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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仙人下凡!

“灵胎。”

倒是一旁的龙小真冷嘲了一句道;

“人之逍遥者为仙,灵胎只是其中一种成仙之法而已,就像脱胎一样有不同的方法。”

李元修轻念一句佛号后点头说道:“古时想要成仙唯有逍遥境方可,而自从道教天尊成为天帝之师,定下修行五境之后,成仙就要简单得多了。”

“第二境蜕凡如修至无缺,便可成就仙胎无始,可飞升天界仙域,这是一种成仙之法;若未成仙胎,也可在步入通玄之时,舍弃法体以灵聚胎,辅以人间气数,成就飞仙灵胎飞升;当然还有第三种便是境界达到逍遥境,也可畅游三界,无处不可去。”

张季痕身为道教之人,当然知道这三种成仙之法,但前两种成仙皆要舍弃红尘,斩断尘缘才可,他不愿成仙,一来是尘缘难了,二来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况且仙域难进更难出,一般说来成仙之后就是天上人,尘世一切的因果皆在成仙时就已经斩断,也因为这样才能无始,如果仙人下凡,最容易招受红尘炼心,一不小心便会失去仙胎,修为跌落。

“那问仙九叩是怎么回事?竟可让仙人下凡?”

龙子乾下意识地转头问那个十岁便读尽龙宫藏书的龙小真,但对方也只是无奈的耸耸肩,表示不知。

“释暄用李家气数,接引仙人下凡。”

李元修淡淡地道:

“问仙九叩对那些仙人来说即是劫数亦是机缘。”

然而对于苏御来说,他现在的情况极其不妙,只看到了劫数,与机缘一说毫无关系。

那天门洞开,仙人下凡,立即在苏御面前膨胀开来,法相天地,那尊身影通天彻地,紫金之气围绕在面庞之上,让人看不清模样,但白衣飘飘,祥云瑞气缭绕周身,真是一派仙王景象。

“孽障,你可知罪?”

仙人法相开口,语气平淡如水,低头睥睨岸边的苏御,仿若俯瞰整片红尘。

苏御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压力,六觉封闭,太清真气都被堵在了体内,正被一股能量化去,修为层层跌落。

苏御不甘,脸色亦是平静,但浑身却有刺骨的冷意渗出。

“我有何罪?”

苏御固执地轻问。

仙人之身上,仙光流转不定,其抬起一指,仙光化作一道天刀。

“一罪,修炼邪经,盗天强夺!”

天刀飞来,斩在苏御身上,将苏御体内太清真气化开,全身修为尽散。

“二罪,身负妖血,法体肮脏!”

一道透明的火焰悠悠而来,落到苏御眉心,眨眼间便蔓延全身,一声噼里啪啦的响音传来,苏御一声惨叫,只觉得体内的血液全部燃烧起来,痛不欲生!

“三罪,逆天行事,对抗天命!”

两道仙光锁链飞来,刺穿苏御两块琵瑟骨,斩仙台从脚下升起,两条锁链拉紧,将其钉在其上,道紫金剑光斩来,一剑掠过,神魂悸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离他而去,整个人脑袋逐渐变得昏沉无比。

此刻苏御经历着:天刀夺气,仙火灼身,势剑斩运。

清虚观中有两座院落,一座名为齐运,一座名为弱水。齐运院中假山错落有致,暗符八卦中属于阳卦的排列;弱水院中则相反,其中有一个大湖,其上用竹竿搭起的水上道路暗符阴卦。

而无一例外的,两座院里也有突无之处,就像齐运院假山群中有一汪水井,而这弱水院中湖心之中有一座巨石圆台。

此时的巨石圆台上,老道南昆仑与夏唯洁正坐在边缘,两人手中都拿着鱼竿,正在钓鱼。

“老头,那小人儿不会有事吧。”

夏唯洁能够感应到,在东海海岸,那人的气息衰落,不仅如此,就连与人世间的因果也在减弱,也就是所谓的气数将尽。

老道做了个静声的手势,低着嗓音道:

“问仙九叩,叩问道心。那小子道心不失便不会有事,只是那斩断气数的法子有些难对付,不过也好,斩断人世间因果,对那小子来说,能成个仙就不错了,反正也成不了通玄。”

“不行!”

夏唯洁俏脸突然就沉了下来,斩了因果,那不就把她也斩了吗,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情急之下扔下手中本就摇摇晃晃的鱼竿,站起身来,便要过去阻止。

“现在你还不能出手。”

南昆仑不管被踢下去的鱼器,赶紧拉住夏唯洁。

“现在那小子就像在赌博,已经将修为、生命、气运全都压了上去,如果你现在让他撤出,那可真是血本无归了。”

“只要他能熬过这一关,就可得仙人气数,对他以后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啊。”

南昆仑毫无修为,但在整个清虚观辈分极高,见识惊人,确实不凡。不然也不敢自称南昆仑了。

夏唯洁突然伸手,将老道士直接提了起来,脸色微冷道:

“你们在利用他?”

南昆仑面色有些不自然,尴尬地道:

“不是利

用,是互利互惠。那气运完全可以为他夺得一线天机,从而进入通玄啊。”

“你怎么知道他不能入通玄?”

