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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二回 势力倾轧 党羽纷争

上回书提到贵亲王向王明夜提出收留琉球名伶程红霜的要求,王明夜抱拳对贵亲王道:“太子殿下,得蒙您的恩宠,程姑娘跟着您将不再受那颠沛流离之苦。只是程姑娘一向芳心自傲,还须问问她的意思。”

贵亲王笑道:“那烦请王先生为本王问来,本王愿意等程姑娘。”

王明夜便上前询问程红霜道:“红霜,太子殿下有心收留于你,在太子府中享尽那人间富贵,这可是多少人欲求不得的啊!”

程红霜向贵亲王道了一个万福道:“奴家愿意跟着太子殿下,永不变心”

贵亲王得意洋洋地掺扶起程红霜,道:“红霜啊,你今后随着本王,本王绝不会亏待与你。你喜欢歌舞,本王平日就为你亲自谱写乐曲词牌,我们共乐之!”

河南巡抚周国贤以及总兵周国虞闻听得贵亲王一行到得洛阳府后,连忙备好大轿与人马前往神威药局亲自迎接贵亲王。贵亲王在王明夜、严春以及程红霜等人的簇拥下出得大门,周国贤与周国虞见到贵亲王后,上前叩拜道:“微臣周国贤、周国虞参拜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贵亲王连忙掺扶起周国贤二人道:“本王道是谁,却原来是二位表皇叔来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嘛,何必这么客气,快些请起!”

周国贤道:“微臣听闻太子殿下您奉旨镇守洛阳府的消息,却不知道您微服来此,微臣接驾来迟,万望恕罪!”

贵亲王笑道:“我的大表皇叔,您就别再给我客气了,本王这就去你府上看看,晚上还要在你这里吃饭呢!严春,晚上与本王一齐啊!”

贵亲王故作亲近之举使得周国贤极不自在起来,他只有应酬般的回答道:“既然是太子殿下愿意屈尊前往微臣的府上参观,微臣真是深感蓬荜生辉啊!”

在周国贤的亲自安排下,贵亲王上了大轿,严春、程红霜二人随行。临行前,贵亲王向王明夜施礼道:“王先生,今日多谢你的款待,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本王,本王自会为你做主!”王明夜向贵亲王深施了一个大礼,口里念道:“明夜恭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然后目送贵亲王一行人远去,尔后回到药局,继续开始经营。

神威药局门前发生的一切被对面“洛州酒家”二楼的一位江湖武士打扮的青年人看在眼里,他全身穿着黑色披风,头戴着硕大的斗笠帽,左手挽着一把褐色剑鞘的宝剑。此时,他呷了一口酒,面露凶光地望着贵亲王的车驾。原来,他并不是一位中原人,而是来自东瀛岛国的佐藤一郎。是一位孤儿,自幼被黑龙会教主山田武夫所收养,尊他为义父,随他习武。

这山田武夫乃东瀛顶尖的武林高手,为人心狠手辣,曾在东瀛海盗首领平洋信介手下效劳。平洋信介以及他的海盗船队在浙江东海被南朝水师覆灭后,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他在东瀛岛内开办武馆,由于武艺高强,向往武学的人日渐增多,学徒一度达到了3万多人。山田武夫从此野心膨胀,自创了黑龙会,妄图有朝一日召集人马,进犯中原,成为中原之主。这山田武夫闻听北朝皇太子贵亲王处有一部《皇汉神阙》,若得此书,便能取得天下。于是,他决意召见义子、学徒中武艺最高的佐藤一郎。

山田武夫正色地对佐藤道:“一郎,为父今日派遣你去中原完成一件重要的任务,这也是我们代表家族的荣誉。相传中原有一部奇书,名唤《皇汉神阙》,若得此书全本,必将统一中原。据可靠消息,这部书下册目前在北朝皇太子贵亲王手中。为父命你到中原取得这部书,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取了贵亲王的项上人头!为父会来中原接应你的。”

佐藤一郎抱拳道:“孩儿谨遵父命,一定不辱使命!”

“一郎,你还有个重要任务,就是帮我黑龙会搜集和刺探北朝的军情。你的代号为影,就是说我们黑龙会的影子无所不在,坚不可摧。孩儿啊,为父亲自为你斟满一杯清酒吧,预祝你马到成功!”

