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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问史求知张佐丞借蟹拆计

泰州回来途中,张士诚对施耐庵说:“施军师,明天就过年了,我看你这大半年太操劳了,过年后,是否歇养一段时间再来过问军中事务。”施耐庵听了並不惊呀,他太了解张士诚的心事了。一方面施耐庵确实累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另一方面,张士诚觉得自己成熟了,该自己试着独立地飞一飞了。所似施耐庵很畅快答应了。他说:“好啊,这一段时间我确实太过繁忙,我也累了,真想有段时间回施家庄养养身子,不过动身前,我有个要求,不知大帅肯不肯答应。”张士诚大笑起来,军师尽管开口,莫说一件,就是十件,九四(张士诚小名)也不能不答应。军师尽管说出来就是。”施耐庵遂说:

“我要两个人。”

“那二个?”

“就是耶律三才和秦翰韵。”

“要他二人作什么用?”

“我要从他们口中知道大元是怎么会占领中原的?又是用什么方法统治中原到现在的“”

”就这两个问题,现在就把他们带过问就是,何必要带到施家庄去问呢。”

施耐庵沉重地说:“中国自从炎黄以降,屡遭西北异族侵犯,秦有犬戎,汉有匈奴,及至两晋代汉,五胡乱华,华族几近灭绝,幸逢隋唐两朝复兴,才有今天汉人根基,但安史之乱后,五代十国,大都是蛮族横行北方,汉人南渡甚多,虽有两宋中兴,终不抵契丹,党项,金人的轮番袭扰。最终亡与蒙古。何以偏居漠北一隅的蒙古能一扫诸国如秋叶而独霸中原乎?吾不知,故吾要向耶律三才和秦翰韵讨教。”施耐庵一番话语说得张士诚心中惭愧。施先生胸怀天下,今天终于让我一晴他的真情初衷。心里除了钦佩还是钦佩。所以,他一听完立即说:“好好好。我这就叫人把他俩送过来和你一起到施家庄去。你想住多少日子就住多少日子。这里若有大事我就派人去接你回来。”师生二人的心又贴到一起了。

回高邮后,施耐庵在回施家庄前就义军的进一步发展对张士诚作了如下分析:由于连读二年的干旱,运河以西地区,大都颗粒无收,饥民连树叶,草根都挖出来吃掉了,遍地饿俘,尤以河南中部,东部地区兼之安微淮河两岸为甚,灾民大量东移,南渡以求活路,官府完全失去控制。有鉴于此,义军应制定了向北防守,向南进攻的总方针。具体规划如下:

(一)以高邮为中心,辖兴化,构筑一个半另同心园的防御圈,拟由卞二猛来负责组成第一兵团来完成。

(二)在高邮的东北方,攻克海州(今连云港)盐城以为屏障,主要防止元军从海路来犯,拟由解珍,解豹组成第二兵团来完成。

(三)在高邮的西北方,由李伯生,阮小二组成第三兵团,攻克泗州(今盱眙)洪泽,防止元军从陆路来犯。

(四)由张士信,张佐丞负责组成第四兵团,负责防御西南方向杨卅,伺机过江向金陵,铜陵,芜湖方面的发展。

(五)由张士德,陈基负责组成第五兵团,伺机渡江,夺取环太湖的无锡,苏州,湖州,常州。并伺机夺取杭州,直逼闽南。

另组以潘绍辉为首的帅府护卫队。以卞元庆为首的军医院,以蒋英为首的军需部,辖仓库数处,负责向各集团军的供给补充。由刘长海(张士诚妻舅)组成义军财政部,负麦税收,和名处的钱款拨备。由张久龙负责的军官培训营。另外在各府设知府一名,总经政事,通判一名,负责民间诉讼裁判,同知一名民政和公共建设。各府,县另设税务官一名,与府衙不相统属。归财政部直接领导。县里仍设知县,县丞二名,知县负总责及司法诉讼,县拯召责民生等。

安排后这一切后,施耐庵在张士诚支持的下,把耶律三才和秦翰韵一起请到家里住下,对外宣称是自己在杭州做官时认识的二个朋友。三人整天谈古论今,评论得失是非,倒也过得十分惬意快活。

话分两头,张士德受命以最小代价夺取海陵县的任务后。苦思冥想了半夜,最后还是披衣而起,明天过年了。今夜正是大年三十,义军的军营里正杀猪宰羊,准备丰盛的年夜饭。他情不自禁地走进部队的大伙房,闻到香喷喷的饭菜香,就喷正在做菜的李师傅。李师傅,你忙呢,今天给我们都准备了些什么菜?李师傅乐呵呵地说,我给您报一报菜名吧,第一道菜冬笋红烧猪肉,第二道甲鱼清炖童子鸡,第三道银鱼蒸鸡蛋羹,第四还油爆青虾,第五单炭烤羊排,第六道黄豆闷猪手第七道梅干菜扣肉,第八道辣椒炒肥肠最后一道是豆腐胖头鱼汤。嘿,管够。一桌十人,叫做十全十美,外加三斤双汤白酒。

