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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巨怪和摄魂怪(下)

斯内普等待着。尽管看不到他,但斯内普很清楚奇洛就站在那儿,考虑着怎么对付海格的狗。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让斯内普有充足的证据交给邓布利多,甚至魔法部。

我们的防御学教授随时都会杀掉那条狗。

意外的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在做什么?斯内普不解。然后巨怪现身了。

奇洛的怪物如同撕开一张纸一样撞开墙壁,手里抓着那个叫格兰杰的女生,就好像她是布娃娃一样。

地狱犬从沉睡中猛然跃起。斯内普,尽管他绝不会承认,想起了他小时候看过的金刚大战霸王龙。

斯内普握紧他的魔杖。地狱犬撞到巨怪,把它扑倒在地。格兰杰被扔过房间,虚弱的靠墙滑倒,不动了。

巨怪把地狱犬推开,抓住一块曾是三楼天花板的石板。它用力把石板砸在地狱犬的一个头上。一声恶心的闷响,另外两个头愤怒的大吼。血和唾沫喷了巨怪一身。地狱犬用利爪挠巨怪,在它厚厚的皮上凿出深爪印。它的一个头伸向巨怪的脖子,但是巨怪成功的用双手撑住它的两颚。它的另一个头伸向格兰杰。

斯内普正要施法,但被抢了先。

“AvadaKedavra。”斯内普听见有人念道。一道绿光闪过。地狱犬倒地死掉了,而奇洛正站在房间中央。

“你……你……你没……没事吧,格……格兰杰女士?”奇洛关切的问。赫敏没有回应,奇洛急忙从长袍上扯下一根布条裹在她流血不止的头上。

“Episkey,”他施法,她身上小一些的伤口迅速复原了。“……抱歉,”他说,“在救……救援到达前我……我只能做……做这……这么多。”

奇洛,斯内普注意到,从不在施法时口吃。好吧,至少现在我知道他的计划了。其实很明显,斯内普叹气。他应该能想到的。奇洛放出巨怪不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也是作为进入禁止入内的走廊杀掉那条狗的手段。他用了不可饶恕咒,但那个用在非人类身上是合法的。最重要的是,奇洛现在成了英雄。斯内普还是不明白这一切和米罗有什么关系。

等等,他想,为什么巨怪抓着格兰杰?格兰杰刚才一定在走廊里,而格兰杰在哪……

……哈利·波特就在哪。

斯内普爬过废墟和死狗,冲过巨怪进来的洞。巨怪现在正躺在狗的尸体下面喘息。

外面的走廊里,是一幅……有趣的景象。窗户被炸掉了,包括大部分窗框。天花板上有两个巨怪大小的洞,其中一个里有……一棵树,而且它正在燃烧。走廊另一头是巨怪一开始进来的洞。这么严重的破坏是斯内普闻所未闻的……以及弗雷德和乔治……以及詹姆斯和小天狼星……没人,据斯内普所知,在过去一千年里曾对霍格沃茨城堡造成如此严重的破坏。

看来,黑魔头的手下已经在这里开始行动了……

斯内普摇摇头,开始搜寻波特。那个男孩必须活着,其他一切都是可牺牲的。他隐约感到前方有活动。

随着一阵耀眼的闪光,邓布利多和他的凤凰凭空出现。

“你可以出来了。”邓布利多说。我们古怪的校长对万圣节的态度很认真,正穿着暗灰色长袍,戴着帽子,而且莫名其妙的配着一把剑。一开始,斯内普以为邓布利多在对他说话,但邓布利多又对他眨了眨眼。

那只巨怪,浑身灼伤和血迹,摇晃着走出禁止入内的走廊。

“你破坏我的学校,”邓布利多阴沉的说,“伤害我的学生,”巨怪晃着头,就好像它能听懂,“由于你的行为,你必须马上离开。”

那不是威胁,更像是陈述事实。巨怪无神的看着邓布利多。

“快飞,傻瓜。(Fly,youfool.)”邓布利多平静的说。巨怪转身跳出窗外。斯内普解除了他的幻身咒,走到窗边。巨怪正以最快速度跑向禁林。

“教授……”斯内普听到他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邓布利多转身看到哈利和罗恩躺在地上,被(不知为何没有灰的)石块半埋着。

“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我们得马上去校医院!”邓布利多焦急的说。

“不,先别管我们,”哈利坚强的说,“米罗……被扔出窗户了,他……”

