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院士，宁院长，我想这一次，应该算是我获胜了吧？”
徐川的话中，用了应该，用了算是，他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不过呢，他身上当然没有什么王霸之气，并没有什么令人折服的气质，然而现在的裴咏贤就是看他顺眼。
也许是欲扬先抑的作用，裴咏贤一开始十分讨厌徐川，可当宁赞通过有严重副作用的手段治疗病人失败后，他觉得采用气功治病的徐川，才真的是难能可贵。
“当然！”裴咏贤走到徐川身边，“不过我还是有一个要求，我想看这位病人最新的核磁共振报告。”
“没问题，还请林主任安排！”
宁治华宣布大家休息二十分钟，病人生龙活虎地跟着林文明离开。
观众席上的医生，一小部分已经见过徐川的手段，这一次倒是没有太大惊讶，而另一部分大多也是听说过徐川的传奇，这一次亲目所睹，倒也可以做到从容。
只是，内科副主任王继壶站起身子隔着人群望向徐川，眼神不断闪烁。
终于，他合上眼睛坐了下去，像极了一个普通的观众。
二十分钟之后，林主任带着病人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份核磁共振的检查报告。
“裴院士，请看报告！”
裴咏贤透过老花镜，举起带着余温的新报告，不断咋舌，转而又拿起旧报告对比。
许久，他叹着气，“奇迹啊，真是奇迹啊！”
“真的是气功？！”
徐川笑而不语，P图成真系统这玩意，搁谁都无法解释。
“能不能再治疗这位病人？！”裴咏贤指着方才宁赞的病人，此时正如丧考妣地坐在轮椅上。
“我们第一场的胜负还没有定下来，还请裴院士帮忙主持一下公道！”徐川双手合拢，做请求状。
“已经宣布你胜了，还需要什么公道？！”
“裴院士有所不知，半年前我在西川省医院规培，因为一些误会被退培回来，需要一封推荐函才可以返培，”徐川看向宁治华，用手指着病人，“宁赞主任以推荐函为赌注，已经连续输了三次给我，然而没有一次兑现过。”
说到这里，徐川声音一哀，“今天，是我递交推荐函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我便得等到五年后，才能够再一次规培了。”
裴咏贤脸色一沉，“宁院长，可有此事？！”
宁治华赔笑道：“哪里有他说的这么严重，都是一些小辈的比试，我正准备今天给小徐写推荐函呢。”
裴咏贤哪里没有看出宁治华的心虚，“老宁啊，你简直是胡来！！”
这一声胡来，可把宁治华吓得不轻。
他虽然是二医院的院长，但无论是对应的级别，还是医务系统的声望，在裴咏贤面前都是个渣，要不是多年前二人因故有些交情，加上宁赞原本在结节性多动脉炎上的造诣，这一次的讲座哪里是他请得来的。
就在徐川自信满满地以为，推荐函已经板上钉钉的时候，裴咏贤一句话，把他从云顶上拽了下来。
“既然宁院长没有来得及写推荐函，我看，这推荐函就不要写了吧！”
裴咏贤忽然变成一个精明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