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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九星杜飞

环顾左右都没人上去,王大胖子刚想上去,杜飞抢先上去了。

杜岩临别前在杜飞耳边低语,杜飞点了点头,杜岩去了血峰圈子里等。杜飞站在石碑前面,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了石碑上。

“兄弟两说什么悄悄话。”王大胖子轻声低估。

杜飞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面前出现了一些画面,那是自己埋在心里,最噩梦的一段时期。

颜方也只是晓得,石碑会让人看见一些画面,可能是执念,可能是至亲,可能是兄弟,甚至可能让人重新体会一次情景,没有一个确定的目标,石碑会根据每个人的表现,给每个人不同的评价,石碑测的,是一个人心志是否坚定,能送到这里来的人,从最开始,已经都有了不同的修道之资,而能走多远,就看一个人是否心志坚定了,石碑的作用,就是磨砺心志,让自己直面心中的恐惧。

杜飞仿佛以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往事。

杜飞在马贼山寨,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很冷。被抓上山已经半年了,山贼原来只是要赎金,不曾想妇人如此娇羞,忍不住想玩上几把。杜飞记得娘自己咬舌自尽了,即便如此,尸体也被马贼凌辱了一番,杜飞反抗,被马贼一脚踹到在地,站不起来。

马贼们懒得处理尸体,看见这个小子自己去干活了,乐意之极。杜飞抱着娘的尸体,一个人去了树林里,用手扒着土,把娘埋了进去。杜飞很想那些马贼去死,还不能便宜他们。杜飞的手挖地全是血,却感觉不到疼痛。

杜飞恨死了那个万恶的爹,没有来赎回自己。杜飞在马贼里没有尊严的活着,抢马贼喂马的泔水吃,吃野果,野菜,杜飞忍住让自己不露出仇恨的眼神。马贼里多出了一个小跟班,本以为绑了一票大生意,结果没人来赎这小子,马贼头子看着这个小家伙挣扎的活着,让他待在了寨子里养马。

杜飞花了半年时间,才等来今天的一次机会。

杜飞悄悄藏了一坛子酒,差点没被打死,死活不承认是自己拿的,马贼头子看少年已经就剩一口气,只道是被哪个醉鬼偷了,杜飞等到了今天。

今日药库当差的是醉鬼老三,平日喝酒就醉,偏偏还是个酒虫。杜飞悄悄在他坐的地方下面放了那坛子酒,揭开一点封盖,醉鬼老三一定会闻见酒味。

杜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悄悄从马厩里出来,摸到药库那里。杜飞先拿石子丢了几下门,没反应,想必醉鬼老三已经喝醉了。杜飞打开房门,溜到里面,拿了一包蒙汗药出来,放进怀里,关上房门,悄悄回到马厩。

杜飞很是紧张,走在路上生怕被马贼发现自己鬼鬼祟祟。杜飞在等待着合适的机会,自己能够,亲手惩罚这些畜生。

马贼又出去掠夺了,晚间带回来一个妇人,一个少女,穿得好是娇贵,想必是富贵人家的妇人跟千金吧,来乡野之间时被马贼掳掠。

马贼当晚就凌辱了二个人,杜飞听着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少女断续的呜咽声,有些蔑视,连死都怕。

第二日,马贼又玩弄了少女,杜飞下午看见少女时少女已经死了,睁大眼睛,衣不蔽体,被玩弄死了。马贼头子说道,“弟兄们晚上喝酒吃肉,赎金已经送上来了,明天还他们两具尸体。”

妇人听了,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疯了。马贼头子直接一棍打去,妇人倒下,有马贼上去试探,“大当家,已经死了。”

“真是个疯婆娘,晚上你们还能再玩一会。明天扔出去。”马贼头子有些惋惜的说着,妇人昨晚的滋味可是还行。

杜飞感觉机会来了。

马贼对吃食看的很严,杜飞想要靠近都不让,不单单吃食,杜飞只能待在马厩,连火都不让杜飞碰。

这难不倒杜飞,杜飞从山里捉来了一只野兔,拿出了那包视若珍宝的蒙汗药,把野兔剥皮收拾干净,把蒙汗药兑水涂抹在上面。

杜飞手里拿着野兔走过去,马贼正摆弄着大锅,不断的添火,锅里已经有了不少肉和野菜。

“肉,吃。”杜飞指着远处一个马贼,把野兔拿出来给面前的马贼看,马贼伸手来拿,杜飞一下子缩到后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肉,肉。”杜飞指着火,想让马贼把火借自己用。

“小子你活腻了是不是。”马贼直接抢过野兔,丢到锅里去。“你小子还想吃肉?”

