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整个木叶陷入了黑暗中。
哪怕有几户人家亮着灯，也于事无补。
在二层小楼的阳台上，鸣人正扶着栏杆眺望远方，似是要跟木叶的黑暗融为一体。
“您来了。”
鸣人依旧趴在栏杆上没有回头，以他的心性智慧，早就猜到了这个世界的波风水门今晚要找他。
鸣人也不拖沓费那个劲, 通过感知确认漩涡玖辛奈真正睡着后，他便起身来到了二层小楼的阳台。
“你的感官很敏锐呢，鸣人。”
这个世界的波风水门也走到了阳台边缘，双手同样抓着栏杆站在鸣人身侧，脸上一如既往的笑容让他看起来跟邻家大哥哥差不多。
“是关于波风面麻的事情？”
“的确，是关于面麻的事情。”
两人一问一答，不过简短的两句话后, 两人之间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两人不言不语，各自眺望着遥远的星空，心中的思绪显然没有看起来这么平静。
过了好半晌，还是鸣人主动开口挑起了话题，但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跑题。
“您说，镜面中的人影是不是真的？”
波风水门一愣，旋即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人类最能欺骗自己了。”
“就跟您一样吗？”
鸣人转身直视波风水门的双眼，“虽然我可以从你身上感受到温暖与阳关，但却是想阴天中的太阳一样，虽然在，却是一直隐藏在乌云中。”
“呵……果然不愧是你啊……”
波风水门的笑容突然变了一个味道, 阳光的味道突然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有些冷漠的冰冷笑容。
“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面麻，虽然你也有黑暗的一面，但却不想面麻那样纯粹。”
“还是叫你一声叔叔吧……”鸣人也板起了脸, 但看着面前跟他亲生父亲一模一样的脸, 他却提不起丝毫的责怪，“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了解，但我想你应该跟我说一说。”
“今晚我就是这么个打算，因为你的实力让我从心底感到惧怕。”
波风水门有些苦恼的拍了下额头，“你知道你的出现让我的计划出现了多少变数吗？”
“不知道……但我能看的出来，你并不想你表现出来的那般阳光。”
其实鸣人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因为这个诡异的世界。
既然是被伪·无限月读沟通连接的镜面世界，理应一切都是相似却颠倒的事物，其中最能体现出差别的就是这个世界中个个人的性格。
通过鸣人的观察，只要是他印象中存在或者是不存在的人，他们的性格完全产生了颠倒。
比如说爱狗的犬冢牙成了猫奴，温柔怯懦的日向雏田变成了大胆奔放的大小姐；
又比如说丰满爱赌的纲手变成了精瘦干练的木叶火影。
再加之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另一个漩涡鸣人，他有理由判断处在这个世界中的波风面麻，在性格上绝对不是阳光男孩。
而唯一没有发生变化的漩涡玖辛奈估计也只是表面上的性格，她真正的性格也应该是反面的才对。
那么，眼前的波风水门自然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很敏锐的嗅觉，这是你的优点，但也是你的缺点。”波风水门撕破了伪装，“你沉浸在这种表面的氛围中不好吗？亲手打破这种美好的环境对从小就是孤儿的你来说未免太残忍了……”
“你能这么说, 就代表着虚假，这比真相更加残忍。”鸣人有些苦涩, 他现在有些痛恨他对人性的把握了。
但这些他必须要去面对, 鸣人不求改变什么，但只求一个心里念头通达，让他可以心无旁骛的离开这个世界。
最起码要做到不留遗憾。
“是啊，这个世界中最虚假的就是人了……”波风水门一声叹息，转而就换上了一副阴狠的表情，“我讨厌这个世界，就如我讨厌我现在的伪装一样！”
“所以才有了面具男？”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却是如此。”波风水门直接承认，“你年幼时的经历我不想去询问，但能有你这么明锐的嗅觉跟看透一切的眼神，相信你经历的事情也很多。”
波风水门前面铺垫了一句，随后直指正题，“那你也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或者是所有世界都存在着等级，也都存在着平民难以逾越的鸿沟。”
“这个我知道，有时候人的努力根本无法追平阶级带来的差距，无论是你我都是一样。”
鸣人突然想起了阿修罗跟因陀罗两兄弟，自出生的时候就有站在世界顶端的大筒木羽衣来给他们铺路，他们所谓的转世身都是两兄弟的嫁衣罢了。
“很高兴你能认清现实，不会对我进行无意义的说教。”波风水门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了一柄特制的飞雷神苦无，“你知道这飞雷神之术我是怎么学到的吗？”
“不清楚。”
“他是我铺垫了十几年，在一切表现良好的时候，才在晋升上忍的时候接触到了封印之书。”
鸣人点了点头，随后就有些好奇，“我觉得过程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当然不简单。”波风水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我六岁的时候，为了给未来铺路，我孤身一人营救玖辛奈，虽然最后成功反杀，但当时那柄忍刀距离我的心脏只有一寸的距离……”
“再然后呢？”鸣人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顺理成章的跟玖辛奈成了恋人，而玖辛奈的身份不只是九尾人柱力那么简单，他还是初代目火影夫人的同族，在木叶有着特殊的地位。”
鸣人脸色变得阴沉，他觉得这个世界中的波风水门有些让他不寒而栗，“你只是将她当做你摆脱平民身份的跳板？！”
“期初是的，毕竟想改变我平民的身份，不被无意义的消耗在战场或者是危险任务中，努力往上爬直至成为火影，才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
波风水门眼中充满希冀，“如果我成为火影，那么不仅我平民的身份会消失，就连波风这个姓氏，也会成为木叶豪门中的代表，这是福泽子孙后代的事情。”
“但你最不该的就是利用玖辛奈！她现在的性格绝对跟你有关系！”鸣人觉察到了这个世界漩涡玖辛奈性格变化的主要原因。
“的确跟我有关系。”波风水门点了点头，“不过话说回来，人都会变，即使是我也一样。”
鸣人还是有些不信，能从六岁甚至更小的时候就能明白平民与贵族的差距，从而拼了命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这其中艰难绝不是这么轻描澹写。
当然了，隐藏在艰难背后的龌龊也同样多不胜数，一开始将漩涡玖辛奈当成跳板的选择就是其中之一。
“好了，你要听一听更详细的故事吗？”波风水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倚靠着栏杆，“作为交换，在不伤害到面麻跟玖辛奈的前提下，我可以答应你的全部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