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莹莹笑着把自己手里的杯子递到李明嘴边，“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尝尝吧，我还真的希望你能给出一些建议。”
李明盯着那杯酒，上面还印着付莹莹粉红色的唇印，她这个女人不知道避讳的吗？
"就别回绝了吧？把我当成一个男人就好，今天来这里的人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酒业蓬勃向上发展，所以尝尝吧？”
如果李明再拒绝，反而显得他想的太多了。李明接过酒杯，静静调转了入口的方向，仰头抿了一口。
唇齿间留有甘甜的回味，辛辣却不刺激的感觉流向食管，醇厚浓郁让人觉得实在难得。
"是你的酒厂？”李明很难相信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小女子撑起一个酒厂。
"是啊，这是我一生挚爱的事业.....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朋友了！不必再见外了！”付莹莹大方爽朗的对准刚才李明入口的位置，深深的抿了一口。
李明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不过很快被台上的讲话吸引了。
"下面有请青明酒厂的李明发言！”
在热烈的掌声中，李明在台上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又隆重向大家推荐了他的品牌。
台下都是酒行有名的大老们，在这个年代，他们穿戴不凡，评头论足间俨然上流社会的贵族们。
很快就有人质疑李明能这么快在行业里成为楚翘的原因。
"我可听说你的酿酒配方里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你的酒之所以好喝，就是因为加了这个见不得人的成分，否则我们家里都是祖上开始酿酒的专业户，能这么轻松被你碾压也真是奇怪了。”一个大腹便便流着胡须的老头满脸鄙夷的高声吆喝。
这个老头大概在行业内有德高望重的地位，一呼百应，很快就有人开始附和他的质疑。
"对啊，我们品尝了你的酒，味道确实不错，但我们怀疑你配料表上有东西没有标明。”
"是啊，全国酒品行业里的楚翘们都盯着你呢，如果你在中间做了手脚是瞒不过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的。"
李明心里很清楚，他们怀疑自己在成分里作假简直是无稽之谈，只不过他的出现破坏了现在原有的行业平衡。
他们没办法容忍早就平均分配的一块蛋糕被突然出现的人抢了最大的一块，但他李明就是抢了，怪也只能怪他们打铁自身不硬。
明明是一场行业交流会，到最后居然演变成了对李明的严刑拷问，甚至逼他立刻交出酿酒配方。
突然，人群里站出一个人面向所有的质疑声，“青明啤酒带给消费者新的体验大家愿意为之买单，我们这些做了几十年酒的人不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自己研究不出这样的产品吗？如果不找自身的问题，那么抢走咱们利益的，不是李明也会是别人。”
李明没想到刚才和他有过简短交谈的付莹莹居然能顶着众多压力，站出来替他申辩。
“付莹莹，你到底是哪边的？你爸把酒厂交给你打理，如今都快倒闭了还替别人说话？我看你是彻底傻了。”很快就有人跳出来抨击付莹莹的行为。
"我永远只为正义说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至于我的酒厂路在何方，就不劳在座的各位惦记了！”
付莹莹此刻的刚硬与刚才判若两人。
交流会的组织者马上出现制止大家言辞激烈的挑衅，付莹莹不顾众人的目光拉着李明离开。
"我爸早就让我离这群人远一点，我偏不信邪，这次我算真的看明白了，简直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根本没有交流的必要！”付莹莹痛骂。
李明突然开始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弱小却浑身充满力量的女孩感兴趣了。
他对付莹莹刚才说的这番话非常赞同，同时也有一分感激，毕竟在公开场合替他说话就表明了她的立场，以后应该就会被行业里的那些人排挤了。
所以心里很清楚，做生意如果被整个行业排挤，那真是离穷途末路不远了。
"既然行业交流进行不下去了，我去你的酒厂看看吧，看看有没有机会打个翻身仗。”李明做生意向来讲究你来我往，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付莹莹瞪大了眼睛，“真的吗？太好了！”
李明在付莹莹的带领下来到了那家老酒厂，这是一家主营白酒的百年酒厂，傅老爷子经营了几十年因身体不适，把酒厂交给唯一的女儿。
但实际上酒厂在30年前就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付莹莹接手之后更是入不敷出。
李明走了一圈，查看了老旧的生产线，还有他的酿酒技术等等硬件设施。
"白酒行业还是放弃吧，眼下这些东西必须全都更新换代才能重振旗鼓，但投入实在太大了，不如换一个行业。”这是李明给付莹莹最中肯的劝告。
所以心中有几千几百个行业可以推荐给付莹莹，不管哪一个都可以让她们家重回巅峰，至少衣食无忧。
付莹莹一时间没法接受，一度声音哽咽，“这是我们家守了百年的酒厂，我爸如果知道让我给弄黄了，估计马上就会气个好歹，虽然我早就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但还是心存念想。”
原来付莹莹不想放弃继续做白酒，李明想让她改行做饮料这个建议就哽在喉咙最终都没有说出来。
"李明，你刚才只是闻了闻我的酒，你尝一尝吧？看看需不需要在配方上有什么改进，我相信在这条路上我们肯定还有出路的！”付莹莹舀了一碗酒端到李明面前。李明刚才仔细闻了酒窖里的白酒，不用品尝就知道是纯正的老配方，现在不畅销的原因并非是味道有差，而是人们对酒的需求并非日常了。
这种配料简单，成本低廉的小烧，连小作坊都能做得出来，这么大的酒厂自然赚不到什么钱。
可付莹莹已经把酒递到嘴边，李明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味道清冽甘甜，大概因为酿酒周期比较短，回味并不绵长。
“李明，你能不能给我提出点建议？你能把啤酒做得那么好，白酒肯定也有秘密配方。”付莹莹目光坚定的看着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