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女儿今年多大，是做什么工作的？平时都是几点出门，几点回来的？”
“不是，你到底想干嘛？我可告诉你，我是不会让我女儿跟你在一起的。”大妈满脸的紧张与戒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无涯是要抢她女儿一样。
秦无涯有些无语的捂着额头，几个深呼吸，随即道：“阿姨，我再说一遍，请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行吗？我问你的问题，麻烦你如实回答，可以吗？”
“那你告诉我，你问这个干嘛？跟那个人偷我胸衣有什么关系？”大妈不满的瞪着秦无涯。
“我也真的是服了，我怎么最近一直遇到你这样的极品呢？同样的话你要我说几遍？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如果你不愿意配合，那么没有关系，我立刻转身就走，绝对不耽误你时间。”秦无涯没有耐心去跟大妈解释，因为解释了，她也不一定会懂，就算是懂了，也不会相信。
“哼，渣男就是渣男！”大妈直接对着秦无涯吐了一口口水。
“行，渣男就渣男吧！”秦无涯很是干脆的转身就走。
“秦顾问，案子查的好好的，你怎么就突然走了吗？阿姨不就是没有告诉你她女儿的事情吗？你至于这么生气吗？”周倩很是不满，秦无涯这样，让她很难做。
秦无涯闻言，直接转身，不满的看着周倩。
“什么叫做至于跟不至于？她连最基本的线索都不肯跟我说，没有线索，或者错误的线索，只会让我的推断进入误区。横竖都是没有用，那我还留在这里干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这个样子，我们没有办法合作。还有，请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衡量，要求我。我的原则是破案为主，其他都不重要。”
周倩被秦无涯这么一指责，也很是生气。
“行，你说你是破案为主，那好你告诉我，你问阿姨女儿什么时候上班，下班，这个有什么用，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吗？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一个犯花痴的人，是不是会跟踪尾随自己喜欢的人？我只要跟着她就可以找到偷内衣的贼了，这个很难理解吗？还是你们女人都一样，只要我们男人做事不符合你们的心意，就是渣男了？”秦无涯是真的生气，外加他本身就不想查这个案子，也算是借机退出吧！
“我——”周倩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她刚才跟阿姨一样，都误会秦无涯了，以为他是想追阿姨的女儿。
“不与夏蝉语冰，你以后也别跟着我，跟你讲话费电，浪费时间没有意思。”秦无涯说着转身就走。
“这——”周倩看着秦无涯的背影，不知道该说啥了，从小到大，她是第一次被人嫌弃，貌似还是她引以为傲的智商方面。
又羞又恼，周倩气的直跺脚，忽然，她看见秦无涯转身回来了，以为他是后悔了，就站直了身子，等着他道歉。
秦无涯绕过周倩，走到大妈的面前。
“喏，你女儿的照片还给你，省的你又说我坏话，还以为我要对你的女儿的照片做什么！”
照片交接好，秦无涯转身离开，经过周倩身边的时候，估计感叹了一句。
“没有人理解的人生是多么的痛苦啊！”
“你痛苦个屁啊！”周倩没有忍住，不仅骂了，还抬起腿，踢了秦无涯一脚。秦无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屁股被踢了一个正着。
秦无涯捂着屁股，诧异的看了周倩一眼，随即撇着嘴，准备说话，却见大妈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手。
“
秦顾问，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赶紧帮我把那个死变态找出来吧！”大妈倒不是真的认识到了错误，而是听秦无涯说，小偷会一直跟着她女儿雨轩，这个是她无法接受的。
“是吗？可是我看的眼神里，根本没有一丝的悔意。”秦无涯摇头，这么近的距离，眼神可以看的很清晰。
“真的，秦顾问，我真的是知道错了，你就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大妈焦急的问着。
“行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这案子我既然插手了，那我就帮到底吧，照片给我！”秦无涯说着伸出手，他主要是怕那些无关的观众，又拿这事喷他。
“嗯，给你我女儿是一个模特，工作不固定的，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忙完了才回来。”大妈主动交代女儿的行踪。
“嗯，行，知道了！”秦无涯说着，拿着照片，准备去询问，不过他走了几步，想起一件事，立刻会身，看着他们三个人。“你们都别跟着我。”
“我们正在直播，不跟你怎么行呢！”周倩有些急了。
“你们跟着我，这个案子就没有办法继续查了，你们是要做节目，还是要抓贼？”秦无涯说着竖起两根手指，让他们选。
“当然是抓贼了！”大妈说着，直接抓住周倩的手，攥得死死的。
“好吧！那你要是抓到了贼，你就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周倩知道有大妈拦着，她是没戏。
“嗯！”秦无涯随意的点头。
秦无涯优先排查的大妈所在的那一栋楼，他从一楼开始。