马贼对着杜飞一顿拳打脚踢,杜飞抱着身子,不让马贼踢到柔弱的腹部,马贼出完气了,杜飞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走,马贼在后面拿石子丢着,戏谑地看着杜飞逃跑,还在后面吆喝着。

杜飞在马厩安稳的睡着,杜飞在等待着晚上,有些期待。

杜飞晚上醒来了,来到前院,看见一个个马贼都倒在地上,蒙汗药起作用了。杜飞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找着绳子,把所有人挨个手脚腿全部都绑了,把每个马贼身上的刀剑,随身携带的匕首短剑都搜出来,防止他们逃脱。

杜飞想等到白天,让马贼们好好看着,痛苦是什么。

四十几个马贼,白天相继醒来,看见自己被绑了,一阵骚乱,想挣脱,但是挣脱不开,随身的刀剑又不见了。

杜飞感觉半年来第一次这么睡得踏实,不用提心吊胆,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怕娘的仇不能报了,杜飞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杜飞拿着刀,想着前院看看那群马贼应该醒了,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他们。

杜飞第一个动手的是马贼头子,杜飞还记得那个眼神,满脸不屑,杜飞把他身下的那个东西砍了,马贼头子脸色涨红,咬着牙没叫出来。杜飞用匕首把双手指头一根一根的削下来;一刀插进大腿拔出来,放血;用长针把脚趾头一根根订在地上。马贼头子一口唾沫掺杂着血水,吐到杜飞脸上。

杜飞擦掉血水,点了三个人,双脚双腿都被捆着,双手也背在后面被捆着,杜飞揣着他们滚过来,三人已经怕了,杜飞折磨人看着都痛苦,他们不觉得自己有首领那么强的忍耐力,纷纷求饶。

杜飞点出来的三人都是马贼里有龙阳之好的另类,杜飞打断了马贼头子的下巴,扶起来让三人跪着,解下他们的裤带,让他们自己办事。三人连忙应承着,不敢有半点马虎,即便是以前的头子,也不敢有半点留情。

杜飞看向其他人,不少人吓得尿了出来,散发了一股味道。在马贼的眼里,杜飞跟个魔头一样恐怖,有个别甚至怕折磨自己,咬舌自尽了。昨日还打磨了一番杜飞的马贼躲躲闪闪,怕被杜飞看到自己,他已经害怕了。

杜飞在穿梭在马贼中,也没了什么折磨的心思,都是一群怂包,随手一刀送他们上路。杜飞面前已经没了活人,杜飞觉得真痛快。

杜飞回头,一脸厌恶的看着三个活着的马贼,马贼头子已经死了。杜飞给了他们一个痛快,已经没有心思想着折磨这些人,大仇得报了,杜飞却没什么感觉,没了昨天的兴奋,只有麻木,娘已经死了。

杜飞看着那二句女尸,也懒得收尸,她们不值得自己埋葬。

杜飞走了,牵了一匹马回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走的时候一把火烧了这里。

杜飞按着记忆,找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家。

老管事看着大少爷回来了,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连忙让下人告诉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杜飞看着这个家,还是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啊。

老许出门迎接大少爷回来。老许回想起大少爷自从半年多前,跟大夫人被山贼掳掠以后,就没了音讯。老许记得山贼让老爷带赎金去赎回二人,还是自己亲手递给老爷的信,至于后来老爷什么打算,老许也没法多问,老许知道自己也只是一个下人,只是有些惋惜大少爷,大少爷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有些不舍。

原本以为死了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杜员外也有些意外,半年过去了,不过杜飞没怎么变化,高了点,更消瘦了。对于这个儿子,杜员外也有些愧疚。

