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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泰山封禅 东宫选秀

上回书说到金陵城上硝烟弥漫,鼓角争鸣,驻守金陵城的敢死营营长赵卿得知大部队成功转移,便接受东王朱辉的密令 带领全营官兵悄然撤离,留一座空城给敌人。朱辉指挥的大夏水师也开始陆续退出战场,林启贞发现金陵守军在悄然撤离后,便下令全军将士陆续进城。林启贞所部进得金陵城后,命令全军休整,然后再行进剿。夏太祖率领的大部队和转移的金陵百姓到达紫金山区后,便安营扎寨,进行补给。朱辉、赵卿等人找到大部队后,夏太祖亲自前往迎接。他握住朱辉的手道:“我们终于会师了,看见你们安全转移,朕就放心了。”朱辉道:“皇上,您不必担心,我们还会光复金陵的。”毛琳铜也道:“皇上,我毛琳铜不是吃素的 打金陵的任务交给我,我一定不辱使命。”赵卿向夏太祖跪拜道:“皇上,我们敢死营的兄弟早已经签好生死状,光复金陵的任务交给我们吧!”夏太祖感慨万千地道:“金陵我们迟早会打进去的,但是不是现在。我们要做好长期防御的准备。”朱辉等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夏太祖的说法。

大夏军在紫金山区驻扎后,姜恒与刘永每日坚持巡营,并关切询问将士们的生活情况,到军营慰问在转移中受伤的将士。当视察到黎明病床前时,姜恒见黎明年纪尚轻,且伤势也比较重,心生恻隐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啊?现在情况怎么样啊?”黎明如实回答,姜恒道:“原来你就是皇上让马给你的小孩啊,现在全军上下都传遍了,皇上全家人主动让马给伤员,实在令人感动。黎明啊,你好好养伤,将来一定要为大夏多多出力!”黎明准备向姜恒行礼,刘永连忙扶着他道:“你现在安心静养,不要乱动,注意多休息。”此时,营外传来一阵阵嘈杂之声。刘永问道:“外面什么情况?怎么如此嘈杂,这里是军医营,伤员都要静养。”士兵报道称抓住了一名敌军奸细,姜恒道:“把他带到我的主帐来,我亲自盘问。”少倾,士兵们将五花大绑的所谓奸细带到了姜恒主帐中,姜恒屏退左右 审视着这个被绑之人,但见他全身道袍装束,中等身材 年纪略在二十七八左右。姜恒问道:“这位道兄来自何处,为何擅闯军营,你难道不怕死吗?”道士忿然说道:贫道诸葛通,乃西蜀青城山祥云观修道之人,也是你们皇上李元峰的大师兄。如今见你们有难,特来帮助你们解脱困境,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姜恒一听 大惊失色,连忙亲自为诸葛通松绑。并向他下跪道:“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诸葛先生原谅。”诸葛通掺扶起姜恒道:“将军万万不可,这要折煞贫道了。贫道此次前来,将会向皇上献退敌之策,并带来兵法以及道家法术,管教金陵落入我手!”姜恒大喜道:“如此甚好,诸葛先生,我安排一下膳食,请先生不要客气。”诸葛通道:“将军不必如此,贫道来时,已经在路上用过斋饭了。有劳将军带贫道去见皇上,共商大计才是!”姜恒道:“诸葛先生说的极是,我就带先生去见皇上,顺便参观一下军营。”说罢,两人走出军营,刘永前来询问情况,姜恒道:“刘永啊,你还记得我们在苏州寒山寺时,那位主持方丈说我要遇贵人了吗?诸葛先生就是我的贵人,他精通兵法,道术精深,更何况他还是皇上的大师兄呢!”刘永道:“此事甚妙 如果诸葛先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姜兄也是大功一件。”姜、刘二人带着诸葛通参观军营和士兵们勤奋操练的场景,诸葛通称赞道:“将军果然治军有方,如此金陵光复有望也!”正在此时,朱高慈也前来巡营,见姜恒等三人过来,便问道:“表弟,这个道士是何人啊,他为何擅闯军营?”姜恒将今天的事如实相告。