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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啊嘎嘎

这时,泰州城里的官兵在城东,城南和城北方几乎都放弃了抵抗,剩余的部队集中在泰州城西区域,在耶律三才与都统领张天龙的指挥下,正拼命向城西外的九龙镇进攻。守在九龙镇的潘绍辉按照预先制定的计划,开始顽强抵抗一阵后,当官兵开始炮击抵抗阵地时,佯装不敌,立即有步骤向南北两个方向撒退,让开向西的大路,让官兵的队伍退行。孙曰:兵不厌诈。故而能而示之不能。强而示之弱,将欲取之,必欲先予之。当潘绍辉眼看着官兵大队从他的眼前走过时。他正在心里默诵军师施耐庵给他们一班年轻将领讲授的《孙子兵法》中的这段话。

施军师临行前交待他,待敌人全部走入前面张士德部队的包围圈时,他应从后面把包围圈的后门堵上,然后集中精锐,打击敌人的炮兵,不要急于去攻击敌人的辎重和家属车队。潘绍辉满口答应。可当他着见敌人的大队已走完,敌人的辎重车辆和家属队走过来时,看着一辆辆满载珍宝财富的大车走过时,心里还是不仅痒痒起来。于是,潘绍辉叫来副将李来喜,要他带一队士兵,在攻击开始的时候,首先夺取辎重车辆,尤其是政府官员家属乘坐的运送财物的车俩不能放过。副将李来喜领命带了一队士兵去了。当李来喜带队逼近官兵的辎重队的时候,突然被敌人中的一个士兵发现了,他立即喊了起来,张士诚来了,张士诚了,于是一场伏击战打成遭遇战。张士德果断下令部队全线出击,只见在九龙镇到郭村的道路上,一片喊杀声,官兵前面刚刚从泰州城里逃出来,看到满天遍野都是义军的旗帜,早己心胆寒了。当前面的几个官兵士兵被砍刚之后,后面跟着的士兵腿都软了,纷纷举起双手投降了。于是,起义军看到这样的情景,前面一排官兵跪下了,后面一排官兵跟着跪下了,像有传染病的一样,成排成片跟下了。但是,由于潘绍辉的部队提前发动了进攻,致使官兵的一部分部队重新退回了泰州西部的龙山岗的炮兵营阵地上。泰州步兵都统领张久龙迅速组织起防御圈,清点一下人数,大约还有七,八百人。依托地形较高的优势和炮兵的轰击,他暂时阻止住了义军的进攻,有了短暂喘息的机会。这时,义军方面张士德收拢部队,除留下部分部队在蒋英的指挥下,警戒扬州方向可能的援军。留下潘绍辉打扫战场,其余部队全部集中到大龙岗下,准备发动最后的强攻。

这时,泰州城里的其余地区的残敌己清除得差不多了,敌人的军械库,粮库,码头,监政署,州衙,步兵军营营区,都相继占领了。消息传到指挥部,张士诚,施耐庵遂从设在城东的白马村动身前往泰卅城。当他们进入泰州城时,城里的老百姓正携老带幼地从城里向城外逃难,他们远远看见有几辆牛车夹杂在逃难的人群中向北方走去,因为向西北去就是兴化,他们并没有太在意。这支牛车队正是刘子仁父子三人的车队,为了不引起义军的注意。父子三人都化装成逃难的模样,刘子仁化装成赶车的车老板,二个儿子化装成车伙记,其他家丁则散在车旁的逃难人群中。刚刚从城门过的时候,並无盘查和阻档,所以他们很庆过了这一关。现在,张士诚,施耐庵没有发现他们,但他们却发现了张士诚,施耐庵。于是三人把头上的帽子压低得更低,人离得更远一点。他们不知道,张士诚,施耐庵因为潘绍辉擅自提前行动,造成耶律三才,张久龙带领的部分官军还未出城就撤了回来。义军强攻势必造成更大损失和伤亡。他们担心更可怕是如果一时攻不下来,延宕个二,三天,扬州方面知道了虚实,再联合海陵一起来攻,麻烦就大了。所以,刘子仁父子仨这次又幸运地逃回了刘庄。

张士诚一行赶到龙王岗的时候,张士德正在痛骂潘绍辉:“你这个混蛋,谁叫你提前出击的,你知道你这一提前出击暴露了义军的埋伏,要不是老子动作快,让张久龙的人都跑回泰州城,这要多死多少义兄弟。你知罪吗?”潘绍辉此时后悔不迭,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一声也不敢吭。张士德余怒未消,叫道:“”来人,把潘绍辉给我绑了,送大帅府发落。”正在这时,张士诚,施耐庵来了。

张士德见张士诚来了,首先简单把潘绍辉贪功提前行动,暴露了义军行动企图,造成张久龙率一部分官兵主力撤往龙王岗死守待援的情况汇报了一下。指着潘绍辉说:“我连杀他的心都有了。”张士诚说:“二弟,大战当前,先自损大将不妥。潘将军稍后再处理。”那边施耐庵己指使手下把潘绍辉松了绑。潘绍辉连忙磕头谢大帅不杀之恩。施耐庵此时说:“潘将军,听说对面的张久龙,跟你还有点什么亲戚关係?”潘绍辉听了一愣,心想,“军师可什么都知道,不会怀疑我故意走漏消息吧。”顿时紧张起来。施耐庵见了,也不点破,继续和颜地对他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找个与张久龙说得上话的人去劝说他弃暗投明,起义投诚。潘绍辉这才转过弯来,于是把他和张久龙之间的渊源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原来张久龙与潘绍辉是姑表亲。张久龙的母亲是潘绍辉母亲的亲姐姐。张久龙长潘绍辉二岁,按辈份讲潘绍辉应该喊张久龙一声表哥才对。张久龙父亲是泰州城里有f名的外科医生,膝下二个儿子,大儿子张长龙继承祖业,跟着他学医。二儿子从小爱舞枪弄棒,这张老大夫一想,也好岁家里有个当兵的,全家也好有个照应。于是就花了一点银子,让张久龙到军营里当兵。凭知张久龙对兵营事务样样上心,做事件件符合上司的心意,不久就逐级提拨,直到总领泰州的一切军务事宜。深得监政官耶律三才和知府秦翰韵的信任。而潘绍辉的父亲原是兴化城里做药材生意的,两人生意上经常有来往。后来张士龙的父亲张广义娶了城里陈家的大小姐陈月娥结了婚,就劝说自己的丈人把妻妹陈月燕嫁给自己的朋友,也就是后来潘绍辉的父亲潘有胜。这陈月娥,阿月燕本来感情就很好,结了婚后先后生下了张久龙和潘绍群。每次姐妹俩走动时,也都带着孩子走亲戚,所以这小哥俩小时候很熟稔。只是后来张久龙到了兵营当差,两人才逐渐冷落下来。施耐庵听完后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潘将军,给你个机会,通过你母亲的关系,找到你姨妈,上山去劝说张久龙起义投诚。若成功了,算你将功补罪,立功补过吧。”潘绍群听了有这么一条救命的路,心里着实感谢施军师。施耐庵又时张士诚说:“潘将军若成功,那他前面的过错就抵消了大半,你还是依允了他吧。”张士诚内心并不真想处罚潘绍群,他一直记着潘绍群在高邮城里谈判时三天三夜不合眼,守卫着他的事。现在军师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于是就借坡下驴,点头答应了。潘绍群一看张士诚的首肯了,急忙出去找他姨妈家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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