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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5

part她屈服的只是身体, 而非那颗心。

顾铭城自信而从容的笑笑。“遥遥,难道你不想让你爸保外就医么?”

夏之遥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似的, 她咽了咽喉咙,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条件呢……”

顾铭城墨黑的眸子闪烁着异样明亮的光芒,他轻启唇,一字一句极缓道:“留在我身边,夏之遥,我要你。”

夏之遥怔然,往后连退两步背部撞上了长木桌,她整个人向后仰去桌面上的玻璃花瓶被撞到碎片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顾铭城及时探出长臂去拉她, 被重力带向她的方向。

他压在她身上时小臂横置在她的背部与桌面之间,方才花瓶中的玫瑰花刺扎进了他的手背,隐隐作痛。

“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她问了很多个为什么,却从未得到答案。

顾铭城墨黑的眸子望进她疑惑的眼底, 收紧了搂在她腰侧的手指, 他对她,似乎渐渐产生一种占有欲,希望她的眼中心里只有他也必需只有她。“我已经知道了,那晚的女人……是你。”

那晚,被他破了身的女人,是她。

曾经她费劲了心思磨破了嘴皮去解释换来的只是他的冷眼相待,可是如今对她来说, 这些似乎已经……不重要了。爱他,爱得太痛太累,她已经没了力气继续下去。

“于我而言,已是过往,不再重要了。”她眼底渐渐蕴出淡淡的薄雾。

心脏骤然剧痛,他仿佛体会到了那种心被人遗弃被人碾碎的痛楚。顾铭城深吸一口气表情故作淡然,“可是,你没得选择,不是么?”夏义视她为掌上明珠,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夏义入狱且不论是否是咎由自取,可那时候是她没法子没门路,只能眼睁睁看着相依为命的爸爸在局子里受苦。可如今事情有了转机、曙光,顾铭城坚信,夏之遥断然不会拒绝他。

从他将夏之遥被他禁锢在医院的消息透露给胡紫玉,而后借由胡紫玉的口告诉陆南腾,都是在为今天做铺垫。

断了她的后路,然后给她打开天窗。或许她会有犹豫,但是顾铭城笃定,她会屈服。

没得选择。

不论夏之遥心里有多抗拒顾铭城,此时此刻她都不能、也不敢反抗他。若是她的屈从能换来夏义刑期减免出狱,又有何不可呢?

不过是赔上一具身体罢了!而她的爸爸从此便可再不受牢狱之苦!

可是,不甘心,不情愿。

她疲惫的阖上双眸,企图逃离他的视线,一秒钟,两秒钟,仿佛认命似的张开眼睛,张了张唇,终究道出一句。“给我点时间……考虑。”

多么无力的对白,她懂,他也懂。

两人仍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她仰面背部枕在他搁置于桌面的小臂。

顾铭城极缓地垂下头一点点靠近她,夏之遥眼睫长而浓,因为紧张轻轻颤抖着,顾铭城轻轻弯起唇角,正如她所料,那带着淡淡薄荷香气的唇越来越近,他灼-热、滚烫的呼吸扑在她粉嫩的颊上。夏之遥的拳头握得死紧,抵在他胸膛前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的唇落下的那刻,她终究过不了自己这关,偏过头去。

顾铭城强硬的将她转回身,垂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

顾铭城离开后,夏之遥蹲在地上抚着胸口做深呼吸,待呼吸平复后,她才有力气去整理方才碰碎的花瓶碎片。

不小心划伤了手指,她没反应似的继续垂着头清理碎片。

耳边突然有稚嫩的甜美的声音响起。“呀,遥遥阿姨,流血了,好疼!”筱秋说着自己就先嘶气。

“阿姨没事,不疼。”夏之遥温声安抚她,“筱秋别怕!”

筱秋朝向门外提着水果篮踏进房间的易序喊道:“爸爸,遥遥阿姨流血了,你快来!”她乖巧的很,跟个小大人似的,反倒好心的安慰起了夏之遥:“遥遥阿姨,你别怕,我爸爸是医生,你会没事的!”

其实原本就没什么事,只是小孩子天真又爱大惊小怪的,夏之遥弯了弯唇,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好,阿姨不害怕,阿姨等着你的医生爸爸给我包扎伤口。”

筱秋点头。“嗯!”

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易序十分谨慎的为夏之遥清理了伤口。“你这里有没有酒精?”

夏之遥为难的摇摇头。“我这是奶茶店,又不是诊所。”

易序沉吟,“那白酒呢?”

