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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少年好友

风不闻话才说完,容灯喉咙就火烧火燎起来,她看着他,两眼泪汪汪地,不等说话,风不闻就已经将茶水递了过去。

这么一茬,两人倒也把方才的窘状抛之脑后了。

吃完这顿饭,容灯心满意足端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太好吃了,风大厨好样的!这酒也好好喝。”

容灯砸吧砸吧嘴:“似乎有些年头了,你从哪里搞来的?”

风不闻淡笑着:“从前在雪骨堂内藏了两坛,和解大哥喝了一坛,还有一坛我便带下来了。”

两人酌着白桃果酒,谈论这几日的事情。果酒香,虽然难醉人,但风不闻还是不愿给容灯多喝,怕她伤了身子,好说歹说才把酒杯收了回来。

时候差不多了,风不闻收拾好食盒,轻语道:“我得先回去了,你明日入宫小心些,若是有人欺负你,便与我说。”

容灯哭笑不得:“谁能欺负到我头上?再说,都是做官的,跟你说了你还能白日青天去揍他不成。”

风不闻却回答的很认真:“白日青天自然是去不了,但我能夜里去。”

容灯:“……”

“得了吧,”她笑着将风不闻撵出窗户,“这汴苍的夜行动物都快被你吓没了。”

送走了风不闻,容灯忽然就没了困意。

不知为何,与他在的时候,被这汴苍樊笼所困的烦闷总能瞬间消失殆尽。

可一分开,那些东西又重新找上门来,甚至比原先还要来势汹涌,让人难以招架。

但其实现在在汴苍面临的情况,并不是容灯过过最难熬的日子。甚至府里少有人打扰闲暇时候看看医书,捣鼓捣鼓药材,也算自得其乐。

她也从不是一个害怕独自一人的人。

许是脑壳有些病了吧,才会在大半夜对着一个空荡荡的窗户发神经。

容灯敲敲脑袋,将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甩出去,又重新坐回了药炉前继续捣鼓更颜丸。

第二日一早,容灯就来到了太医院。

整个太医院除了太医令需要早朝之外,其他都不用上朝,但需要两个太医丞手下的人轮流在院内值班,以备宫中不时之需。

容灯今日来取任牌,也就算是正式接手了这个位子。虽说不是太医令,但也算是这太医院不大不小的官,手下有着四个太医监八个太医正,今日恰好也是他们当值的日子。

太医院很大,坐在在皇宫外宫的左下角,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药香,不用带眼睛就能找过去。

可她一进门,只看见两个洒扫落叶的宫女,不认识她,只相觑一眼后就低头继续干自己的活了。

容灯拾起一片落叶在指尖旋着,蹲在她们身前:“两位姐姐,这是太医院,我没找错吧?”

一宫女只问:“你是谁?”

“我是新上任的小厮,不认识路,想问问两位姐姐太医堂怎么走?”

那宫女上下看了容灯一眼,心里起疑,但还是指给她道:“你直走,进左回廊,走到头能看见一处照壁,穿过就是太医堂了。不过这会里面估计没人,你来早了些。”

“谢谢姐姐了,我先进去看看吧。”

容灯料到自己手底下那几个家伙不一定会服她一个小丫头管教,迎接就不指望了,但她查过今日是他们当值,都快下早朝了,总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容灯一路摸过去,看着空无一人,只有晨风扫落叶的太医堂愣了愣。

还真一个人都没有。

太医丞因为不作为才刚杀鸡儆猴了一个,这些人还是雷打不动,璇皇这可真是给她挑了一个好去处啊。

容灯啧啧几声,堂里堂外转了一圈,然后找了个椅子坐着。

片刻后,远处穿来三声钟鸣,这是下早朝了。

容灯又等了会,等来了一个满头白发,胡须一大把,清瘦,神采奕奕的老人。

她站起身,恭恭敬敬拱手行礼:“见过李大人。”

李何欢看她一眼,抖抖大袖袍,冷声道:“你就是新到任的太医丞,奉安公主?”

容灯暗暗一挑眉。

这臭老头脾气不好啊。

她微笑:“是我。”

李何欢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不冷不淡地走到堂上坐着,打开抽屉上的铜锁,取了个梨木腰牌出来,上面刻着“医丞”两字。

“到了我们这太医院,除了腰间这牌子,我李何欢不会认任何身份。”他说着,年纪虽大,声音却很是洪亮,“同时在我手底下做事,容不得丝毫马虎,不管你在外有多少势力撑腰,该骂的我都会骂,不怕得罪人。”

容灯还笑着,冷不防就是一顿骂,她也不装客气了,把腰牌边往身上挂边问:“巧了,我也不怕得罪人。李老头,你管这太医院很严厉?”

李何欢看她一眼,翻开新到的药材册批阅着:“行我该行之事,还有,你该唤我声医令。”

容灯只指着外面:“那为何今日没有一个人到职?你别跟我说整个太医院就我们两个人。”

李何欢没抬头:“今日这些浑小子是给你狠头看,不是给我。”

容灯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规矩你就不管了?!”

李何欢没说话。

“行。”容灯点点头,她算是看出来了,一个二个都在这为难她是吧。

她走到李何欢案前,敲敲桌面:“那就劳烦李医令把我手下这个几个‘浑小子’住的地方告诉我一声,我亲自去给你拎过来。”

一个时辰后,容灯把人都用灵索捆着扔在了太医堂前的院子里。

李何欢依旧在案前批批写写,时不时起身找几味药材,丝毫不管容灯在干什么,好似方才说的“规矩”种种都只是走个过场。

容灯拖着不来,绕着他们走了一圈,剑尖在青石板上滑出一道刺目的痕迹,不知道的见这阵仗,还以为要虐俘虏。

她挑了一个表情最橫的人,蹲在他跟前,问:“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吹鼻子瞪眼:“你都不说我怎么知道?”

容灯把剑往他肩上一搭,又指指自己腰间的吊牌:“那我再问,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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