朱高慈听后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姜恒不解地道:“表兄为何发笑?”朱高慈道:“我笑表弟太糊涂,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道术,如果就凭这些道士来打江山,那还要我们有什么用?我看这道士一无书信文凭,二无治国大志,与江湖上摆摊算命的方士也差不多。今日我看你面子,不再治这个道士擅闯之罪。你们送他下山吧。”诸葛通气愤地道:“你身为主将,目光短浅,不知世事 该有败绩!贫道不用你驱赶,自行下山便是!”说罢,便拂袖而去。

诸葛通下得山来,一路饥餐渴饮,行到金陵城外。自然受到洪军盘问,洪军头目见诸葛通行李中有道法兵书,便吩咐手下官兵道:“忠王爷(注:即林启贞)目前正在广招天下贤能之士,我看这位道长绝非凡人,必有过人之处,你们把他带到王爷那里去吧!”士兵领命将诸葛通带到林启贞的府邸。林启贞与诸葛通寒暄几句过后,得知诸葛通乃青城山修道之人,不禁大喜道:“先生,您这是刚从乱党那里而来,您认为,乱党治军如何,与我军比起来,谁更有优势呢?”诸葛通道:“贫道在乱党那里也亲眼见到,姜恒、刘永二将治军有方 也是人才。只是那朱高慈,骄狂蛮横,毫无远见。王爷,说个不多心的话,要不是那朱高慈百般刁难,贫道已经在乱党营中效力了!”林启贞道:“诸葛先生不如就留下来协助本王,皇上思贤若渴,本王定会保举先生 到时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啊!”诸葛通揖首称谢。林启贞安排好膳食款待诸葛通自不必说,他夤夜写好奏折,急发燕京皇宫。燕京皇宫养心殿,乌德帝接到了林启贞奏折后,抿了一口茶,然后缓步走到一处屏风处,指着上面备注“天朝贤能榜”字样的几个名字,口里念道:“诸葛通,诸葛通。”他的手在一处名字上停住了,然后满意地道:“对,就是他,如果朕有此人相助,高枕无忧矣!”冀国公郭峰极力讨好地道:“皇上真是旷古明君,微臣记得,只有开创了贞观之治的唐太宗把人才写到屏风处。今日皇上也延袭此法,确有异曲同工之妙。”乌德帝对这句话很受用,笑道:“朕登基以来,便渴求人才。如今乱党肆虐,朕恨不得天下人才为朕所用听说诸葛通的师傅文蜀是个很厉害的人,为什么他不出来帮助天朝呢?”郭峰道:“皇上有所不知,文蜀自命清高,他曾经说不愿涉及尘间俗事。不过,微臣已经打听到消息,乱党头目李元峰也是文蜀的爱徒,文蜀不日便会下山。”乌德帝道:“如今形势不清,这些人等待观望也是有的。对了,泰山封禅的事准备得如何?朕要让天下人看看,天朝的威严所在。”郭峰道:“泰山封禅已经筹备好了,曹大人在山东做好了一切安排,鲁国公也在泰山做好了前期工作。”乌德帝点了点头,表示满意。泰山封禅之日,乌德帝与皇后以及文武群臣一行浩浩荡荡赶往泰山脚下。乌德帝与皇后、文武群臣登临泰山山顶,祭拜天地。黄门官宣读祭文道:“朕以缈渺之身,克服北方,统一天下。但李祸不绝,殃及百姓。今乱党不灭,无以称成功。幸赖诸将之英勇,逼乱党撤离金陵。朕借封禅之大典,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儿臣林鹏定剿灭乱党,还黎民百姓清平世界。”众文武群臣山呼万岁,其势蔚为壮观。封禅后,乌德帝与孝仁皇后接见山东各界代表,以示皇恩浩荡。孝仁皇后对乌德帝道:“皇上,臣妾为您准备好了选秀大典。自古以来君王后宫三千佳丽,皇上怎么也得有妃嫔贵人吧!”乌德帝笑道:“梓潼,还是你体贴朕啊。朕一定三千宠爱集中梓潼一身的!”乌德帝泰山封禅后,自觉乱党不日行将剿灭,从此天下太平。他便下旨在全国挑选美貌女子,以待皇宫选秀。仁亲王林启荣奉命作为总挑选官,便访全国,寻觅佳人。临行前,乌德帝召见林启荣,他语重心长地对林启荣道:“御弟啊,选秀乃天朝大事,你重任在肩 不可马虎。”林启荣信誓旦旦地道:“皇上,微臣一定谨记您的教诲,为皇上选得绝色佳人。”乌德帝这才满意地赞许道:“还是御弟懂朕,此次归来,朕一定重重有赏。三弟启贞在前方英勇杀敌,将乱党驱散到那紫金山区,不日行将剿灭。到时金瓯一统,也不枉你我林家弟兄在这人世上走这遭。”林启荣跪谢天恩,领命而去。