夏之遥眨巴眨巴眼睛,“哦,想起来了,柜子里有!”是小九背着贝贝偷偷藏的酒。

筱秋立刻积极的举手:“我去拿!”然后按照夏之遥的指示走到了第三个矮柜旁,抱着瓶白酒出来。

易序勉强用白酒给夏之遥消了毒,伤口被蛰地有些痛,夏之遥的声音不禁有些抱怨似的。“小伤口而已,不用这么麻烦的。”

易序给她贴上创可贴,抬眸自然而认真的同她对视,“任何小伤口都有可能引发破伤风。”

夏之遥只好举双手投降,“败给你的职业病了!”

易序弯起唇角目光柔和凝视着她,“也许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职业病。”

夏之遥愣了一愣,随即失笑,“好吧,谢谢你——英俊帅气又专业的顾医生。”

“不用客气,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易序已起身去水池旁清洗手指。

“你……”夏之遥撑着下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由得笑笑,“没想到你也会油嘴滑舌。”

易序打开水喉,没有转身,声音饱含着笑意。“我从不言假,实话实说而已。”

一旁的筱秋捂着嘴偷偷地笑。

夏之遥把她抱进怀里,“小丫头,你笑什么呢?”

筱秋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笑眯眯道:“阿姨,我爸爸是不是特别帅!”

易序已经转回身子,夏之遥看过去,他的气质看似清冷实则温雅,眉目俊朗,睿智从容。这样的男人若是不能称为帅,这世上还有寻出一个帅男人来?夏之遥十分同意的点点头,“的确很帅。”

筱秋的眼睛霎时间就亮了,欣喜万分的抓住夏之遥的衣袖。“那你喜欢我爸爸吗?”

呃……这要怎么回答?夏之遥犯难了,刮她的鼻尖:“小丫头,你懂得太多了吧!”

筱秋从夏之遥身上跳下来,很有诚意的仰着小脸道:“阿姨,你嫁给我爸爸好不好?这样,我们就能够每天都在一起玩啦!”

小孩子的想法永远都是这么单纯而简单么?夏之遥不禁嗤笑出声,“你这小鬼头,怎么还学人家做起了红娘牵红线?”

筱秋锲而不舍的还欲再言,易序已经大步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之遥,她作业还没有写完,我先带她回去。”

“好。”夏之遥点头的时间易序已抱着筱秋往门外走去,临出门前筱秋还朝夏之遥挥着小手嚷嚷着:“阿姨,我爸爸给你买的水果在柜台放着哦!你一定考虑我的建议哦!”

这一刻,夏之遥觉得当年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易序是个好爸爸,他真的将筱秋带的很好。

如果筱秋跟着她,恐怕连基本生活都成了问题,更别提过如今这种美好而富足的日子了。

监狱探视。

“爸,最近怎么样?”

“还是生龙活虎的!”夏义就怕她担心,往她身后瞅了瞅,不由得奇怪,“南腾怎么没来?”

夏之遥抿了抿唇,捏紧了听筒。“我们分手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那混小子欺负你啊?你跟爸说,爸帮你修理她,敢不要你,他是活腻了!”夏义最见不得女儿受委屈。

“爸,不管他的事,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再说了,他姐姐也不喜欢我,你也不想我嫁过去之后再受委屈吧?”

夏义还不了解她,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可是他现在残疾又在牢里带着,不拖累她都不错了。“爸对不起你……”

“您别这么说!”夏之遥吸了吸反酸的鼻子,“爸,说不定……过段日子您就能出来跟我还有小九他们团聚了!”

“唉,还有十年呢。”夏义叹气,太遥远了,遥远到他都不愿意去期待了。“闺女,好好照顾自己,遇到对你好的男人一定抓住了,爸不在你身边,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爸,你相信我,您很快就可以出来了。”夏之遥目光坚定声音沉稳。

夏义狐疑的盯着女儿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遥遥,你可别乱来!”

为消除他的疑虑夏之遥轻轻一笑,“爸,你当我要劫狱呢?”

夏义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

贝贝拖着小九一连看了三场电影,到晚上十点钟从电影院出来小九头昏脑涨的差点都要吐出来。贝贝却莫名的兴奋,扯着他的手臂一路上笑个不停。小九的衣袖都要扯掉了,黑着脸试图从她的手中抽回手臂,贝贝不依,整个胳膊挽上去,牢牢的将小九跟自己贴在一起。

“你中邪了啊?”小九没好气的戳她的脑门。

“哎呦,我开心嘛!”

“所以我才说你中邪了!”小九简直无奈了,从今天上午出门就开始傻笑,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带了只精神病患者逛街。看了三场电影两个大悲剧,结果她愣是从头笑到尾,小九可这劲儿的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清醒没?”

