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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先生饶命,是相国派我们来的!

“我说惠生,咱们如此攀附在院墙之上,不会被他们府上的人察觉吧。”

“要知道东方朔可是出了名的智计无双,如果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出来将咱俩抓住,到时候我们这副样子怎么能说的清楚。”

墙角处,两个黑衣男子靠墙而立,其中说话之人便是支撑着另一人借助着自己的肩膀攀爬到了高高的院墙之上,虽然他的面部有黑布遮蔽,但从其声音也是能够清晰的听出他内心之中的担忧之色。

“你怕什么,咱们可是为相国办事的,是相国手下的人。别说如此深夜,街道上下根本不会有人经过,咱俩还穿着黑衣,黑巾蒙面,就算是你亲爹亲娘都认不出来你。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被抓个正着,有相国在,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双脚站立在自己身下之人的肩膀上的男子,此时双手搭在院墙的墙壁之上,而后正仔细的探查着府上的情况。

只是此时已至深夜,东方府上早已是鸦雀无声,只有星星的烛火之光微存。

攀爬在墙壁之上的脑子此时正看着那个有着光亮的屋子,以为那就是东方朔所居住的房间。他脚步一挪,便是准备下来,而后移动到那个亮着烛光的屋子外侧,只是他连着挪了自己的双脚几下,身下本该接应自己下去的男子却是完全不为所动。

“古懦,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放我下去。”

“古懦?”

半天没有动静,赵惠生忍不住的低头看了一眼,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即便是在如此深夜之下,他都清晰的看到了脚下古懦双眼之中难以抑制的恐惧之色。

循着古懦的眼神看过去,赵惠生当下便是浑身一抖,立时便是从古懦的肩膀上摔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另一侧高沿之上,正端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正盘完着自己手上的柳条,在听到赵惠生摔下倒地的声音之后,这才抬头饶有兴致的往这里看了一眼。

“你......你是何人?”

赵惠生望着那一脸平静之色的常虞,此时可谓是童孔放大,心中更是生出了无比的恐惧之意。

此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赶快逃!

但是他本能的直觉却是,自己绝对不可能从面前这个人的手中逃脱。

为什么?

此人说不是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泰然处之,断然不会这般悠哉悠哉的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完全是可以趁着他们两人刚才没有发现的时候直接出手将他们两人拿下。

“深夜在别人府院之外攀墙窥探,反倒是问起来我到底是何人,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

“嗯?”

说话之间,常虞已经是缓然站起身来,只是下一瞬赵惠生和古懦两个人就完全呆在了原地,嘴情不自禁的张大,眼中尽是恐惧之色。

因为在他们恍神之时,常虞已然是飞身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更可怕的是,在他动身双脚踩在房檐之上的时候,竟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这究竟是人是鬼?

赵惠生和古懦作为经常干这种窥探讯息,打探情报的人,自然也是见过不少奇人异士,只是即便是以他们两人的阅历,也从来没有见识过像常虞这般身份诡谲的人。

“说说吧,你们应该是有话要告诉我的吧。”

常虞再次坐回了房檐之处,而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双手,看向了地下的两人。

面对着常虞的这等威压,古懦已经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双腿更是不住的微微颤抖。如果不是赵惠生没有逃跑,他之前早就想转头就跑了。

只是在见识过了常虞刚才亮出来的身法之后,他心里就再也没有了逃跑的想法。

开玩笑,常虞就算是先让他跑半刻钟,恐怕也能够轻易的将他追赶上。

既然跑不掉,两个人干脆也就不准备跑了。

反正他们两个人也就是深夜趴在别人府院的院墙之上,有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常虞报官,此事闹到三辅之上,他们最多也就是受点小小的处罚罢了。

想到此处,两人现在心中的恐惧也是不约而同的减少了几分,看向常虞的眼神也不再那么的恐惧。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反应过来之后,赵惠生便是一口咬死,决口不谈刚才的事。

“对,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听到赵惠生的话之后,古懦立时便是喊道,随声附和。

反正常虞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两个人索性就不承认,如此一来常虞还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将他们送到京都之内管事之处罢了,身后有人撑腰,他们进去用不了多久想来就会被放出来。

虽说初见之时常虞的出场可谓是极其的骇然,可冷静下来之后两人却发现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他俩又不是杀人放火,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只不过就是攀爬在别人府院之上窥探了一下而已。

再者说了,此事只有常虞一人得知,根本就没有旁人左证,就算是闹到了管事之处,最后可能都会不了了之。

京都可是天子脚下,法令极严,常虞在没有证据和证人的情况之下,根本就定不了他们的罪。

两人相视一眼,便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是想好了,绝对不能将此事透露出去半个字。

要知道他们可是为相国窦婴办事的,一旦若是泄露出去他们两人深夜到此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人谋事,被窦婴知道他们将这一切说出去的话,恐怕他们才是会真正的大祸临头。

“看来你们并不是聪明人。”

“我最后提醒你们一下,刚才你们提到了相国两个字。”

什么?

听到常虞这句话,尤其是最后“相国”两个字的两人,当即便是眼目一惊,心中更是无比的难以置信。

“你怎么知道我们刚......”