在那陕西延安府,城东有一家富庶之人。主人姓胡名俊波,娶妻姚氏。这胡俊波早年织席贩履为生,自从姚氏嫁到胡家后,也多了几门营生,在那集市贩卖土鸡并兼卖副食农产。竟然发家致富,成为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夫妻经营倒也诚信,延安城中无不夸赞胡家人的好处。后来,在延安知府的过问下,胡俊波捐了一名生员,胡家人从此更是衣食无忧。胡家只有一女,姓胡单名一个丽字,年方二八,生得来如花似玉,美胜貂蝉。胡丽不仅貌美,而且天资聪慧,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尤其善于舞蹈以及诗词歌赋。这女子长大,自有一番心事 原来这胡丽喜欢上了在城东教授私塾的书生陈升,但因胡俊波嫌弃陈升家中贫困,坚决反对二人来往。胡丽只有与陈升暗中私会,这日,胡丽借口到寺庙烧香还愿 与丫鬟素梅一道,到得归隐寺中。假意烧香拜佛 让素梅去迎陈升进来。陈升随后到得寺内,素梅自在外面把守,谨防熟人看见。胡丽与陈升进入内室,自然是巫山**,亲近温存一番。胡丽嗔怪道:“冤家,我怕你是最近变了心肠,不爱我了?!”陈升指天发誓道:“小姐我陈升怎么能不爱你。我的心全在小姐这里,如若不然,定遭天谴!”胡丽连忙止住陈升的嘴道:“快呸呸了,谁让你发毒誓了。我只是让你发奋攻读,与其他举子一样谋取个功名,好有一个前程,向我父亲提亲。”陈升这才把心放了下来,道:“小姐,我正有此意。最近省里有一轮乡试,我已经报了名。如有功名,定来胡府提亲。”胡丽听后大喜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从今往后,跟随你到天涯海角,永不变心!”二人再翻云覆雨亲近了一个时辰,然后各自散去。胡丽回到府上,与爹娘请安。胡俊波疼爱地对女儿道:“丽儿啊,最近你的琴颇有长进,今日的琴苑大会你可得用心展现。为我胡府争光。”姚氏也在一旁说道:“女儿啊,你父亲说得极是,琴苑大会是延安府考证大家闺秀琴艺所在,你可得用心些!”胡丽乖巧地答道:“双亲大人,女儿明白了 您二老尽管放心,女儿自会努力博个鳌头。”胡俊波与姚氏相视一笑,连连称赞女儿懂事。

一年一度的琴苑大会都是在延安府西市举行,考证的不单是大家闺秀的琴技,还有诗词歌赋,现场的琴音必须辅以自创的诗词,韵律优胜者方为头筹。这日,西市人头攒动,好不闹热。人们纷纷想目睹琴苑大会的佳丽,在大会擂台上,选手果然个个都是绝色佳人,琴技更是各有所长。延安知府向超自然前来观看,胡俊波与夫人姚氏早在家长席上坐定。他们与众多家长一样,焦急的盼望自己的女儿能出类拔萃。陈升也暗中出现在观望的人群中,与胡丽眉目传情。琴苑大会终于开场,在经历前面五名选手后,胡丽款款上台,调试了一番琴音后开始奏响自谱的词:“烟花生波澜,谁倚长庭处。南雁复归去,女儿生泪怜……”随着胡丽琴音传出,现场无不为之动容,掌声欢呼声不绝于耳。陈升在台下暗自为胡丽鼓掌喝彩,他的举动被旁边的一行远来之人发现了。这行人不是别人,正是来自京城皇宫的新秀挑选官林启荣等人。此时,林启荣身着便衣长衫,对手下道:台上的这位姑娘乃新秀第一人选,现在除了她家人之外,任何男子都不许亲近她,否则以死罪论处。本王看眼前这个男子和她关系绝非一般,把他请到上面的客房,本王要亲自招待他!”说罢,自己径直走进了上房。不多时,陈升在林启荣手下的带领下,随后进来。林启荣屏退左右,打了个问询道:“这位先生高姓大名,作何营生?”陈升向前施礼道:“晚生陈升,本地人氏,目前教授私塾。”林启荣喝了一口茶道:“我看你和下面那位弹琴的佳丽关系非同一般,你是她的什么人?”陈升如实相告,林启荣双手一拍,但见手下抬着一箱银两进得门来,然后退出。林启荣又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放在茶几上,霸气地道:“我要你马上离开那位姑娘,你如果答应,从此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不然,你的性命休也!”