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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被困高层

谭舒同听出这个声音正是先前那一位帮助他的壮汉,便将手里的水带交给了张宇,示意他们继续攻坚,自己上前去问状况。

“兄弟!”那壮汉似乎是从人群中挤进来的,手里还拽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两个人满身都是汗,看来挤进人群中间似乎不太容易。

壮汉终于看到了谭舒同,便抬起手叫他,“他们说还有老人和孩子在楼上!”

“什么?”谭舒同与一班的队员集体震惊。

刚才房子里是他们亲自搜索的,怎么可能还剩下人留在里面?

“我女儿还在楼里!”那年轻男人的额头上绑着绷带,看起来伤的不轻,居然就是第一个因为在街边与妻子争吵而目睹火灾爆炸的那个年轻人。

谭舒同看向了张宇,张宇看向了负责十楼的那几个人。

“门牌号多少?”有人问。

“1002!”那年轻人道。

壮汉补充道:“他一直在救护车那边,看到你们都出来了就来找人,结果只找到自己的老娘,女儿没找见。”

“1002是我查的!”一个小哥说,“我确实见到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姑娘,但是两人都已经出门了!”

“我妈说楼梯间人太多,走丢了!”那年轻男人彻底忍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吧!我女儿还在楼里啊!”

现在毒烟四起,若是有小孩在房子里,绝对会出事的!

谭舒同暗道一声不好简短问道:

“孩子是在楼梯间走丢的是吗?”

“我妈说是这样的!”

一个小姑娘,若是与自己的家人走散了会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

“孩子可能自己跑回家去了。”谭舒同推断,“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

“孩子九岁,叫悦悦!”那男人听见谭舒同问自己女儿的信息,知道他们愿意去救自己的女儿,激动得浑身颤抖,“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那一瞬间,谭舒同的眼睛与他对上了。

那双绝望中夹杂着希望,带着祈求与信任的眼睛,深深地映在了谭舒同的脑海里。

谭舒同坚定道,“我们一定会将你的家人救出来!”

“谢谢……谢谢……”那男人在得到谭舒同的回答只有,终于崩溃,跪在地上大哭出声,除了谢谢什么都不会说。

那大汉伸手去将那男人拉起安慰着他,对谭舒同道:“你们去吧,他交给我了。”

没时间了,若是等硝铵继续燃烧,毒气迟早会将那两人全部吞没,谭舒同点了点头,转身便走,边走边点人:“唐靖,与我一起上去!”

“是!”那位已经穿好防化服的消防队员听令,背上氧气瓶就与谭舒同一起进了楼中。

“消防员!”谭舒同听见那青年男人的喊声,一转头,一个银色的东西便向他飞了过来。

低头一看,是一串钥匙,上面的钥匙环变形了,眼见着便是将其他钥匙取下来的速度太快而弄的。

“谢谢你!”青年男人的声音再起。

谭舒同转身走向了楼道,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大拇指。

与此同时,张宇接过了谭舒同的位置,在二队剩下的人在搬完伤员之后,带着一队穿上防化服开始攻坚楼下仓库中的硝铵。

楼上楼下,救人救火同时进行。

楼层很高,谭舒同两人扶着楼梯栏杆快速往上爬,就希望早一点能够赶到十楼,将剩下的人一起救出。

此时,楼道里能见度已经差不多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黑色的烟雾中夹杂着褐色的毒,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周遭的空气。

谭舒同必须手紧紧抓着楼梯间的扶手才能知道自己的位置,至于唐靖就只能通过交流确定方位。

一层一层楼数着,谭舒同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汗水湿透了衣服内侧,混杂着黑色的烟气,黑水顺着脊梁不断往下流,甚至顺着靴子底渗出,一步一个湿湿的脚印。

体力不断消耗着,但是谭舒同两人并没有停下脚步,在嘴里的数字终于数到十之后,谭舒同抬腿便跑,开始在楼中寻找1002号。

由于能见度低,每一个门牌号都得他趴在门上才看得到,而浓烟扩散的范围将七八间房门都兜在了里面。

连续碰了几扇门都是错的,谭舒同的心理越来越焦急,直到身后响起了唐靖的声音——

“队长!在这里!”