“哎呀,你不要弄乱人家发型!”贝贝忙抽出一只手去拨自己软软的短发。

这两天她时不时地就用这种娇嗔的、嗲嗲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小九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浑身乱颤。他考虑再三,硬着头皮戳破她,“贝贝,咱一活脱脱的女汉子就别捏着嗓子装林黛玉了成么?”

如此大煞风景的一句话让贝贝气从中来,挽着他手臂的小手已经练起了九阴白骨爪,那么狠狠地、重重地一掐。小九痛得直跳脚,“操,要命啊你!”

小九捂着手臂嘶气,靠,说她是女汉子还真就不客气了!

贝贝阴阴地笑了一下,伸出舌尖故作暧、昧地舔了唇沿,“我不要命,我要你就行了!”

话音方落,她蹭的一下就蹦到了小九怀里,双腿离地夹在他精瘦的腰间。小九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用手托着她的臀部又触电似的收回来,“贝、贝……下、来……”

贝贝扬着眉笑,经过这几天的亲密接触她总算是知道怎么才是收拾小九的最好办法,他就受不了亲密接触,她一引他,他就紧张到结巴,浑身都冒火似的。“不要!”贝贝拒绝的十分爽快,捧着他的脸倏然印上去,描绘他的唇形。

(此处河蟹)

夏之遥睡梦中听见隔壁传来的动静,头都要炸开了。她睡不着到客厅里倒水喝,贝贝的声音一波一波的传出来,夏之遥尴尬到脸都红了,贝贝也太……剽悍了点……

接到夏之遥来电时,顾铭城正跟萧寻唐辞几个人在城东一家私房菜馆吃饭。

雷茵茵这两天胃不舒服,萧寻提早叫厨子用了大半天时间给她熬制了一份香喷喷的粥品。雷茵茵慢吞吞的吃了两口,皱了皱眉头,把瓷勺重新放下。萧寻关怀道:“味道不合口味?我叫他们换一种来!”

“不用了。”雷茵茵勉强的笑笑,“是我没胃口。”

唐辞拿湿方块毛巾擦了擦手,恐怕不合雷茵茵胃口的并不是粥品,而是萧寻这个人。

手机叮当作响几次后,顾铭城仍是默默地端起杯清酒没有任何表示。

唐辞眼角余光瞥见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后,挑了挑眉,很合事宜的送了他一句。“孽债!”

顾铭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完全无视他语气中的小鄙夷,像唐辞这种默默地爱护守候一个女人十年却连丁点意思都没表达过的怯懦者,顾铭城才是不屑一顾。

两人对待感情完全迥异的心态造成这种相互不屑的状态其实不难理解。在唐辞眼中相爱远不如相知,所以他爱丁小绫,却从未说出口,即便是在她嫁人时黯然神伤,这苦酒他也是暗自独饮。所以,唐辞完全不能理解顾铭城对夏之遥的心态,爱不像爱,又非是不爱,仿佛是一团乱麻,骗了所有的人,也骗了顾铭城自己。

夏之遥捏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着顾铭城的号码,时间每一分一秒逝去对她而言都是煎熬,难道说顾铭城他反悔了?

她暗自懊恼,已经被他上过不止一次了,既然他答应能够让爸爸出狱,她又何必扭扭捏捏的在乎这具早已破败的身体呢?

心砰砰跳个不停,她几乎在这等待中被担心惧怕给溺毙。

幸而顾铭城还是接了来电。

夏之遥挂断电话后拦了辆出租往城东那家私厨去。

是个上了年月的四合院,从前也是来过几次的,据传厨子是清代御膳房掌勺的传人,手艺极好。

她按照指示到了那厢间门外,手指搭在门沿上却仿佛定住了似的。这么轻轻的一推,命运就此完全脱离掌控,可是她没有资格犹豫。她轻声叹息,正准备推门时门就已经打开了,她有些发愣。

雷茵茵落落大方的朝她笑笑,“好久不见。”侧过身子给她让开些距离,夏之遥不知原来顾铭城并非一人在这里。她有些局促不安的扯了扯唇角,进门。雷茵茵是打算去洗手间的,出了屋子转身关门时特意瞅了一眼夏之遥略单薄的背影,又是一个被迫向坏男人屈服的女人!她自然地便联想到自己,眼底不自觉的就染上了一层恨意,收回视线时恰巧撞入了萧寻投来的目光,她罔顾他眸底翻腾的情愫,冷淡的垂下眸子阖上门。

夏之遥很自觉地坐在了顾铭城身旁的空位上,她半垂着不知该往那里看的眼眸。

唐辞向她打招呼,“夏小姐,最近不见你去我医院入住,还真是不习惯呢!”

