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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桃花真多

温筠躬着身瞧了好一会儿,夜空再美也架不住腰酸,便直起身子道:

“令宜,我真的看见了星河,真像一条银带!换你来瞧瞧!”

“好啊。”

萧令宜拢好霞色坡帛,一双美目也凑近水晶凤眼处新奇地瞧着。

月光皎皎,星汉迢迢,确实极美。

“不知这天上是否真的住了月仙?”

萧令宜喃喃道。

“天上有没有月仙在下不知,我面前可有位真正的仙子。”

成煜摇着纸扇,斜靠在阑干旁,一双桃花眼看着她,笑得邪肆。

这个色坯!

温筠见闺蜜遭人调戏,哪里还管什么星河仙子,叉腰忿岔道:

“没想到我大昭最年轻的大司命,竟如此油腔滑调。”

成煜并不恼,只望着天上月叹息一声:

“你们啊只知星河灿烂,却不知这日月轮转中暗藏乾坤,明明白白地写着每个人的命数。”

萧令宜只觉得成煜变脸如翻书,前一秒还戏夸美人,后一秒又开始悲哀起人生了。

所谓正邪难分,就是他这样的罢。

萧令宜素手撑着额头,凭栏而望。

皇宫到处挂着寿灯,从远处看去,星星点点的暖黄,给这个极权的世界添了丝温度。

她想起来,这皇宫里的掌权者们,有多自私虚伪。

论起来,贺家犯下的罪状与萧家相比,只多不少。

结果,她父亲被判流放,宁王府只罚银钱了事,仍旧如往日一般煊赫。

刚才在主殿门口,她看到贞淑长公主坐于太后身侧,就知道世家与世家之间,原本就有云泥之别。

萧令宜失意的摇头,略哀伤道:

“阿筠,我倒想做个仙子,无忧无虑,自在逍遥,哪里用管俗世纷扰呢?”

温筠侧过脸看她。

她知道令宜家中横生变故,一时恢复不过来,柔声安慰道: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令宜,你安心做个娇小姐多好,别想那么多不相干的。”

忽而,一阵嘈杂声传来。

他们往下看,只见主殿外三三两两出来了不少人。

温筠兴奋道:

“令宜,看来内殿的宾客也已自行饮宴了,咱们去找六公主去!”

“好。”

夜色浓重,这里是栖凤台第九层楼,她们要下去不免要走不少道木阶。

都是姑娘家的,若没看清楚跌了跤,损了容貌可就难办了。

成煜想了想,他还是当一回护花使者,替她们提着琉璃宫灯略略照个亮。

“在下同你们一道,夜路颇昏暗,好在刘安带了两盏宫灯,我们一同用吧。”

“如此甚好,有劳成大人。”

“刘安,给本尊拿一盏宫灯来,另一盏你自行提着。”

“是,主子。”

片刻后,刘安从几人初见的东南角提来了那两盏宫灯。

宫灯都是四面璃凋了兰花的,既通透又漂亮,处处可见皇家的奢美靡费。

刘安递给主子一盏,自己提着一盏。

于是,两个姑娘在前面走,后面跟着提了宫灯的刘安和程煜

有宫灯照着,下楼确实极顺利,九层楼,他们一层阶梯都不曾踏空。

一行人走到正殿门口的空地上,迎面正碰上几位皇子和世子,太子也在其中。

这些个皇子世子们,在宴上饮得略多,昏昏沉沉的,太后和皇帝赶他们出来醒醒神。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三人首先欠身给太子行礼,其余的容后再互相见礼。

太子依然是一贯的澹漠,虽微醺,还是气息平稳地说了免礼。

萧令宜站直身子后便一直低着头。

这些人里,她认识得颇多,与他们关系也复杂,低调些才妥。

才刚出殿没多远就遇到了表妹,二皇子自然是最欣喜的,立刻清醒了。

他在永济县治理时疫时写了两封信给令宜,佳人一字没回,令他神伤不已。

不过,这两个丫头怎么和成煜一道,他们可一向打不了照面的。

二皇子探究地问道:

“表妹,你和国师认识?”

二皇子是有婚约的人,萧令宜为着避嫌本不想搭理他,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照实答道:

“殿下,我们去栖凤台楼上赏景,恰好碰到国师大人,临了便一道下楼了。”

沉择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逡巡,最后道:

“有劳国师照拂。”

都是男人,彼此心里装着什么破事都清楚的很。

就成煜那殷勤架势,他心里没有什么才真的假。

二皇子仔细瞧着令宜。

今夜的表妹与平素很不同,美得张扬了些。

如云的鬓间斜插了一支流苏云纹金步摇,用的钗环是名贵红翡,唇色枫红,甚至着了少见的绛红色丝裙。

这样热烈的红穿在她身上并不流俗,反而艳光难掩,配上一流的姿容,似一朵暗夜玫瑰,难怪惹人为之折腰。

成煜可是父皇的宠臣,竟亲自为萧令宜提琉璃宫灯,什么心思笨蛋都能猜到。

沉择心里涌起一股妒火。

也不独他这样。

太子和贺麟,也没好过多少。

一个已然得到,一个差点成婚,此刻心思各异。

沉衍面上只当不认识萧令宜,带着陈良去石亭处坐定后,当即沉了脸色。

有侍女来奉茶,是放了冰片的白毫银针,最能醒酒下火。

太子接过杯盏一次饮尽,奈何偏有一股邪火滞留于心,那白瓷杯盏竟被生生捏碎。

萧令宜那样扮,哪个世家公子能逃过如此肆意的美艳!

谁允她如此的?

沉衍真的动了怒,浑然不觉手心已渗了血。

陈良要吓死了。

太子千乘之躯,损伤了一根头发丝,他这个东宫总管太监都没法儿交差,更别说见了红。

陈良赶紧从袖中抽出澹金色丝绢,按在给太子伤处,好在伤口不大,一刻便止住了血。

“殿下当心啊,千万别让人看见,您这是想要老奴的命啊!”

沉衍没理他,只阴冷地瞥了一眼那奉茶的侍女。

可怜这宫女被吓个半死,立马跪下来低声说:

“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陈良用拂尘支应她,道:

“还不退下。”

侍女忙不迭地起身就跑,石亭里只剩下主仆二人。

沉衍不放心。

成煜是大昭最年轻的天赋型国师,擅观天象,亦极通命理。

他若是算到萧令宜的命格与身世……

此人留不得。

太子的视线落在石亭之外的远处。

沉择正与萧令宜于一廊柱下叙话。

他倒是不遮掩,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位即将大婚的二皇子对自己的表妹还没忘情。

太子神情冷峻,修长玉白的手指握紧袍袖一角,墨青色的朝服微皱。

“给孤查,他们今夜于栖凤台的角楼都做了什么。”

“是。”

这厢二皇子缠人的紧,仗着表兄的身份东拉西扯的与令宜海聊,旁人也不好打搅他们表兄妹,便各自散了。

萧令宜有一搭无一搭地回着话,余光中忽的瞄见郑诗逸及其他贵女正走过来。

郑家女是二皇子的未婚妻,自古没人愿意寻是非,只有躲是非的。

萧令宜感觉几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亦没什么好闪躲,大大方方地与二皇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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