“咚咚！”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见秦无涯身上穿着警服，很是诧异。“警官，你是？”
“你好，我找个人，我女朋友，她就住在这一栋，你知道她家是住在几层几号吗？”秦无涯拿出韩雨轩的照片。
“不知道！”男子直接摇头。
“那谢谢了，你忙！”
第二户人家，开门的是一个女的，四十岁左右。
“美女你好，你老公在家吗？”
“不在，怎么了？”女人很是疑惑的看着秦无涯。
“没事，就是一点小事，做一个例行巡防，不过为了避免麻烦，我只问男的。他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哦！”
秦无涯从一楼开始，一直问到十五楼，同样的话他说了很多遍，嘴角的肌肉似乎是形成了记忆，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一圈问下来，只有极个别的成年男性在家，而且面对韩雨轩的照片，有的是认识，有的不认识。那些认识的，很多也说不出来具体的住处。只有韩雨轩同楼层的，跟上下两层的清楚。
嫌疑人若是针对韩雨轩，自然是知道她的住处了，不然就偷错了。这些说知道的人，秦无涯见他们眼神坦然，更多的好奇秦无涯跟韩雨轩的关系，没有那一种贼遇到小偷的紧张。
因为大多数人不在家，暂时还无法下结论，秦无涯从十五楼下来。中途，周倩喊住了他。
“喂，秦顾问，这里！”
“嗯！”秦无涯走上前。
“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现在还在家的，都没有嫌疑，现在时间还早，很多人都还没有下班呢，弄不好，今天晚上要熬到十一二点，你们确定要在这里等吗？”秦无涯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四点，
距离大部分的八九点下班，还早着呢。
“等，我们当然等了！”周倩自然是不想错过第一手信息了。
“好吧！阿姨，我能到你家里休息一会，喝口水吗？”秦无涯是真的感觉口渴，而且现在时间还早，他不能干等着，要做一些事情，打发时间不是吗？
“可以！可以！”大妈很是无奈的说着，然后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嗡嗡！”秦无涯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来电显示是柳念初，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拒接。
“柳念初的电话？”周倩感觉秦无涯的神情有些不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嗯！”秦无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跟着进屋。
秦无涯刚坐好，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柳念初发的信息。
“老公，我在车站，你快来接我。”
车站？柳念初来云海了？
秦无涯下意识的起身，想要去迎接，随即反应过来，柳念初应该是瞒着柳开山，偷偷跑出来的。
他们是可以继续在一起了，只是钱不到位，柳开山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说不定又会闹自杀。他总不能真的是为了跟柳念初在一起，放任柳开山自杀吧？到时候他就不是被全网骂那么简单了，而是要负刑事责任了。
想到这里，秦无涯拿着手机，走向阳台，大妈见状，立刻跟着。秦无涯刚准备关上推拉门，就发现大妈跟上来了，很是无奈道：
“阿姨，我打一个电话！”
“没事，你打你的。”大妈说着，眼睛紧盯着阳台上的衣服。
“那阿姨，要不你先把衣服收起来？”秦无涯想不到大妈还把他当成贼一样心里很是恼火，他还就跟大妈杠上了，他偏要在阳台上打电话了。
“你就不能出去打啊！我收拾衣服多费事啊！”大妈很是不满，衣服还没有干，自然是不能收起来了。
“我不想出去打电话，阿姨，你二选一，是让我走，还是让我在这里打电话？”秦无涯继续抬杠。
“你——”大妈不是傻子，自然是清楚，秦无涯说的那个走是什么意思。
“那你在这里打吧！”大妈说着，开始收拾衣服。
等到大妈把衣服收拾好，秦无涯拿出手机，拨打柳念初的手机。
“老公，我就在大厅里，售票的地方，你什么时候到啊！我饿死了？”柳念初中午都没有吃饭，现在肚子空空的。
“谁是你老公，我认识你吗？你没事赶紧回去，别来烦我。”秦无涯有些烦躁，他现在真是不敢再招惹柳念初了。
柳念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不满的嘟着小嘴。
“老公，你还在生气啊！我爸那个样子，我当时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不来找你了嘛！我们两一起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这样他就找不到我们了。”
“没人的地方？你是说私奔吗？”秦无涯有些诧异，柳念初真的是能想的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一些小兴奋。
“是啊！你说我们要去哪！”柳念初也觉得这样挺好玩的。
秦无涯刚要指责柳念初，忽然发现对面楼层有人站在窗口，拿着望远镜，看着什么。
紧接着，那个人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立刻闪了，还把窗帘给拉上了。
这个人是谁，他是在偷看什么，为什么要忽然躲起来？他该不会就是那个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