夏之遥窘迫,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呃……大概是因为……最近身体比较好。”

“没关系,这不管什么病都容易反反复复的,有机会再去玩,我和铭城这么多年的兄弟,住院费一定给你们个优惠折扣!”

在注意到顾铭城逐渐黑沉下来的脸色后,萧寻端着个酒杯搁在嘴角就快憋不住笑出声了。

唐辞见好就收,含笑起身为夏之遥倒了杯清酒,“天凉喝点酒暖暖胃。”

夏之遥接过酒杯道了谢,眼角余光瞥见稳坐在位置上不见丝毫反应的顾铭城,心跳如雷。

一顿饭吃下来夏之遥根本就是食不知味,到了接近散场时,去洗手间的雷茵茵才被萧寻的电话唤回来。萧寻抬起手臂正欲揽上雷茵茵肩头时,她装作高跟鞋崴了脚故意的歪着身子扶住墙壁,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笑笑站直身子往外走。萧寻对她的这些小动作以及心态了若指掌,讪然的收回手臂掩饰似的随手整理了袖口。

萧寻、雷茵茵和唐辞分别离去。

“上车。”这是顾铭城今晚见面后对夏之遥说的第一句话。

夏之遥认命的坐上副驾驶位置,顾铭城启动车子时,夏之遥的手紧紧地抓着安全带。

车子驶过宽敞的公路,接道两侧灯光如柱一划而过。天窗大开,墨黑的天幕低垂,四处是璀璨的星子,夏之遥束起的黑发发尾被风吹得拂拂扬扬,她微仰着头,感受风吹过脸颊的微弱的刺痛感。

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吧?

约莫是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顾铭城沉沉的声音响起在耳侧。“怎么不问我带你去哪儿?”

夏之遥无奈又虚无的轻笑,“我既然来了,就不在乎去哪儿。”

顾铭城掌着方向盘的手倏然收紧,这明明是他最初想要达到的目的,怎么她屈服时他却开心不起来呢?是不是因为他知道如今她屈服的只是身体,而并非那颗心?那么她的心……究竟被丢到哪里去了呢?

他果真没有送她回家,而是去了他的公寓。

夏之遥跟在他身后进门,顾铭城进屋子先脱了外套,也不理会她,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夏之遥就那么立在门边上,不吭声也不挪步。

顾铭城喝了一罐啤酒后转过身子时她还在那里站着。屋顶悬挂的欧式灯具灯光散漫的落下来,她的一双眸子水润的如同泛着涟漪的溪流,顾铭城心底没由来的一热,随手精准的将易拉罐投进了垃圾箱中。

他一步步地走过去,夏之遥的呼吸一点点的发紧。

不到十公分距离时顾铭城停下脚步,闪着点点星光的黑眸凝视着她,夏之遥的背脊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十指蜷起,等待接下来的事情。

顾铭城一手撑在她头的左侧,右手移到她身后,将她束起秀发的黑发带解了下来,然后手指抚了抚她柔顺的青丝,随后倏然抓起她的发尾,力道轻却坚定地往下一拉。夏之遥被迫扬起垂下的头,回应他灼灼的目光。

她几乎将自己的唇都咬破了,有点点血迹溢出来,那一点点红刺激了他的神经。顾铭城眯了眯眸子,再往前靠近,整个人贴在她身上,滚烫灼热的唇印上去,含住。

夏之遥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推开他的冲动,他的每一次辗转都让她抗拒。

顾铭城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抓着她发梢的手松开,移向她紧握的拳,强硬的掰开她的手指,然后十指交握。她没有挣扎,可就是这份几乎认命的沉默更让他觉得胸口闷堵。

她任由他亲着唇,甚至在他舌尖进攻时悄然的张开了两片莹润的唇瓣,接受他。她只是承受,无声的承受,却没有回应,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

顾铭城的情绪翻腾,动作越发的不受控制,几乎是恶狠狠地在啃-噬,灵活的舌扫动着,汲取她清甜的气息。

“遥遥……”他的呼吸渐渐粗-重,毫不掩饰对她身体的渴望。

最初夏之遥任由他的手掌游弋,却终究在他覆盖上那一团时,紧绷的一根弦倏然崩裂。“不要——”

顾铭城的动作顿住,眼底火光闪烁,他松开她,灼灼的视线紧盯着她,挑了挑眉。“洗澡,你先还是我先?”

事实上顾铭城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用这种手段逼迫一个女人留在身边,所以吻着夏之遥的时候,他一边贪婪的留恋,一面又觉得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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