循着声音,谭舒同终于摸到了他所在的房门,扒在门上确认是1002号,便从身上翻出钥匙开始找钥匙孔。

由于浓烟,连拿钥匙开门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得靠摸的,谭舒同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干脆将自己的手套摘了下来,摸索着尝试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将房门打开。

砰的一声,房门撞在了墙上,谭舒同他们钻进房间,立马回身将门关上,避免更多的烟雾进来。

客厅里空无一人,被薄薄的烟雾带着毒气笼罩将这个原本温暖的家变成了随时可能会夺去生命的地狱。

烟都是从门缝里渗进来的,但是并没有流通,谭舒同四下看了看,才发现房子里的窗户一扇都没有开。

“堵门!开窗!”谭舒同下令,两立刻四散开来,将窗户全部打开。

可能是为了防止孩子贪玩掉下窗台,所有的窗户都是反锁的,而且锁扣很紧,以小姑娘的力气根本就打不开。

两人分头行动,有人扯下了沙发巾,拿到卫生间浸湿了去塞门缝,有人开窗,有人找人。

“悦悦!”谭舒同一边开窗一边喊着那年轻人女儿的名字,在几个房间中不断寻找。

“悦悦!”唐靖也不断地喊着小姑娘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没有回应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小姑娘不在家,第二,小姑娘已经晕过去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非常危险。

“接着搜!”谭舒同道。

谭舒同推门走进了卧室,开始翻箱倒柜,将每个可以供孩子藏身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打开衣柜的时候,看到衣服隆起的角度很不正常,伸手去翻,居然从衣服底下翻出了一个已经昏迷不知多久的小女孩!

果然如此!

“找到目标,找到目标!”谭舒同在对讲机里呼唤外援,“安排云梯!重复一遍,安排云梯!完毕!”

客厅里空无一人,被薄薄的烟雾带着毒气笼罩将这个原本温暖的家变成了随时可能会夺去生命的地狱。

烟都是从门缝里渗进来的,但是并没有流通,谭舒同四下看了看,才发现房子里的窗户一扇都没有开。

“堵门!开窗!”谭舒同下令,两立刻四散开来,将窗户全部打开。

可能是为了防止孩子贪玩掉下窗台,所有的窗户都是反锁的,而且锁扣很紧,以小姑娘的力气根本就打不开。

两人分头行动,有人扯下了沙发巾,拿到卫生间浸湿了去塞门缝,有人开窗,有人找人。

“悦悦!”谭舒同一边开窗一边喊着那年轻人女儿的名字,在几个房间中不断寻找。

“悦悦!”唐靖也不断地喊着小姑娘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没有回应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小姑娘不在家,第二,小姑娘已经晕过去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非常危险。

“接着搜!”谭舒同道。

谭舒同推门走进了卧室,开始翻箱倒柜,将每个可以供孩子藏身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打开衣柜的时候,看到衣服隆起的角度很不正常,伸手去翻,居然从衣服底下翻出了一个已经昏迷不知多久的小女孩!

果然如此!

“找到目标,找到目标!”谭舒同在对讲机里呼唤外援,“安排云梯!重复一遍,安排云梯!完毕!”

说完之后,他将自己防化服上的面具拿了下来,连着输氧管扣在了小姑娘的头上。

小姑娘已经昏迷,若是再让她过一遍毒气浓度更高的楼梯,绝对会加深中毒状况,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用云梯从外面将她运送下去,直接抢救。

刚刚将面具拿下来,谭舒同的眼睛就能感觉到明显的灼烧,这是硝酸气体对于皮肤的刺激与腐蚀,若是长时间在这里,眼睛都有可能彻底失明。

“明白,立刻安排云梯,重复一遍,立刻安排云梯!完毕!”

不多时,对讲机里就传来了外援的声音。

“找到人了!立刻往窗边移动!”谭舒同冲着唐靖挥手,“云梯一会儿就到!”

“明白!”唐靖往窗边靠去,尽量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可能是氧气瓶的作用,在等待云梯的过程中,谭舒同怀里的小女孩居然悠悠转醒,手里不断挥着,虚弱的声音一直在喊:

“爸爸……爸爸……”

“悦悦乖,叔叔这就带你下去找爸爸!”谭舒同靠在窗户上,将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用手不断摸着孩子的后脑勺,安抚着她。

小悦悦抬起了头看着谭舒同,他身上的制服就像是指标一般,让小姑娘无条件信任着他。

“叔叔,爸爸在下面等我吗?”小女孩问道。

“对,爸爸在楼底下等着悦悦呢。”谭舒同哄着她。

谭舒同的眼睛一直盯着正在升起的云梯,看不多时便用袖子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擦干那火辣辣的感觉带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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