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在力爆发的中原中也手下完好无损, 即使是杀死众多异能者的涩泽龙彦也不能。
在太宰治早有预料的眼神里,白麒麟连同藏身的大楼一起爆炸,以一声巨响终结横滨有史以来最大最恶的八十八天, 将一切掩埋在血色的月光下。
太宰治把镜带出来之,让他先去和在不远处的织田作汇合,自己不得不去找还处在狂暴状态的中原中也, 解除他的异能发动。
镜也没想被卷进去,接过太宰治给的通讯器,和织田作之助取得联系。在横尸遍野的街道上, 两人在月色下见面。
“哟, 之前听说你不见, 太宰还有些担心,现在看你一切都好, 那就没什么题。”锈红色头发的男人平静地抬起一只手打招呼, 似乎不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好奇或者不解,也不像是在战场上遇见曾见过的朋友,透出一股神奇的稳重。只是他的另一只手里却牢牢地抱一个正在声啜泣的女孩。那女孩只有两岁的样子, 头发短短的看上去很柔软。
镜对他点点头:“晚上好, 织田先。其实是发一点意,所以没有回去。”他把自己被涩泽龙彦带的事情简单地说一下,然好奇地一句:“这是你的孩子吗?”他之前倒是没有见过,也没从太宰治那里听说过。
“不是, 是我刚刚捡到的孩子。”织田作之助不隐瞒,即使是在已经始记事的孩子面前也很诚实,“她的父母去世,只有这孩子活下来。如果实在没有办,我......大概会收养她。”他有点犹豫把那句话说出来。
镜对于他的行为没有异议, 也不觉得一个mafia这么好心收养孩子是不是哪里有些奇怪,只是感叹一句:“那你以是拥有家庭的男人,是个父亲,要加油哦织田先。”他看过的画面,比个握拳加油的动作。
“嗯。”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带他往安的地方。两个从某方面来说都比较天然的人,完没有商讨过是否能养好、怎么养之类的关键题,达成和谐的一致。
这天晚上回来的太宰治带一袋东,进门之就丢给镜。顺利接住的镜总觉得这个袋子很眼熟,掂量一下之打,发现里面亮闪闪的,是宝石,蓝的红的黄的,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躺在沙发上的黑发少年姿势放松,仿佛根本没有从涩泽龙彦的宝库里拿东,非常自然:“是你喜欢的宝石哦,镜酱心吗?”
“谢谢太宰先,可是我不是特别喜欢宝石啊。”镜捧宝石,总觉得有点奇怪。
“可是白麒麟说,你当时出现在一家珠宝店里,还拿宝石不是吗?”太宰治侧过身,瞥他一眼,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镜酱不用担心哦,涩泽龙彦被政府那边的人回收,没有死,你的亲人还在呢。”
在打败涩泽龙彦之,portmafia只一些题,就被匆匆到来的政府要人,虽然也许下好处,但森先还是不太满意就是。
“不过在白麒麟看来,你的姐姐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没有资格成为你的亲人呢。”
镜之前还有些不明所以,听到这里倒是有些:“涩泽龙彦和我没有关系,也没有资格决定谁是我的家人谁不是。”他皱眉把宝石塞给太宰治:“这些宝石我也不需要,太宰先自己拿去买东吧。”然一个人回房间,不出来。
见挑拨涩泽龙彦和镜之间的关系的目的达到,太宰治放下带的表情,冷淡地看关上的房间和旁边的一袋子宝石,鸢眼深邃沉寂:“为个石头就把自己弄丢,是你的不对哦,镜。”
回到房间里的镜没听见那句话,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太宰治说话奇奇怪怪的,左思右想觉得不太心,就把事情跟歌绘说。
“太宰先最近还真的有点奇怪。”歌绘赞同镜的观点,却也跟叹,“五条君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要不【甘】再让我用用?”
