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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可怜的胖子

施云给屋里打扫打扫,安顿下小云,放好发给自己的二套弟子服,试着穿上看看会不会大小不合适,施云想着,大家领的衣服好像都一样的,王大胖子会不会穿不上。结果看来是施云想多了,衣服穿上去后便按照施云的体型缩小了一些,恰好合适,施云动一动,并没有感觉到紧,好是神奇,施云想着,看来看不到王大胖子出糗了。

施云翻看着发的小册子,前几页记录了地图,挺详细的标注了许多地方,还有一些慎入的地方,上面写着清水宗外门,原来自己是来了外门诶,小册子上并没有施云在飞舟上看到的山腰的地图,也没有山顶。

施云往后翻,后面记载了一些宗门历史,赏罚制度,施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边,大概了解了一番,倒头躺下,神游太虚,梦里寻花。

“哥哥哥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施云恍惚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不过眼睛有点睁不开。

“还是要掐才有用。”英英熟练得找到施云腰间一掐,一捏。施云遭到要害打击,立马清醒过来,坐了起来。

“英英,英宁,你们怎么来了?”施云看见英英站在面前,英英给自己比划了一个捏的动作,施云总感觉腰间有股凉意。

“没来过的话还真不知道施大少爷的地方这么大。”英宁四处看着,有些羡慕的说着。

“别啊,英宁你别埋汰我了。”施云最怕英宁不正经说话了,有时候或许是调侃一下,有时候就是真的生气了。英宁一生气就会几天不理自己,施云最怕这个了。“姑奶奶,您坐您坐。”施云又是把椅子拿过去,又是捏肩敲背的,只想着能伺候好这尊大神。

“哎哟,轻点,背都要被你敲麻了。”英宁最喜欢捉弄施云了,特意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施云听着感觉人都酥软了。

“施云,施云,胖爷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王大胖子带着姜岐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王大胖子还在想着那边才是施云住的,结果看见有间门开着,施云居然在给一个人捶背,还笑脸相陪。“施云你居然偷偷偿腥,有相好了也不说一下。”

王大胖子走进一看,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女娃,倒吸一口气,原来是白天的那两姐妹,遇到大神了。“姐姐好!小胖我眼花了居然没认出来。”

刚才还大大咧咧的王大胖子性情大逆转,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安分,施云本来还怕王大胖子乱说话会让英宁生气,自己二边都不好说话,姜岐是第一次见王大胖变脸如此之快,前后态度变化之大,轻声笑了出来。

“胖子,你刚刚说施云偷腥?难道还有别人不成。”王大胖子仔细一想事情并不这么简单,这尊大神一看就不简单,不可能不了解施云婆婆妈妈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有女的瞎眼看上施云;施云暗道不好,英宁又要发脾气了,施云只希望胖子别乱说,自己还能哄回来。王大胖子仔细看着,英宁看着紧张的施云似笑非笑,王大胖子懂了,原来是要自己配合一下,让施云紧张一下,王大胖子一下子就想好了说啥。

“哪有的事,施云做梦都对姐姐念念不忘,这二天晚上时常喊出姐姐的名字,小胖今日三见姐姐,如此美若天仙,难怪施云兄弟如此入迷。”王大胖子一边替施云帮忙哄着,一边又暗合了英宁的意思,一举两得。

“恶心恶心。”英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真是个笨哥哥,姐姐只是在捉弄一下他而已,王大胖子说得英英都起鸡皮疙瘩了。

英宁觉得果然还是聪明人好说话,这胖子能懂得自己的意思,不像施云这傻瓜,说话都费劲。

施云听了以后暗叹王大胖子说话还挺利索,还帮着自己说话。

王大胖子见没自己的事了,就去门口候着,跟这么聪明的人一起说话实在是太累了,王大胖子感觉出了好多的汗,晚上一定要多吃一点压压惊。王大胖子一直为自己的眼力自豪,从没看走眼过。施云也好,张毅也罢,还有身边的姜岐,王大胖子会跟几人在一起,首先几人在王大胖子对几人的预感不错,再次几人的脾气也对的上王大胖,冥冥之中有种奇妙的感觉,王大胖觉得眼前的这对姐妹自己巴结好了一定可以腰缠万贯。再就是英宁随意看了一眼自己,王大胖就感觉自己被看得通透,有种无力感,王大胖已经把英宁列到了绝对不能招惹的名单,真应了施云的话,真是个姑奶奶,自己以后也要好好供着。