夏唯洁语气更加的冰冷,苏御的命格根本不是人能够看出来的,就算是通玄也不行。

南昆仑有些为难,轻咳一声道:

“这个……你这小娃娃就别管了,反正无论如何他都死不了就是,说不定还有一场大造化。你现在就只要盯着李家那边就是……快把我放下来,鱼都跑了!”

夏唯洁脸色稍霁,将老道放下后,望着城中李家方向,城中龙气隔绝了很多天人感应,只要通玄不露出气机,她亦不能发现。

“你们怀疑李家会有通玄?”

夏唯洁问道。

南昆仑一脸晦气地将已经空荡的鱼婴扶起,语气有些气愤:

“我的午餐啊。”

夏唯洁闻言轻笑一声道:

“赔你便是。”

老道不明所以。

也不见夏唯洁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抬起了一只洁白无瑕的纤纤细手,整个湖面逐渐波纹叠叠,刹那间,一条条大鱼越出湖面,跳上圆台。

“老祖,鱼儿疯了!”

岸边的道童张大嘴巴惊叫着,声音淹没在鱼尾拍打湖面的嘈杂声中。

问仙九叩的异象一切都发生在苏御的眼前,但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仙人问罪,那些所谓的罪状,都不是外人能知道的。妖血、无名邪经无论是谁也想不到这些东西能够存在在同一人身上。

苏御一路走来,妖血几次要了他的命,无名邪经多次救了他,但也是利与弊同行,福与祸相依。如果不是他的经脉经过了燕秋剑气的重塑,他早就死了。

所以,就算现在经历的都那么的真实,他依然保持着灵台的一丝清醒。但现状实在是太糟糕了,仙火灼身、天刀夺气、势剑斩运。如果继续下去,幻象会不会消失他不知道,但他绝对会死半条命。

“小儿,你可知罪?”

那仙道身影开口,声音有若黄钟大吕,震耳欲聋。

他俯视着斩仙台上的苏御,语气平淡,犹如在看蝼蚁挣扎。

苏御体内太清换长生,不断地对抗着三大罪,在下丹田中,一直沉寂的剑胎却动了,微微颤抖,所谓的仙火全部被拉到了丹田中,剑胎在其中被仙火灼烧,逐渐的,雾气氤氲,充满了整个丹田。

苏御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变化,这才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抬起头仰望着如大山一般的身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

“天弗予,我自争!我有何罪?”

“天予恶,我自弃!我有何罪?”

“天不语,我自悟!我有何罪?”

苏御越说越大声,最后他双手拉着肩上的锁链,声色俱厉。

“上天不语,又为何不听听众生的呢喃?天心不闻人心,天道却要管制人道,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丹田中的剑胎猛然一吸,将仙火吞噬,竟飞出了苏御的丹田,悬浮在他的头顶,白气氤氲,天际紫金气运凝成的可斩气数的势剑也被剑胎吞噬,苏御身体上气数缓缓恢复,而且比以前更加的凝实!

“当……”

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剑胎之中斩出两道剑气,没有多余的意志,就只有锋利与无坚不摧的冷冽,锁链被斩断,苏御身形狼狈,一脚踏在斩仙台上,身上的气势却比任何时候还要高昂,体内气机翻江倒海,犹如那东海海岸,充满惊涛骇浪。

一脚之下斩仙台碎裂,那仙人终于怒了,怒喝道:

“竖子大胆!”

此刻在苏御身后,无形的剑气犹如滔天剑海,嘶啦声响彻整片空间,就连仙人头上的那座绚烂的天门也在晃动!

苏御踏着剑海,身影与巨大的仙人法相来说小的可怜,那仙人觉得自己竞然被这个凡人蔑视了,怒吼一声伸出一只遮天大手,一掌将整片剑海囊括……

此刻剑海翻腾。

苏御无喜无悲,任身上的鲜血横流,在他眼前,恍惚间见到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白衣剑仙持剑而立,横剑俯视天地,闭眼倾听众生。

有个明明已经很老了,但眨眼可以变得很年轻的剑仙,对他只说了两句话,犹记得一句是:徒儿看好了,这是为师在这阵法之中静坐而悟的第八剑,无我众生。

苏御嘴角微扬,右手伸出,一柄长剑凝在手中,剑身明亮照人,这个带着丑陋青铜鬼面的年轻人柔声道:“师父看好了,这是徒儿在这人世间梦蝶而悟的第八剑……无我众生。”

头顶剑胎倏而落于苏御丹田,滔天剑海亦翻腾。

下一刻,在苏御身边,异象骤起。

一位谪仙人持剑拱手而立、一位刀疤年轻人带着坏笑望着远处、一位裸着上身的精悍老头子扛着一座青岳。

三位剑道前贤,所有的剑意都在苏御面前清晰的显现过。有一剑点绛唇、无剑却斩烽火、一气能压红尘。

这一剑无我众生是来自追寻剑道的众生。天道在上,可问我手中剑

否?

