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林凡再不甘心，现在也只能一步一步来。
好在王志那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有林凡在张氏企业内部，给王志通风报信，然后促使王志和张建华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相遇。
某写字楼一楼，张建华来跟别人谈生意失败，正大步往外走，王志就按照规定好的计划，假装不慎撞到了张建华。
“哎呦，没事吧？不小心撞到您了，可真对不住。”
王志主动跟张建华道歉，张建华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没看王志是什么人，正打算开口骂他不长眼时，王志先发制人，把他的话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
“哎呦，这不是张总嘛，好久不见了，您怎么在这儿啊？”
“你是...”张建华打量着王志，心底对他没太大的印象。
反倒是王志笑了笑，对张建华既往不咎的介绍起自己。
“张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林氏公司的王志啊，之前负责我们两家公司的人，上次没跟贵公司合作成，还挺遗憾的，张总这是来这里谈生意？”
“哦，是你啊，可不是来这谈点事，真是好巧，又碰到你了，王经理来这里也是谈生意的？”
现如今张氏企业人人避之不及，难得有王志这样的傻子还愿意与他说话，张建华想抓住这个机会，攀上林氏公司，好保住自己的公司平安度过这次的事。
李天被抓对于公司的影响非常大，这不他就是被其他公司赶出来的。
他正愁去哪里找个傻子合作，没想到刚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了，一时间张建华表现的比之前更热情。
“别提了，这不是跟你公司的合作取消后，到现在也没找到新的合作伙伴，我还在四处跑，忙着冲业绩呢，听说贵公司之前被员工挪用公款才不得已违约，现在情况好转回来了吗？”
王志故作殷切的盯着张建华，眼神里确实透露出几分为了冲业绩，不管不顾要跟张建华公司合作的意思，这也让张建华狂喜。
张建华瞅了一眼王志，没想到眼前这小子看着挺老实，竟然也会因为业绩而不择手段，不过这正合他意，两边各自获利，总归是不错的。
“嗨，公司经济方面是好了，但是名誉方面一团糟，没想到那个员工会犯下这么大的错，也亏的我之前那么信任他。”
“哦，不过是一些人目光短浅，张总不要太放在心上才是。”
“若是王经理不嫌弃，不如我们继续谈一谈之前的合作如何？这次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问题，如若不然，我愿意出二十倍违约金。”
果然不出林凡预料那般，张建华急着寻求冤种公司合作，并且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认为王志肯定不会拒绝重新合作，毕竟他这边再出任何问题，都可以赔付违约金，哪怕是冲着违约金。
对方也没理由拒绝他。
王志却按照林凡所言，没有立刻答应跟张建华合作，而是先推脱一番，让张建华更心急。
“张总的诚意我是知道的，不过你也知道我只是个经理，不是公司的老总，具体合作的事，还是要回去询问一下我们老总的意见，要不您稍等一下消息？”
王志肯给机会就不错了，张建华立刻笑容满面的答应下来。
“没问题，那就辛苦王经理了，你可一定得帮我在你们老总跟前说说好话，我们公司真的没什么问题，只有那一个员工心理方面不太正常。”
王志但笑不语，他还是相信林凡说的话多一些，哪怕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表面看起来有多憨厚，他都不敢对其放松警惕。
“那我就先走了，这件事我一定替你记得。”
王志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临了还特意提及一下张氏企业的员工。
“对了，贵公司的员工确实不怎么样，之前我去处理违约金的事情，都被赶出来了呢。”
听到这话，饶是张建华，现如今为了公司也只得暗自咬牙赔笑。
“是是，这件事我确实有所耳闻，不过那些无礼的员工我已经开除了，要是王经理实在介意，我再给你赔个不是。”
“那倒不用，开除了就好。”
王志笑了笑，冲张建华摆摆手，然后走远。
他前脚刚走，后脚张建华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老子如今遇到困难，我能多看你一眼？”
王志对于张建华的这番言语是丝毫不知，他走远之后躲到一个犄角旮旯，对着手机屏幕轻声嘀咕。
“怎么样凡哥，我刚刚的表现还可以吧？”
“非常不错，接下来就准备第二步计划，派人到那边突袭考察，然后无论张建华那公司的人怎么提好条件，你都让人尽量挑刺，等着我去表现，明白吗？”
林凡在电话那头听着刚刚王志的表现，几乎都要给他竖起个大拇指来。
原来他们俩早就暗中通话，只不过林凡那边一直处于静默状态，王志再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揣，那张建华也不会发现。
王志见自己的表现没问题才长舒一口气，靠在光滑的墙面和林凡闲聊起来。
“这样的事情我可真做不来啊，好在接下来不用我常出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今天就先这样了。”
“嗯，我这边还在忙，等晚一点再慢慢跟你聊吧，先挂了。”
林凡还蹲在厕所里，外头刘宏那虽然不太忙，但他要是在厕所蹲了将近一个小时，那刘宏也会不乐意的。
再加上他想看看张建华一会儿回公司要办点什么事，对于碰到了王志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林凡回到会计部自己的工位上，屁股还没捂热，就看到张建华风风火火大步往会计部赶来。
刘宏见到他亲自前来，一时有点惊讶，还不忘让林凡给张建华上壶好茶。
“林凡，给老板沏壶铁观音端到办公室来。”
“好的主任。”
林凡顺势应下，这几天刘宏一只让他端茶递水，他都快习惯了，俨然已经成为个后勤组员工。
林凡到茶水间沏茶，心中对张建华不满，忽的生出点坏心眼来。