施云觉得自己对英宁好仿佛就是应该的,英宁生气了就应该哄她开心,她高兴了自己就陪她一起笑,施云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天底下没有比英宁更重要的了。

“姐姐,哥哥笑得好傻。”英英眼尖,看见施云傻乎乎的笑着,二姐妹轻轻的说着悄悄话。

人也捉弄完了,英宁觉得也差不多可以走了,站起来,想带着英英回去了。英英这时狡黠的笑了,“姐姐英英饿了,英英想吃东西。”英英一说,施云才发觉,原来已经是傍晚啦。

王大胖子拉着姜岐一起在门口蹲着,跟姜岐说着英宁跟英英如何的厉害,绝对不能招惹她们,要好好对待,不然以后要吃亏的。姜岐只觉得王大胖子有些夸张了,那个姐姐瞧上去可贤淑了,对王大胖的教导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还有那个蛮横的小姑娘,姜岐觉得真可爱,一想到她就笑了起来。

王大胖子觉得又傻了一个,莫名其妙笑了都有的,不听自己的迟早吃亏。王大胖子听到里屋说着个饿了的字眼,格外敏感,立刻起来对着里面说,“姑奶奶饿了吗,小胖请客,我们去吃好的。”胖子笑嘻嘻的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叫的不对,居然直接叫了姑奶奶,连忙捂住嘴,轻轻扇了几下;英英看的笑了起来,真滑稽。英宁并没有较真这个,就当没听见一样。“走吧,带我们去吧。”

王大胖子殷勤得走在前面带路,施云跟在英英跟英宁后面,小云跟在施云旁边,姜岐一个人慢慢退到施云身边,指着英英,悄悄地问着英英的名字,有些羞涩。

施云看了看姜岐,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告诉了姜岐,姜岐笑得很开心。张毅走在最后,两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张毅只觉得没劲。

张毅突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英宁看了一遍众人,觉得施云的这些朋友还行,起码都不跟他一样笨,尤其这个前面的胖子是真的聪明,不过英宁也有些顾虑,王大胖子如此精明,有时候会不会遇到不利的情况犯浑。

王大胖子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没来由的一股凉意,胖子觉得肯定是后面的姑奶奶的,自己难道又哪里没做好被姑奶奶记恨上了吗,王大胖子感觉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山下坊市,夜间尤其热闹。

一个偌大的宗门,总有不少普通弟子,普通弟子在此地开枝散叶,人就慢慢多了起来,人多了起来,各种各样的需求多了起来,坊市也应运而生。山下坊市,也不全是清水宗之人,也有不少凡人,或者是粗懂修炼之人,他们大多父辈或者祖辈是清水宗弟子,所以就世代在这里生活,这里有仙有凡,仙凡共处。

坊市内鱼龙混杂,说不定走在路上的少年少女会是清水宗的内门弟子,说不定看着友好善意的汉子会是外面臭名昭著的大盗,说不定某个老人会是一个大修士,此前也不是没有过此类事情,嚣张跋扈的家伙踢到铁板死得很惨,自从有了先河以后,人们就开始怀揣着敬畏之心。

以前坊市曾经混乱过一段时间,甚至一度波及到了清水宗附属的一些基业,清水宗就开始定下规矩,坊市内不得闹事,清水宗执法堂有弟子会巡逻,坊市内也会有清水宗大修士坐镇,所有无视规矩的家伙等于藐视清水宗,可以直接灭杀,所以大抵上后来坊市内一直平安无事。

王大胖子早已跟一些入门老的师兄讨教了一番,对于哪家店铺好坏跟特色那是了然于胸,王大胖子提醒道。“进了坊市小心下自己的东西,坊市内不能闹事,难免还是有些小偷小摸,别让自己变那个倒霉催。”

王大胖子熟门熟路地领着众人不断穿梭,天色刚变黑,正是坊市最热闹的时分,王大胖子自觉的放慢一些脚步,众人走马观花,看着街道上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英英尤其开心,时而拉着英宁走到这里,时而走去那边,小丫头最喜欢的还是看看,又没那种一定想要的喜欢之物,王大胖子心底里是很希望英英能够看中些个什么,然后他可以替而买下,送给英英讨好一番,不过英英好像并不给机会。英宁偶尔会对着一些古书驻足,施云晓得英宁最喜读书,便向店家询问,好在都不是什么仙家秘笈,只是普通的凡俗之物,施云只费了点银两就收入手中。