这一剑的气象远没有褚师不受使出的那么浩然正气,但却有一股难以忽视的冷冽。狭义的无我众生,这一剑不求问道,只为杀伐!

就这样的一道剑光压碎了滔天剑海,刺穿了仙人的无垢之体,逆冲而上,轰然斩到光华的天门之上!

“小辈好胆。”

天门狂震,仙人怒吼,他是无始之体,这一剑根本难伤到他的根本,只是天门不稳,他受到的影响最大。苏御不管不问,持剑而立,身上那凛冽到让仙人都感到不适的剑意却愈加的浓烈。

“干扰人间气运,你可知罪!”

苏御喝问仙人,又是一剑斩在天门之上,顿时天门之上,出现漆黑的裂纹,而仙人身上浓郁的气数却有一半融入苏御身体。

“仙人下凡,贪念人世,你可知罪?!”

苏御体内长生转太清,在此刻无比的容易,一口太清真气吐在长剑之上,剑胎微颤之时,福至心灵间,长剑自手中破空而去,下一刻苏御整个身体随之化作一道流光与长剑相融合,剑势更甚,携雷鸣之声划过长空,穿过仙人体魄,再次斩到天门之上!

顿时,天门碎裂,无数仙光被吞噬,那仙人躯体也不例外,留下仙人气数转到了苏御身上。

“哈哈哈,道友好手段,本仙在天界等你一叙……”

那尊仙人怒极而笑,声音渐渐消失,此刻天门才得隐去。

当苏御猛然睁眼,神光绽放,对面释暄身上的李家气运则消失治尽,只剩下金色的佛门气运。

清虚观中,夏唯洁遥望东海边,依稀可见两道气运光柱通天彻地,一条紫金、一条纯金。此刻苏御身负七分仙人气运,才真正有了与释暄相争的资本。

“活下来了?”

夏唯洁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问仙九叩,问道长生,苏御能活下来无疑有了入通玄的资格。这一身气运完全可以掩盖他的“孽”命格,让他能被天道所接受。

一旁的老道士也明显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虚汗道:

“总算赢了一小局,现在扯平了。只是这方法有些不光彩…

“他用的方法怎么了?”

夏唯洁接过话茬,眼神怀疑地看着老道人。她也知道这个老道士恐怕不简单,只是没有一点修为,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要说她已经是通玄境了,就算是逍遥境的皇者隐藏她也能窥得点蛛丝马迹,可对这老道士可真的没一点用。

“他是直接抢过来的。”

老道人气呼呼地道,也不等夏唯洁继续追问,他直接解释道:

“不然也不会只得七分仙人气数。”

夏唯洁恍然,老道人接着有些不愉地道:

“本想可以和仙人结一庄善缘,没想到还没到过天界呢,就已经得罪人了。”

夏唯洁则要乐观许多,拍了拍老道士的肩膀,欣然一笑百花失色。

“能活下来就好。”

在金陵城的东方,有一座酒楼换作观海楼,自开国以来有很多书生也在此楼留下了千古名篇。当朝户部尚书、礼部侍郎,哪个不是位居高位,也在年轻时,在这观海楼上喝醉,留下脍灵人口的诗篇。

在开国之初,那位江湖上被誉为谪仙人的剑仙还只是书生时,更是在观海楼上留下了墨宝,至今被刻录在观海楼的顶楼的门上。

传说当年的谪仙人还只有十九岁,

只因在喝醉后,看到了在东海之上有蒲牢兴风作浪,出海船只都被掀翻了,如果当时年轻的谪仙人有现在的修为,指不定当年就要留下仙人斩巨鲸的传说了。

只是那时的谪仙人只是一个文弱书生,看到这一幕,心里的怒气可想而知,当即挥笔写下了,“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之篇,至今引得无数剑客、书生竟相赶至,就为了一览谪仙人的风采。

但是观海楼易进,观海楼最高楼却难进,非那些豪门世族,没有几人闲的蛋疼会花费数十金,只为了看看那篇名篇真迹,还不管吃喝。

此刻金陵城中便有几大豪门的世家公子正在这观海楼顶层,正像看好戏一般望着东海海岸,那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打斗。

众多纨绔子弟津津乐道,看到妙处便浮一大白,像刚才,那边海岸已经冷场了一炷香的时间,这些没出息的货色便在楼上叫骂不停,恨不得自己冲上去,一人给他们两个大嘴巴子,看他们还敢不敢装高人。

当然无论如何他们也是不敢的,不说释暄的家世,就连那个黑衣鬼面人,他们也惹不起那个敢夜闯镇威将军府的狠人啊。

这一群年轻人中,当然也有不怕的,其中一个年轻人正阴狠地望着那个黑衣鬼面人,他就是李家的大公子,释循。

“大公子,我就说这打架没什么看头吧,还不如去你们家连理枝玩玩儿姑娘呢,用羊脂白玉盛酒的滋味,那才是夏日降火的良药啊。”坐在一旁的礼部侍郎之子一脸地陶醉,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腐败身子挺了挺,伸手指了指释循身后的那张靠窗桌子,道;

“瞧,那姑娘身材不错哇,看起来挺带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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