“别说了,我来处理那个。”邓布利多安慰他说,“西弗勒斯,带他们俩——还有格兰杰女士,她肯定就在附近——去校医院。”说完,又是一阵闪光,他和他的凤凰消失了。

o—o—o—o

“ingard...Wing...WingardiumLeviosa!”汉娜念道,把米罗抬升到空中。她确定——好吧,认为——好吧,她希望能找到校医院的窗户。

10……

米罗飘向四楼窗户。汉娜希望里面有人能看到他。

9……

她想过用魔杖发射火花,或者干脆打碎窗户,但她不确定她能那么做而不让米罗掉下来。

8……

而如果有必要,她完全可以把他扔进窗户。

7……

那又怎么样?如果里面没人,那还是没人会帮他。

6……

米罗的生命值成了-9,但是汉娜并不知情。

5……

肯定会有人看到他的。

4……

但我不确定我能维持多久。

3……

随着耀眼的闪光,邓布利多出现在她面前,肩上蹲着一只凤凰。

2……

汉娜一分神,突然感到飘浮咒的效果消失。米罗加速坠向地面,凤凰鸣叫一声,一跃飞向米罗。

1……

o—o—o—o

米罗醒来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他听到病床帘子的另一侧有人高声谈话。他感觉……嗯,挺不错。很难描述这种感觉。

“不,我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醒!”庞弗雷夫人急躁的说。

“你是医疗女巫,不是么?”麦格坚持说。

“没错,而且我很擅长治疗人类。但是他,我甚至……”

“所以你是说你完全不知道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我是说他曾经从致命伤中幸存。我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死掉。”

“呃,”米罗欢快的说,“我醒了!喂?”

帘子猛然被拉开。麦格看上去十分关切,而庞弗雷似乎吓坏了。

“什……什么?这么快?”她颤抖着说,“你应该已经……你应该……”

“庞弗雷夫人的意思是,”麦格说,“看到你没事让我们很欣慰。”

“是啊,太好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差点死于施展羽落术……在那么多种死法里,我想这种应该是最丢人的,因为那样我就真的被坠落杀死了。”

【注:一条谚语,“杀死你的不是坠落,而是最后那一下急停”】

“说到在校园里使用魔法……”麦格刚要开始,就被庞弗雷夫人打断了。

“我想你得感谢福克斯。”庞弗雷夫人说,“不过至于校长不告诉我他能弄到凤凰眼泪的事,我得去和他谈谈……”她低声念叨着什么。米罗好像听见了“省去我很多工作”和“纳威本来不用吃那么多苦”。

“巨怪最后怎么样了?”米罗问。

“邓布利多教授把它赶走了。”麦格说,“我想它仍然在逃。另外,尽管你的朋友们表现出的格兰芬多英雄主义有些出格了,我也不想鼓励这种行为,但你们一共赢得了足够学院分以抵消你们……无视规定的行为。”

“我怎么没死?”米罗直接问。

“艾伯特女士把你带到城堡,我想她原打算破窗而入,”麦格说,“当时校长找到了你。他的凤凰,福克斯,流出的眼泪是强效治疗药剂。它当时很焦急,在你身边陪伴了很久。”

“你知道为什么你醒了吗?”庞弗雷夫人问,“按我的经验,你要么被凤凰当场完全复原,要么昏迷好几天。这才三个小时。”

“啊,我有一点生命值。要我猜,那只凤凰把我的生命值提到正数,那之后我一直在睡觉。你们的谈话声把我弄醒了。不过,我感觉有点……奇怪。”

庞弗雷夫人凑过身来。

“Lumos,”她低语,“好,眼睛盯着我的魔杖……”她在他眼前匀速移动魔杖发光的尖端。他的反应很正常。她又用了几个诊断魔法。

“你看,我感觉很好。”米罗解释,“不只是很好。就像……我能单挑食尸鬼或者和熊地精扳手腕。就像我……无所不能。好像我有无尽的潜力……”

“凤凰确实能让人产生某种欣快感。”

“不,不是那样。我想……我想我……哦天哪!”他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什么?”麦格警惕的问。

“我升级了!”他以前没有在昏迷时升级过,“让我一个人呆会,我得选技能。”

麦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和庞弗雷夫人离开了。

“哦,对了,”庞弗雷夫人临走时说,“你最少得再卧床24小时。”

“好好好。”米罗心不在焉的回答。

技能很好选,和上次一样。至于专长……

作为5级法师,米罗可以选择一项超魔专长或物品制造专长作为奖励专长。通常情况下我会选法术延时,但……

我得接受现实:我会困在这儿很久,米罗无奈的想。我得能自给自足,能充当整个队伍。如果我不停被扔进这种远高于我的遭遇等级的遭遇,我迟早得死。

我有什么?

