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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优抚烈士得人心尊重士人获拥戴

第二天在草堰场的广场上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奠阵亡将士仪式。

草堰场四周的乡亲们。从四面八方赶来。默默地为暂时的将士送行。张士诚在追悼阵亡将士大会上说"他们是为保卫我草堰场儿战死的。他们是我们义军的英雄。也是你们的英雄,我们永远记得他们。今天他们走了,我们剩下的人还要战斗,对不对?"下面的将士齐声呼应,"对!战斗!战斗!"张士诚接着说:"昨天我们拿下了兴化城,将来我们还要拿下高邮城,扬州城。所以我们还要战斗。"接着,张士诚深情的说:“我们不仅要厚葬战死的兄弟,我们还要给他们的家里发撫恤金,他们留下的孩子全部由义军召责撫养,我们要让他们上学,学文化,学武艺,成为文武双全的人才。”

张士诚指他的义子张佐丞负责孤儿院。后来,这些孤儿长大了,张士诚把他们编成虎贲营,成为张士诚身边最忠诚最有战斗力的部队。

兴化城里,张士诚走后施耐庵对林恒如说:“张大帅确实有要事要走,草场堰的战战斗还在进行,他是领兵亲自救援去了。”林恒如对此很难理解,心里想派个大将领兵就行了。施耐庵看出林恒如的疑惑,继续说:“林师兄,你还不了解张大帅的脾性。”“那你说说看张士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林恒如问施耐庵。“张士诚这个人啊,可不是一般的人,十年前我认识他时,他还是个泥腿子,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又一次,我从他家经过,发现他在看《岳武穆兵法》,我就问他你为什么看这个。他说施先生,岳飞是一个做大事的英雄,要不是秦桧陷害他,我们现在还是大宋子民。我想要学他忠心报国,重新恢复大宋。”那年,我想说服他父母送他到我家里来上课,可是因为家生计困难,只能每月来一两次而已。就这样,我们成立亦师亦友啊。所以他不是一个一般的泥腿子,他是个干大事的英雄。林兄,你再看看,自从蒙古入主中原以来。我们中国死了多少人。每家每户。又有多少女人被蒙古人侮辱。尤其对我们士人来说,蒙古人不许我们读圣贤书,还要我们去信那个他们的萨满教吗。你刚刚到兴化还不到一年。你看看这每一年里老百姓交了多少次税。服了多少次役。你说这样的朝庭我们还要为他效力和殉葬吗?”

林恒如听完,陷入了沉思,但要他一下子把对张士诚从匪的概念转化为当世英雄的概念还很难,至于要他出任张士诚手下的兴化县尹他还是有条件的。他对施耐庵说:“你说的有你的道理,容我再仔细想一想,想请楚了我就告许你。”“好,不着急。我们等你。”施耐庵起身告辞。施耐庵临出门时。装作不经意又问了一句。“林兄听说你和你的夫人是江西吉州人是吗。?”不等林恒如回答,就摇摇手走出门去。

林恒如回到后院,夫人迎上前,递上毛巾让丈夫擦擦脸。等丈夫留下来后才问道:“老爷,刚才来的,可是那施子安先生?他还是来劝你出山当官的吗?“”林恒如点点头,说:“是的。可他说的这个官和先前的那个官不是一回事。你说我要是不答应,我们现在又寄人篱下,万一那个什么张大帅发起火来,后果不堪设想,要是我答应,万一李知府他们又打回来,我该这么办?夫人说:“我看他打不回来了,前几天的邸报不是说刘福通,韩林儿又闹起来了吗?还有一个什么毛贵也在海州聚众闹事,还有家兄来信说我们家乡有个叫陈友谅的如今领了上万人马占了吉安,我看大元是气数将尽,也是报应。若我先祖在定会含笑九泉的。”

说完,掏出手帕去拭眼角。林恒如赶忙立起身来,抢过手帕就要去帮夫人拭眼角。

夫人嗔怪了一声,转过身去,林恒如从身后扶着她的肩头,说:“夫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明天去找他们,不过,我有条件”。这林恒如的惧内是有名的,夫人表明了态度,他肯定去办。

这位林夫人可不是个一般女流。她原是抗元名臣文天祥的后裔。姓文名碧彤,其名取自文天祥《过零丁洋》中的,“自古人生谁无死,留取碧血照丹青。“”林恒如与文碧彤原是表兄妹,祖居江西吉州庐陵人。其高祖文天祥(16年6月6日-18年1月9日),初名云孙,字宋瑞,一字履善。自号文山、浮休道人。江西吉州庐陵(今江西省吉安市青原区)人,是宋末政治家、文学家,爱国诗人,抗元名臣,民族英雄。与陆秀夫、张世杰并称为“宋末三杰”。宝祐四年(公元156年)状元及第,官至右丞相,封信国公。于五坡岭兵败被俘,宁死不降。至元十九年(公元18年)十二月初九,在柴市从容就义。

林夫人出身于这样地主家庭。其父爱读书,也很重视孩子们的学业,设法聘名师就教。每日在贴满格言警句的书斋中与表兄林恒如一起诵读、写作、谈古论今。缅怀先祖的功绩。家族的渊源,使文氏从小就对英雄充满敬仰。她她曾把清朝著名词人李清照的“生当做豪杰,死亦为鬼雄“”的名句手抄制成条幅挂在自己的闺房里来激励自己。从小不爱女红之类,只爱舞枪要剑,写诗作画的姑娘。此时她转过身来。对林恒如说:“夫君,依我看来张士诚他是个英雄,不是匪。我们不如就跟着他合作,一起抗元吧!这样我们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以后我们回到家乡也可以告慰先祖了。”听了夫人文氏的话,林恒如乃下定决心跟张士诚干,接受张士诚的委派。重新做兴化县的具尹。这是张士诚利用旧政府人民建立的第一个县级政权。随着他留用了林恒如这一事件的影响不断扩大,使得几个月内在江淮之间,就大批的像林恒如这样的旧政府官员和文人士子纷纷来投奔他,士人集团的加入为他后面的发展奠定了强大的基础。无论如何,张士诚的成功离不开像这样施耐庵,林恒如,陈基这样的知识分子的支持。政策确定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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