞒着她，如果真相大白的那天……她还会投进他怀里说这句话吗，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样。
七点的时候，许彦纪将她送到警局，下车时睨了一眼她的鞋，还真是听话，上次只说了一遍，没想到她就记住了。
“真听话。”
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让沈佳柠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说这句话。“快下去吧，出任务的时候小心自己的安全，别让我担心。”
沈佳柠点了点头，然后下车。
刚刚一下车就见到顾琮墨站在警局门口看着她，沈佳柠脚下的步子一顿，然后坦然的朝着他走去，“早，顾队。”
“早。”顾琮墨视线随着许彦纪的车看了一段路，然后落在沈佳柠的身上，他问，“有专车接送？”
“不是，顺路。”沈佳柠目光没有闪躲，因为越是闪躲被察觉的越快，顾琮墨观察力比她强，或许这件事瞒不住他。
顾琮墨没有多问，转移了话题，“吃早餐了没有，一起去吃个早餐？”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凌晨三点就吃过了。
“好。”
与顾琮墨分开，沈佳柠微微在心里吐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办公桌时，见到旁边正在整理文件的程琳，于是走过去。
“沈老师好！”
程琳见到她九十度鞠躬。
“嗯，问你点事，方便么？”
程琳脸上的笑容微收了收，手也不自觉的捏紧了一下腿侧的裤子，点了点头，“方便……方便。”
“那边刻有S.H的匕首，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当时小梁说到这个时候她只关注这个S.H代表着什么，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是一个巨大的财团后，应该要从她身上开始调查。
但是心想，他们应该是被同样的人所威胁，她见过的人肯定跟她见过的一样，但许彦纪为什么说，从她身上可以找到答案？
“在案发现场的床头柜后。”
程琳说的位置具体清楚。
“整个房间中，我们开始就搜便了所有的地方，根本没有找到这把匕首，你为什么会找到？”沈佳柠再次问，除非她比他们更早到达案发现场，她一个这么胆小的人，会一个人去案发现场？
“我……”程琳语顿，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随后道，“可我就是在床头柜后找到的，沈老师，你是在怀疑我吗？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不要怀疑我……”
她还真是单纯。
“上面查出我们内部有卧底，所以必须得彻查清楚，我也只是问问你，这件事会查清楚的，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沈佳柠看着她，话虽这么说，但她确实是引起她的怀疑了，因为她说话的时候极其不自然。
“沈老师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卧底。”程琳吓得脸色有些惨白，双手死死捏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