陈升气愤地道:“你是何人,我与你无怨无仇,凭什么要听你的。我明白了,你是她父亲派来的说客。请你转告他,我陈升与她家千金小姐已经私定终身,是不会离她而去的。”林启荣取出“仁亲王印信”,拿给陈升一看,陈升抖如筛糠,向林启荣跪地求饶。林启荣道:这样吧,本王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进京做太监,你还会照常看到你的心上人。要么本王现在就结果了你的性命,你们来生相见吧!”陈升哭道:“天啦,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胡丽,我与你情投意合,难道老天让我们分开吗?”林启荣道:“本王看你也是读书之人,所以不忍加害于你。要是别人,本王早下手了。”陈升再次拜谢林启荣不杀之恩,并表示同意进入皇宫当太监。

胡丽在台上抚琴,却不见了自己的心上人,心里自然焦急,让丫鬟素梅去探听消息,素梅允诺前往。一位自称客房老板的交给素梅一纸留言,原来是陈升所留。上写:“小姐:你我无缘长相厮守,从此天南海北,不复相见。”胡丽见了纸条,冷静地弹奏完最后一曲,台下掌声不断,知府向超到前祝贺,胡俊波夫妇也簇拥着女儿向知府表示感激。林启荣向胡丽赠送了鲜花,并附五百两黄金。胡俊波见林启荣出手不凡,双手抱拳感谢道:“这位兄台一定是来自富贵之家,怎么如此慷慨 我们如何能担待得起!”林启荣罢手道:“这以后,你们胡家的富贵是在座各位都担待不起的。”延安知府向超不明就里地问道:“这位先生,听口音你是来自京城的 口气不小嘛?!敢问先生在哪里高就?”林启荣拉着胡向二人的手道:“此处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都跟我来。”三人先后上楼进入一间客房,林启荣取出仁亲王印信,向超一看,立即拉着胡俊波一起下跪道 不知二王爷驾到,属下罪该万死!”胡俊波一听“二王爷”,早吓得浑身发抖。林启荣扶起二人,道:“本王实不相瞒,此次是奉皇上命令前来挑选内宫新秀。本王担任选秀的总挑选官,在全国范围挑选佳人。如今来到这里,本王看上了胡丽,你们作为她父母应脸上有光。本王要你们尽早收拾,明日赴京。早日接受宫廷礼仪的教导,日后成为皇上枕边红人。”胡俊波听后自然兴奋,连忙头如捣蒜:“草民跪谢天恩,跪谢天恩!”向超也在一旁祝贺道:“胡兄,你快要做国丈了,恭喜恭喜!”胡俊波道:“向大人客气了,我们胡家能在延安府安身立命 ,全仰仗大人照顾。”胡俊波得意忘形的回到家里,正准备向家里人说这个天大的消息时,但见府里鸡飞狗跳,家丁们忙得团团转。夫人姚氏早已哭得个泪人似的 她哭诉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女儿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胡俊波连忙问丫鬟素梅怎么回事?素梅道:“老爷,小姐本来今天好好的参加琴艺表演,结果她的心上人陈升却不辞而别,还留下了纸条。小姐一时想不开,回来就大哭大闹,后来索性一个人关进门中,滴水未进。”胡俊波叹了口气,敲了敲胡丽的门 道:“女儿啊,你就别为陈升那穷小子怄气了,他除了穷酸还能给你什么?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你知道今天在琴苑大会上出手就是五百两黄金的人是谁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当朝二王爷,这次来这里为朝廷选后宫佳丽,你是二王爷亲自挑选中的,这真是上天眷顾我们胡家人。女儿啊,你也为胡家好好想想吧。”里面果然停止了哭闹,俄倾,胡丽幽幽地走了出来,对胡俊波道:父亲,我愿意去京城。”胡俊波与姚氏会心地相视一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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