王大胖子自然看得见英宁姑奶奶喜欢读书,可是他不敢贸然上去讨好啊,不然要是自讨苦吃,那可就惨了,有施云一个人在好像就已经够了,王大胖子心里打算是施云需要帮忙时再出手帮衬一下。

张毅不喜欢吵闹的环境,要不是被王大胖子直接拉了出来,张毅估计自己现在还在屋里,姜岐则对着街道走走停停,喜欢凑热闹看看。

街道上有很多玩意,有卖兵器的店铺,有在路边贩卖小兽的男子,有飘香的酒铺,有卖着吃食的小贩……人确实不少,施云牵好小云的手,怕他走丢,一边又要看着英英跟英宁走哪去了,怀里还放着了好几本英宁翻看的书籍,施云觉得好是累人啊!

王大胖子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家店铺前,王大胖子自豪得对着众人说着。“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今晚我们吃个痛快。”刘记卤肉,王大胖子从一些老弟子们那取经晓得的地方,这里的滋味可是一绝,而且只是驴肉,不需要花上多少钱。

小二殷勤的走上来问几位,王大胖子豪气地让小二整个雅间来,小二喜笑颜开说道;好嘞,几位爷楼上请。

王大胖子可是不敢坐在姑奶奶身边,拉着张毅姜岐坐在自己两边,才感觉安心一点,英宁则默默地坐在了施云旁边。

王大胖子点完酒菜,小二吩咐后厨去做,先给几位爷上好酒。王大胖子脸色红润,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王大胖子一个劲得给着施云跟张毅倒酒,姜岐嘛,王大胖子才给倒了一碗,就已经半醉,实在没有灌他的乐趣。施云喝了几碗下肚,也撑不住脸色变红,施云觉得刚喝出味道来,有些来劲,王大胖子还想着继续灌施云,冷不防看见英宁盯着自己,酒醒了大半,看着施云有些醉意明白了过来,换个人继续喝,看着张毅小个子,还真能喝。

施云觉得头有点晕,眼睛一眯就趴下了。英宁看见施云喝醉了,帮着施云倒了茶水喂着,扶到一边坐着。英英跟小云是可劲吃着,英英看着几个酒鬼,喝得稀里糊涂的,真是难看,酒有什么好喝的,哪会比自己跟小云吃肉好。

英英看姐姐在照顾着施云哥哥,小手悄悄地拿过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点,想要尝尝看酒的滋味,小时候爹在家从不让自己碰,都是爹自己一个人喝着。英英还没把碗送到嘴边,一只细手拦着自己,英英转头一看,姐姐正看着自己,英英赶紧倒了倒了,假装什么都没干,继续吃着驴肉。

英宁只是不让英英碰酒,人这么多也不好说教几句,见英英没喝,就不多管了。

王大胖子感觉遇到了对手,自己都喝了不知道多少了,怎么张毅这小子还不倒下,王大胖子感觉自己需要去解决一下了,等会再回来继续灌他,张毅看胖子想溜,可算逮到机会整胖子了,死活拽着不让走,继续喝。

胖子感觉憋了好久,东西吃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张毅居然还没倒,王大胖子就有些纳闷了,这小子比自己小那么多,喝了这么多酒都去了哪了,一副见鬼的样子。

王大胖子叫来了小二,算完账,拿出了块小金子丢给小二,小二接过自己看了看,连忙说够了够了,说着几位爷慢走,下次再来。

施云走着走着清醒了一些,闻到了一股幽香,有些熟悉,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一下,呐,原来是英宁。施云觉得挺好闻的,还深深的吸了一口,心满意足。

英宁感觉到施云清醒了点,居然还敢占自己便宜,毫不留情的用手在施云腰间用力,再用力。施云感觉头很沉,就记得王胖子一直叫着自己喝酒,喝着喝着就好像趴下了,突然腰间感觉到了疼,施云连忙喊道疼疼疼。