这海陵县内也在过年,孟县尹孟凡明家里冷冷清清。往年这个时候县里的大小官员排着队大包小包的年礼争着往家里送,可今年门口连个人影也没有。孟县尹叹口气对下人说,把大门关了吧,今天不会有人来。孟县尹约夫人王氏说:“这些人也太势利了吧,这泰州刚丢,他们都谁备去逃命了,丢下你这个老上级,问都不问了。真是人请薄如水啊…”孟县尹打断她的话,说:“大难当头,树倒猢狲散嘛。就说我们自己不也是在找逃路吧。”王氏接过话说:“那你快想条路啊。”孟县尹说:“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想不出一条十全其美的道路。”王氏说:“叫你叔父派兵来救你啊?”孟县尹说,我也这样想,送信的人昨天就出发了,可是叔父接到信,也不一定能派出兵来,毕竟他只是个兵马副都察使,那正都察使是蒙古人,不一定事事都听他的。”“哎哟喂,这可怎么办呀?”王氏吐口而出叫了一声。

大年三十,张士德,张佐丞特地把营以的将领都请到大营里吃饭,伙房李师傅特地为他们加了两个菜,一个是清蒸溱(zhen)湖大蟹,一个是鸡汤海参狮子头。张士德拿起蒸得一片醉红的大蟹说:“对向城里的孟凡明,现在就象这张牙舞瓜的大青蟹,明天我们给他上笼笹(ti)一蒸,他就成了这红壳蟹,供弟兄们饱尝一顿。不过大帅临走前说过,叫我想自己想办法,如何以最少的代价取得海陵城,我本想问施军师,可施军师就是不说。临走前,还特意交得我到吃年夜饭你自己就知道了。可我到现在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当中有谁知道的,赶快说出来。”众将领听了,彼此看着,一下子没了声音。突然,张佐丞一拍桌子说:“有了,你们看我们比士兵多了二个菜,这答案就在这两个菜里。”众将领齐声嚷了起来:”我们这么看不出来。“张佐丞说,不着急,赶快把伙房的李师傅叫来确定一下。问一下李师傅,结果就有了”李师傅来了一问,果真这二个菜是军师定的。张佐丞追问:“李师傅,军师怎么跟你说的?”李师傅说:“军师说,这螃蟹一定要架空蒸,这狮子头一定要顺着一个方向搅。还说若是张将军您问起的话,就怎样说。”众将领都望着张佐丞等他说出下文。

张佐丞说:“张总指挥,你刚才说孟凡明现在是螃蟹,军师说要架空了吃。就是要我们割断他与部队的联系,让他们群龙无首。对了,让我想想,孟凡明指挥部队主要是靠两个都尉,一个叫李齐身,一个叫韦科。他们都是兴化人,也都是远近闻名的孝子。对对对,古代诸葛亮收姜维时就是先把姜母控制了,再用反间计把姜维收了。我明白了,赶快派人去这二人的家里,把二人的老人都请来。”下面有人来报,二家的老人家早就被军师请来了。众将领此时无不被施军师的料事如神所折服。有有人问:“这狮子头为什么要顺着一个方向搅如何解?”张士德说:“这个问题我来告诉你,狮子头顺着一个方向搅,它的肉就不会粘连,再用淀粉,蛋请作凝固剂,下到水里一煮就熟,一咬就散。军师这是叫我们把海陵县的士兵搅散,士兵散了,孟凡明就成了空头司令了。”有人问“那么,怎么让城里的士兵散了呢?”张士德说:“这城里的士兵分三种,一种是刚刚从城外各乡各镇临时征调上来乡勇团练,这部分人好办,我们只要说,凡是乡勇团练的,现在过年了,愿意回家的,可以自由经过义军阵地回去,义军一律不加以阻挡。这部分近千人,谁不想回去过年。第二种士兵是本地人,以当兵为职业,养家糊口,我们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愿意继续当兵,就到义军里当兵,这儿官兵平等,除了拿一样的军响外,家里免除一切劳段和赋税。这部分人大约一千五佰多人,听了我们的宣传,也会散了。最后一部分人是孟凡明的亲兵,平时军晌最高,待遇也高,这部分人大约二百多人,到时候先给他们吃一顿铁弹,再看他们投降不投降。这就叫吃狮子头”听了张士德的话,众将领心里有了底,一顿年夜饭吃得高高兴兴,热热乎乎。

【作者***】:上部张士诚从举义到称王即将结束,中部张士诚以四万人独抗百万元军是张士诚一生最为光彩的一页,下部张士诚与朱元璋,陈友谅的抗争中兵败被俘,最后不屈自尽而死。仍然有许多值得的赞颂的人性优点,为同时代人所怀念。我打算沿着义军走过的路再走一圈,争取写得更生动一点。

因为接了一个《疍家泪》剧本的任务。可能会推迟中部的写作,特此提前致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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