杜员外当时本来想去赎回二人的,结果家中突来盗贼,被自己看见以后,盗贼挟持了自己,让自己不准出声。杜员外再醒过来已经是二天后了,火急火燎的赶着去山寨想交赎金,可是二夫人徐娇劝诫对自己说,“时间都过了,大夫人跟大少爷没准已经遭到不测了吧,老爷你可不能去啊。”

杜员外听见这么恶毒的言语,一巴掌打了过去,把徐娇打得倒在地上,徐娇抱着杜员外的脚,执着地说,“老爷再过去山寨,又被绑了,那这个家真的就没了,二少爷怎么办?妾身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杜员外压下冲动,仔细思考着,确实,徐娇说的话没什么毛病。

杜员外那天没去赎人,放弃了救人的念头,心有愧疚,对着这个小儿子,更加宠爱。

“为什么没来救我?”杜飞冷冷的说道。对于这个爹,杜飞很是失望。

“这——”杜员外觉得心底里有千言万语但是说不出来。

杜飞走了,不想看见他。老许想要留住大少爷,又说不出什么来,是杜家对不起这个孩子。

杜飞在一边当了一会旁观者,重温了一边自己的过往,心里早已经麻木了,自己本应该就是早就应该死了的人,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画面还在继续,杜飞看着自己一步步从地痞无赖中,慢慢打到其他人都怕自己,自己也曾一次次的被打趴下,挣扎着起来,不要命一样,打死我也要咬你一口肉下来,后来没人敢跟这个疯子拼命了。

老许也曾打听过大少爷去了哪里,大少爷在几条街上都已经打出名声了,老许有些感叹,世道无常。

突然有一天晚上,老许浑身是血的过来找杜飞,被自己的手下扶进来,老许已经知道自己快死了,“大少爷,快去——救——二少。”老许还没说完,就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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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杜家对你有什么不好?”杜飞用刀指着自己曾经的二娘徐娇。

“哈哈哈,这下子杜家就是我的了啊!”徐娇癫狂地说着。

杜飞有些落寞,爹被眼前这个毒妇毒死了。

“你跟你娘都是碍眼货色,是我给了马贼银子做事,顺便把你们的行踪告诉他们的,哈哈!”徐娇已经疯了,自己的亲身骨肉被眼前这个少年捅死,自己也肯定活不过今天,破罐子破摔了,这话说出来呐,能让这个少年痛苦上几分也就够了。

杜飞带上自己的弟弟走了,离开了这个地方,一把火烧光了杜府。

杜飞有些泪目,重温了一遍往事,麻木的心也禁不起伤疤重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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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九星,天纵之姿。

颜方已经不能淡然的坐着了,又一个心性堪比赵玄烨师兄的人?百年难得一遇的苗子啊,这次变得有趣了。杜岩看着自己大哥让石碑亮了九颗星,已经亮满了啊,杜岩很是高兴,这就是自己的大哥。

杜飞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看着石碑上耀眼的九颗星跟双刀,却没什么高兴的感觉,一声不吭地走到血峰的队伍中。杜岩是最高兴的一个了,满脸崇拜的看着杜飞。血峰的队伍是场上最多的一个,其他三峰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原先同一艘飞舟上收的小弟都看着自己的老大,满是羡慕,一堆恭贺的说辞。其他队伍的人脸色有些难看,怎么自己这边就没出个耀眼的人。

杜家兄弟的表现实在是让人羡慕,就连施云都觉得杜飞好像很厉害。王大胖子不满的撇嘴,“这杜飞这么厉害的吗?比那弟弟强了这么多?”

王大胖子刚才还想着没人上去,那就自己上,被杜飞抢先了有些不爽,结果这会犯难了,这会是真的没人上去了,场上就几个人在了,三个不认识的,一个魏星,还有那个高个子,自己跟施云五个,姑奶奶她们两个。

其他几个人神色凝重,谁也不敢贸然上去,这要是上去丢人了,那就是第一个丢人的,以后只能沦为衬托别人的绿叶了,他们不甘,他们还想着出人头地,可不想从此就被打击到,丧失对自己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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