几人走着夜路回去,本来十分安静,只有些夜晚的虫鸣。王大胖子特意拉着张毅走在前面,可不敢多看姑奶奶,碍姑奶奶的事,突然施云小声说话,王大胖子回头一看,姑奶奶的手掐着施云的腰,感觉到自己回头了,瞪着自己,赶紧拉着张毅一块扭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拉着张毅继续走着路,下定决心等会后面不管怎么叫都坚决不回头,对着张毅疯狂使眼色,不要理会后边。张毅第一次见王大胖子如此的害怕一个人,看着那好笑的样子,破天荒的笑了一次。王大胖子见张毅笑话自己,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打定主意下次可不管他了,让他见识下姑奶奶的厉害,吃过苦就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

姜岐喝了点酒,酒壮怂人胆,借着酒劲,走在英英跟小云旁边。姜岐看着施云跟英宁二人,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这个大姐姐很在意大哥哥,却好像又表现出不冷不热的样子,感觉真是难懂。

王大胖子对着眼前的岔路有点犹豫,忘了应该走哪边来着,好像是左边。

“死胖子往哪走,往右边。”英宁出声提醒道,这胖子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路都认错了。英宁自己带着施云走前面去了。

王大胖子心里有些懊悔,哎哟喂怎么就记不清路了,这下子被小姑奶奶记住了。哭着往回走,跟在英宁后面,又不敢跟太近,怕碍眼,一路心情忐忑的走回去。

英宁把施云丢回屋里,给他脱下外衣,看见了施云买的书,英宁给施云盖好被子,拿上书满意的走了,走到门口,催促着英英。

“小云跟着哥哥要乖哦,姐姐明天再来找你。”英英在小云面前就没有刁蛮模样,俨然一副大姐姐的样子。

王大胖子跟姜岐都在门口等着,王大胖子想的是要在这里看着姑奶奶回去才能睡得着觉,姜岐则想的是静静看着少女回去。张毅则有些无语,王大胖拉着自己还不让自己走。

“王大胖子你放不放手,死抓着我干嘛,我要回去。”张毅主要觉得被一个胖子拉着手有些别扭。

“兄弟别跑啊,多陪我会,胖子我有点怕。”王大胖子死皮赖脸的不放手,胖子心里有小算盘,就自己一个人没准会出事啊,多几个人姑奶奶好歹也给自己留点面子。

英宁跟英英走了出来,看见了再门口的三人,什么都没说,走了。

姜岐鼓起勇气对着英英挥了挥手告别,英英做了个鬼脸回敬,姜岐觉得真是好看,傻乎乎的笑了。

王大胖子有点佩服这小子的勇气,连姑奶奶的妹妹都有想法,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主儿,有的你受罪的时候。

王大胖子刚起了这个念头,二姐妹本来走了一段距离,不约而同的回头,笑了一下。姜岐有些开心,看见英英回头对着自己笑。王大胖子毛骨悚然,头冒虚汗,天呢怎么感觉是对着自己笑的,怎么感觉是在警告自己似的,她们是会读心术的吗?王大胖子最开始只是表面尊敬,现在是真的不敢有什么其他念头了,王大胖子感觉自己有什么想法对方都看得见。

“姐姐,那胖子不像好人。”英英说着。

“嗯呢,姐姐知道呢。”英宁呵呵,觉得不用多在意这个胖子,有贼心没贼胆。

王大胖子看着二人终于走远,已经看不见了,彻底地放轻松下来。胖子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洪荒之力需要释放,对着二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跟做贼一样,偷偷地走到路边,看着远处还灯火通明的坊市,心生一股豪迈之情,自己以后肯定能把坊市买下来。

王大胖子感觉不行了有点憋不住了,想解开裤腰带可是有点紧,可把胖子急坏了,憋着又使不上劲,想把它直接扯断都不行,摸索了半天终于解开了,真是舒畅。

姜岐还有点好奇,拉着张毅一起摸过来看看,看见王大胖子原来是偷摸来嘘嘘,不看还好,一看感觉自己也有了些尿意,就也走到了王胖子身边一起,山上吹起了凉风,姜岐感觉有些哆嗦,夜深了,有点凉。

胖子看见姜岐也来解手,自豪地说道,“看哥顶风尿三丈。”

姜岐真的低头一看,哪有自己远,又忽悠自己。

张毅也加入了进来,张毅晚上一样喝了很多,有点感觉来了,三人第一次公平较量,王胖子往旁边一撇,还挺远的,不错,有五分自己的风范。

姜岐忍着不笑,直到三人都方便完了才开口,“胖哥你鞋子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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