我有时间。

有哈利在,我有钱。

忍着不适感,米罗做了他曾发誓绝对、绝对不会做的事。他在想象中的人物表上写下“制造奇物”。

等我回到家,他对自己保证,我只要重新训练就好了。

选法术时,米罗快哭出来了。我只能选两个。我怎么能只选两个?!那么多我急需的三级法术。加速术、火球术、缩物术、飞行术、三级召唤怪物……米罗忍着泪水,选了飞行术和三级召唤怪物。下次升级,他对自己担保,我要学点能爆炸的东西。

“你说什么?”米罗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抱歉,纳威。这地方让我忍不住自言自语。”米罗说。

“这儿没那么糟。”纳威躺在旁边的床位,“我倒是挺想试试在宿舍过夜,只是好奇而已。”

“你从没在格兰芬多塔楼睡过觉?”米罗听到赫敏的声音。

“哎呀,”罗恩说,“我好像确实从没在宿舍见到过你。”

“我的行李箱还没打开过呢。”纳威伤感的说。

米罗看看四周。哈利、罗恩和赫敏都躺在病床上。赫敏浓密的棕发被绷带完全隐藏起来,胸前的绷带更多。哈利和罗恩也被绷带包着,只是没那么夸张。

“我的天,”米罗震惊的说,“发生什么了?”

他们对米罗讲了他们的遭遇。灰尘能爆炸这一点让米罗惊呆了:可能的应用十分广阔。好吧,其实只有一种应用,那就是廉价的爆炸。至于这三个“巫师”几乎干掉了那只“巨怪”,这让米罗对他们的尊敬程度大增。

“所以他们藏在‘死的很痛苦’走廊里的不过是一条巨型三头狗?”米罗问,“嗯,我还以为魔法石就在那里。那解释了为什么霍格沃茨会有一只超高安全规格的巨型笼子。”

说话间,校医院的大门打开了。

汉娜·艾伯特,头上戴着兔耳,走进门,身后跟着一辆浮空的、装满食物的手推车。

“考虑到你们赶不上万圣节晚宴,”她说,“麦格破例允许我把晚宴带来。再说,你们几个不能不穿戏服参加晚宴——当然米罗除外,那身摄魂怪打扮真吓人。”

哈利、罗恩、赫敏和纳威的眼睛同时亮了。米罗耸耸肩,拿出无尽口粮。

“她还说你们每人得到二十学院分——除了纳威,抱歉——而我得五分。”她高兴的说。“哦,还有,”她顽皮的盯着米罗,“别想吃那些没味的口粮,否则我要亲自把你扔出另一扇窗户。”

罗恩张大了嘴。

“那是麦格说的?”

“不,那是我说的。”汉娜把堆满食物的盘子分发给他们。米罗甚至不知道其中四分之三的食物叫什么。汉娜坐在米罗旁边的床位上,递给他一个盘子。

米罗怀疑的闻闻它。

“侦测毒性。”看上去一切正常(除了纳威,他体内残余的毒素让他仍然被标记为“有毒”)。

“只管吃就是了,”汉娜说,“能发生什么?你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好吧。”米罗不情愿的说。他拿起一小块橙色的东西。当他咀嚼时手里已经握着解毒药水了。意外的是,他感觉很好。

“嗨,”他惊讶地说,“这个……味道不错。”

“看?告诉过你了。”汉娜笑着说。在米罗的家乡,味道只在剧情需要时被提到,但在这里……一切都充满了味道,甚至是——也许尤其是——当它与剧情无关时。

“豆子。”他突然说。

“抱歉,什么?”汉娜问。

“古灵阁多味豆,”米罗说,“你带了那个么?”

“那是比比多味豆,”罗恩说,“推车上有一盒。但是,哎呀,哈利逼我警告每个第一次尝试它的人……”

“我没问题。”米罗拿起盒子。他一口气吞下一把。

强烈的感官刺激让米罗差点晕过去。

“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万圣节,”哈利说,“通常,麻瓜们只允许我拿走达力认为藏着刀片的糖果。”

米罗同意,不完全是因为这是他见过的唯一一次万圣节。他刷怪,险些死亡,升级,发现了一种全新的感官,最后终于,很久以来头一次,感到他又在一支队伍里了。

就好像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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