古懦的问言说到了一半,便是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说漏嘴了。

至于身旁的赵惠生更是狠狠的瞪了古懦一眼,而后便是看向了别处,想来也是在思虑接下来究竟该如何作以解释。

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个异常笨拙的小毛贼,常虞都有些忍不住想笑。

他也没有想到,窦婴手下竟然还有这样行事毛糙,脑子如此愚笨之人。

只不过这一点常虞倒是误会窦婴了,因为窦婴原本是将这件事情交给了自己的亲信,窦氏一族的年轻一辈的窦宽,让他与自己的手下胡傲水一起去办此事。

只不过这个窦宽虽然深得窦老太后的喜欢,却是没有什么能力,更是有些荒淫无度,年纪轻轻便是没有任何的进取之心,满脑子想的窦氏饮酒作乐之事。

而窦婴的手下胡傲水虽然能力很强,处理这样的小事更是得心应手,完全不在话下,可是在接到命令之后,窦宽便直接将胡傲水打发走了。

所以等到窦宽饮酒大醉,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勐然想起来窦婴交代给他的事情。

时间这般紧张,他也之寻觅到了赵惠生和古懦两人。

只是这两人虽然素来就是做这般事情,是为老手,可在常虞的面前实在是有些太不够看了。

便是以常虞的耳力,就算是对面的尚府发生什么异动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就更别说是自家府院墙壁之上攀上来一个人了。

所以常虞在摸到了两人身后,第一时间也是没有去打草惊蛇,而是听到两人说到“相国”两个字,确定此事与窦婴脱不了关系之后,这才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们已经浪费了我很多的时间。”

“三息之内,若是不将此事的原委全盘道出,我就只能怪你们命薄了。”

说完,常虞便是长袖一挥,赵惠生和古懦两人见到常虞对着自己这边勐然一挥手,吓得立时便是闪身躲避。

“嗖!”

一瞬之后,两人的心便是咯噔一下。

只不过在声响停止之后,两人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循着声音望过去,两人直接是愣在了原地。

自己身后的墙壁之中,一把匕首深深地陷入其内。

这如果刚才不是朝着他们身后,而是对准了他们的要害之处......

两人根本就不敢往下去想,胆小一些的古懦此时都有些吓尿了,立时便是转头对一旁的赵惠生说:

“惠生,咱俩只不过是奉命过来探听一下东方府上的消息,最多也就是去查探一下东方朔有没有异动,根本犯不着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啊。”

“呜呜呜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五岁的大胖小子,家里妻妾成群,都等着我一人回去养活他们,我要是死在这里,他们可怎么办啊......”

听到身旁的古懦已经是被常虞吓破了胆,赵惠生心里更是怒骂这个家伙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好了,我们还没死呢,你是在哭丧吗?”

说完,赵惠生甚至是向前走了一步,而后看向常虞,言道:

“派我们来的是窦府的窦宽。”

听到这个名字,常虞便是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而后在大脑之中几经搜寻,也是没有想起来一个名叫窦宽的人。

这倒也不怪常虞。

他回到京都的时间原本就不长,至于对京都之中的人,他也只知道哪些地位极其尊崇的权贵,比如窦婴,田蚡这种。

不过虽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仅仅是从姓氏之上常虞也是联想到了些什么。

“窦宽和窦婴是什么关系?”

在这京都之中,只要是姓窦的,那多少都和窦氏一族有着或浅或深的关系,常虞能够如此之快的将窦宽与窦婴联想在一起,赵惠生也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

“窦宽是窦婴的侄子。”

在这个时候,赵惠生也是没有任何再隐瞒的意思,当下便是道出了实情。

“然后呢?”

确定了两人的关系之后,常虞便是点了点头,而后让他继续说下去。

赵惠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便是继续说道:

“窦宽只是告诉我们,让我们这几日在东方府外蹲伏,注意府上有没有什么异动,有没有什么外来之人进府加过东方朔。”

“就这些?”

见赵惠生已经像是说完了的样子,常虞便又多问了一句。

“就是这些,先生,我可没有丝毫的隐瞒。”

“没错没错,窦宽就交代给了我们两人这些。”

一旁的古懦见到常虞的脸色有所缓和,当下便是随声附和道。

“先生,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我已经是将此事的原委尽数说出了,绝无隐瞒。”

“不急,口说无凭,你们得手自笔录,而后亲手画押才行。”

说完,常虞便是掏出了两个竹简,而后从房檐之上一跃而下,将两个竹简丢给了面前的赵惠生和古懦两人。

看到常虞逃出这竹简,赵惠生脸上的神色终于是控制不住了,当下便是皱起了眉头。

常虞实在是太过老辣了,他根本就没有留给这两人任何存以侥幸的机会,直接是封死了他们的退路。

签字画押,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两人的生死可就是完全掌握在了常虞的手上。

窦婴有什么能量京都之内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人不清楚,常虞只要将他们今夜泄露消息一事宣扬出去,被窦婴得知,那么两人基本上就会被窦婴暗自处理掉了。

签字,可能会死,但不签字,那这会儿肯定得死。

深思熟虑之下,赵惠生按着面前一脸平静之色的常虞,一咬牙便是在竹简之上签字画押。

待到两人做完这一切之后,常虞便是笑着将竹简收了起来,而后看向两人说道:

“我相信若是窦宽或者窦婴问起来今夜之事,你们是知道该怎么回答的。”

“我明白。”

听到常虞的话,赵惠生便点了点头。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会将今夜被常虞抓到的事情告知于窦宽亦或者说是窦婴,那完全是自寻死路的存在。

他们俩人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常虞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仅此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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