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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走向何处

建造了最初之城的卡斯曼·克亚雄心勃勃,他并不满足于现状。他参照记忆里苏白给予的信息,进一步推动了对于语言的完善,克亚语逐渐变得清晰,不复之前的混乱。

同时卡斯曼将城完工的那一天视作新的开始,颁布新的历法:由于苏白知识的影响和天空气象的原因,他将晴季与雨季归于一个轮回,算作一年,而前者占五个月后者占七个月,其他和地球无差。同时驱使大量平民前往城外开垦田地,种植可食用的的作物;划定一片土地放养一些较为温顺的动物来提供肉食等等。

这些举措一出,所有克亚人的生活都被他安排好有着各自的职业,整个最初之城一片欣欣向荣,日新月异。甚至有克亚人开玩笑说:“一旦你出城去种植或放牧,再回来时准不认识这里的一切”。

下达这些命令的卡斯曼心里却有着一个更为重要的的追求:自那天他从死亡的彼岸逃回来后就日思夜想的对那股帮助他的力量为之着魔。他要弄明白它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靠近它,掌控它!

“我一定要掌控你,一定要。这可以逃脱死亡的力量我一定要抓到手中!”卡斯曼紧握节肢状的双手,眼神中是无尽的渴望,而似乎在其深处则是可以看到那对于死亡的深深恐惧,这恐惧也许会为克亚一族带来未知的灾难……

一直拨动时间的苏白也在此刻停了一下,看向那虽然朴素却也称得上恢宏的的最初之城也不由地有些感叹:“虽然我交给了他们他们开辟文明的方法,但没有自身的努力与坚定地意志,也不能走到今天,其实在我断开与他们的联系后,那就是他们自己创造的历史了吧”。

也许刚开始挥手创造扭曲万物让苏白膨胀起来,但随着他观察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在位面中苦苦挣扎时,也会想自己是不是也只是被困在另一个更大的世界里的“试验品”,是不是被操纵的棋子。

他不再那么肆无忌惮,亦不是失掉了自信。而是敬畏与无畏兼具在身,苏白明白就算他真是所谓棋子,现在也没有跳出棋盘的能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发展自己,强大自己。

“卡斯曼不愧是带领克亚一族的王,没想到仅仅又过去五年,他好像就从始祖血肉中发现与超凡相关的重要一步。”重新将目光移回最初之城的苏白眼中神光轻绽,瞬间兴奋起来,朝着那一个时间点降临而去。

“王,族里最近又有十多个能感受风与电的气息的勇士,我把他们都带来了”斯科仍然在卡斯曼身边,他现在是名义上统领数队普通勇士的将领,不过他的主要职责还是为卡斯曼传递命令和带领这些不一样的“勇士”来件卡斯曼。

“嗯,你做的很好”驻足远望的卡斯曼回过头,成为王后他的威严也与日俱增,这些刚刚见到他的勇士纷纷感到巨大的压力,不由地跪向他口中呼喊着卡斯曼最初之王的名号。

卡斯曼并没有和这些跪地的勇士说什么,而是用眼神对斯科示意,斯科当即表示明白低头回应后便将他们带了下去。只是在斯科与这些特殊的勇士离开的时候,二者都没有看到卡斯曼那望着他们深邃的眼神,如同面对弱小猎物露出利齿流涎的饥饿勐兽。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了……”轻微地呢喃若同魔鬼的低语一般,可惜无人听见。

是夜,在几乎所有克亚人都休息的时候,卡斯曼悄然地来到一处无人知晓的空置的房屋。在一片漆黑中,他挥手让暗中防守的人退下,又让他们打开了前往地下的一扇木门后,满是兴奋的走了下去。

而在城的另一处。

在听到一个队伍中的人报告了某些事后,斯科脸上怀疑与惊讶的神色不断转换,最终是难以置信的的神情占据了上风。他头轻转,似看向了走进地下的卡斯曼一般。

“吾王……“

与此同时,走进地下的卡斯曼则心里充斥这那种将要成功的喜悦。只见整个地下似乎是被挖空了一般,中央静静地伫立着一座平台,而在四方由墙体上延伸的锁链却不知为什么囚禁了数十个“特别”的勇士!他们个个面黄肌瘦,伤痕累累,比之猎物都不如。

如果被其他克亚人看见,也许卡斯曼的统治会立马遭受重创,就像苏白创造的其他族群一样,消失在这个位面成为只有苏白知道的历史。

只是卡斯曼他很好地隐藏到现在,他对外宣称将所有特殊的勇士们集合起来想办法把那种力量扩大,甚至是能够掌控。其实在一开始他也是这么做的,可惜几乎没有进展。或许等族群里有更多这样的勇士时会有其他变化,但卡斯曼已经等不及了,他在经历死亡危机后,心里就一直燃烧着一股执念与恐惧。

他变得越来越急躁。

终于他不再重视那些族人们的生命,他认为自己是受到恩赐之人,为始祖卷顾,其他的人死了那没有事,但最初之王却只有一个,他不能死。他卡斯曼要做那克亚一族永恒的王,永远领导克亚走下去,为此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卡斯曼走进那些被囚禁的勇士,只见他们被束缚着却没有挣扎,眼神浑浊不堪,还有人低着头涎水流淌下来,根本不像外面克亚人对于勇士的印象。在这里,他们只是卡斯曼追求力量的一样工具而已。

随着卡斯曼一个个走过,他眼里的喜悦逐渐变为狂喜。因为那些被他放入从自己身上割下的血肉的勇士由近乎普普通通到后面甚至是身旁有风声徘回,尽显神异。

“果然,果然我是始祖大人赐予的神力!之前还怕只是始祖大人出手帮助了我,现在看来我早就被您祝福着”卡斯曼流露出对始祖索克亚的信仰,看上去像个虔诚无比的信徒,只是配着此刻地下的情景却是万分诡异。

他走向那个气息浓郁的的族人,无比温柔的蹲下身抱住了族人轻轻开口:“来吧,来吧。别怕,我是你们的最初之王,来让我们融为一体,继续让克亚的文明强大至那永远!“。

然而,话语落下只闻一阵阵的啃食声,其余一片寂静,再无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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