“五条君又来找你啦。”镜微微歪头,“那些魔力你收到,想要什么就用吧,我这边暂时应该不会继续营业,毕竟大家都不敢出门,没有人会来买的。”
“说的也是。对,我的第一张专辑快发布。”深紫发色的女孩子说起这件事心情很好,嘴角露出容,“那个时候咒术高专的大家就会轻松很多。”
“那太好。”镜也跟高兴起来,只是忽然他想起什么,忍不住叮嘱那个自己,“歌绘,我们现在如果是在同一个时间线上的不同时间点,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心。”
“我知道。”歌绘严肃地点点头,和镜异口同声说出那个词,“时空悖论。”
“在这里的我如果是你的十年前,所作出的影响和痕迹是会延续,且留下些什么的。但是在那里的你,对于我的事,无论怎么调查都没有得到答案,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这非同一个世界,只是一个相似的投影。”
“另一种是......我存在的痕迹,被人永久地、彻底地抹消。”
在镜还没有拿到【甘】,也没有从江户川乱步那里得到线索的那两个月里,歌绘从一直过来蹭甜品的五条悟和脾相对较好的夏油杰身上得知一件事——咒术界非所有人都赞同他这样能够轻易消除低级咒灵的歌姬出现在世人眼前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我和杰一样有强大的实力,你的出现对于那些艺不精,或者只一点皮毛就想要骗口饭吃的人来说。”白发男随意地坐在歌绘家的沙发上,长腿架在桌子上,嘴里吃大福,“可是货真价实的灾难。”
“为防止失去赖以存的能力和地位,不如先杀会导致这一切发的人,他们就是这样想的。”黑长发的男眯眯的,捧一杯茶,接下同伴的话,坐姿虽然也松懈,但比旁边那位规矩许多。
“除此之,那些咒灵也差不多快知道你的事情,虽说们的消息流通慢不少,但是架不住有可以附身的种类。”五条悟继续说,换一块黑森林吃,“你现在可是一块香馍馍,真不起。”他狠狠把叉子切入蛋糕,语不爽。
“情况的确有些严峻,所以我们才会专程来这一趟。”夏油杰从口袋里掏出什么,递给歌绘。
那是一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制成的棕色毛球,摸带点微妙的顺滑。
“这是一种咒具,能在一定程度上消弭人的存在感,连咒灵都不能轻易注意到。虽然只有一周的效果,但你把带,时刻不离身的话会安许多。”夏油杰解释一下用途,得有点歉意,“因为我和悟接到新的任务,是非常重要的任务,所以这些天不能再保护你。当然来接替的辈也是很可靠的人,只是希望歌绘姐心点。”
“我明白的,多谢费心。”深紫发色的少女点点头,认真道谢,把咒具挂上细绳放在衣服里,“这段时间多亏你们,我没有被任人伤害,平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等你们完成任务回来,请让我请客。”
“哼,你这样还能随便出去吗?”五条悟嘀咕,毫不客地口,“我要满满一桌子的甜点,这段时间所有的种类都要有。”
“悟你再吃这么多,会被硝子绑到医务室的。”夏油杰打趣,转过头接受好意,“那我想要歌绘姐亲手做的饭,像悟说的一样,出去吃的确不太方便呢。”
听到这话,原本还不停往嘴里塞吃的的五条悟停下动作,墨镜下的眼睛和有所察觉的夏油杰对视一眼,莫名的火花迸溅来。
“我不太会做饭,夏油君不嫌弃的话。”没有察觉到异常的歌绘有点烦恼手艺不好的题,踌躇回复。
“不会的,我想应该会很不错。”黑发的男看他得很温和。
“我不信,这个魔女做的饭一定难吃死。”一旁的白发幼稚鬼毫不犹豫地嘲讽起来,“杰你要是吃,心要到硝子那里去洗胃。”
歌绘平静转过头看他,隐隐看见那双挑衅的蓝眼睛,不急不恼地指指某盘子甜品:“那还真是不好,那个也是我做的,五条君你的胃没有题吗?”
五条悟看眼那盘子被吃一半的东,混不在意地反驳:“谁知道是不是你做的,有本事你当场再做一个。”
还没等歌绘上当,夏油杰就抓住同伴的衣领,一边和歌绘道别,一边强行拖他往:“好悟,时间快到,我们得去见老师。那么再见,歌绘姐,下次大家一起吃饭吧。”
背景音是五条悟不满的哼哼声。
五条君这么高,体重至少有七八十公斤吧......夏油君一只手就能拖,力也太大。
第一次看到这么轻松的拉人现场,歌绘愣愣地挥手,和他们道别。同时他决定这几天习一下做饭的技巧,总要把五条悟那张嘴吃服才行。
此时的歌绘没有想到,只是这样一个任务,一个甚至都没有和他细说的任务,等他们两个完成之,回来的时候却都有那么大的变化。那是会被人叫做成长,却又名为伤痛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