佐藤一郎开怀畅饮了义父为他斟满的清酒,将酒杯摔碎在地,以示发誓。

夜色深沉,梆声阵阵。洛阳府似乎变得死寂下来,而巡抚府里,仍然是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原来是河南巡抚周国贤亲自为贵亲王预备下了一场豪华的盛宴,周国贤虽为仁亲王党羽的骨干,但表面上要对皇太子态度恭敬无比。此时,正向贵亲王不断敬酒,贵亲王也一一回敬。程红霜怀抱琵琶,在酒宴上弹唱着一曲《乐府》“中山孺子妾,特以色见珍。

虽然不如延年妹,亦是当时绝世人。

桃李出深井,花艳惊上春。

一贵复一贱,关天岂由身。

芙蓉老秋霜,团扇羞网尘。

戚姬髡发入舂市,万古共悲辛。”

贵亲王合着节拍拍打着双手,好似在为程红霜伴奏。歌舞间,贵亲王忽然问周国贤道:“表皇叔啊,父皇此次派遣我镇守洛阳。是为了让我到地方上历练一场。我所关心的是洛阳府的吏治以及民生,还有许多事情依赖表皇叔你呢?!”

周国贤假意奉承地道:“太子殿下此番舟车劳顿到洛阳镇守实在辛苦了,洛阳吏治的事情请殿下您多多放心,微臣为朝廷办事敢不尽力!”

贵亲王笑道:“表皇叔,本王怎么不放心您呢,有您在河南主政,省却本王的一番气力。待本王回京复命后,一定在父皇面前替您多进美言的!”

一场酒宴散尽后,贵亲王感觉疲倦至极,吩咐程红霜掺扶他回内室休憩。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悄然接近贵亲王的住所,然后轻身一跃,跳将到房顶之上,轻轻揭开房屋上的瓦片,窥探着里屋的情形。里面竟然没有人影,“梁上的君子,请下来答话罢!”原来,贵亲王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踪他,随时在这里等着刺客的出现。

黑衣人果然从梁上飞跃下来,扯下了蒙面。他不是别人,正是前来准备盗书的佐藤一郎。他用并不熟练地汉语道:“你的,皇汉神阙交给我,保你无事!”

贵亲王笑道:“原来你不是中原人,你也要本王的这部书吗?那好,你就凭本事来取罢!”

此时,严春已经到来保护贵亲王,他带领十多名护卫将佐藤一郎团团包围。佐藤一郎手执一把东瀛长剑,狠狠地朝严春刺来。东瀛剑术讲究凶狠、连贯、快速,佐藤一郎敏捷的步伐将长剑挥舞起来,护卫们被剑所伤,严春用长枪相迎。二人相斗一百多回合,仍然不分胜负。此时,佐藤一郎故意买了个破绽,用长剑刺向了严春腿部。佐藤一郎作势还要刺下去,竟然被贵亲王迅速飞奔过来,使出一招密宗掌法,竟然将佐藤一郎打出三米开外。

贵亲王将严春救下,吩咐手下掺扶他回屋疗伤,自己则手执一把朴刀,迎战佐藤一郎。佐藤一郎复又使出东瀛剑术,但见他瞬间拔刀,相当快捷,原来这招是出名的居合斩,如果对手不及时防范,势必做剑下冤鬼!

好在贵亲王武艺高强,灵巧地躲避了佐藤一郎的居合斩,用朴刀砍向佐藤一郎左臂。佐藤一郎左臂负伤,吃痛不过,只得运用轻功从巡抚府逃遁。

贵亲王并不追赶,他立即返回内室,询问严春伤势。见严春伤势并无大碍,贵亲王适才放心了。

贵亲王与严春谈论起了自京城来到洛阳府所发生的种种事态,贵亲王道:“严春啊,洛阳府这趟水似乎深得很啊,我们从京城出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绝不是偶然吧!”

严春道:“太子殿下,据属下所知,这河南巡抚周国贤与总兵周国虞两弟兄同为仁亲王林启荣党羽,仁亲王与殿下您貌合神离,我们必须警惕他们耍什么手段!”

“既如此,本王密令你父亲以及陆少保调集军队在洛阳城外驻防,谨防生变!本王也要利用整顿吏治在洛阳府上演一场好戏!”

贵亲王镇守洛阳以来,公开颁行《治吏大纲》,轻徭役减赋税,受到洛阳府百姓的爱戴。贵亲王还贴出榜文,喻示洛阳百姓有什么冤情尽管到太子府申诉。近期以来,太子府收到了洛阳府雪片也似的控诉信,都是检举周家弟兄在河南所犯的种种恶行。严春道:“太子殿下,似此周家兄弟恶行种种,应该得到法办了罢!”贵亲王笑道:“本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待时机一到,一切自会报销。哈哈哈哈----”

话说这佐藤一郎负伤以后,逃到住所,自行包扎了伤口。这时,黑龙会教主山田武夫前来他的住所探望,佐藤一郎愧疚地道:“义父,这次行动失利,完全是我的失职,我愿受责罚!”山田武夫安慰道:“孩子啊,东瀛的武士不能因为一次挫折就选择放弃。中原有一句话叫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就好好休憩,其他事就不要多想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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